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 – 39♀

◎夏慕聰

我們到的時候,寵物店已經拉下鐵門。dt掏了手機撥給小令,她才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才在一樓,dt便要我脱衣褲。我納悶著。「是畏寒嘛?」我搖頭。我只是想著跟上次不一樣。之前是到了三樓再脱,現在是還在一樓店面就脫。只是因為現在是營業結束時間,所以才這樣嘛。看見小幸圍著店內工作圍裙,戴著口罩,熱蠟機跟工作推車就擺在寵物美容區旁邊。我心一驚,難道是——果然是——

軍犬小母狗的我被帶上了她們寵物店內鋪上清潔墊的美容工作檯,真的跟狗狗們上去一模一樣。dt跟小令就在一旁閒話家常。「dt你放心。你們來之前,我們全部都用酒精消毒過。安心啦。」小令手比著OK。「人型犬跟犬型犬不同之處,給人型犬使用之前,我們都會消毒過。該注意的,我們通通都有注意到。我們可是人型寵物店第一領導品牌。」小令得意說話時,還對著小幸雙手比著讚。

戴著口罩,瞇著眼的小幸對我說著:「我先檢查一下你的毛髮狀況。」四肢著檯的我原本要翻身的,但被小幸阻止。「不用這麼自動啦。我會幫你翻。你現在的狀態就當是狗狗。雖然不用像有些真的狗會掙扎抗拒,但是不用自己翻喔。」雙手戴著矽膠手套的小幸,摸著我的腋毛、陰毛。「有乖乖讓毛毛自然長。」當她摸到了我陰部外露的棉線時,「你月經來了。」我想回答卻不敢說話,望著dt。

不用開口,不用多說,dt便已經知道我想問什麼想說什麼。「用人話回答。現在不是犬調。」

「嗯。不過出門前,我覺得我的月經應該結束了。」我說。小幸即使戴著口罩,仍能讓人感覺她笑著。「好的。我知道了。」我順著她的指引,犬行著延伸美容檯平台到了洗澡的地方。「哇,你的行走好自然喔。」小幸才說完,小令馬上接話:「她是dt的軍犬,怎麼可能不自然。」

小幸調整水溫,快速的清洗著我的腋下及私密處。擦乾,然後回到美容工作檯處理毛毛的位置。我的身體順著她的雙手,翻成了仰躺。我好自然的四肢曲著。「好呦,乖狗狗。我們要開始除毛毛囉。」她撫摸著我的腹部讓我安心。「這次我的動作會加快。痛的話就叫出來,沒關係。你的叫聲很好聽,不用害羞。」我點頭時,我可以看見那些靠牆透明櫃裏的狗狗們正看著我,如看到自己同類般。

小幸如她所說,這次的速度比上次來得快速許多。腋毛跟陰毛處的熱蠟,是抹了一處,乾了一處,拔了一處,壓了一處。陣痛跟打屁股的痛是不一樣的。當下,我忽然明白痛有很多種類。不是稱為「痛」都是一樣的。

「來。我們再去洗澡澡。」小幸翻了我的身體,我順著她的手回到四肢著檯的狀態。她說話的神情与語調真的是把我當成她平日工作時對待的狗類般。被洗澡很開心,望著主人,看著dt,更想被她親手清洗。再回到美容檯,小令已經收拾了除毛時的清潔墊,更換了新的。「接下來,我們要抹乳液囉。」小幸依然是對著我說著如狗狗的口吻。

小幸招呼我下了美容檯時,小令問著dt需要來一杯酒嘛,「我開車,不喝了。而且我覺得我的月經要來了。」

她們勾肩搭背的,往店外移動去抽菸。留下收拾的小幸跟我。穿上衣褲往外移動的我聽見她們聊起明日訓犬區趴體形象照拍攝的事情。「你們明天會來嗎?」dt問。「不會喔。明天還是要營業。來得及的話,我會去看一下。不過明天星期六,可能很難。我們關店時,你們大概也拍完了。」叼著菸的小令,攤著十根手指頭的雙手比著,「你們如果去吃宵夜的話,我們還可能出現一下。」吐著菸圈的dt回著:「好呦。明天結束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dt結了帳付了錢後,我們再牽著手走回停車處。「主人的⋯⋯」我吞吞吐吐的說,dt看著我等著我繼續說。「月經來了⋯⋯」她點點頭。路上我們沒有說話,我心裏盤算著是我的月經來晚了,還是dt的月經提早了。「明天⋯⋯阿糸先生會來嘛?」我問。

「應該不會吧。」dt說得直接了當。「阿糸跟小水小荼她們不合。在我跟D哥⋯⋯前女友⋯⋯分手時,鬧得沸沸揚揚。阿糸第一個跳出來站在我這邊。情侶分手,週遭的朋友勢必是得選邊站的。小令、小水阿荼她們是另外一邊的。」

軍犬 – 38♀

◎夏慕聰

月經來了,想黏著dt的念頭也隨之纏繞。外表正常,行禮如儀,該做什麼做什麼,可是內在反常,抵抗拒抑,只想耍廢耍賴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我想去找dt,我想在主人身邊。我一直在SMART裏頭跟dt該著我想耍廢耍賴,我只想懶在她身邊。「我在學校上課。你要來的話也是可以。不過就只能在旁邊乖乖待著。」收到dt回訊,我整個人整隻狗就在營區內待不住了。好在小敏這個人事官是我的好姊妹,看我的模樣,前幾天就提醒著我,身體不舒服可以請生理假。每個人都有一天的生理假,想要用就要用,不要客氣。不想在營休假就出去吧。撐到週五,我才離開營區。先回家一趟再去dt學校找她。

到她的研究室時,裏頭有她的學生在。她要我自己找位子坐,她便回頭跟他們繼續。我坐在有她的空間一角,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偶而滑手機,有時出去外頭走動。主人在忙,不能吵主人,這才是一隻乖狗狗。她的學生像是接力賽般,一批換著一批,她像裝了電池般的,一批解決完再一批。我都忍不住去幫她跑腿買咖啡。遞給她時,她有些訝異,但欣然地接過手。我的雙眼彷彿沒有離開過她,她一直都是焦點。時間變得很快,牆上的鐘裏時針會偷跑似的,天色變暗,研究室開了燈,她們還沒結束。她送走最後一批學生時,我們都沒注意到已經過了晚餐時間,都快八點了。

學校附近夜市裏的日式黑輪店,隨意食了些東西,不餓便好。出了店,往捷運站方向去,dt問了要不要去主人家,我點頭如搗蒜,像極了動漫畫裏的忠犬,狗耳朵掛在頭上,屁股搖著狗尾巴,要去要去。進門的時候,主人突然回頭:「生理期來了,就不要脫了。以後都是這樣。」

