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報] 薩德《索多瑪120天》 意外傳世

記者 王蘭芬/報導

電影「鵝毛筆」中那個為了寫情色小說甘願坐牢的男人,正是法國情色小說作家薩德侯爵,他的人生就像電影所描述的那樣戲劇化,而他所寫出的《索多瑪120天》更在這一兩百年來成為情色經典。經過219年,這本小說終於第一次出現了中譯本。最近商周出版推出這本由大陸學者王之光所譯的小說,作家盧郁佳說:「電影『索多瑪120天』是我們成長過程中重要的印記,文藝青年的必要配備,而今天,終於可以看到原著小說了。」

《索多瑪120天》完成於1785年,當時薩德被關在法國巴士底監獄,這部小說本來要寫四部,但薩德其實只完成第一部,後三部只有大綱。書中描述四個淫惡的貴族擄來八個童男、八個童女,找來他們自己的妻子、四名陪媼、四名老鴇和八個有著巨大陽具的雞姦漢。這些人躲在人跡不至的西林堡裡度過120天極盡荒淫的日子,最後甚至性虐待與姦殺,極為殘忍。

這樣變態殘忍的故事,無怪乎這部小說在薩德寫完之後的150年後才首度被出版,據此拍出的同名電影在多國遭到禁演,甚至薩德的名字Sade也成為「性虐待」(Sadism)的詞源。

但經過歷史的淬煉,這個當時被視為是二流情色小說作家的薩德,以他《索多瑪120天》的長久流傳、在心理學及各類藝術領域造成的影響,終於得到第一流文學大家的地位。法國批評家羅蘭巴特將《索多瑪120天》與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相提並論,認為薩德與普魯斯特各站在法國文學的兩個極端。

然而薩德生前,完全不知道《索多瑪120天》會流傳後世,於歷史留名。

薩德出身法國普羅旺斯貴族世家,其母有波旁王朝血統。他年輕時被指控對多名女子猥褻、鞭笞、虐待、肛交、下毒,進出監獄多次。後來還與小姨子私奔到義大利,他的岳母以此申請國王封印文書,不用審判就可以直接抓他入獄。薩德從38歲到74歲病死,期間斷續被監禁將近28年,最後死於夏宏東精神病患收容所。

被關在巴士底監獄時,因擔心書稿被獄卒沒收焚毀,在1785年時他耗時33天,將已完成的書稿第一部及後三部大綱,騰寫在一張張約10到12公分大、頭尾相連、兩面書寫、全長超過12公尺的紙捲上,藏在監獄的某個角落。之後因薩德換過收容所,他以為書稿已經遭法國大革命之火焚毀,痛心不已,但事實上這手稿由獄卒尋獲,經過一位貴族家族三代收藏,期間還曾由德國心理學家布洛赫以化名出版,一直到1935年薩德第一代研究者海涅考據,才第一次完整出版《索多瑪120天》,這離薩德騰寫完稿已經150年了。薩德的生平,可由立緒出版的漫畫《薩德》,一窺究竟。

[中國時報] 索多瑪120天 給你看到吐

林采韻/台北報導

「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是怎樣一本性虐文學著作?

在世間消失一百五十年出土後,能讓十八世紀作家薩德候爵的名字成為性虐待(Sadism)的代名詞,能讓義大利知名導演帕索里尼在導完同名電影後離奇地被同性伴侶謀殺。台灣讀者等待多年後,這部被視為情色、暴力裸露的限制級之作,終於在華人地區首次以中文面世,挑戰讀者對於性愛極限的承受力。

數百次的「肛交」、「鞭打」、「食糞」等字眼,出現內容當中,書裡鮮少舖陳性愛的美麗,反觀是痛苦、暴力、毫不愉悅的細節以及一種反諷性的匪夷所思,這樣一種思緒的建構,讓人忍不住好奇薩德創作的真意。在書中可以看到這樣的敘述,「她是女同性戀,屁股因為長期服務對外磨損了!」「主教沒有閒著,他輪流吮吸科蓉和索菲的神聖屁眼。」

商周出版選書顧問何穎怡表示,她懷疑當時的法國社會對性就是這樣開放的程度,因為薩德還曾被視為二流的情色小說家。

作家蔡詩萍認為,出身貴族的薩德似乎以嘲諷的角度,以貴族的情慾世界去跟他的時代作對。

作家盧郁佳則表示,從小教養薩德的叔叔,雖是位神父但卻玩世不恭,他或許希望透過著作從事自我心靈的治療。

[新聞]「皮繩愉虐邦」派代表參加《索多瑪120天》新書發表/座談

第二場:《索多瑪120天》小論文研討會

時 間:二○○四年七月二十二日星期四下午兩點至五點

地 點:誠品敦南店B2視聽室

演講人與講題:

