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 – 67♀

◎夏慕聰

阿夬像是開關被打開般,奴化瞬間,雙膝跪在地上,抬頭挺胸靜靜跪伺在阿糸女王身邊,毫無阻礙突兀猶豫害羞。男人為自己做出選擇,貫徹意志,無所畏懼,是真男人、鐵錚錚的漢子。阿夬雙腿之間懸著的陰莖,即便剛剛射過,仍微微充血著。阿德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朋友這副模樣,驚訝連連。「你怎麼有點羨慕?」阿糸先生問。「我哪有。」阿糸靠近阿德的耳朵說著:「你是羨慕阿夬的。」阿糸不偏不倚的說中他的內心。「因為做不到,所以羨慕著。」一側的阿夬嘴巴有想開口說話的念頭,但是礙於禮節,他不敢輕易的動口,直到阿糸女王注意到他,如心有靈犀,「你想說什麼?」

「阿德他這輩子的女王只有他媽媽,不然怎麼會為了媽媽跑來找dt。」聽著阿夬說話的阿糸想開口,但阿夬替她說出了「戀母情節」。阿德立即紅著臉否認,但其他人都笑了。他望向dt,已經酒醺的她緩緩抬頭,他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媽媽口中說的此生摯愛,媽媽這輩子做的最大錯誤是離開了這個女人,不該走進異性戀婚姻內,她不愛自己的爸爸,只能選擇悔恨終生,怨年輕時不夠勇敢,不敢去要自己所愛,忠於所愛。現在能救自己媽媽的便只有這個名叫dt的女人。所有的錯誤都在生命繼續時得以彌補,沒有挽救不了的。媽媽救不了自己,但他可以救她,她可以救她。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

龍叔問著酒氣纏繞著dt:「你怎麼喝得這麼快這麼急?還好嘛?要不要去透個氣?」龍叔跟我攙扶著踉蹌的dt,往戶外移動,我們找了個位子讓dt坐下。「那兩個人⋯嗯⋯⋯外國人跟你的關係是?你怎麼就失控了似的。」

「阿德⋯是薩的兒子,我倒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得知薩的近況⋯⋯」dt手靠著頭,酒精沖腦,腦不清醒。「原來去年薩來訓犬區趴體見我是抱著這樣的意念啊⋯⋯」一手菸一手酒的,dt欲飲而龍叔阻止了她。「不要再喝了。你今天喝太多了。這根抽完就回去休息吧。你累了。」龍叔說。dt頭後仰整個人靠著後面的玻璃。她側著臉望向阿德,看著他的臉彷彿便可以見到薩般。龍叔跟我交換了聯絡方式,說是安全到家後打一通電話給他。他跟我扶著酒醉的dt出去,阿糸擋了他的位子,說是主辦人不要離開房間,她去就行了。她放下了正跪著的阿夬,交代小甜注意著後,跟我一塊攙扶著dt往Motel門口移動,要櫃檯叫了輛計程車,她便把dt跟我推上去。「車之後再來開了。你醉成這樣,搭計程車回家比較安全。」坐在計程車上,踩著惡魔高跟鞋的我才感覺到自己小腿抽筋著。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垂落的髮遮蓋住她的臉她的表情。是發生了什麼事,阿德帶來了關於薩的什麼事情,會讓dt失去分寸跟失控般的喝酒麻痹自己。

