你喜歡動物嗎?有多喜歡?
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群超喜歡動物的人類,喜歡到認為自己不是人類而是動物或獸人嗎?
你知道這樣的人多到辦個聚會活動可以超過一萬人參加嗎?
你知道他們有些會穿上純手工製作的獸裝實現獸化變身的夢想嗎?
或許一般人會覺得好好的人類不當當什麼畜牲,但我們卻毫無疑問地樂在其中!
[分享者介紹]
哈囉我是烏咪,烏咪的烏沒有口。
住過台灣的很多地方,目前落腳在台南,養了兩隻貓。
進獸圈超過十年,玩毛約六年,北極家的成員之一。
[參與資訊]
時間:2020/09/06(日)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
(皮繩脫殼日將於三點半開始。)
地點:半路咖啡(台北市大安區羅斯福路三段269巷51弄9號一樓)
費用:聽眾請繳交50元入場費,並請另點一杯場地之低消飲料。
*不需報名,惟座位有限,敬請準時入場。
*防疫措施敬請配合:
1. 需現場填寫暱稱及聯絡電話,建立防疫期間之名單造冊。
2. 發燒者請勿前往,入場前請清潔消毒雙手。
3. 活動現場建議保持1.5公尺社交距離,或配戴口罩。
4. 本活動將視疫情防範保有取消之彈性。
軍犬 – 103♀
◎夏慕聰
夏日焰艷,冷氣真是一個好發明,只是對不起北極熊。天氣熱對本身體溫高又得穿西裝上班的龍哥來說,更是折磨,汗流浹背已是日常。他的車上常備更換的衣裳及便服。原以為假日他會宅在家待在冷氣房內,沒想到是上山下海戶外活動樣樣都來。尤其是一趟天體祕境,兩台車,他跟夜想各開一輛探訪,之後被其他人知道,她們也想一探究竟。白小路嚷嚷著龍哥「帶我去」便演變成了糸家之旅。這日成了我跟龍哥的女奴——小狼相處時間最多的一天。小狼因為工作是飯店業緣故,並沒有辦法常常休例假日,所以她難得休週日,她開口問龍哥可否跟,他便答應。進入天體祕境後,赤裸的小狼請求龍哥幫她綁龜甲縛想要在身上晒繩痕。這裏是裸體的天堂,完全不擔心有意外的登山客闖入。家裏的那兩個男同性戀阿耿阿烈知道以後,跟白小路一個樣,不斷地該著他們也想去,甚至不管龍哥是否又給他們出難題,完全忘記了那一個鎖著h t 的夜晚是多痛苦多難熬、輾轉難眠。即使龍哥可能刁難外加有女體存在,仍不滅他們的興致。再次探訪祕境,已經變成幾輛車的大陣仗。拜科技發達,人手一支手機,即使車与車之間沒有緊跟著,仍能隨時聯繫,不至於沒去過的駕駛半途迷路。小狼這次沒放假無法前來,後座換成了阿耿阿烈。小馬開的車,載著小甜小翩小湯及白小路。夜想那台載著阿妹及他的友人各自開著車載著朋友。
赤身裸體在天體祕境。來過幾次的人都習以為常,享受著大自然与身體的親密接觸。龍哥在河邊較為平坦處攤鋪了野餐墊供大家休息坐臥。習慣赤裸的人早早就脫得一乾二凈,阿耿跟阿烈兩個人彆彆扭扭遮遮掩掩的。龍哥貼心的從背包內遞了兩條小毛巾給他們遮掩下體。「等習慣了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兩人的目光除了跟著龍哥的肉體外,小湯胯間的貞操鎖也是吸引著他們注意。小湯縱然是我們這群裏唯一鎖著貞操的男人,但他一點也不扭捏毫無避諱展露自己是個貞男人。阿耿是認識小翩的,所以當我跟小翩從保冰箱拿出運動飲料時,他便蹭了過來,阿烈隨後。她們寒暄後,我幫她們互相介紹,阿烈好奇地問起小湯怎麼鎖著、鎖了多久,講起了他鎖一個晚上就快受不了了。「前面兩個星期會比較辛苦,之後習慣了就沒差了。」小湯這麼回答著。在他們知道小湯鎖貞操的時間單位是以年計算後,他跟阿烈立刻報以讚嘆的眼神。龍哥從我身旁接過我喝著的飲料喝了口後,搭著我的腰。不用多說,小湯便將之前龍哥向他借h t 的事情,跟阿耿阿烈連了起來。小湯慫恿著他們兩個再鎖鎖看,他們連忙拒絕著。
白小路竄出冒說:「怎麼聽起來很像是要找個主人控制監督鎖貞操——」
「也要看龍哥願不願意當主人。」阿烈接得順口說得自然。
他一說完,龍哥便大笑著:「我沒有要再收男奴了。」白小路舉手:「那來白家,我收你。」
「可是我沒有想要找女主人。」這個話題很快在白小路想要把小翩跟小湯吊在上次她吊小狼的位置而結束。
小狼上次被白小路綁在我們左手邊十點鐘方向的溪水高低落差層下方,靠著橫出的粗壯樹幹,赤裸的小狼整個人被倒蔥栽的騰空吊在溪水之上,真是美極了,龍哥光是用手機就拍出好多張優秀的照片。白小路找我幫忙綁小湯,她好專心綁小翩,她有些擔心一次要綁兩個人上去,自己速度不夠快。「你不會先把她們兩個身上的繩子綁完再來吊?」我問。
「小衷,你來綁小湯啦。這樣我們可以很快將她們倆個吊起來。」原本想拒絕,但聽到白小路這麼說,「你的實力快追上我了,我得加把勁了。過完這個暑假,我就要努力念書了。幫忙啦——」她都這樣說了,能不幫嘛。在小荼老師的繩縛教室訓練下,我是已經可以綁女體男體都可。在小荼鑑定下,我已經進入到可以吊人的階段,只是不像白小路般動作熟練迅速。白小路開口,也是她評估自己的狀況而開口要求幫忙。
我們在岸上將小翩小湯身上的繩子綁妥後,再下到溪水內,我們兩個扶著她們小心前進。阿耿阿烈看著我們在定點做吊人的後續。阿耿問了龍哥:「你有看過我姊綁人嘛?」龍哥搖搖頭。