賴守正(台灣師範大學英語系教授):
    薩德在西洋情色文學史上的意義(書面)
王之光(中國浙江大學英語系副教授):
    從社會學角度看薩德主義
劉森堯(台灣逢甲大學外文系講師):
    從色情主義與結構主義看薩德
賴軍維(台灣國立宜蘭大學外文系助教授):
    薩德的情色理論
艾許、淫妲三代(台灣本土BDSM組織「皮繩愉虐邦」成員):
    薩德、薩德主義與施虐狂
卡維波(台灣國立中央大學哲學系副教授):
    薩德以後

殺慾永生: 薩德侯爵的激情迷宮

◎ 洪凌

重閱卡繆的《叛徒》(Rebel),正是午夜難眠之時。寒冽如冰水的冬風自窗櫺窄縫奮力掙動,竄進被濃郁煙霧燻暖的斗室。買這本書的時刻,對卡繆的熱忱已趨溫涼,翻了幾頁後更確認那種對浮在冷咖啡上尚未溶盡的白膩奶脂的嫌惡。違睽四年,書頁已被日積月累的粉塵敷上一層黃沙溶膚的粗糙土色。不忍之餘,以摟緊被自己無端棄置多年的幽怨情人的誇張真誠,小心翼翼地逐字精讀,直到感傷的懺情被一段群魔亂舞的囂恣文字瞬間割裂!

「當熱情的罪孽再也豢養不起我們對刺激的角逐,或許我們可以襲擊太陽,將它自宇宙中剝離,亦或用以向世界縱火──這將是最真摯的罪孽……」

這段文字不只是我引譯自企鵝英文版的《叛徒》,括號中應再有括號,書寫者內有另一位書寫者:卡繆正在談論的,是捏碎一切律則誠規
的惡質男畜,薩德侯爵(MarquisdeSade)。

薩德的文字撰述,在他躋身的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的帝國破減,革命煙烽甚囂塵上的法國而言,縱使不是純屬鄙瑣心靈激迸出的痛性淫穢症之書面化,至多只被理解為所有秉持虛弄激灼的無政府革命黨人雅克賓(Jacobin)所舉若神諭的殺虐教條。沒有人願意扯下遮身的安全禮教,從原本空白無染的原始狀態去品味,何謂薩德聲嘶力竭濡血拼湊出的「自然圖相」,沒有人能夠明白。

革命黨人不明白,盧梭這種挾浪漫派聲音助勢的刻板男也不明白,甚至到了二十世紀初期,對「死刑絞架是我熾烈慾情的終極王座」等語言癡迷不已的超現實主義者更不明白。她們以各自的信仰與迷狂詮釋薩德,閹割他卻也增添一些自製的新器官,再生出五光十色的種種變體。

令我訝然繼而傾服的是,卡繆居然明白。為了人是否有權自殺在《西西弗斯的神話》裡糾結盤桓的卡繆,堅持在無神的前提人依然能夠化身聖徒的卡繆,對個體生命的珍視與悍衛不遺餘力的卡繆,竟能坦然承認薩德的奔放恣情感動了他,雖然他和種種視薩德為圭臬、教主、魔獸的信徒或「反」信徒皆背道而馳。

在《叛徒》一書,卡繆將歷史上他所能定義為反逆的個人都視為「否的宣告者」,而薩德是否中之否。即令思帝爾納(MaxStirner)這個自認將褻瀆推向極端、在窮絕荒漠縱情狂笑的虛無主義哲學家,這是逃不過最後的迷障:保有自我。在《單獨者及其所有》(TheEgoanditsOwn)一書,思帝爾納以自瀆的筆法描述末世崩滅,在牆坍城傾的風乾廢墟上,唯獨單一的王者、最終的個體,在粉碎的宮殿頂端綻現睥睨萬有的傲笑。但是,薩德筆下能吞噬一切的自然母性(Mother Nature),卻放不過獨存的倨凜個體。薩德的減絕意志無所不在,最後他亦以高亢的快悅修飾出自己的斷頭台。

卡繆體會出弒神弒君弒父弒母者最後坦然的自弒,但他的不滿卻使他對薩德的理念提出天真的苛責。他為薩德惋惜,認為他滅盡一切的美夢永無可能,因為自然吞嚼一切卻也反嘔一切。關於這點,在德勒茲(GillesDeleuze)的論文集《冷酷與殘虐》(ColdnessandCruelty)得以償付。身為後現代語言迷宮的洞穿者,德勒茲一語這破薩德汲求的終局:至喜的亢奮於彈指間凝化為透明冷澈的「清寂空寞」(apathy)。在次次繁花似血的宴饗,快感在最終的剎那得以凍結,宇宙冰化於永恆不變的絕頂狀態。破裂的,只是微不足道的現實。

在文字鑄就的子宮裡,雪白如紙的羊水浮現的鮮嫩字句,是永不出生也永不死亡的謀殺慾情。

【原載於< <中時晚報>>時代文學副刊】

7/17 第二次Munch活動翦影

◎ 拉妮亞

因為來了許多新朋友的關係,這次Munch真的好熱鬧呢!
看完索多瑪,大家都說了自己的看法,
後來不知怎麼地,十夜姐姐又開始了繩縛教學~
大家似乎玩得頗愉快的,活動相片也是精采到不行
忍痛割愛了好多張呢!