費了好大把勁將dt送上床鋪,我才注意到了外面夜色昏暗,烏雲遮掩了月亮。龍叔的趴體在一個奇怪詭譎的氛圍裏結束,我並沒有什麼玩到。dt跟阿德交談的神情,那幕一直印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坐在靠落地窗的地板上,聽著dt的呼吸聲邊發呆。晚餐沒有吃,不餓就算了。平躺的dt突然從床上跳下直衝浴室,抱著馬桶吐了起來,我連忙進去,幫她抓著垂髮,拍著她的背。此時此刻,說不上任何話,無聲勝有聲,只有她的嘔吐迴盪。像是把下午喝進胃裏的酒精一股全嘔出般。難受讓她眼角含著淚。我怨我自己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的一旁拍著她的背,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從來也沒有喝到讓自己吐過。我在洗手檯擰了毛巾讓她擦臉擦嘴,再扶她上床。再聽見她沉沉睡去時,那瞬間夜風吹進了什麼到我的眼睛裏。我在陽台上,仰頭看不見月亮,也瞧不見她的方位。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流下,我點了一根dt遺留在陽台小桌上菸盒裏的菸。菸圈在黑夜裏冉冉上升,我模仿著她的動作,吸了一口,便被嗆著了。她並沒有被我驚醒,睡得熟。手機裏傳來龍叔詢問我們的狀況,我才驚覺忘了傳訊息給龍叔。傳了封道歉的簡訊過去,在SMART裏再傳訊息給阿糸先生,我們回到家了,dt吐完睡了,如果她知道dt跟阿德的事,請告訴我一聲。

軍犬 – 66♀

◎夏慕聰

「小衷、小衷——」小貓鼓譟吶喊起哄著。這裏熱熱鬧鬧的,吸引了其他人圍觀。看到眾人在旁,我一陣緊張,手都開法顫抖,自己內心有疑慮,緊張害怕,要怎麼打人呢。小甜會不會因為我的笨手笨腳粗魯莽撞而受傷。我的心百轉千迴,萬分猶豫。我望著dt,渴望求救解圍。我不想打人、我不想做攻、我不想當S。我只想在dt身邊,我只要當主人的軍犬。我躲在dt的背後,「狗狗不會啦⋯⋯」鞭子遞到dt手中。

「不試試看嘛?人生總有第一次。打人也是從第一下開始。」dt牽著我的手說著。「小甜,你不介意被小衷打吧?」dt問。

「是不介意啦。小馬你死定了。」小甜說著邊瞪著小馬。

「去試試嘛——」dt再建議著我,可是我是真的不想,拚命地搖頭。「好啦,不勉強你。」在dt旁的龍叔鼓勵著我去試試。但我真的不想。小貓仍不放棄鼓譟,她拿了幾項道具過來,要我挑順手的,我則仍是搖頭。「好啦,你們不要強迫她啦。不想就不想。這是她的個人意願。」

「小衷不打的話,讓我來試試。」小馬說的時候,讓小甜大喊著你完蛋了。小甜的聲勢有讓小馬卻步,讓小馬趕快的遞給旁邊觀看的小湯。「你來。」小湯接過鞭子,在小甜旁邊嘿嘿著說:「報仇的時候來了。」小甜大呼著:「小湯你要是弄痛我,你也會知道代價的⋯⋯啊⋯⋯」小甜還沒說完,赤裸的小湯便下了第一下。聽著鞭子擊打小甜背部的聲音,大又響,感覺滿痛的。「這應該沒這麼痛吧?」小湯問。「要不要換手一下,我來打你?」小甜問時,小湯的食指左右動著:「難得可以打甜女王,讓我多打幾下吧。嘿嘿。畢竟我不是小馬啊,我不怕你。ㄎ」小湯要繼續時,小馬便已經開始解小甜雙手的束具,把小甜放下X具。

「你很弱耶——」小湯念著小馬。畢竟小甜手上握有小馬腰上貞操帶的鑰匙,他有把柄在小甜自己女朋友身上。小甜一恢復自由之身,立刻取了一根鞭子往小湯身上打去。兩人嬉鬧著。

在大家嘻嘻哈哈之際,赤身裸體的阿夬已經被阿糸女王固定在X架了。女王之手在他赤裸的背部臀部腿部來回游移著。健壯好看的足球社社員的阿夬頭貼在木架上,享受著女王指甲跟指腹交換刮滑。「阿糸,這個X架還沒有人貢獻過精液或血液喔,還沒破處的木頭。」龍叔喊著。阿糸的手指頭已經往阿夬臀內移動,指頭已經在摳著他的屁眼。阿糸另一隻手滑著阿夬的腹毛跟陰毛,「毛真多啊。」阿糸說的話,讓阿夬有些難為情。