「我第一次看她綁人。我是知道她在糸家的SM教室學習,但這是第一次。看著她綁人專注的神情,我都著迷得目不轉睛。不愧是我選擇的女人——」
軍犬 – 102♀
◎夏慕聰
如果不是手機電池電量有限,她們會繼續著。白小路一臉抱歉地說著她把我的手機用到沒電。沒差啦,我們同個手機品牌,充電器可以共用,她先讓我充電。手機插上充電,我開了SMART,裏頭龍哥傳了幾則訊息,我回著他找到白小路了,他很快地傳了要我多陪一下白小路,他沒有急著要走,晚點再來接我。我則是應著我不確定幾時會離開,白小路的狀態需要人陪,我可能會留在糸家過夜。
白小路不許我開大燈,我們只點了小燈,照亮客廳。沒人整理的環境,黑暗中的影子便已經知道混亂。「你會餓嘛?這兩天你有吃東西嘛?」我問。她吸著涕、搖著頭。「我去看一下廚房冰箱裏有什麼。」沒有小夬在,阿糸先生又不在,冰箱真是空空蕩蕩。勉強湊合湊合打了蛋煮了麵線。煮麵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晚餐沒吃,有些餓。大家週五糸家聚會撲了空,各自散去,我原本要在龍哥聚會上吃些東西,就這樣空著腹到現在。多煮了些,我也順便填些肚子。我靜靜地陪伴著白小路,聽她說話,我也不主動詢問,這樣就夠了。吃飽了有力氣,白小路開始說起了她的學姊。我嗯嗯的應著。她忽然拿起阿糸先生的威士忌酒杯,開了冰箱拿起那半瓶威士忌倒了兩杯。
「誒,你還沒未滿十八,喝酒好嘛?」我問。「現在誰管有沒有十八啊,失戀的難過不管幾歲都一樣,失戀就是失戀。我要喝。誰來都一樣。」聽到她這麼說,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好呦。敬——不管幾歲的失戀都很難過——」
酒來了,白小路不知道從哪変出了菸,看得我是兩眼直瞪。「你哪裏來的菸?」
「不要問,很可怕。」她拿起酒杯,往露台移動。看見白小路手上的菸盒,是dt抽慣的菸,我也忍不住地點了一根。我忽然明白了阿糸先生与dt暗黑孿生的情誼在怎樣的情況下建立,會不會就像現在我跟白小路如此,我想亦不遠矣。我還是不習慣抽菸,抽了一兩口便讓菸自己燒。白小路比我厲害多了,可以一整根抽完。「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以前帝姨會讓我拿她的菸。不過這要在阿母沒看到的時候。在我老家,比我小一歲的弟弟,大人們都說抽菸跟喝酒可以開始學著來了。既然我弟可以,那我為什麼不可以呢。不能因為我是女生,所以我不可以。男生可以的,我也可以。」
「好啦,講這麼多,我也沒說好或不好。」我舉了杯,她便敲了杯。我們喝著酒,她抽著菸。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未滿十八歲,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真是看不出來年紀。感嘆愛情的逝去,就跟大人一樣。失戀是長大的開始。她講起學姊,卻又擔心著我要聽她抱怨。「你想說就說,我聽你說。」她的學姊說要專心準備升學選擇跟她分手,她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手上拿著菸的她任憑燒著,她低著頭不發一語,我急忙地進屋內找衛生紙給她。她知道那是藉口,學姊才高二而已,現在這時間用這理由,她實在無法接受。可是啊想分手就是要分手,理由千千萬萬種。
「我沒有不接受分手。可是如果不愛了就說不愛了,沒什麼大不了。講一個理由只是讓人覺得荒唐⋯⋯」她流著淚抿著嘴眨著眼。「想分手就說想分手。用理由好像她就不是壞人了。沒有人會存心想當壞人的。但是留著希望給別人,這才是真正的壞人。都要傷害人了,為什麼要說得好像未來還是有希望。我不要這樣⋯⋯」白小路說得貼切自己,可是明明她是在說自己,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好像貼切著我。我懷疑著,想結束主奴關係就說想結束主奴關係,不必講這麼多理由⋯⋯忽然我的眼眶有淚打轉,在黑夜掩蓋中流下。說為我好,到底是為你好還是為我好。藉著兩人酒杯都空了,進去倒酒,不想讓白小路看見我淚流。我自己一個人在廚房啜泣著把酒斟好。我的舉動瞞不了白小路,她問了起來,我緩緩地說她跟學姊,不就是我跟dt。
「不一樣。」她為她的帝姨解釋。「哪不一樣?」我問。問得她結舌緘口。「如果要結束關係,就說要結束關係⋯⋯」何必讓人抱著渺小希望,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再說我們安慰与被安慰的立場就要交換了。
「好啦,不提了。喝酒——」白小路舉杯,我隨意。她像是喝太大口,太刺,瞇著眼搖著頭,硬喝下去。她長嘆一口氣,「你大概猜到我阿母應該是不回台灣了吧⋯⋯」她長呼了一聲:「不曉得她跟帝姨在柏林好不好⋯⋯」
「你過得好,阿糸先生就會好啊。」我說。
「你過得好,帝姨也會好。」她回。
《華麗色情冒險》系列講座59: 職業女王圓桌茶敘
想一睹職業女王風采,並深入了解她們的內心世界和生命故事嗎?