7月17日 pm 5:00-9:00

活動流程:
17:00~17:20 布置 / 進場
17:20~18:00 聚餐(Pizza+北平烤鴨)
18:00~20:00 影片欣賞:《索多瑪120日》
20:00~21:00 影片討論、談話時間

影片介紹:
【片名】索多瑪120日 Salo, Or The 120 Days Of Sodom [1975]
【原著】薩德《索多瑪一百二十日》

帕索里尼的電影〈索多瑪 120 天〉,移花接木地將十七世紀法國封建貴族淫靡尋歡的西林堡,一轉為二十世紀德國的法西斯式集中營,對於薩德原著中對數字、儀式、律令的著迷,及其中透露的恐怖狂想進行了屬於當代的詮釋。片名Salo,這是義大利北部的一個小村莊, 1943年德國人在此立墨索里尼為傀儡領袖。「可以說,這部電影中的每一幕,我最大的挑戰就是將觀者逼迫到無可忍受的邊緣,隨即將她們從中釋放。」這是導演在此片的拍攝期間說過的一段話。

 

活動翦影:

 

717 Munch聚會感想

◎ Tynia

這次的聚會主要目的是索多瑪120天及吃吃喝喝經驗交流
對片子的感想:
古老的片子、稱不上是高潮不斷。
或許是我比較不學術吧…有些片段我還蠻想睡的…
但最後一段大屠殺…真的很shock
感覺很真實。

對於片中那句
『因為一個人不能殺很多次,所以只好一次殺很多人。』
不知為何…很有感覺 :)

對於這片我的小小想法是
它比較著重於肉体上的施虐
對於精神上似乎不是那麼著重(我認為強迫性的要求他們服從不算是D/S)
比較偏向單方面的施虐、對於受虐者並不是很注重(個人偏好精神上的凌虐)
而值得玩味的是,他有提到SWITCH(那位鬥雞眼公爵)
SM真的是有無限可能

感想迴想:
在感想中
黃先生提到 SM沒有邊界。
我十分的贊同這一句話。
SM有著無限的可能。
SM是慾望的出口。
我是個很愛鑽牛角尖的人。
到現在我還是很喜歡問人 SM到底是什麼?它的定義是?
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樣的…(不過沒什麼人想理我就是…太正經了)
而我…依然是無解
我想
你的SM不等於我的SM。

皮繩愉虐邦在我的認知中是
一個推廣組織、
一個讓大家正確認識SM的百科、
一個正視大家所歧視的事
一個讓你說出你心中想望的地方
慾望的出口

我們想向大家提出各種可能”性”
你喜歡 那很好
你不喜歡 那也罷 換一樣試試
能讓你爽 是我們的驕傲

恩…以上只是說出我的意見…我並沒有很多經驗…也不很專業…
但我只想讓大家知道
我很開心是這個圈子的一員

[臺灣日報] 暴衝!薩德侯爵

⊙ 盧郁佳
2004/07/20

編案:
情色書寫祖師爺薩德侯爵的千古奇書《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是一本具有哥德色彩、超現實主義、社會達爾文主義觀的性虐待百科全書,其自由揮灑的程度,被法國批評家羅蘭巴特拿來和《追憶逝水年華》的普魯斯特相提並論,並認為薩德與普魯斯特兩者各自站在法國文學的兩個極端。

《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手稿曾經消失了一百五十年,其出土過程就像傳奇小說。在兩百一十九年之後,華人世界終於可以讀到這本曠世巨著的中譯本。在台灣的出版市場即將為本書舉行新書發表會、座談會及小論文研討會之際,本刊特邀請盧郁佳為您導讀,概覽此作之形貌與精髓。

漫畫《幽遊白書》中,有一捲禁忌的錄影帶〈黑之章〉,濃縮剪輯了所有惡行,連正義先鋒看了也徹底幻滅,同意人類只配當妖魔的糧食。邪惡的歷史,向來是被封印的秘密、禁忌的地下知識。而薩德侯爵的小說《索多瑪一百二十天》看來就像是以製作〈黑之章〉為目標而寫成的。