「請女王處理⋯⋯」阿夬說話時,阿糸的指頭已經進入他的身體。「啊」的聲,讓阿德都訝異,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朋友的呻吟。「阿夬你也太會叫了。」阿德說話時,阿夬正努力抖著他的兩條腿,緩頰著體內前列腺被阿糸帶來的刺激。原本撫摸著阿夬陰莖的阿糸鬆開了手,專心地用著指頭頂著阿夬體內P點。阿糸的手指頭靈活巧妙地進入了第二根。

「你的屁股是名器耶。」阿糸在阿夬耳邊說著,但他似乎不明白何謂名器。「我的手指頭可以感覺你全身都在興奮。」阿夬隨著阿糸的刺激,愈吟愈大聲。「天啊你叫成這樣,真不想跟大家分享你的呻吟。這應該要完完全全只有我可以聽到。」阿糸這樣說時,阿夬努力的壓抑著自己,把頭靠在阿糸身上,在她耳邊用著非常低的聲音呻吟給女王聽。

「女王⋯⋯想射了⋯⋯」阿夬忍著即將抵達的高潮,詢問著女王。

「再忍一下。」阿糸女王命令著。可是阿夬已經快抵擋不住了。他沒有忍住,全噴在阿糸另一隻手掌上。量大到手掌接不住,一些就噴在X架上,用精液開了木架的第一次。「這麼多,是平常都沒在打嘛?」阿夬點點頭,說自己是sub,在沒有主人的時候,就全靠著夢遺自排,慾望來就用運動舒解。「很乖。」阿糸將手放在他嘴邊,他有點難為情不敢吃自己的,阿糸笑笑便將精液抹在他的臉上,在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才說你乖,就不敢吃自己的。我會好好訓練你的。」

「是。女王。」阿夬陽剛的聲音回答。阿德在旁靠著牆笑著:「阿夬你就這樣被收服了喔。感覺弱弱的。」

阿糸魔王般的笑容笑著阿德:「在想要的主人面前不趕快臣服,是要拖到幾時?」阿糸貼在阿夬身上,「下次射精可是不知道幾時喔。」他頭靠在阿糸女王肩上點點頭,像一隻寵物般的說好。

軍犬 – 65♀

◎夏慕聰

dt向阿糸她們走來,她見著了阿德,看見他的臉,有點愣住,還在遲疑時,阿德先蹦出了口「你是我媽媽珍藏的照片裏的女人」,他說出口以後才發現自己失禮,接著才說:「你好。我是⋯⋯」他停頓了一下,「嗯⋯⋯你應該是叫要她『薩』。我是薩的兒子。我一些話我想私下跟你說。可以嗎?」dt點點頭,在吧台斟了威士忌後,遞了一杯給阿德後,她們兩個便往戶外泳池移動。隔著落地玻璃,實在看不出來她們交談的口型在說著什麼,但可以瞧見dt慘白的臉。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讓dt變成這樣,看得我都緊張了起來。

而阿糸先生仍跟阿夬打得火熱,我去了浴室想洗手洗把臉。玻璃門是無法上鎖的,門是雙向的,從哪邊推都可以。阿夬推了玻璃門,「啊,對不起,你還要用嗎?」他問。

我搖搖頭,要出去時,正遇到阿糸先生進來,她拉住了我:「dt跟我說了小水她們做的事,要不要試著當個S?」我笑笑說不時,阿夬不顧兩個女性在場,脫了褲子,便坐在馬桶上小便尿尿。他這麼大方,倒顯得我有些害羞,想趕快離開。阿糸先生卻拉住了我,「我之前聽說德國男人在小便時遇到馬桶就會坐下尿尿,聽聞不如親眼看見。」阿糸先生說話時,我注意到了阿夬相當不好意思。這時候他就害羞了。膀胱緊張,小便也變得斷斷續續的。阿糸先生站到他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好可愛啊。」