我從後面抱住dt:「小衷最喜歡主人了——」頭埋進dt的大澎髮內,聞到費洛蒙的味道,夜色微涼,空氣稀暗。dt吻了我,我們一直吻著一直親著。像是分不開似的。分開了還是要再吻上。

夜晚我們坐在沙發上,聽著dt最近買回來的黑膠唱片,戴著項圈的我瑟縮側躺著,頭枕在dt大腿上。我難得沒有看見dt夜晚習慣來一杯的威士忌,她倒是只拿著馬克杯喝著溫開水。阿耿傳了訊息來問我是不是休假,問我今晚有要回去嘛。我快速的回著不回去。「你最近好忙啊?」他傳了語音留言。我還是用文字回覆,家裏空間留給你跟阿烈。「你不要突然跑回來喔。」我翻白眼,dt搔著我的頭髮,她察覺著我的每個小動作。

dt的手指滑進了我的褲襠,停止在初生的新毛上。「明天下午要拍訓犬區趴體的形象照。毛已經長了,該送小母狗去做美容了。」我翻了身、頭埋向dt大腿蹭著。dt拿了手機,撥了電話出去。「小令啊?是我——」我轉了頭,閉著眼睛,雙手握拳似狗狗的貼著眼睛。主人在預約寵物店的時間,軍犬小母狗要被送去除毛了。「好。待會見——」

聽到dt結束對話,我用手撐起身體。「今晚?」dt撫著我的臉頰,親著我。

「對啊。明天下午要拍照,毛毛沒有辦法拖到明天再處理。」dt起身了,拿了車鑰匙,一副立刻出發模樣。

「等等。狗狗先去換棉條。」我立刻從沙發跳起,咚咚咚的去翻自己的包包再溜進廁所。

「她們見怪不怪了。小母狗有月經很正常好不好。不用特別換新的。」dt在門外喊著,還敲著門。「你幹嘛關門?軍犬在主人面前是沒有隱私的喔。」dt說完,我立刻開了門。不過我已經更換好了。

「狗狗會害羞嘛⋯⋯」那瞬間身體有些輕鬆,我感覺經期要過了。

在dt開往小令小幸的寵物店路上,我算著自己這次的經期,比以往快了一天結束。是因為使用棉條的緣故嘛,我不知道。低頭看著腳上踩著dt的高跟鞋。我出門穿鞋時太自動了,就自己拿了這雙。dt還笑說原本她想讓我穿著來時的運動鞋的。不過看我自己去拿高跟鞋,她就不阻止了。先下了車,站在路旁等著dt停妥後,再一塊牽著手漫步過去寵物店。

軍犬 – 37♀

◎夏慕聰

回寢室的時候,小敏不在書桌前,已經進去洗澡了。坐在床上,看著手機,我苦惱著。躺在床上,滑著手機,我煩憂著。我打算等小敏睡了後再出去執行處罰。我關了大燈,留了床頭的小燈,讓小敏洗澡完出來再關。於是我便先在床上閉目養神。小敏擦著頭髮步出浴室,「小衷,你要睡囉?」我嗯了聲。「也是,快一點了。」聽見小敏吹著頭髮,擦著保養品,然後關了小燈,躺在床上就寢。而我正準備伺機而動。

聽見小敏沉沉呼吸聲,我想她應該睡著時,緩緩起身,慢慢穿了運動鞋後,悄悄拿著手機,靜靜離開寢室。經過營辦,燈還亮著,不知道是誰還在加班。在營區內找個地方,我想了想還是去祕密基地,那裏平常就沒什麼人會去。在那裏執行處罰應該是最為安全的。

彎進祕密基地,在裏頭挑了一個暗處。脫光了衣褲,赤裸著身體,雙膝著地後,撥打了視訊電話出去。是因為沒穿衣褲的緣故還是緊張,嘴巴碎唸著主人快接電話,主人快接電話。之前曾經在這裏試過能不能通訊正常,是可以的。只是有段時日,現在不知是否正常。

電話接通的瞬間,心裏感覺有點安心。在螢幕上的dt,看起來是在二樓房間外的陽台上,裸著上半身。畫面有時候晃動,dt持著菸,飲著威士忌。「好囉。趕快執行處罰,尿一尿好回去睡。」

是隻母狗般的姿勢,在手機畫面上的小視窗內,自己蹲著,四肢著地的模樣,感覺好害羞。出來前應該要灌些白開水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尿不出來,膀胱無法放鬆。感覺好緊張。在營區內是一名軍官的我,現在是一隻軍犬小母狗。正在視訊電話內,執行著主人吩咐的處罰。

尿不出來,讓我漲紅著臉,尿不出來,用盡身體的力量。放鬆,不斷告訴自己放鬆,快放鬆。即使這裏鮮少人會來,但不能保證不會有人來。想趕快執行完處罰,愈想愈難。忽然傳來的狗吠聲,讓我頓時更緊張了,是不是有人經過。主人感覺也聽到了,笑說:「呴——附近的公狗聞到了有小母狗的味道,想過來了。」我哭喪著臉,在鏡頭前求著主人。「需要我幫你噓噓嘛?」主人在鏡頭前這樣說。主人吹起的聲音,搭著身旁風吹起的聲音,我抖著身體,感覺溫暖的尿液開始排出。滴滴答答,滂沱而下。

原本以為自己做不到的事,竟然做到了。執行完這個可怕的處罰,艱難的任務。

結束了這通視訊電話,便聽到了腳步聲,有人往這裏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褲,要往外移動,已經來不及,聞到了菸味,一時想不起來可能是誰,會來這裏的人是誰?「誰?」對方察覺了暗處有人,聽到聲音,覺得熟悉,是小誠。「是我。」我先出了聲。

手拿著菸的小誠在這時候被我發現,他有點尷尬。我也有些尷尬。空氣中彷彿還可以嗅到剛剛軍犬小母狗自己尿的尿尿。「小衷姊,是你啊⋯」在他還沒繼續說,可能問起我現在為什麼在這時,我搶先問了,「你什麼時候會抽菸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他一臉難為情。「最近⋯⋯認識的新朋友在抽就跟著抽了。」他抖了燒盡的菸屑,再吸了口:「這個時間,你怎麼還沒睡?跑到這來。你跟小敏不是早早就回寢室了?」他還是問了。我忽然緊張了。又不能跟他說我來執行主人的處罰。