這本暴走近六百頁還扯不完的故事,描述四名權貴在封閉城堡裡淫人妻女的四個月狂歡,他們抱著科學精神,就每種施虐方式竭盡其能,並設法做到無一遺漏。於是,它成了一部明朗嬉笑、毫無悔意的犯罪文學。首先,科學是不問道德動機的,只講究過程的精密。為準備最適於惡虐的舞台,薩德替性奴隸詳擬了一份內外場服務守則,宛如麥當勞聖經,條縷詳陳,設想了千百種不慎冒犯顧客的可能,極其周密地防範。而接下來的荒淫案例,照樣是連篇累牘下操作型定義,看到後來會恍惚以為自己是個疲憊的探員在翻查警局筆錄。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誘人犯罪,為什麼會被禁呢?你可以攻擊政府查禁想像力,但他們也可能是在查禁真相。

隨著這部小說,我們得以回憶人權的史前史,模擬悲慘時代的紀實。《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一千零一夜》充斥異色血腥,但在它們所關涉的歷史時空中,都是某種日常現實。當時修院是慘無人道的妓院,女僕就是家中待命的免費妓女,喬治‧維加萊洛《性侵犯的歷史》記述,

王朝時代的法國允許暴力就像寬容性侵犯,一切可以透過賠償金或賄賂抹消。而薩德正是成長於這樣的貴族之家與修道院,還蹲了一輩子大牢。

只是他並不以受害者的姿態控訴,反倒從迫害者的角度大肆發揮。你很可以學日後那些革命家,把薩德善意曲解為控訴者,批判當權者有如書中惡霸貴族,讓薩德當場淪為社會清流(當我說「麥當勞聖經」時,顯然譏諷的不是薩德,而是麥當勞無人性的教條管理)。如何馴服異端?過去我們查禁它,它卻流傳越廣;後來我們學乖了,僅是解釋它,讓它死於扭曲。《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書中貴族滑稽的惡行,確實很明顯會引致讀者反感。微妙之處在於,他是如此投入於設計每樁虐待,以致你搞不清他是反對或支持。

每種暴力都有其政治說服的目的。這部小說是鼓吹虐童的文宣,或反諷權力的寓言?他認同哪一方?薩德是為過激言論受難的政治犯,或該死的性變態現行犯?有可能他都不全是。

但是很可能,性變態就是一種政治犯。

他的小說是監獄中發展出來的復仇幻想,也是真實施虐的產物。它宣揚惡虐之樂,從中展示人類的特殊構造,犯罪與快感夾著上升曲線一飛沖天。性虐待是性或暴力?薩德非常清楚顯然是後者,讓他的四位主角挑明了態度:有錢人就是要吃人、操人。

窮人就是他們行獵取樂的牧場牲畜。他們透過暴力的極致,尋求快感的極致。

性元素的消費地位,今天早已獲得證明了。看看專輯封面慣例採取技術性全裸的濱崎步,還有遵照薩德筆下享用處女的順序,小甜甜布蘭妮等玉女陸續揭曉的各部位。看看少女漫畫H化的操控策略,她們都是薩德遺產的秘密繼承者。

小說沒解釋的是,為什麼施虐讓人快樂?我認為那是出於驅除恐懼的需要。殘酷能引發恐懼;在吃人與被吃之間,選擇吃人,同時安撫了恐懼,保證自己是控制局面的一方,絕不會被吃。他虛構了幾近無限的性偏好多樣性,像是恐怖主義極度擴張,為了驚嚇讀者不擇手段。但在那開列清單的疏離寫法中,你能同時感受到笨拙的安慰,就像是父母為小孩一一數著床底下的怪物,被點到名的便消失了。

薩德訴說那些暴力的恐怖,以證明那些恐怖都不算什麼。能想像得到的,都不算什麼。若不是恐懼的鞭子抽在我們後背上,誰會冒險踏進黑暗去驗證未知?為了驅散黑暗,這位「勇敢的S侯爵」也在書中登場,並作出類似日本諧星江頭2:50的愚勇舉動,帶來氣憤的歡笑光明。與其說分析酷刑與性禁忌的閱兵來理解邪惡,不如說讀者更應從中思考自己何以不快。當他揭曉一樣恐懼就解除了那樣恐懼,同時也解除了惡的樂趣。剩下的空無,仍然向每個時代召喚著意義。

(《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新書發表與座談會將於今天下午兩點到四點,於金石堂信義店四樓舉行。另,二十二日及二十三日兩天下什兩點至五點,二十四日晚上七點到九點,在誠品書局敦南店B2亦分別有三場小論文研討以及座談。)

《叛徒們的碑碣》劇情大綱與人物檔案

(Monuments to the Rebels)
◎ 洪凌

【篇章簡介】

【VOL.1 當你回到台北與都柏林】

CHAPTER 1,終局之後(After the End)
IRA 領袖庫浮凌(Cuchulian)搖身一變為全球連線的「違禁物
件交易組織」(代號「索多瑪」)的領袖。藉著多重角色的觀點
,倒敘 1999年原該一舉收復北愛爾蘭,但卻因為某個荒謬差錯
而化為烏有的革命 Z……