我們一次邀請到三位職業女王,分別是擅長兇狠無情軍事訓練風格的冰女王、熱愛Spanking和繩縛的紀昕女王,及擅長言語及精神調教的北東女王,一同聊聊什麼是職業女王?職業女王的工作內容有什麼?一般人都是怎麼找到職業女王的?遇過什麼特別的狀況?有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跟有趣的事?
現場將由第一次做職業女王就放棄的黛拉擔任主持人,也開放現場觀眾提問,讓風格各異的女王們,豐富你對女王的想像,解開你的困惑吧!
[分享者介紹]
-冰女王
曾為外拍 model、臉書虐戀社團人氣女主;曾於美國、日本接觸SM相關工作。並受邀至師大性善社演講。現為職業女王、收費女性調教師。
-紀昕女王
SM實踐者,D/s路線。熱愛Spanking和繩縛。自2014年起參與台灣禁羈社群活動,參與舞動繩姬、凝神私語《女犬》等表演、SP技術交流講座、SM演出攝影。BDSM是一種生活態度。
-北東女王(化名)
自幼喜愛懲罰、監禁、綁架情節,2007始接觸皮繩愉虐邦活動。曾任國中高中職教師、國內外BDSM表演者、職業女主、收費M孃。擅長言語及精神調教,曾經在重口味的調教中覺察人性、也曾經在高風險的玩樂中觸碰到彼此的靈魂。
* 時間:2020/08/02(日)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
(皮繩脫殼日將於三點半開始。)
* 地點:半路咖啡
* 費用:聽眾請繳交50元入場費,並請另點一杯場地之低消飲料。
*不需報名,惟座位有限,敬請準時入場。
* 防疫措施敬請配合:
1. 需現場填寫暱稱及聯絡電話,建立防疫期間之名單造冊。
2. 發燒者請勿前往,入場前請清潔消毒雙手。
3. 活動現場建議保持1.5公尺社交距離,或配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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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連載破百紀念
◎夏慕聰
轉眼白書的每月日更連載已經進行了七個月,抵達一〇一回,目前字數累積是十七萬餘字。年初準備連載前,預設的二十萬字篇幅,是為了對稱黑書的長度。隨著前半被我稱為「帝部」後半為「龍部」的設定產生,前後對稱下,將篇幅拉到二十二萬字,現在也只剩下五萬字的空間了。啊字數跟時間一樣不等人。五、六、七月三個月的日更連載,約是每月一萬五的字數前進,剩下五萬的字數,便是再四個月可以完成。
為了白書的結局帝衷配,我得拆兩組配對,帝薩跟龍衷。目前我算是已經拆完帝薩,龍衷相當苦惱就是了,畢竟我是凰女王派的(很自然也就是龍哥派)。嗚,要新結局就得狠下心,還剩幾個月的日更連載,讓我再苦惱一會。
在黑書白書主軸相同,細節不同結局不同的條件下,接下來必定登場的是小衷的S面向,最後接dtXX(消音,嗶嗶)因為有黑書系列/黑世界的緣故,我經常覺得看過黑書的讀者應該已經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事了,伏筆好像不是伏筆,爆雷也就不那麼爆雷。不過我還是少說一點。連載到這,阿糸去了德國,也就湊齊了性轉貞男人的主角群,我可以寫性轉的《貞女人》了。因為白書,其實我可以把許多的作品都性轉了——白書還沒完成,但我已經確信我是可以做得到其他各部的性轉。
七月日更的最後一回(101♀)的情節,我隱約覺得自己寫過相似場景。是軍犬2(肉書)內的某一段,然後我驚呼著:哎啊白路跟黑行畢竟是同一個靈魂降生在不同身體,有類似也很正常。接著我便想起了肉書我留了一個結局給十年後的自己,難道是要留給第二本白書(骨書),可是…可是這樣會不會很……不管如何,先完成白書再說,骨書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台灣現在疫情趨緩,大家還是要注意健康,保持社交安全距離。下次的紀念文應該就是白書連載結束的時候——感謝大家。
軍犬 – 101♀
◎夏慕聰
年假結束,阿糸先生延遲了返台時間,要多留在柏林些時間。沒多久,阿糸先生向醫院提出了辭呈,雖然被院方挽留成了留職停薪。可是歸期未定已成事實。糸家聚會上,小貓說著她的預感成真的了。阿糸先生可能不回來了,這個未來,大家似乎都看到了,只是沒有人願意說出口。
冬天過去,春天會來,轉眼已經是四月底,糸家週五晚上見,大家還維持著。只是這週,大家都撲了空。白小路的手機怎麼打也打不通,傳訊息也沒回。我們幾個人在大樓前仰望著阿糸先生家,太高樓層了,根本看不到屋內是否有開燈。還好有小月幾面之緣的阿糸先生同層鄰居恰巧回來,我們跟著一塊搭電梯上樓。透過底下門縫見不到光,按電鈴也沒人回應,我們才默默離開。白小路不知道怎麼了,人是否安全。我們在社區門口停留,聊了一會,遠遠地看著大樓那層沒有燈光的客廳,大家才相互道別。離開前,大家商量著該怎麼連絡上白小路。在SMART上,小月前幾天傳的訊息,一直處於未讀狀態,讓大家心裏有些擔心。