「你這樣站在我面前,我有點尿不太出來⋯⋯」

外頭有人想要用廁所,見到裏頭有人又退了出去。「不趕快尿完不行喔。後面有人要使用。」阿糸先生說得阿夬不好意思,但又尿不出來,他漲紅著臉,像是用力要將尿液排出身體,卻徒勞無功。我默默地離開了浴室,畢竟我對男人小便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退出之後,隔著玻璃門,我看見了阿夬站了起來,而阿糸先生抽了旁邊的捲筒衛生紙,擦拭著阿夬的性器,讓他整個人不敢直視阿糸先生,轉頭目視旁側,便与我眼神交會再撇頭他處。被眼前的女王服務擦拭性器的阿夬紅著臉,頭看在比自己矮的阿糸先生肩膀上,「脹成這樣,好想把你鎖起來。你會成為全世界的主人都想要的男奴,可是你只想被我擁有——」

往客廳移動,小貓正纏著龍叔問著「龍哥呢?怎麼沒看見他。」聽到小貓這麼問,我忽然明白了先前來這裏沒來由的緊張原因。是因為龍哥啊,不想跟他見面。或者是見到他,依然會讓我緊張著。

「他啊。今天要工作,不然他也會到。我的場,他會不到嘛——」龍叔說。聽到龍哥不會來,讓我覺得緊張是多餘的,不會見到龍哥,也就是不會遇到小誠。他應該不會在沒有龍哥的場所,自己跑來吧?還是有可能自己來?龍哥或小誠不應該是我會緊張的緣故,我之所以緊張是因為dt,不知道阿德是跟她說了什麼。她們在外面聊了好一會。小湯在泳池裸泳了幾趟後,從泳池裏出來,跟我四目交接,對著我揮手,我看見全身只剩下一副h t 在雙腿間的小湯,有些難為情的舉手回著。dt注意到了我跟小湯舉手,而中斷了她跟阿德的對話,她捻熄了菸便推開玻璃門進了室內。

我抱住了她,「還好嘛?」她摸著我的頭,笑笑。她沒有多說什麼,她手中的酒杯空了,她要我幫她再斟些。回來的時候,阿糸先生勾著赤裸的阿夬,她們幾人正一塊聊著。阿德笑著阿夬說他也脫得太快了。「女王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啊。」他乖得像個大小孩般,站在阿糸女王身旁,彎著腰頭靠在她肩上。

「阿德,我需要消化一下⋯⋯你的聯絡方式給我,我想想再回覆你。」dt掏出了手機跟阿德交換了電話號碼及SMART上的互加朋友。儘管阿糸先生怎麼問跟套話,dt都沒有說跟阿德到底說了什麼,她跟回阿德的話一樣,回著阿糸說她需要消化一下。

全身濕漉漉的小湯擦著身體,從戶外擦乾身體再到室內,擦著頭髮。小甜跟小馬從室內的三角馬到X架玩樂著,小甜被小馬扣在木架上,裸背貼著X架,小馬壞壞的說要打她,小甜搖頭說著不要。「那我找女王來喔。」小甜皺著眉頭說不要,而小湯跟著起哄,拉著阿糸女王來到X架前。「哎啊甜女王,你怎麼上了X架?」阿糸女王靠在小甜背後貼在她耳邊說著。小貓已經壞壞的挑了一支散尾鞭遞了上來。小甜哭笑不得:「小馬你陰我,你完蛋了。」她被拘束而壞壞的說。

「哎啊我打的話就有點過分了,不然讓小衷打,新手抓不到技巧,應該搔不到癢。」阿糸先生說話時,我被dt推上了前,阿糸先生手中的鞭子便交到我手中。我疑惑地看著dt,真的要我打人嘛,我不想打人,我也不想打小甜啊⋯⋯