CHAPTER 2,背叛的詩(The Poetry of Betrayal)
赤軍旅新生代的殺手風間,和德國「巴達.曼霍夫」組織的爆
破小組(2人組)在印度的帝王陵墓展開地盤爭奪戰……全球
電腦系統如何漸漸落入二大罪惡王國(索多瑪&娥摩拉)的掌
握……

CHAPTER 3,水晶的溶潰(The Melting of the Crystal)
前IRA成員,現任紐約時報特稿撰述委員的艾利斯﹒寒納﹒
康納利以爭議性筆鋒書寫恐怖主義。在她的私人生活,不意遭
遇台灣幫派份子、義大利黑手黨、赤軍旅舊識,以及上一世紀
的對手。另一位主角托涅奧(Tonio)登場,和寒納之間的愛
情關係因為立場的殊異而複雜化……

CHAPTER 4,野燄襲奪(The Wild Flame Spreads)
哥倫比亞新聞系講師賦格斯(Ferges)同時是間諜小說家。某
一天,「娥摩拉」找上她,提議她創作「擬真小說」,運用情
節所寫的策略來從事真實的破壞與暴動……

【VOL.2 當你回到米柯諾】

CHAPTER 5,囚歌(Song of Imprisonment)
寒納和托涅奧遇上「娥摩拉」的頭目,原來就是托涅奧的“父
親“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Antonio Michelangelli),表面
身份是天才鋼琴家,背面身負黑手黨與「索多瑪」二大黑暗勢
力。

CHAPTER 6,末世愛與死
(Love and Death at the End of the World)
庫浮凌的過去,司徒世家的傳奇事蹟,司徒天崖的故事。
high lord as transgender pianoist,young lord as a
“extreme art maker”

CHAPTER 7 ,月光舞(Moon Dance)
續接安東尼奧和托涅奧的故事。在無法自制的破壞慾作祟,安
東尼奧的生命是一連串的毀滅紀事……為了不讓托涅奧遭逢困
境,寒納不得不重新接觸她以為就埋藏殆盡的恐怖組織。

【VOL.3 當你回到巴勒斯坦】

CHAPTER 8 ,瘟疫千年(Plague for One Thousand Years)
介紹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幕後主宰阿爾法特(Alphaet)登場,
她是個對於改變人體結構異常狂熱的外科手術高手。同時,「
索多瑪」與「娥摩拉」正式對決。

CHAPTER 9,焦土(The Burned Waste Land)
以色列軍隊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在迦薩走廊塗抹血的畫板,實
驗生體和機械合體的狀態引發電腦網路失控,核彈控制樞紐可
能失去控制能力……

CHAPTER 10,夜衣(The Night as Thy Garment)
CHAPTER 11,迦薩地眼珠(The Eyes in Gaza)

【Vol.4 當你回到貝爾法斯特與台北】
CHAPTER 12,灰滅的城堡(The Castle of Annihilation)
CHAPTER 13,極地(The Ice Land)
CHAPTER 14,終局一直蒞臨(The End Comes)
2012年,庫浮凌回到貝爾法斯特,企圖和歷史和解。寒納與庫
浮凌在當初1989年革命前夕共渡的 Pub 重逢……

【主要人物簡介】

(陽性人物)(包括T∕Dragking∕改造男)(無兔人)[^.^]

1.庫浮凌∕司徒愆(KUCHULAIN)
(憂鬱大少爺)Masculine young-lord
北愛爾蘭獨立革命運動領袖,全球電腦叛客連線【索朵瑪】的首腦,
後工業樂團【THE DARK DOMAIN 】的主唱。虛無的滅絕劇撰寫者
,雙性體,銀色長髮,黑色義眼,雙臂齊肩卸去,此部分軀體由生化
肢體替代。歐亞混血兒,身世如謎。

台灣×北愛爾蘭裔,司徒世家的直系王儲,與歷歷安﹒米勒帝共享同
一個次卵子親代(隗隗安﹒米勒帝,北愛貴族世家後代),也是歷歷
安﹒米勒帝長年來嬌寵玩弄的小情人。出生後五年,其遺傳因子被隗
隗安提煉出精粹染色體胚芽,製造出「黑教皇」(歐陽鋅)、「紅騎士
」(山本黑覞),以及「白王女」(丁諭雪)。

2. 艾利斯﹒寒納﹒康納利(Aries Hanana Connolly)
(冷面書生相公)Masculine vagabond
北愛爾蘭獨立革命運動主要人物,別號【黑天使】的天才殺手,現任
【紐約時報】國際版主筆、哥倫比亞大學客座副教授,黑色齊肩長髮
、呈波浪狀,墨綠瞳孔,情人分別是庫浮凌、露璘娜、托涅奧,以及
辛狄﹒麥卡勞。