既然今晚糸家聚會取消,我便去找龍哥。他跟他的哥們,在其中一個人開的酒吧週末聚會是常態。他們跟女友們相約聚聚喝個一杯。因為他們的聚會跟糸家撞在同一個時間,我便始終沒有去過他們的聚會。今晚是難得,我的出現,讓一些從沒見過我的人相信龍哥是真的有一個女朋友,而不是幌子。他們之中,我又再次見到了夜想跟阿妹。他們笑說今晚真是難得,見到了龍嫂,連許久不見的龍叔都出現了,還問著我們是有先約好的嘛。
眾人的聚會總是歡樂,而我的心思仍盤旋在白小路。她的失聯,讓我著實擔心著。其他人不敢讓阿糸先生知道,但我就沒有什麼顧慮,傳了訊息給她,也許白小路會跟她聯絡,或許白小路回桃園老家。台北与柏林,時差六個小時,但至少我們都是醒著的。沒多久,阿糸先生的SMART語音通話便打來了。白小路的失聯,她也相當擔心。「dt家的鑰匙,你有帶嘛?」阿糸先生說了dt家有她家的備用鑰匙,她麻煩我先去取再進去她家看一下狀況。雖然白小路父母知道阿糸先生離開台灣,但她歸期一延再延這事並沒有讓她們知道,她覺得如果冒然打電話去問白小路是不是回老家,會讓她們擔心,阿糸先生要我先去她家看過再決定要不要跟白小路父母聯絡。阿糸先生的顧慮也是對的,於是我便要離開龍哥朋友們的聚會,先去dt家找糸家備用鑰匙再過去一趟。龍哥問著需不需要他載我過去,我說不用,他跟朋友正歡樂著,不用為了我特別離開。我可是獨立自主的女性,還不需要他的幫忙前,他不用出手。才離開,他便從眾人間追了出來,「我送你上計程車——」如果不是龍哥,我大概還傻傻的急忙去搭大眾交通工具,忘了有計程車。
我一路上跟阿糸先生傳著訊息。她則是連絡上了白小路學校班導,白小路已經兩天沒有到學校,白小路留的家用電話又是糸家的,班導師根本聯絡不上。按著阿糸先生指示,我在dt家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裏發現了一串鑰匙,應該就是阿糸先生家的。很久以前她跟dt兩個人狀況都不好也就是暗黑孿生結成的時候,彼此為了互相照應,擔心如果其中一個人出了狀況,另外一個人能夠及時救援,互相留了彼此家的鑰匙,如果感覺不對勁,就拿著鑰匙直趨而入,也許能夠挽救憾事。只是她從來沒想過,這個預防萬一要用在白小路身上。拿了鑰匙,我便上了留在dt家門口等候的計程車,直奔阿糸先生家。
感應了電子鎖,進了電梯再開了阿糸先生家大門。我在心裏不斷默念著我寧願白小路不在家也不願意看到她有任何意外。失聯兩日,如果在裏頭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救不回來。屋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依稀見到露台外面。即便什麼都看不見,可是我清楚聽見了孱弱呼吸聲。「⋯⋯阿母⋯⋯」這微弱的聲音是白小路,客廳地板上有她的蹤影。黑暗之中,她撐起身體,双眼反射著外面光線,她望著門口我的漆黑身影:「⋯⋯帝姨⋯⋯是你嘛?」
「我是小衷。我開燈喔⋯⋯」我才伸手要去開門口旁的客廳燈源開關。「不要開燈⋯⋯」白小路吶喊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摸黑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
「你還好嘛?有不舒服嘛?不舒服的話,我陪你去醫院掛急診。」我說。「⋯我⋯⋯我身體沒有不舒服⋯⋯」她這麼說著,黑暗中哭泣的聲音更加明顯。「我⋯我⋯⋯只是很難過⋯⋯我走不出家裏的大門⋯⋯我失去跟外界聯繫的力氣⋯⋯」她枕在我的大腿上環抱著我,放聲大哭。「我⋯⋯失戀了⋯⋯學姊⋯⋯跟我⋯⋯分手了⋯⋯」我撫摸著她的頭,靜靜聽著她邊啜泣邊說話。這時候的白小路正面臨著自己的初戀結束,彷彿天已經塌了下來卻無能為力阻止。「⋯⋯嗚⋯⋯我要⋯阿母⋯⋯」聽見她想要阿糸先生在身旁,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想起阿糸先生在機場對我說白小路的那席話,這個關卡就算不是我在身旁,是阿糸先生也無可奈何。旁人能做的只有陪伴,能過這關的只有白小路自己了。SM這條道路上的阻礙,阿糸先生都幫她清除了障礙。可是人生的道路不只SM,尤其愛情這條路上,誰也幫不了她,只能自救而後人救之。
「阿糸先生差遣我來的,她很擔心⋯⋯大家都很擔心你⋯⋯」我說完,她似乎哭得更用力,肩膀不斷的顫抖著。我早就已經忘了初戀結束時自己的難過,我怎麼走過來的。初戀太遙遠,因為戀愛一定會一直再來的。即使如此,面對白小路,我仍然詞不達意。「要不要跟阿糸先生報個平安⋯⋯她很擔心你喔⋯⋯」等著白小路哭完,她找到的手機早已沒電強迫關機了。「沒關係,用我的。我幫你撥給阿糸先生喔。」
黑夜裏,還穿著制服的白小路接過我的手機,等著台北与柏林之間接通。她嗯嗯嗯的回著電話。看來阿糸先生縱然擔心,仍沒有責怪她。溫柔地放手讓她飛翔,再柔軟地接住墜落的她。白小路撐起自己的身體,搖晃著走到露台,電話中不時我能聽見白小路說著說著便哭著哭著。我忽然明白且預見白小路,未來的白女皇,在SM禁羈圈也許將會呼風喚雨,可是卻落下了一個自己的弱點,如果克服不了,就會成為一輩子的障礙。