「睡不著,想起來走走動動,看回去會不會好睡一點。」我瞎謅了理由,自己說起來都心虛。

「這樣啊⋯⋯小衷姊,我方便問你,你跟之前那位疑似你男朋友的人呢?」

這傢伙在講什麼?是在挖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嘛——「我跟他沒有聯絡了。你早點弄完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先回去睡了。」不要再跟小誠多交談了,等會被發現什麼就不好了。「營辦裏還有人嘛?」我故作正常的問一下,不要表現得太心虛。

「還有喔。」小誠回答,我點點頭。

快速地進入營辦在自己的辦公座位上開了底層抽屜,取了裏頭的一片護墊,塞進口袋,再快速離開。躡手躡腳的回到寢室。我的動作似乎吵了小敏。「你怎麼還出去啊?」小敏睡覺中的問著我。「我的月經要來了。我去營辦拿護墊。」她翻了身:「你怎麼不問我,我衣物櫃裏有啊。」

「看你已經睡了,就不好意思吵你了。」我解釋著,順便說了因為在營辦遇到小誠就聊了一下,完美解釋過去今晚的行動,我真是一隻聰明的狗狗。嘿嘿。不愧是dt主人的軍犬小母狗。汪汪。

軍犬 – 36♀

◎夏慕聰

隔日離開dt家的時候,她交代了約是五個月之後的某一週週末,務必排假空下時間。她說是久違的訓犬區趴體,她不能缺席不到,所以我也不能。原本沒有想太多的,但後來猛一驚覺訓犬區趴體,所以會有一堆的狗狗狗奴之類的赤身裸體的犬行,啊身為dt的狗的我不就也得如此。目前除了主人看過赤身裸體的軍犬行動外,並沒有其他人,即使是剛辦過的糸家聚會,我也是穿著內衣褲。一想到這,頭皮便開始發麻。用SMART傳訊息給dt說了自己的煩惱,dt竟然回不用擔心,之前會在她那辦糸家家聚,先在一小群人面前,習慣了,再多人也不用煩惱。怎麼跟我預想的發展完全不一樣。Wolf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小馬為什麼可以這麼坦然,是因為阿糸先生的緣故嘛。忽然覺得自己不敢,像是讓主人丟臉似的。

雖然時間還有點久,跟小敏這個人事官提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她笑著說OK前一個月再跟她說就可以了,還問著是要去度假之類的嘛。我回著差不多意思。深夜加班後,我們一塊走回寢室。換下軍服時,一下沒想到自己穿著dt送的內褲,引來了小敏的注意。「看到你的屁股好想打喔。」小敏說完,手就來了。來不及閃,臀部就遭到襲擊。「你的屁股真是引人犯罪。喔不——我要堅持著我的腐魂。啊我有靈感了——」小敏咚咚咚的去了書桌前,疾筆振書。我褲子都沒穿就想去偷看小敏的紙上傑作。她用身體遮掩著,說是現在還不能看。我站在衣櫃開著門的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的臀部,確認週末dt打的紅屁股完全看不出來,才安了心。只是自己想撫摸著自己的屁股,慾望高漲,我知道是月經即將要來的緣故。拿了更換的衣服及浴巾,便先去了浴室盥洗。

脫下內褲,聰明球球的外線緩緩垂下,我靠著浴室牆壁,將聰明球球拉出身體,敏感得仰頭呻吟著。胯間長出的毛髮溫柔的令人愛不釋手,想撫摸想撥搔,開了蓮蓬頭,讓水聲遮掩自己發出的聲音。彷彿dt此刻便在眼前,想著dt想著主人,撫摸著自己,什麼狗狗什麼主人什麼規矩什麼禁慾什麼的什麼都成了迷人字眼詞彙,愈不能做的愈想做,手指頭在自己的外陰部嬉戲,很快的便想要進入自己。慾望攀升,高潮隨來。

等到我意識到是不是在浴室太久了,才回過神來自己剛剛自慰了。是不是有被禁止自慰,啊。完了。我的屁股又要被打了嘛。好糟糕啊。趕緊洗完澡,吹乾頭髮後,向主人報告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怎麼有一種狗狗犯錯,無辜眼神看著主人的感覺。

趁著小敏在書桌前埋首,我巧巧地出去。躲在寢室外的陰暗處,顫抖地打了電話出去。接通的瞬間,心臟用地跳躍,我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夜裏噗通噗通的。犯錯的聲音顫抖坦承剛剛私自使用了主人的身體,達到高潮。「竟然沒有得到允許,自己自慰,真是太大膽了。」dt在電話裏說。

「主人,對不起⋯⋯請主人處罰軍犬。」我可以聽見吞口水聲如此清晰。這是人生中第一次要為自慰而被處罰。身體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失去了所有權。

「要打幾下屁股呢?」主人冷淡的說話。

我摸著自己臀部,感覺像是被打了般,屁股燙燙的。「可以不要打屁股嘛⋯⋯」

「不要打屁股啊——」主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那就來『劃地盤』吧。」

主人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詞。什麼是劃地盤?像是男性軍人夢遺或者打手槍射精在棉被上的畫地圖嘛?難道是要⋯⋯月經不使用生理用品?那太可怕了。正要開口,主人便解釋了何謂劃地盤。「既然是隻軍犬,就在自己的軍營裏灑泡尿。我要你找個地方,全身脫光,然後打視訊電話給我。我要看你確實執行處罰。」聽到主人的處罰內容,我整顆頭皮在發麻。在軍營裏頭,找個地方像一隻生活在軍隊裏的軍犬般灑泡尿⋯⋯要全身脫光還要打視訊電話⋯⋯我被這個處罰逼到眼淚都要掉出來了。處罰未免太重了。好難。

「可是現在的時間,還有人在營辦加班。而且我⋯」我知道我用了主詞,「軍犬不確定視訊電話打不打得出去⋯⋯」

「試試囉。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可不可以。今晚就要執行處罰。不管多晚,我都會等這通電話。有沒有聽到?」

「是,主人。」

軍犬 – 35♀

◎夏慕聰

糸家家聚,dt跟我也沒待晚,約是小馬人型馬玩樂之後,我們才離開。馬化後的小馬pony,動作舉止真的是唯妙唯俏、馬形馬態。連我自己看了pony,都像白小路一樣雀躍好想上去試騎,只是dt在旁,我不敢表現這個慾望。SMART上面的馬奴相當稀少,阿糸先生解釋因為我們是海島型國家,所以奴隸會想當馬奴的比例就偏低。大陸型國家的馬奴比例才比較高。國外有不少畜養馬奴的莊園農場,她去過幾次。她跟dt聊起了某年她們一塊的旅行。不過dt自己說旅行回來後,她很肯定不喜歡馬奴只喜歡狗奴。憑著多年的調教經驗,阿糸先生對於人型馬的豢養些許涉略,小馬是在阿糸先生這趟旅行之前,遇上阿糸先生的。那年的阿糸先生原本打算離開台灣,重新開始。也因此阿糸先生沒有答應小馬的約調,是這一趟旅行改變了念頭,在回來後將小馬收為坐騎。因為小馬膚色偏白,怎麼曬很快就白回來,也被戲稱著是匹白馬。