3. 托涅奧.小星星﹒米勒帝∕米凱蘭基里(Tonio Star Melody-Michelangeli)(白癡小少爺)Masculine dandy
賽車手,軍火業集團【NIGHT FORCE】的繼承者,黑色髮、略鬈,
深黑瞳孔,美色與不解人事的程度同等驚人。以天真爛漫的情懷與艾
利斯、以及警探騎士同居,也喜愛著從小就以怪異情愫對待她的安東
尼奧。

4.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Antonio Michelangeli)
(惡魔叔叔皇帝)Transgender
知名鋼琴家,全球犯罪聯盟【娥摩拉】總裁,黑色長髮、直披腰際,
水藍眼珠,唯一所愛的對手是托涅奧.米凱蘭基里——無性生殖所生
產出來的孩子;敵手是庫浮凌與阿爾法特。

5.蔓克西絲.米凱蘭基里(Makism Michelangeli)
(火爆小公子)Androgyny
安東尼奧的小表親,只年長小星星四歲。生活於維也納、倫敦,香港
,以及台北,纖秀的模樣與大剌剌挑剔火爆的性情堪差反比。她是安
東尼奧的剋星,讓【娥摩拉】的主宰又憐愛又沒輒,秀麗的小臉只要
一齜牙咧嘴,就會讓所向披靡的鋼琴家之王暗感頭大。

6.司徒天崖(Sky-I Shietou)
(荒淫魔鬼宗主)Masculine high-lord
司徒世家的宗主閣下,是前代宗主司徒萃的長子,也是情夫。在基因
傳承與血緣譜系方面,既是司徒愆的「父親」,也是長兄——兩者的
形貌氣質散發出驚人的類似性。較之冷酷傲慢的司徒愆,這位年長的
淫蕩貴公子更加愛玩,充滿落拓狂野的魅力;身為天才鋼琴家與受虐
君王,諸多絕技之一就是邊彈奏代表作,一邊讓狂花三女神「服務」。

7.阿爾法特(ALPHAET)
(惡漢組織領袖)FtM
巴勒斯坦解放軍團的指揮官,超絕的外科醫生,酷愛血腥、極限的性
愛虐待,以及酷戾的生體實驗,同性慾,墨黑直髮、通常束成辮子,
淡灰眼珠,最崇拜愛慕的對手是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對於寒納的
怪異情愫,介於背道而馳與投身依靠之間,然而,小星星與庫浮凌卻
是這個二十一世紀【施洗者約翰】咬牙切齒、意欲發洩窮凶極惡執念
的對象。

8.辛狄﹒麥卡勞(Sandi MacLeod)
(正義警探小子)Butch
紐約市警探,負責特殊爆破任務的小組成員之一。在偶然的機會目睹
艾利斯與托涅奧在第五街的Bally旗艦店,被這對囂張華麗的人兒
所吸引,可沒想到一頭栽進比自己所負責任務更為龐大兇險的跨國恐
怖主義行動。生性爽朗,具有一流警探的體力與能力,但只要關涉所
愛的艾利斯與托涅奧,就會變成超級脫線的疑神疑鬼人。

9.顏海陵(Hai-Ling Yeng)
(冷靜睿智術師)Masculine
台日混血兒,畢業於帝都大學醫學系,往返於北愛爾蘭與台北之間,
庫浮凌的知己與私人醫生。平日習慣配戴銀邊深藍色的墨鏡,銳利俊
逸的外型,一年四季都習慣穿襯托出修長體型的黑色及膝合身大衣,
對於所經手的人物保持精細的身心檔案記錄。

10.歐陽鋅(Sin Ouyan)
(貴族風支配師)Transgender
北陽黑鷲公爵,drag king,外型簡潔練達的美型滿州貴族,留學於英
格蘭的時候與彼此並不知道對方來歷的庫浮凌成為知交,也與年少的
寒納結識。來自廣闊肅殺中國大陸的東北邊疆,以瀋陽的古老大宅為
其世家的基地,古老王朝血脈的繼承者。

11.狼煙(Wolf Fire)
(激烈肅殺戰士)FtM

12.絲塔刀(Strador)
(不世舞王)Transgender King

13.雷恩﹒奧尼爾(Ryan O’Neal)
(游擊隊長)Butch

14.顏酩滅
(優雅長輩相公)Consort Lord

15.山本黑覞
(怪胎青年)Butch

(陰性人物)(包括High Femme,Dominatrix,submissive,以及drag-queen)

1. 司徒萃
2. 隗隗安﹒米勒帝
3. 歷歷安﹒米勒帝
4. 維吉妮雅﹒康納利
5. 卡鉲矣﹒康納利
6. 丁諭雪
7. 珶絲虹
8. 絲嘉菈﹒野雁
9. 露璘娜
10. 法蒂瑪
11. 黛莉拉