軍犬 – 64♀

◎夏慕聰

阿糸先生跟這位德籍台裔的男人打得火熱,她們的距離愈拉愈近,甚至到了坐在高腳椅上的他,被阿糸撐開腿,讓她站在他雙腿之間。穿著運動褲的他,褲襠內彷彿有異狀。他的中文名裏有夬字,他說叫他阿夬即可。他從小是在德國長大,來台灣做交換學生。跟他一塊來的是他在柏林唸書時的同學,暱稱阿德。擁有四分之一台灣血統的阿德,華語能力稍弱於阿夬。畢竟阿夬家裏父母都是台灣人,在他還沒出生以前,便已經移民德國。阿夬在家雖然能夠聽懂父母說的話,但開口只能隻字片語的說華語,他是決定來台灣當交換學生前,才開始苦練語言。而阿德雖然小時候常看見媽媽在練習中文聽說讀寫,但他並沒有特別留意,只以為是媽媽的興趣。耳濡目染之下,當他開始要學中文時,媽媽相當的高興,甚至在選擇要去哪裏當交換學生時,媽媽力薦來台灣,他便來了。媽媽甚至因為公司事務緣故,順道陪他來台灣,一塊在台北居住了一段時間,他們還一同去了訓犬區趴體。他的雙眼像極了媽媽,阿糸彷彿在哪裏看過,神似著誰,一時想不起來。阿糸問起了他們怎麼會想來這場趴體,本身是有在接觸SM嘛。他們笑說是。阿德是Switch偏S,阿夬是M。阿德的SM傾向也跟媽媽有關,他從小便知道媽媽有在接觸SM,而且是一個善於貞操控制跟Spanking打屁股的人。在他還未滿十八歲以前,打屁股根本就是一個讓他恐懼害怕的懲罰。他最後一次趴在媽媽大腿上被打屁股是十五歲那年,已經開始像個大人、一個男人,卻還得像小男孩般被打屁股。等他愈接近十八歲成年,他愈喜歡上打屁股這個SM項目,他後來知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打屁股技術可以贏過自己媽媽。但他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了,怎麼好意思再趴在媽媽大腿上裸臀被打屁股呢。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向媽媽開口自己想要被打屁股呢。嘗試過被許多女人打屁股,可是他都沒有感覺,或許他並不那麼M。也許真的有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女人,他會願意心甘情願脫褲子光著屁股裸臀在她大腿上被打屁股。阿夬是不知道何時便察覺自己喜歡SM,而且是受虐方,一個男性奴隸。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實踐SM時,他已經身在其中了。這一路雖然傷痕累累,千瘡百孔,但他一直挺住,他知道有一天總有那麼一日,他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女王、主人、Dom。他跟阿德是在柏林當地的SM活動上認識的。阿夬即使洋派德模德樣、說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即是身體又高又壯又魁,並不輸給男性白人,但他的外表依然就是一個東方人亞洲人面孔。再怎麼討女王歡心,還是有那麼些格格不入。一個男奴到底要經歷多少女王調教、豢養、隔閡、摩擦、別離,阿夬便是一層一層的傷疤復上傷口,這些阿德都陪他度過過。阿夬決定來台灣當交換學生時,他也恰巧做了這個決定,他覺得他們真的是要好朋友。他們在台北落腳的公寓,兩個人當起了室友,共享一個空間。阿糸立即問起了他們兩個的關係,他笑說他們只是同學兼同鄉的好朋友,沒有主奴關係,他們都是異性戀,不會想跟男性也更不會想要跟對方的,他們太熟了。她們這段的談話,阿糸的身體已經貼上阿夬的大腿,手已經放上去了。她們說著說著,阿糸的手已經在摸著阿夬的頭。