小甜原本就是阿糸先生的女奴,自從小馬成為阿糸先生的坐騎後,有時候代替主人照顧馬匹,日久生情,也產生了想成為女王的念頭。於是阿糸先生跟小甜便成為小馬的大主人跟小主人。小馬腰上的貞操帶是他有一次參加性愛派對偷吃接著劈腿被發現,小甜找阿糸哭訴,原本情侶之間的事,阿糸是懶得管的。但小甜一直像是管家一樣幫忙打點著女王許多事情。小甜的狀況會影響到阿糸,她才出手的。糸家的馬跑去外面野,回來影響到照顧馬的人,這樣不行。阿糸便要小馬鎖上貞操帶。阿糸本來就對貞操控制相當有興趣,這次也乾脆下重本,從國外Carrara貞操帶網站上訂了組小馬的尺寸。貞操帶一收到,小馬便成為了貞男人,終日与貞操帶不離。男人鎖久了,再野再不乖的,都會乖乖聽話。

小湯在以前就認識小甜跟小馬。小湯是小甜的大學學長。小甜進大學的那年,小湯大四。雖然是同一個社團,但因為小湯已經大四,忙著打工,很少來學校,他們只有數面之緣。小湯畢業入伍後簽下去志願役,當了幾年的職業軍人。他跟小馬是同一個營區,跟小馬連上的軍官交好,自然也就熟稔起來。小湯還是軍人時,便已經開始接觸SM約調教。他原本是只找女生調教的S,後來覺得找女王、被調似乎也不賴也滿刺激的,便成了Switch主奴皆可。本身就常在游泳的小湯,把自己的身形雕塑得勻稱,在網路上偶而發些身材照。雖然常吸引到男同性戀的眼光,不過他也不以為意。被找去參加性愛派對,才跟小馬重遇,但也沒有立刻恢復到一塊服役時候的交情。他們斷斷續續的聯絡,小馬之後戴了男性貞操帶便乖了也沒在外野了,而小湯則是在下載了SMART軟體上遇見了阿糸女王,從自己買的山寨h t 鎖到決定買正版原廠h t 。他們是在阿糸為了未成年的白小路第一次辦糸家家聚時,三個人才同時見到面。原來他們都是阿糸大魔王的臣奴。

他們也是在那日見到了阿糸女王多年的軍犬Wolf跟她的先生Work。Wolf追隨阿糸是她還在軍隊服役時。問她為什麼想當一隻公狗軍犬,她說公狗比較帥,所以她想要當一隻公狗而不是母狗。她說她的狗靈魂是公的,所以理所當然是一隻公狗。Wolf跟在阿糸先生左右,總是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在主人召喚時,排除萬難,來到主人面前,脫去人類衣裳,赤裸着地,成為一隻令主人驕傲的軍犬。她跟Work,是經過友人介紹認識,她覺得根本就像相親,她不以為意。結婚生女,彷彿只是人生階段,沒什麼好得意的。只有成為主人的軍犬才是值得拿出來說嘴炫耀的。婚後,她一直想向先生坦白出櫃自己的SM傾向跟經歷。她不知從何開口,這件事情拖沓延宕,甚至到了懷孕生產,她都找不到機會開口。壓抑著自己,總有一天會爆炸的。當她不顧一切,決定坦白時,她帶著丈夫來到阿糸主人面前,展露著自己軍犬的身分。dt說當時她在場,這一切她都親眼目睹著。原以為自己妻子性事冷淡的Work,終於明白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她早早就有了主人。為了了解更認識自己的枕邊人,他決定跳下來,跟太太一塊成為阿糸先生的奴隸,企圖在心靈層面更接近Wolf,於是他們成為了阿糸先生的夫妻奴。聽到他們說著話,握著手,當下真覺得浪漫極了,竟然可以為了愛,做到這般地步。Work今晚一直很安靜,如果不是特別問起了他們之前的事情,他大概便是一個人默默在旁邊看著大家發生事情,他解釋個性使然的緣故。

糸家家聚真是震撼彈,如果不是認識了這群人,我對這世界人類關係的可能,認知還真是狹小。回到dt家,跟她一塊躺在床上,因為兩個人都有些疲倦,所以只是靜靜躺著聊著今晚發生的事。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渴望擁抱,肢體接觸,甚至是親密行為。我們親吻了很久,只是dt說她累了,但我就是沒來由的渴望。我的口、我的舌、我的嘴,只想爬遍dt身體的每一處。我吸吮著dt腳趾頭時,我意識到了應該是我的月經要來了。

軍犬 – 34♀

◎夏慕聰

阿犄有些尷尬便想要出去抽菸。問了剛解完小貓身上繩子的小馬要不要一塊去。小馬的動作讓阿糸先生哼了聲。「小馬先去把馬尾巴塞好再去。」他馬嘶聲後便溜進裏頭房間去裝備尾巴。外頭客廳的大家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小馬的嘶嘶聲。「馬尾巴肛塞尺寸又加大啦?」dt問。「對啊,看什麼時候可以拳吧。」阿糸先生啜飲了口酒。

小馬汗流浹背的步出,小甜持了條毛巾便要他轉身幫他擦汗。他們的動作親暱,我忍不住地蹲到白小路綁著小月的旁邊問著,小馬跟小甜果然是男女朋友。他們先後來到阿糸先生麾下,拜為女王、伏首稱臣,日久生情才開始交往。小馬背後屁股中間垂下了一根跟盾式貞操帶合而為一的銀白色馬尾巴。他手上持著鞍具跟馬羈,正等著小甜擦乾他的背部再安上。人型馬鞍具扎實牢固的安在小馬的背部,前面一條一條固定的皮革扣帶將他的胸腹肌凸顯。小甜完成後,拍了拍馬屁股。小馬嘶嘶叫。「應該順便上口銜,這樣就不用抽菸了。」阿糸先生開了口。小馬瞇著眼 >__< 向自己的女王求情。「好啦趕快去。」