軍犬 – 100♀
◎夏慕聰
初五吃完早飯後,我們便啟程北上。算著年假倒數第二天,高速公路比較不會塞車前返回台北。這幾日意外地成為了我跟阿耿兩姊弟帶男朋友回家的假期,唯一的差別是阿烈只能以阿耿大學同學的身分而不是男朋友。阿耿沒有想過自己會帶阿烈回家,就跟我沒想過會帶龍哥來見爸媽一樣。我沒有想過要這麼快帶龍哥回家裏,畢竟我們才交往幾個月而已。年節帶男朋友回家,真是一個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的時機,龍哥幾乎是把跟我家來往密切的親戚們都見著了。要是以後分手要解釋好麻煩。想到這,我瞇了眼睛,不敢看龍哥。哪有人交往中想分手的⋯⋯我是奇耙。帶著會分手的念頭交往,那就要珍惜著能相處的每一日。
後座的阿耿跟阿烈兩個人竊竊私語,推著對方,有話要說。「你說啦你說啦⋯⋯」這兩個人不知道在爲什麼事難以啟齒,連專心開車的龍哥都注意到了。他們大概注意到了龍哥在後照鏡裏頭小眼睛銳利殺氣。阿耿双手攀著駕駛座椅背:「龍哥,你晚上會到我們家吧?那個⋯⋯」
龍哥看了我一眼,害我笑了出來。「你有把眼睛睜大嘛?」他點點頭,我便伸手要去撐他的眼睛。「我在開車,危險啦,讓我專心。」後座的兩個男同性戀要講什麼,我跟龍哥都知道。「我跟你姊交往後,我就沒有再給人握龍根了。看在你姊面子上,你們才能握龍根,不過你們要先付出代價。」這兩個人還真的是不管代價,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勇字上頭也是插了一把。
「那個你有帶喔?」我問。「放在後車廂。」龍哥說完便先下了交流道到休息站,放大家上廁所休息,他也順便抽根菸放鬆放鬆。
我上完洗手間回來,看到他們三個男生正聊得起勁,看到我走近,龍哥就閉嘴了。「你們在聊什麼?」我好奇地問。「我覺得你們兩個在害我——」龍哥晃著食指。「快說。」我命令。
「龍哥在說他當兵時候跟軍官還有軍官的女朋友3P的事。」阿耿代表說了剛剛的話題。
我靠著龍哥:「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經驗?」他勾著我的腰:「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的華麗色情冒險可是經驗豐富。」我拍了他的屁股:「你們怎麼聊起來的?」
「他們問我有沒有跟男性做愛的經驗。我最接近的經驗就那次。我又不會想跟男人上床,當然不可能特別約男人。雖然玩SM,不管性別,但做愛我還是⋯⋯」龍哥彈了彈手上的菸屑,「啊,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應,他就想伸手進我的羽絨衣內搔癢。「我就不容易全硬,軍官跟他女友兩個人就幫我舔啊。」難怪阿耿跟阿烈會一直想追問後續,因為我也想知道。「後來他們兩個就變成我的奴隸了。我退伍以後還跟軍官有聯絡。」聽到龍哥這樣說,我有點好奇著是哪位學長,不過龍哥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他退伍了,你不會遇到他的。」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畢竟遇到炮炮,如果又剛好是那位,超尷尬的。「他根本就是一個綠奴(綠帽奴),他跟那個女生分手之後交往的女朋友,都想找我調教她們。連結了婚都問我要不要調教他老婆。超綠的,綠到發黑。」
大概是因為阿耿阿烈也知道我的SM傾向,回台北剩下的路程,大家像是開了開關般,大聊了起來。順路買了晚餐後,回家繼續。客廳開了暖氣,對體溫高的龍哥來說便覺得熱,他很自然地脱的只剩一件吊袈跟一件裸露臀部的褌。沒有計劃在外過夜的龍哥,臨時被留在我家,身上的吊袈是商店臨時購入的。那件白褌是他丟在後車廂預防萬一的內褲,在我家的三天兩個晚上,洗澡後他搓洗完褌,晾在通風戶外,隔天早上就能穿,也就省了臨時添購內褲。眼前的這兩個男同性戀,看著龍哥,吃著晚餐,還真是眼睛跟嘴巴同時滿足。「龍哥,你穿那個⋯ㄏㄨㄟ嗯⋯ㄎㄨㄣ褌不會不舒服喔?」阿烈問。
「不會啊。穿習慣了就不會覺得怎樣。」龍哥回話時,收了便當,飲著啤酒。他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看了他一眼,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已經連喝了幾個晚上,之後沒有去健身房還債是不行的。
「那個⋯穿那個褌,怎麼上廁所啊?」阿耿吃完,將剩菜趕到龍哥空了的便當盒,再疊起。
「就照常啊。」龍哥看我還沒吃完,原本想要示範的念頭便收了下來。「你平常怎麼上廁所就怎麼上啊。」這兩個人是超想看龍哥示範,太明顯了,誰都知道。我放下筷子,阿耿便立刻將便當盒拿去廚房清洗,阿烈則是整理擦拭客廳桌面。