【遺傳因子的世代譜系】

司徒家譜
司徒萃×司徒天崖





司徒愆

米勒帝家族

專訪S/M 女王Bianca

◎ 原文:David Steinberg/翻譯:郭家珍翻譯,何春蕤校對
 來源:國際邊緣愉虐之戀單元 獨家翻譯
 Original TEXT: Taking Power: An Interview with Bianca Copyright © 1992 David Steinberg

【Bianca(白安卡)是紐約(現在已經轉往俄亥俄州)的一名專業S/M(悅虐)女王。美國的各大都會區都有這類型提供禁忌角色扮演場景的服務業,由工作者和客戶協議內容和底線,然後雙方各自扮演主宰或順從的角色,透過各式各樣的服裝道具角色腳本來滿足客戶的情境幻想和心理需求。如果由女人來扮演主宰的角色,由男性客戶作為性奴隸,特別可以同時滿足好幾種心理需求,例如重現幼年對母親龐大權力的恐懼和想像、創造合理化的場景以便一向被期待強勢表現的男性能,在此片刻扮演弱勢被動的角色,充分揭露並轉化痛苦羞辱中隱而未現的情色刺激內涵,在親身演練禁忌場面中享受終於實現幻想、踐踏規範的複雜強大愉悅等等。】

大衛:你是怎麼進行一個角色扮演的場面?

白安卡:我試著去發現對方的底線在哪兒,搞清楚他們的接受度。人們會想要各式各樣不同種類的東西,但他們不一定真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有時候他們說:「我想要一場口味很重的,我的承受度很高」,但是事實上,他們不一定是要被狠狠地鞭打或者被打屁股,而只是想要佔有你全部的注意力,那才是他們真正的意思,但是你可能沒法從他們說話的方式聽出來,結果你誤認他們想要被羞辱。

所以,做 S/M 女王的首要任務,就是去閱讀對方、找出他們真正要什麼,然後在他們所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和他們周旋。當你真的開始和他們連結,開始對他們有點瞭解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和他們心意相通,那種感覺真的很棒!不過,有些時候我就是無法和某些人同步,就是無法連結,那我就盡量混完那一節,我只能這樣。

閱讀全文 專訪S/M 女王Bianca

不睡森林

◎蜻蜓

天地是如此遼闊。

在我愛上他的那天,我刮去了脖子以下的體毛,用一副純潔無瑕的身體愛他。他是個戀童癖者,他的愛人每一任為了留住他的心,都願意帶著光滑的身體上他的床,包括我。在他眼裡,我是個底迪,永遠都是底迪。他愛的底迪永遠都會不斷的出現。

而我是如此寂寞。

在我十五歲考上高中那年,我們相差二十歲。

他從孤兒院收養了我。我沒有叫他爸爸,而是近乎童語的咕咕,是舅舅還是叔叔,早已沒有印象。開學的前一個月,他帶我到日本玩了一個禮拜,其中一天是去拜訪他的一個朋友湯田先生。他是個專門除毛的醫生。我和咕咕以前收養的男孩一樣赤裸的躺上湯田先生的手術台,將那青春期的第二性徵毛髮清除。

雖然往後的日子,體毛還是無情的一根根冒出,我總在咕咕發覺以前剃除。

咕咕領養我以前的十五年,我並不是存在的。從他領養我的那年我一歲。縱然我已經在外面上了高中,回到咕咕家,我只有一歲。

男孩是天真無邪的,回了家,我總會脫掉身上的制服。在屋內嬰兒般的赤裸。

三歲(十八歲、高中畢業)前,咕咕為我把屎把尿。噓噓前我在咕咕面前抓著雞雞,他便會拉著或抱著我進廁所,在我噓噓時候吹著口哨。有時候我是站著、有時候是咕咕抱著我分開我的雙腿讓我尿尿。

在一、二歲前,咕咕是准我隨地大小便的;可是我經常做不到,每當咕咕表現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時,我總提醒著自己,下次有便意或尿意,就直接出來。咕咕看到我這樣,他並不會不高興,反而很高興的摸著我的頭說著沒關係沒關係。只要能讓咕咕高興的事情,我都很願意去作。

到我五歲(實際年齡二十歲)前,我沒有穿過一天的內褲,因為底迪是不需要穿小褲褲的。學校體育課的時候,我沒有在教室換過,是跑到廁所去換的,同學中除了些害羞的外,都是大赤條的在教室裡換起來。幾個比較頑皮的同學曾故意挖掘我的秘密。甚至是幾個人架住我的手腳硬脫我褲子。