跟在阿糸先生這麼久的小貓,看到主人的模樣,早就知道阿糸主人對想要的獵物出手中。她的內心五味雜陳,複雜不已。她無法要主人不要,專心於她,畢竟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規則,即使自己是貓再如何任性,那也是主人允許容忍著她。小甜跟小湯正從房間那邊逛了一圈回來,看看那邊有什麼有趣的道具,小甜一副對著那個X架充滿著興趣,躍躍欲試。小馬在龍叔跟dt去外頭泳池抽菸,沒多久後腳便跟著去,不趁機去抽菸,等到阿糸女王注意力在他身上時,他就沒得抽了。

我不好意思打擾dt跟龍叔,便讓他們在戶外而我待在室內。當dt協同龍叔往室內移動時,我便像是找到保護者般,蹭到主人身邊。阿夬雙手攬著阿糸的腰問著她:「那個人你認識吧。」阿糸點頭時,她們兩張臉的距離已經不過一個拳頭般遙遠。阿糸的攻略性超越了一般女性,而阿夬就這樣任憑阿糸佔領。阿夬說話時,阿德顯得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對dt有些意圖。阿糸招來了dt。阿夬推著阿德說著:「她是照片裏的那個女人吧。趕快去跟她說。」那一瞬間,在阿德還沒開口前,阿糸把所有關鍵都聯想起來了,她知道了眼前的阿德跟dt的鏈結是怎麼樣一回事了。阿德是dt的⋯⋯的⋯兒子⋯⋯

軍犬 – 63♀

◎夏慕聰

阿糸先生聽dt說起小水她們在SMART上對她跟我做的事情後,相當的生氣。覺得那已經超出了管理員權責了。阿糸長嘆一聲,說起了小荼除了在自己專業以外,都沒有什麼主見,缺乏判斷力,太輕易受到旁人煽動影響,她真的比較適合跟動物相處,比較單純。小令這個人就是一副什麼都不關她的事,天塌下來,她也無關痛癢,她只在意著小幸跟寵物店,其他她都不會有太多意見,什麼都好。至於小水,完全就是學著D哥,一模一樣,公子哥兒性格,把誰當偶像崇拜就會變成那樣,都走捷徑能偷懶的,她一定會。說好聽一點是不拘小節,但小地方都藏著陷阱、惡魔躲在細節裏,毀都毀在小地方。阿糸說著當年dt跟D哥分手,就算她們不選邊站,也會很自然的在D哥那邊,因為她們本來就是朋友。阿糸有些憤憤不平地說著那時她們對於D哥對dt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還能挺,真是盲目。她不怪她們對於dt的缺席不願意見面這點有所責怪,只是加快dt出來的可能,做了一件這樣的事,很愚蠢。本來就會見面的人,有緣走在一塊的情侶或主奴,就算繞了一圈還是會在一塊的。「你跟小衷,我當初在Museum S也推了一把。不過如果你沒有動念,一絲絲的想要,也推不動你。」阿糸如是說。「你現在到底是站哪邊啊?」dt問。「我只是持平的說啊。不過我還是很生氣,手段太低等,當什麼主人啊,不想跟她們為伍。跟她們一塊站在主人隊伍裏,感覺被羞辱。為什麼就是有人喜歡羞辱『主人』一詞,還是羞辱主人有快感?」在阿糸的口中,知道對於「主人」身分是有所要求的,不是因為在SM當中扮演攻方S方就能理所當然地拿到大家對於「主人」的尊重。現在實在是有太多的人喜歡唱歌就自以為是歌手。喜歡唱歌,技安胖虎也喜歡唱歌啊,他還讓大家來參加他在空地辦的演唱會呢,所以他是歌手?大家對於主人要求也太低了吧。

「龍叔的Motel S開幕趴體,你要去嘛?」dt問。

「去啊,為什麼不去?雖然SM主題房間的Motel很多,但是那是龍叔開的耶。當然要去瞧瞧。光是看到照片,就很想親眼看看。價錢還可以的話,之後糸家家聚辦在那也不錯。室外有游泳池的房間,怎麼想都很讚。」阿糸說著。