「你們兩個啊,想握龍根就直接說,拐了這麼多彎,我看了也覺得你們很弱。」我說話時,龍哥拚命點頭。我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個暴露狂。穿著衣服很難過呴——去把『代價』拿出來,趕快解決這件事情,我現在只想回房間休息睡覺了。你開了這麼久的車,不累啊。」我帶著命令語氣地說。
阿耿跟阿烈興奮又期待著。龍哥拿著那袋代價東西出來。「我先說你們要握龍根之前,得先戴上這個東西,然後我也不太勉強你們,一個晚上就好。」龍哥從紙袋裏掏出那兩套男性貞操鎖h t 時,我忍不住的內心竊笑,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反應,是真的鳥為食亡,甲為色亡嘛。「我不為難你們,可以放棄喔。要摸之前,先鎖起來。我再讓你們握龍根。」他們面面相覷,彷彿遇上天大難題。阿烈有些退卻,倒是阿耿像是知道自己男友的德性,硬著頭皮先上。我面露尷尬表情,我已經十幾年沒有看過阿耿的私密處,我印象中的還是小朋友光溜無毛的小雞雞,現在已經是長了毛第二性徵發育完成的模樣。龍哥技巧熟練的,一下就將一副h t 套上阿耿胯下。這個裝戴貞操鎖過程中,我注意到了龍哥用虎口掐住整副男性外生殖器官,讓充了血微勃的陰莖退血軟卻。這個厲害,阿耿想唉不敢唉,想該不敢該。他摸著自己的私處,隔著壓克力殼,真是想摸而不可得。阿烈是看了自己男朋友才壯了膽,只是該唉該該的,他都唉都該了。
「你們慢慢握龍根喔——我先去洗澡了。」我想要休息,然後去洗澡,準備睡覺,坐車也會累的。握龍根,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幹龍穴我都做過了。內心雀躍有點驕傲,我覺得那瞬間有女王魂燃燒。
這三個人的握龍根,好吵。「我不相信,怎麼可能不會硬。我要搓——」他們的聲音,蓮蓬頭水聲都壓不住。出了浴室,特地往客廳瞄一眼,他們兩個真的是忍著双腿間的痛楚,硬是要握龍根啊。看著龍哥幾乎赤裸的背面,超想上前去打他的屁股。
夜裏龍哥盥洗完,赤裸地爬上我的床,我捏著他的臉,「玩夠了吧?」他貼在我的肩膀上磨蹭著。房間外的阿耿阿烈騷動著該該叫。「你不去看一下他們兩個?」龍哥側躺著,大腿勾上我身上。「唉啊,沒什麼好看的,就不能勃起很痛苦。他們兩個今天晚上會有一個很難忘的夜晚。哈哈哈哈哈——」話才說完,龍哥就進入昏睡狀態,我撫摸著他的小平頭,「睡啦⋯⋯那我關燈囉。」
軍犬 – 99♀
◎夏慕聰
年關將近,阿糸先生決定去一趟德國找小夬。小貓那夜對她說的話,切中了她內心。她很快做了這個決定,撟假機票住宿快速搞定,在小年夜那日出發去柏林。阿糸先生帶著簡單的行李還有自己手繪的貞操帶設計圖而去。早先阿糸先生說過她遲早會為小夬設計出一款新的男性貞操帶,那份畫了一半擱置的草圖,在小夬離去後,阿糸先生想念時便持筆繼續畫了下去。完成後,找了人幫忙在電腦上繪製了完成圖。現在只需要找製作工匠及〇號模特兒,便可以將阿糸先生腦中的男性貞操帶實體製作出來。小夬是她的繆思,她完稿了,她終於可以帶著這份禮物,前往遙遠的異鄉。送機的那日,糸家幾乎都到了,連已經鮮少出席聚會的Wolf跟Work都到了,而我因為公務不克前往,只能在洽公途中跟她們通視訊說話。手機來到阿糸先生手中,看著螢幕裏的她,我忽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像是被現場哭得最慘的小貓隔空傳染。小貓哭得似阿糸先生一去就不回台灣般的嚎啕大哭。「那個⋯⋯」我的腦袋無法控制我的嘴巴,說不出我想說的。
「你想問我會不會跟dt碰面嘛?我會。需要我帶什麼話嘛?」阿糸先生一出口,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打在手機螢幕之上。
「小衷啊,她並不是不想跟你聯繫,可是她這麼做就會阻礙了你所有的可能,你會被侷限的。只要你一直抱著想當她的軍犬,其他的未來便會消失。」阿糸先生停頓了會,「寵物養久了,主人跟寵物彼此會愈來愈像。你開始跟她散發同樣的氣場了,我之前會對著你叫dt應該是這樣。」阿糸先生對著我喊著她的名字那夜,我還記憶猶新,場面突兀得讓人記憶深刻。「我會告訴她你的近況的,你不用擔心。」阿糸先生獨自拿著手機到一旁,避開了糸家其他人。「小衷,有件事情,我得麻煩你,我不在的時候,幫我多注意著白小路。我有點擔心她。」雖然知道阿糸先生是過完年便會從德國返台,可是就在那麼一瞬間,我聽得出阿糸先生口中猶如託孤般的語氣,「不過接下來就是看她個人造化了。她已經比許多人在SM這條路上起步輕鬆了,我不可能永遠都幫她掃除阻礙,這樣她是不會成長的。女王不是穿著高跟鞋,揮揮鞭子甩甩披風就能自稱女王。所謂的女王是要能獨立自主,自我思考,攀越克服難關。在白小路遇到同輩的朋友之前,她身邊的女王只有小甜是不夠的,小衷追上來吧——」阿糸先生獨自對我說的話,讓我竟也覺得阿糸先生似乎就此不回台灣了——也許哭成淚人的小貓的直覺是對的。