這些事情還讓咕咕特別跑了趟學校,告訴班導,要他特別對我關照及轉告同學。
我高中畢業以前,班上同學都知道我是無毛症者及因溼疹無法穿內褲。

和咕咕出去遊玩或者吃飯前,我總會乖乖的躺在床上,讓咕咕抬起我的雙腳,為我輕輕將尿褲穿上。所以我總是穿著寬鬆的大褲子。在那個流行緊身牛仔褲的時代,的確是很俗很俗的人,幸好後來漸漸流行起跨褲,那種寬寬鬆鬆的大褲子,在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的褲子。真的感謝帶起此風潮的人們;雖然如此,但是滿街穿著跨褲的男人,在咕咕眼中一定是一個個的底迪,走在咕咕旁邊,我總緊緊抓著他的手,向經過的人們炫燿著咕咕是我的。

為了不要看見咕咕失望的眼神,我總是直接尿在褲子裡,好讓他回家時,抬起我的雙腿、拉下尿褲時,能夠笑笑的拍著我的屁屁,為我換上乾淨舒適的尿褲。

到目前為止,打針,我從來沒有打過手臂。每當我生病感冒,咕咕總會帶我上醫院。在以前沒有耳溫槍量體溫的時代,和我一般年紀的男孩(人)量得是腋下。為了不讓咕咕失望,我什麼都願意作;記得高三有次突然感冒,咕咕為了我,放下手邊的工作,專程跑來學校載我去醫院看病。

護士小姐拿著體溫計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我乖乖的脫下了卡其褲,趴在咕咕大腿上,護士小姐一副很訝異的表情。咕咕笑著說我家小朋友現在才三歲還是量肛溫吧。醫院裡其他人眼裡的我是十八歲;可是在咕咕眼裡,我只是個三歲小娃兒罷了。一直到現在,我都是臀部注射。

關於長大,這個問題總是困擾著我。

我一直忘不了咕咕發現我勃起的表情。

我恨死這件事情了。我默默祈禱希望我永遠不會勃起,永遠。只要看見一般小男孩的小雞雞,我都會希望那就是我的尺寸。我沒有辦法想像當咕咕知道我的小雞雞已經不是我這年紀該有的大小,他會多麼的失望。

我還是讓他失望了。是的,我已經是成人尺寸了。

我背著咕咕找醫生,只為能弄小它。

但事與願違。

在(心理)三歲那年,我考上了某國立大學。放榜的那天,興高采列的回家告訴咕咕,卻在他的床上,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叔叔赤裸的沉睡。他身上的體毛比起咕咕是疏鬆了些。除了電視及咕咕本身外,我從來沒有見過赤裸的男人,一個真真實實的男人。他身上的體毛引起了我的注意,看了很久,一直到咕咕回家。

他是咕咕的愛人。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件事情。在這屋內除了我跟咕咕外又多了一個人。他,我管他叫叔叔。他和咕咕相差八歲。他們是在一次派對上認識的。

從屋內多了叔叔後,我彷彿失了寵。當我在客廳上尿尿,換來咕咕一頓藤條伺候屁股,我已經知道咕咕不愛我了。

叔叔來家裡的時間越來越多,屋內他的東西慢慢的增加。浴室裡多了他的牙刷、漱口杯,咕咕房間裡多了一大箱他的衣物,他攻佔了咕咕床上的位置。夜晚當我睡在嬰兒床上,總想念著以往咕咕抱著我入睡時的溫暖體溫。

那天下課,我沒有待在學校裡,只想回家。想趁著叔叔不在,回到我的心理年齡。將包包放回房間後,聽見了浴室裡的水流聲,以為是咕咕,我開了門,是叔叔。我稍吃了驚,叔叔正拿著刮鬍刀,刮自己的腳毛。我已經看見他的下體已經是光溜溜的模樣。

他察覺了我的存在。他只瞧了我一眼,又繼續他的動作。

叔叔一步步的代替我在咕咕身邊的位子。

這天晚上嬰兒床邊的咕咕似乎特別起勁,叔叔也吟叫得特別大聲。

叔叔對於每晚咕咕幫我洗澡一事,特別的感冒。他不過是個孩子,咕咕這樣對他說。他已經不小了,叔叔和他爭辯的聲音從浴室外傳了進來。不跟你掙了,咕咕放棄跟他溝通,回到浴室。那一晚叔叔不在家裡睡,咕咕抱著我睡了一晚。我彷彿回到了過去咕咕疼我的那段時光。好希望咕咕就這樣抱著我。

叔叔徹夜為歸的時候跑去找了他的前任情人。這件事情讓咕咕後來跟叔叔爭吵日益增加。叔叔留起了體毛,他們不再做愛,咕咕越來越不喜歡他的身體。

他們分手了。我並沒有特別高興,因為咕咕決定出國遊玩一段時間。咕咕不讓我跟,咕咕說我的學業比較重要,小孩子不可以貪玩。我一個人留在家裡,等待咕咕回來。

咕咕這趟是個沒有終點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