小馬經過小貓時,小貓喊著「等會我要騎馬喔」。解完小月身上繩子的白小路立刻喊著她也要。

阿犄就站在一個幾乎完全裝備上身的人型馬旁邊點起菸,他伸了手想摸摸看材質。叼著菸的小馬立刻退了一步。阿犄訝異著小馬的反應。「要伸手摸任何人身上的道具要先詢問喔。」小馬說。「抱歉。可以摸嗎?」阿犄問了,小馬才點頭讓他伸手觸碰。

他們抽完一根菸,回到客廳,阿犄便問了廁所在哪。白小路指著方向時,小湯立刻跟阿犄說:「小便尿尿的話,要坐著上喔,不然會噴得褲襠濕濕的。」阿犄有點驚訝為什麼要坐著尿尿。「鎖貞操的男生坐著上比較好。你也是可以試試看站著尿尿啦。不過在女王家,所有男性都是要坐著小便的,誰來都一樣喔。」阿犄有點一愣一愣的應聲,他在進了廁所後,才發現門無法上鎖。阿糸先生/女王家的廁所喇叭鎖壞了以後,也沒想修,平常自己在家就沒什麼在關門,洗澡也只是門帶上。糸家聚會,除了大號的人會關門外,都是自己人不用關門,廁所門自然不需要修喇叭鎖了。阿犄彆扭的在馬桶前站著,拉下拉鍊掏出被硬殼籠罩的陰莖,他尿不出來,膀胱無法放鬆。阿糸的馬桶有咒語,站著的人上不出來,他實在不願意屈服。當小便液體奪殼而出,變成灑花時,褲子便被噴濕了,他知道了剛剛小湯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後悔了,褲子上的痕跡,讓人一瞧便知道他是站著尿尿的,沒有按著女王規則,所有男性要坐著小便。

沒得掩藏的證據。阿犄只能硬著頭皮步出廁所。他遮遮掩掩閃閃躲躲的跟小翩說時間晚了想走了。小翩還在興致上玩得正開心,不想這麼快離開,但阿犄仍堅持著該走了。兩個人各持己見,氣氛忽然被弄僵了。尤其是小翩發現了阿犄褲子上的異狀,更是嚷嚷著他違反了阿糸女王的規矩,讓阿犄忽然下不了台。他們兩個之間火藥味濃厚得幾乎要爆炸了。

dt忽然拍著小翩的肩膀說著:「先跟阿犄回去吧。機會還多的是。都踏進圈子了,還擔心沒得玩。下次到我家來玩吧。」dt說完,白小路便勾著小翩的手:「下次糸家家聚一塊去帝姨家喔。」

阿犄臨走前詢問著鎖匙他要解下來褲襠裏的h t 。小湯說著:「那是山寨的,就送你吧。我也用不到了。我現在都用原廠的h t 戴起來也比較舒服。 」

小湯正準備把鎖匙給阿犄時,阿糸先生抓了便遞給小翩。「回家再拆下來。沒有聽話坐著尿尿,麻煩的是要打掃廁所的人。」阿糸先生魔王般的笑容:「小翩啊,如果懶得拆,可以讓阿犄繼續鎖著。直到聽話為止。」

我跟小翩告別後,關上門。忽然大家像是拆除即將爆炸的火藥般笑了出來。

軍犬 – 33♀

◎夏慕聰

大家像看好戲般。一分鐘之前誰也沒想到阿犄這個新手會開口要阿糸、這位先生或這位女王打他。也許是在陽台上的那些話讓阿犄覺得這屋子裏頭阿糸最親切,產生的錯覺。不想趴在女朋友大腿上被打屁股,也不想被同為男性的小馬打,就只有阿糸能夠選擇。他不知道大家的驚訝驚呼從何而來。「我不用手掌打的喔。小甜幫我拿我平常用的那根打屁股木板。」聽到阿糸是用木板打屁股,阿犄真是有點騎虎難下。

小甜從裏面房間拿出了那根阿糸常用的打屁股木板,阿犄一看到木板厚度,臉色一變。他已經可以知道打在屁股上會多痛。阿糸要他雙手撐在牆壁上,翹起屁股等著被打。不太熟的人趴在她的大腿上,這樣的行為太過親近。「你的褲子太厚了,把外褲脫下來。」她說話時一字一句的散發著女王氣息。

阿犄雙手從牆壁上縮回,顫抖地解開鈕扣,將外褲拉下,露出了穿著平口褲的臀部。阿糸將木板靠在他的屁股上,讓他感受木板的觸覺。啪的聲,木板便著了第一下。突如其來的,讓他唉了聲,好大一聲,雙手立刻去揉了屁股。「手移開。手不要再放到屁股上。木板不長眼睛,我不想打到你的手背。雙手貼好牆壁。」阿犄手掌才貼回牆面,第二下就來了。

阿糸先生的打法,完全不像白小路打小翩那樣,是扎扎實實,板板到肉,全全入內的。白小路的打屁股像是玩耍般,打打揉揉摸摸,而阿糸的打屁股是不帶玩樂,是認真的執行,有如行刑,光聽聲音便覺得自己屁股像是也被打一般。隨著次數,阿犄跟著哀嚎著,不知道第幾下時,阿糸先生便停手了。「屁股打到紅紅就好了。屁股紅紅的比較可愛。泛紫了就不好看了。」

小翩一聽到阿糸先生這麼說,便忍不住將阿犄的平口內褲拉下來,看看屁股的模樣。通紅的部位從臀部到大腿上半,果然是鮮豔紅通,讓人愛不釋手。

小翩一伸手,阿犄便立刻拍掉她的手。「會痛。我要冰塊,我要冰敷。」阿犄唉著拉上褲子。

「真是不耐痛的屁股。」阿糸先生將拍板交給小甜收著。白小路搶著拿起拍板,空揮著,感受著木板重量,有點模仿著阿糸先生的動作。「道具最主要的是順手。每個人使用的方式不同,所以不是愈厚愈好。」阿糸先生這樣跟白小路說著。「我想拿著阿母的木板打打看。誰要被我打的?」白小路問著在場的人。小翩原本想再上的,可是被小甜阻止了。「唉啊你的屁股都這樣了。第一次不要吃這麼重鹹啦。」白小路都這樣勸說著。