大年初三,我才開始放年假。龍哥在營區門口接了我,特地載我回中部,專程送我回家。我原本沒有要讓家裏人知道龍哥的存在、我交男朋友的事,大嘴巴的阿耿說溜了嘴,搞得好像龍哥特地來拜訪。原本龍哥是把我送回家,再順道將阿耿送回台北。他跟阿烈這個高雄小孩約了初三台北家裏見。爸媽說既然都專程來了,不如就來家裏坐坐。從這一步衍伸出了後面好幾步,住在附近的親戚叔叔阿嬸堂兄弟姊妹通通都來,害我對龍哥超不好意思的。原本他傍晚就可以跟阿耿啟程回台北,只能延後到晚飯後。龍哥超得我家長輩緣,除了留他吃晚飯外,硬開了酒,一群人喝起酒就沒完沒了。一向嚴肅的老爸竟跟龍哥投緣得話多了起來,菸跟酒都來了。喝了酒的龍哥便無法開車回台北,得留宿一晚。當老媽說龍哥可以跟阿耿睡時,阿耿立刻傳訊跟阿烈炫耀。老爸回著老媽:「今馬少年人哪有茲爾閉思。佮小衷睏著好啦。(現在年輕人哪有這麼閉俗,跟小衷睡覺好了。)」阿耿歪嘴時,我都忍不住敲他的腦袋。他把手機給我看,阿烈知道這事,當場決定要在中途下車來我們家不回台北了。龍哥跟我睡就好了,幹嘛去跟阿耿擠,我這麼回著。這個尷尬場面,龍哥輕鬆得化解。不曉得龍哥哪裏來的魅力,把這些初次見面的人迷倒。這些喝了酒的親戚們好事地問起幾時要喝他跟我的喜酒。我的臉都歪了,龍哥注意到了身旁的我的異狀:「也要小衷欲嫁冇——(也要小衷願意嫁——)」
龍哥說完,叔叔回著「好嫁一嫁了,不要當高齡產婦」。如果不是老爸變臉,這個話題不知道要打轉多久。「阿耿有女朋友了嘛,什麼時候帶回來?」唉啊親戚果然好事。正當阿耿尷尬時,龍哥說了聲要去抽菸,便把他帶走。一些抽菸的也跟著一塊。
阿烈來找阿耿,他用了他大學同學來找他,延後了上台北的時間。而原本沒有打算留宿的龍哥留了一晚後,被推延到跟我留在家裏到初五,我們四人再一塊回台北。
軍犬 – 98♀
◎夏慕聰
我沒有打擾她們,默默地退後。進了客廳,繩縛小教室正進行中,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小荼傳了訊息來說她剛忙完,過來糸家就太晚了,今天就不來了,要我轉告大家。自從開始跟小荼學習繩縛後,変得跟她熟稔起來。向小荼學習的人中,我的程度一開始是落後的,她也花比較多時間在指導我。畢竟阿糸先生要她教大家是因為我的緣故,我現在應該是小荼的得意門生,她還有意傳授我除了繩縛以外的,她甚至問起我要不要跟她學習網站跟App相關技術,笑說學起來就把她手上的一些工作給我,這樣不用擔心退伍以後沒工作。小荼太晚說了,如果早個一兩年,我還沒再簽下去的話,我立刻答應。煩惱要不要退伍是三年多以後的事。小荼說那這三年給我慢慢學,之後她想要到處旅行,不想被工作綁在台灣。這片土地有太多她跟她的狗狗的回憶,彷彿去到哪都可以記起哪年哪日,往事歷歷在目,這樣太傷人。她想離開,找一個新的天地。但是SM俱樂部網站跟App的更新与開發工作並不是這麼容易放手,即使她有間小公司營運,但她還是希望能找個圈內人、她信得過的。她不時地慫恿著我,如果我沒有要將一輩子投身軍旅,就要考慮著未來出路。我跟龍哥聊過這件事,他是立刻舉双手贊成,他希望我們能夠同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假才能跟我見面,他想要每天早上睜開眼睛每晚夜裏閉上眼睛,我便睡在他身旁,能夠互道早安晚安。龍宮即使偶而小狼會來接受調教,但龍哥就是希望我有更多的時間在這個屬於我們的空間。
小翩因為明日一早有客人預約染燙頭髮,整日弄下來會很累,不想太晚回家,便早早告退,小湯帶她離開前,遞了袋東西要我給龍哥說是他跟他借的。小翩小湯離開後,除了小貓留宿外,大家也就陸陸續續地走。龍哥今晚應酬比較晚到,我最後離開。每次龍哥來接我,都會找理由下來見見龍哥的白小路,今天是沒有陪我下樓。我要走時,她已經進浴室洗澡,我還敲著門跟她道別。她洗了一半裸著上半身,側身跟我說再見。「你沒有去見龍哥?」我問,她搖頭。「好呦。有什麼事要說喔,別悶著。」
在寒風中抽菸等我的龍哥還特別問了怎麼沒見到白小路。「有心事吧。」我這麼應著。應該是有不能輕易說的事,女孩長大了,會有自己的祕密。等她想說,我們自然會知道。回龍宮的途中,一路上漆黑向後的風景,望著車窗外,看到幾時睡著,我都不知道,是到了社區大樓地下室,龍哥才把我叫醒。「睡得好熟,我還以為要抱你上樓呢。」龍哥臉貼得很近。「你又不是抱不動。幹嘛這麼小氣。」我呢喃地說。「那我抱你。」他要抱,我就不給抱了。「你都把我叫醒了,我自己有腳我自己走。」
進了龍宮,我的哈欠連連,便要先去洗澡好上床睡覺。龍哥跟著我進了浴室,「一塊洗吧。趕快洗一洗好睡覺了。」赤身裸體的他蹭著我。「你不要一摸摸就想要做愛喔。我累了。」我對著一手揉著我的奶的他說著。「怎麼說話有種反過來的感覺,好像我在討幹?」我拍著他的屁股:「可能你上癮了。」他嘟嘴搖頭:「不可能,哈哈哈哈——要把你訓練成能幹的Top,我的小屁股還要折磨很久呢,不可能上癮。」我環抱著眼前的男體,「有天你一定會被幹射潮噴的。」我捏著他的屁股肉。「哎呦說大話喔,我等著。」看著他不与置信的模樣,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往他小菊花探去。「你幹嘛啦?」他扭動著身體。「我檢查一下你的小屁股。」他阻止我的双手。「我每天都有正常排便蠕動,依然很緊實。」他這麼說,我更是想要檢查。他甩著跨間充血的龍根,側身屁股翹高,「你小心啊。浴室很滑不要鬧」我拉著稍微踉蹌的他。「是你不要鬧吧——」我吻上了他:「反正你的小屁股是我的,遲早有天會把你幹得爽歪歪的。」