在阿糸跟dt去補充手中酒杯內的威士忌時,小月自告奮勇的貢獻屁股讓白小路試打。小甜跟小湯她們拿出麻繩綁玩著,白小路立刻被繩子吸引了,放下木板抓了捆麻繩便要綁小月。小甜請了在場最高的小馬幫忙將綁好的垂繩掛上天花板的吊點。小馬踩著沙發凳,伸手便能將垂繩掛上去。她們自動的分成了兩兩一組練習著繩縛。白小路跟小月、小甜跟小湯,小甜邊綁著邊指導著阿犄綁著小翩。小馬抓著小貓要綁,小貓不依便被威脅著以後不讓她騎馬,小貓才嘟著嘴,乖乖當繩模。阿糸先生邊喝著酒邊跟dt聊著還順便注意著各組的玩繩狀態。

白小路忽然想到什麼,大喊著:「阿母、帝姨,我要看你們跳『暗黑之舞』。」dt一聽便將威士忌酒杯放下。「好啊,挑首歌,來吧。」白小路準備挑歌時,阿糸便跳出來阻止。「早不來晚不來的,快十點了。這時候把音樂放太大聲是不行的。」阿糸一說完,dt又拿起酒杯,「對喔,音樂無法開大聲,跳起來就不夠爽。下次吧。」

「啊~啊——」白小路該了聲。

「這時間,如果在我家就可以。在阿糸家還是不要吧。鄰居來抗議就不好了。」dt說話。

「下次去帝姨家辦家聚。好久沒去帝姨家辦趴了。」白小路應著。

「好啊。那有什麼問題。」dt說。

我問起了什麼是「暗黑之舞」。聽到的解釋是在dt与阿糸先生非常低潮之際,成日沮喪難過,酒精為慰,陷入無可自拔時,她們其中一個人說我們不要再傷心了、我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她們挑了一首歌,把音樂放很大聲,便站起身,用力地甩動身體,用一首歌的時間盡情舞動与悲傷,歌曲結束時就要振作,離開憂鬱,從自溺沉淪深淵中,奮力躍起。

dt与阿糸先生,她們兩個爭著說這些話是她說的,誰也不讓誰。喝了酒、酒精作用下的兩個人說話都開始大聲,互不相讓。於是又要開始講話像吵架了。再見到她們如此高談闊論互相爭辯,也沒有上次來得驚訝。倒是小翩跟阿犄第一次遇見,他們兩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小翩到我身旁說著悄悄話問著怎麼回事。

「來跳一首暗黑之舞吧!不能放音樂的話就乾跳。」白小路高舉著雙手。

「不要!」dt与阿糸先生異口同聲地說。

軍犬 – 32♀

◎夏慕聰

沒到陽台前還真不知道阿糸先生家的陽台是露台,是座小花園。長條形的空間,与隔壁用厚實木板間隔橫釘做圍牆區隔。小馬跟阿犄在陽台靠著圍牆邊站著,在不到兩公尺的對面是dt跟阿糸她們坐在靠牆的長條椅上,兩個人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敲著杯緣再啜飲。小馬拿著他的菸盒奉了一根給dt,便遭到阿糸先生的銳利眼神警告。小馬連忙說著自己今晚抽菸會節制。他的馬屁股被阿糸先生掌了下,白白的臀部立刻浮現了紅色手掌印。小馬立刻有模有樣的馬嘶聲。「馬奴體能不好肺活量不足是不行的。能戒菸就戒菸。」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但dt自顧自的抽,完全不理睬阿糸先生眼光。

阿犄看了一眼僅穿著內衣褲的我,是第一次見到我穿得如此稀少,他多看了幾眼,連忙轉頭多抽了幾口菸還嗆著了咳了幾聲。dt把我招了過去,小馬便告退到阿犄旁,換我站在她們面前。阿糸先生看著我脖子上的項圈,她伸手,我便彎了腰。「跪下來。」dt命令著,我立刻雙膝著地,跪在陽台同樣是厚實木頭間隔橫排的地板上。阿糸先生捏了捏我項圈的厚度,「看起來不錯。」她說話時,dt正飲了口酒。「你幹嘛浪費錢在買了名牌包再拆開來做?你又知道我會喜歡。」dt說話,阿糸先生瞄了她一眼。「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啊。」阿糸先生說話時,dt對我開了口:「沒有謝謝阿糸?」

「謝謝阿糸先生。」我立刻向阿糸先生道謝了。

阿糸先生像是想到什麼,起了身,打開鋁門窗,對著裏頭喊著:「Wolf出來一下。」

Wolf已經不是剛來時見到她的那身穿著,她現在上半身像是戴了副黑色皮革男性盔甲般,胸膛有如男性,她下半身穿著皮革三角內褲,胯間晃著一根黑色矽膠狗陽具。她經過我身邊時,我注意到了她的狗尾巴,超粗的,我有點被那根尾巴尺寸給嚇到。她一到阿糸先生身邊,便像狗狗般的,蹭起阿糸先生來。「兩隻軍犬可以有伴互相競爭!」阿糸先生看了一眼dt,她舉起酒杯,她們乾杯。

Wolf突然像隻遇到同類的狗狗般,靠著我的屁股嗅著味道。這令我有些尷尬。dt看了笑著說:「真是不知道該阻止還是讓他繼續。」阿糸先生用身體擊著dt:「你太久沒養狗了,都忘了這些樂趣了啊。」

「看到Wolf晃著狗屌,真是熟悉又陌生啊。」dt在胸前交叉手。

「別擔心啦。Wolf是有教養的公狗,不會看到母狗就發情要上。」阿糸先生笑著。她注意到了阿犄跟小馬正背對著,他們望著現在黑夜裏的城市燈光。她出了聲:「阿犄,你還好嗎?還習慣嗎?」

阿犄轉了身,尷尬地笑著:「還可以。」

阿糸先生舉著自己的酒杯,看了一下阿犄手中只有菸。小馬立刻去幫阿犄弄酒。回來的時候遞了阿犄要的金牌啤酒。她們隔空的敬酒。「其實你應該要看著裏頭發生的事情,趕快讓自己『去性化』,等視覺跟聽覺麻痺了,你就會覺得發生的事情就跟喝酒⋯抽菸、吃東西一樣,超平常的,就只是生活中的一件事情。」

阿糸先生站起身:「不要因為另一半選擇成為S或M喔。是你自己喜歡而選擇的喔。」客廳裏頭的小翩已經光屁股趴在白小路大腿上,屁股已經紅通通了。「要去試試嗎?」阿犄有些彆扭,「怎麼了?」阿糸先生邊說邊開了鋁門窗。「小路,換手喔。」阿糸先生講完停頓了一下。「你想要打人還是被打?」

「我要打小翩。」阿犄說。他坐在剛剛白小路的沙發凳上,褪了內褲露出屁股的小翩趴上他的大腿。已經紅得快要透紫的臀部,阿犄再繼續。痛覺麻痺,小翩是有感覺,但出口的聲音很明顯的与白小路掌摑時完全不同。技術有差,小翩有點不耐煩的起了身,拉上內褲讓裙擺下墜。「你先被打一下,技巧很差耶。換位子換位子。」小翩嚷嚷著。

「我不要被你打。」阿犄似乎拉不下面子的回著。「那你想被誰打?」小翩好氣又好笑地問。

「選我選我!」白小路自告奮勇地舉手。「我說小路啊,你要學會察言觀色,閱讀空氣。你現在是在糸家,大家都會讓你,你出去以後,這樣子會被人認為愛搶風頭喔。」阿糸先生說。「好啦我知道啦,阿母。」

就在白小路蹭著阿糸先生時,阿犄開了口:「我想給阿糸打。」

小馬小湯小貓小月小甜等糸家的人都相當驚訝地看著阿犄。「你幹嘛越級,跳過小魔王,直接挑戰大魔王?」

軍犬 – 31♀

◎夏慕聰

在場知情者紛紛點頭偷笑著。我跟小翩都相當驚訝。「糸家會經常性的辦聚會都是為了這位未來的白女皇。」小甜笑著邊伸手在炸雞桶裏挑了雞腿。在她們的口中,知道白小路是阿糸先生上班的醫院警衛的女兒。阿糸先生在醫院並沒有什麼格外張揚自己的SM傾向,只有在包包上用繩縛綁著小東西做裝飾。白小路還在念小學時,有天找阿糸先生要她幫忙綁她的一隻玩偶,才慢慢熟稔起來。白小路對阿糸先生出櫃似乎也是不意外的事。她的父母託阿糸先生照顧,所以阿糸先生一直將白小路帶在身邊。但阿糸先生不准白小路到公開的活動上,擔心讓成年人惹上麻煩,所以才在家裏辦聚會,讓未成年、未來的女皇能夠玩耍、練習著每一項SM技藝。阿糸先生說會管到白小路滿十八歲,一出道直接就是白女皇,女王的進化型。而小月想要成為白小路的sub,如果連等到滿十八歲都做不到,也就不是厲害的sub。她們有主奴之實卻無主奴之名。

小馬小湯他們從浴室出來時,阿犄仍穿得好好的,沒什麼異樣。「鎖上了?」阿糸先生問。阿犄點點頭。「鎖起來就好。」阿糸先生說。在場的所有男性都是上了貞操鎖的,他們什麼時候一件件脫掉的,我都沒察覺到。一直到dt提醒了我穿太多,我才發現她們身上的衣物少得很。現場大概只有我跟小翩、阿犄穿得好好的。我羞怯地脫下外衣跟長褲,只剩內衣跟dt讓我穿上的白蕾絲丁字褲。

「你為什麼屁股紅紅的?」白小路問著。我忘了出門前屁股被主人打得紅通,現在還沒有消⋯⋯我不好意思地望著主人,希望主人解圍,但dt一臉就是讓我自己說自己回答。

「因為被打屁股⋯⋯」我整個人像是熱極了冒著汗散著氣。

「為什麼被打屁股?」為什麼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女生這麼會把人逼到邊緣?我覺得她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而我是十幾歲還需要被打屁股的小女生。「小路真的很會羞辱。」dt說話時,看著我。

「⋯⋯因為⋯⋯犬調⋯說人話⋯⋯」我抓著頭髮,把自己犯的錯講了出口。

阿糸先生搭著dt肩膀:「你也不想想小路是誰訓練出來的。這麼簡單的言語調教還不會,那就是我這個做阿母的沒教好囉。」

小翩仔細端詳我的紅屁股:「打屁股很痛呴?」被自己高中同學這樣看臀部還真是不好意思。

「打屁股也可以不痛的,會爽的。你要不要試試?我可以打你。」白小路高舉著雙手像是我要我要,讓我打你屁股讓我打,讓我打。「我用手掌打你。」穿著裙子的小翩一副躍躍欲試,真是太天真了。白小路拉了一張沙發凳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來,趴上來。」小翩就這樣趴了上去,會不會太自動了。我注意到了阿犄正皺著眉頭,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什麼。「我先輕輕打喔。應該不會痛。」白小路這時候講話的神態与語調,根本就是個大人。小翩回話時的聲音變成了小朋友。她們的年紀應該是交換的。一下一下一下,小翩的輕唉變成了宛若呢喃。再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翩手握著白小路的小腿,仰頭哎叫呻吟。那個聲音根本像是做愛才會發出的。白小路撩起了小翩的裙子,露出她的粉色內褲。白小路的雙手像是彈鋼琴般在小翩屁股上遊玩。小翩的身體顫抖,要逃無法逃,扎實被白小路固定著腰部,只能手腳掙扎著。

一旁看著一切發生中的阿犄臉色有些難看,不時調整著褲襠的動作,讓只穿著一條傳統白色開襠內褲的小湯注意到了。「你還好嗎?」他問著阿犄時,阿犄還是不停地撥弄褲襠。「下面很不舒服⋯⋯」阿犄回著。一樣鎖著h t 的小湯知道阿犄的痛楚何來,說著:「鎖著還被刺激會很難受的。」他拉著小馬,要小馬帶阿犄離開緩和冷靜一下。「你有抽菸吧?」小馬問著阿犄。他點頭,幾近全裸的小馬拿著自己的菸盒跟打火機,帶著阿犄,便往陽台移動。「鎖貞操的男人還是不要受這樣的苦好。」

他們開了鋁門窗踏出去後,dt跟阿糸隨後也去了陽台。我跟著前,蹲下跟小翩說了「好好享受啊。嘻。」

軍犬 – 30♀

◎夏慕聰

鐵門一開,dt才剛脫完鞋踏入,眼前這位身高約一六四左右的白小路便已經跳上dt,像隻無尾熊般掛在dt身上。dt抱著白小路轉了兩圈才放她下來。dt問起了阿糸,怎麼沒見到人。白小路才說阿糸下午才從醫院回來,現在在補眠,她說帝姨到了才叫她起床。白小路走進主臥室前,沿路喊著「阿母——阿母,帝姨來了。」

聽見白小路喊著阿糸「阿母」,我偷偷地站到dt身旁問著:「阿糸先生有一個女兒這麼大了啊?真看不出來。」看著白小路往裏頭移動的背影,我猜測白小路應該是大學生吧?