天冷在床上抱著人體暖爐的龍哥相擁而眠入睡,這是最幸福的小事。這是我跟龍哥交往後的第一個冬季。我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的胸膛如此令我著迷。昏黑的房間,他的沉沉呼吸,起伏胸膛線條,此時此刻此地此景是一個寧靜宇宙。
軍犬 – 97♀
◎夏慕聰
週五久違的糸家晚上見,我難得可以參加。這一個月我經常是週末留守,尤其是農曆新年將到,業務繁重。到糸家社區時,遠遠我便見著了小月跟小貓。她們還沒上樓,是在等白小路放學回到家。小馬跟小甜在路上了,小湯已經接到小翩正要出發過來。沒多久白小路便出現了,她低著頭踢著石頭,若有所思般,不過見到我們,眉頭上的烏雲便消散了,又是往常又蹦又跳的白小路。
她帶著我們進了電梯上了樓,開門前有所猶豫。「裏面很亂喔,小夬不在,家裏沒人整理⋯⋯」
白小路說完,小貓跟小月異口同聲地說:「知道啦,前幾個禮拜就已經見識過了。」原本我以為是謙虛,等電燈打開看到室內環境,嗯,真的很亂。衣物到處都是,沙發上堆著收下來的衣褲還沒折。廚房邊堆著幾包垃圾。「你跟阿糸先生都不整理的啊。」小月說話時,已經動手開始收拾。
「啊⋯⋯就⋯⋯我們都習慣了有小夬啊。」白小路說著。小夬還沒來之前,小月小貓兩個都還是學生,聚會之前會來幫忙打掃整理拖地清潔,出了社會進入職場後沒辦法提前來,還好有小夬的出現,糸家仍能維持著乾淨整潔。自從小夬離開,小月小貓也沒辦法提前來整理,白小路又跟阿糸先生同樣的習慣,整理後一週之間,環境陸續回復成未打掃模樣。
「阿母說她今天有一台刀延後了,會晚點回來。我們晚餐看是要自己煮還是叫外賣。」白小路說完便挨著:「啊——我好想念小夬喔。」白小路完全不顧及小貓,直呼著自己想小夬。
小貓掏出手機,打開外賣的軟體。「看你們要點哪家的餐飲。我們選同一家比較快送來。」大家輪著點,邊說笑邊打掃著。小月拿著拖把跟水桶到了客廳中央,準備拖地。整理打掃後的空氣感覺都不一樣。
一塊打掃的歡樂,真是不同於自己一個人。小馬小甜他們四人陸續到來,點了晚餐後,小貓呼喊著「下好離手,我要送單了——」等待的時間,糸家只剩下餅乾跟小翩路上覺得餓停下買的蔥油餅,大家分著吃充飢墊肚子。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太久沒跟小貓相處,她竟然比白小路還吵鬧,今天的白小路格外安靜不吵。
我蹭到了白小路旁,低語說著:「你還好嘛?有心事?有煩惱的話要說出來喔。」她的頭靠在我肩膀上:「沒事的。想說我會說。我現在只想吃晚餐,肚子餓。」有小貓在的糸家是一個模樣,有小夬在的是另外一個,沒有好或壞,只是味道不同,無法比較。外送到了,吃過晚餐的白小路能量恢復,又像之前一樣精力充沛能量無限,我希望只是我想太多了。
快十點,阿糸先生才回到家。她一臉倦容,跟大家點了頭便往房間裏去,換了一身輕便服裝,再去冰箱取了威士忌倒了杯。她往露台移動,出客廳時,阿糸先生突然說了:「dt⋯」她搔搔頭髮,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阿母,帝姨早就不在台灣了。」白小路回著阿糸先生。她點點頭便開了鋁門到露台,獨自享用著威士忌。面面相覷的眾人很快又恢復成之前的玩樂。再聽見阿糸先生口中喊出主人的名字,我的驚訝久久不能自已。尤其是阿糸先生離開客廳前多看著我一眼,彷彿在確認自己看錯。
在我鼓起內心所有勇氣,想要去問阿糸先生時,小貓搶在我之前前去。「主人⋯⋯小貓有話要跟你說⋯⋯」我原本想退下晚點再來,可是小貓跟阿糸先生的對話讓我停駐不移。「主人很想小夬,對不對?」小貓的疑問,阿糸先生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飲著自己手中的酒。
「小夬把主人的心帶走了⋯⋯主人的人是在這裏沒錯,可是⋯⋯心不在這裏。小貓是對小夬佔用主人太多時間,覺得不開心。可是看到主人這樣,小貓更是不開心。」此刻我覺得小貓好勇敢,敢將自己內心所想的全部都說出來,毫無保留,也不在意阿糸先生是否因此而生氣。「主人如果真的很想小夬,就去德國找他吧——小貓也希望主人開心快樂。這樣的主人不是主人。小貓不要主人為了責任而被束縛。小貓相信小甜小馬小湯糸家的所有人都會希望主人過得幸福⋯⋯即使主人的幸福並不能從我們身上得到。如果小夬能讓主人感覺到幸福,主人去德國找小夬吧。愈快愈好。」
夜色又黑又暗,氣溫又冷又寒,這時眼前的小貓是真心為了阿糸先生、自己的主人,因為主人快樂而快樂,因為主人幸福而幸福。她瑟縮成團,枕在阿糸先生腿上,真是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