「乾女兒。」dt說。「小路是阿糸的乾女兒。」我頻頻點頭搗蒜,原來如此。阿糸先生看起來三四十歲,如果有一個女兒這麼大的話,可能二十出頭就生了,然後現在應該是四十幾歲。我一直不好意思問dt幾歲,不過看起來dt跟阿糸先生的歲數應該差不了多少。白小路從裏頭出來時,「阿母說她醒醒,一會就出來。」

白小路說話時,鐵門外有人插入鎖匙開了門進來,是小月,她提著兩大袋從大賣場買回來的東西,後頭跟著兩個人,一個人手上持著買大送大的兩盒披薩,一個人跟小月一樣兩大袋東西。「Wolf、Work。」dt先喊了他們的名字,他們先點了頭,邊將東西放在餐桌上邊跟dt打聲招呼。聽到Wolf,似乎在哪聽過,我努力回想著在哪聽過。「這位是Wolf,阿糸的軍犬。」當dt介紹著眼前這位骨架稍大、幾乎是小平頭短髮的女性時,Wolf之名在dt的口中曾經提過。「Work是他先生。」他們差不多高,Work穿著格子襯衫,卡其短褲,微瘦,刻板印象的工程師模樣。

小月攤開披薩盒,打開雞塊桶等,招呼著大家趁熱吃。阿糸先生搔著剛起床的亂髮,身上僅着著紅色內衣褲便出來了。大家見怪不怪,我倒是有些吃驚。dt脱了上衣,赤裸著上半身,跟著阿糸先生一樣撿了片披薩後,兩個人相當有默契地倒了杯威士忌後,便往陽台走去。

「小衷,你穿太多了。外衣跟褲子脫掉。」dt在出去陽台前說著。主人都這麼說了,只能服從。才準備要脱衣服,小翩的電話便來了,她說她們到了,要我下去接她們。延後脫衣褪褲,我便下去接小翩跟阿犄。小月跟我說要她們直接走進社區到M棟再上來就可以了,幹嘛這麼麻煩。不過我想應該是有點膽怯的緣故,我這樣解釋,小月也能接受。

在電梯裏的鏡子,我注意到了脖子上的項圈,從dt家一路戴到現在,我一點也沒查覺異樣或有什麼特別的,倒是要去見小翩,自己的高中同學,我才意識到這個象徵奴隸或狗狗的物品始終在我脖子上。我往社區大門走去,夜色遮掩下,那些出門倒垃圾的大嬸大叔小朋友大朋友們都沒有看到我脖子上異於常人之物。遠遠的我便舉起手跟小翩揮手著。今天的小翩穿著長裙,在抽菸的阿犄旁的她一眼便看見了我,比著食指,指著我的項圈。「看到你戴項圈,我才確信你說的是真的。」小翩伸手就摸著我的項圈。「你的項圈是名牌的耶。你主人真捨得花錢。」我向阿犄點點頭,然後邊說著項圈的事情,邊帶著她們到阿糸先生家。阿犄似乎比小翩還緊張,「等一下⋯⋯大家⋯⋯會⋯⋯脱光光嗎?」阿犄問。「是性愛派對嗎?」

我們進了電梯,裏頭有從地下室停車場進入的客人。一個人高馬大、膚色偏白的男人站在電梯按鈕旁邊,問我們到哪個樓層。「17。」我說,說完便發現他們也是到17樓。他們看著我脖子上的項圈,像是看到了同類般,眼睛閃閃發光著,另外一個黝黑身材泳型男性忍不住開口攀談:「你們也是到阿糸先生家嗎?」在高個男人旁邊戴著耳機靜靜聽著音樂的女生,聽到了關鍵字般,把耳機摘下,看了我一眼。「你是dt先生的軍犬吧?」她站近我。「我是Sweet糸小甜、甜女王,叫我小甜就可以了。」小甜向我們介紹著旁邊的兩位,我也介紹著小翩跟阿犄。小甜說她跟Swim糸小湯在Museum S的活動我們就見過面了。不過那時候我對大家都沒有太大的印象,記憶有些模糊。小甜打開她的SMART,秀給我看,我們在上面還真的已經加了朋友。比較高大的糸小馬上次有事所以沒有去。

「小衷你好糟糕喔,竟然把人家忘記。」小翩說。「那天發生太多事情了,記憶體不足。」我笑。

「兩位新朋友⋯」小甜還沒說完話,電梯已達17樓。「今天玩得愉快囉。」

「他們都姓糸?也太巧了吧?」阿犄問著。「對耶。」小翩應聲。聽到他們這麼說,我也察覺到了難道他們都是阿糸先生的親戚之類的?

進了阿糸先生家,我偷偷地私下問了dt,才知道「冠主姓」這回事。糸家的人通通都是糸什麼的。但我突然對小貓小月甚至眼前的白小路感到好奇,為什麼他們沒有冠主姓?大概是我說得太大聲,引起了大家注意。

剛睡醒的小貓蹭在我身邊。「因為我是小貓,我才不要跟他們一樣。」說得可傲嬌的小貓立刻被小甜攆了屁股。小月在一旁出聲:「真敢講!跟阿糸先生一塊去睡,敢睡得比主人還久,現在才起床。」小貓推了推小月:「呴——我可是糸家第一貓皇耶。」

她們嬉鬧起來時,阿糸先生從廚房冰箱裏取出剩餘一些的威士忌酒瓶,她開口:「小甜,你有買吧?」小甜點點頭,從揹來的袋子裏拿出了兩盒同一個牌子的威士忌。小翩身旁的阿犄猛盯著阿糸先生看著。「所以這兩位是小衷的朋友。」我連忙帶著他們兩個向大家介紹。「嗯。小馬跟小湯先帶阿犄去浴室鎖起來。」阿糸先生說話時,小湯持著一個透明夾鏈袋,裏頭裝著h t 的貞操鎖。又高又魁/kuai 的小馬已經先行脫去了衣服褲子,身上只剩暱稱卡拉拉的盾式貞操帶。

口啣著片披薩,倒完可樂的白小路,咬了口,嚼著說話:「剛剛的話題。為什麼我叫白小路不是糸小路,因為我是養在糸家,為了將來成為女王⋯」她沒說完,阿糸先生便清了嗓。「成為『女皇』。」白小路說話的時候有股霸氣。小月招呼著我跟小翩拿食物。

「我是要等白小路將來出道成為女皇後,才能正式成為她的奴隸。所以我不叫糸小月。」她忽然有一個古靈精怪的表情,她雙手擺在白小路肩膀上。「小衷,小衷。你猜猜看白小路多大。」我記得小月是大學生,白小路應該也是吧。

「大一?」我猜,白小路搖頭。

「我國一。」她說得直爽,我的眼睛睜得特大。真的假的。國中生!

「那不就⋯⋯未成年⋯⋯還⋯⋯未滿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