Motel S試營運這一日,午後dt開車在附近路邊找了停車格停妥後,她牽著我的手前往。可以感覺到我們的興奮雀躍,但我沒來由的緊張。我們在門口与阿糸先生等人碰面後再進去。白小路這個場合無法來,依然該該叫,小月陪她,而小翩要工作無法前來。「剛好就是未來的白家人都無法到。」小甜笑著,還一手拍了小湯的肩膀,意有所指。小湯看著我的表情像是我知道他跟小翩的狀態,我也的確是知曉。車哨人員拿著名單出來,她在紙上每一個人的名字旁邊打了勾後,放行。說著直走到底的那間便是。於是Motel車道上,一群人漫步前進。

雖然跟著主人,跟著大家,不過我依然對於在這樣的場合要遇見小誠,感覺有些不安。遠遠的兩個男性,跟我們往同樣一個方向,他們先抵達了。阿糸先生笑了笑,dt注意到了那兩個男人不就正是那日沙灘排球場上的搭檔。「根本不用特別努力,大海也沒這麼茫茫吧——」阿糸說話時,dt用著身體去撞她。「瞧你得意的。如果他是SM圈的人,就看你的功力囉。搞不好他是S,主人喔。」

「就算是,我也會讓他臣服在我腳下——」阿糸信心十足地說。

「好呦,阿糸大神,讓大家看你發功吧。」dt笑。

車庫前的報到處,並沒有對我們這群人多做查核,便讓我們分批搭著裏頭電梯上去。dt推了阿糸讓她跟著那兩個男人同一台電梯,我們隨後。上了二樓,進房間時,便見著了龍叔跟阿糸有說有笑著。龍叔見了dt,便先是一個大擁抱,然後招呼著抽菸的角,一塊去房間戶外的游泳池畔吞雲吐霧。這個房間真的是大得超適合開趴,一張加大尺寸雙人床在左手邊,靠牆這側一個大X木架、牆上掛滿了道具,旁邊有個移動式狗籠,正有人在那玩樂。中間是客廳,皮革沙發圍著一台可旋轉的液晶電視,靠牆這側是堆了酒跟飲料的小吧台及高腳椅。再往右邊是室內按摩浴缸,旁邊有衛浴設備。阿糸先生跟當日海灘排球男孩、今日緊身運動服男人的兩人正在飲料酒品區域攀談著。幾乎沒有難度的,阿糸先生便与這兩個男人交談閒話。這兩個男人很明顯的不是台灣人,用著並不算流利的華語。那個明顯有台灣人血統、阿糸先生喜歡的男人對著旁邊混血兒的朋友說著:「那個人是不是?」我注意到他們指的對象是dt——

軍犬 – 62♀

◎夏慕聰

她有難言之隱。手中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她還沒開口說話。她嘆了一口氣才說話,那呼息充滿著酒氣。我像是站在酒氣醺醺的法官面前接受審判般,倒底會是怎樣。「主人好折磨狗狗啊。」原來我如此恐懼失去她、失去dt、失去主人。她一直開不了口。

「主人⋯是⋯⋯不要狗狗了嗎?」講著講著,我的眼眶都有水在轉。像是一隻即將被主人遺棄的狗狗。牠不會知道主人不要牠了,還可以一如往常地汪汪,可是我的心是人的心,我是有感覺的。

她聽到我的話,露出了相當訝異的表情,握住我的手。「我沒有不要你啊。你在想什麼啊。」她拍了拍我的頭。她嘆了一口氣,又飲了一口酒。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我還是趕快講好了。不然你都快被我弄哭了。前天晚上小水約了我跟小荼小令她們小週末去喝酒。酒酣耳熟時,小水說了當初我跟你在SMART上能夠Match,事實上是她們用了管理員權限改了我設定的條件,偷偷把我選擇的標準降低,再改了你的S或M傾向。所以你在SMART上才能看得到我,也就才有後續。也就是啊如果她們沒有做這件事情,你是看不到我的。當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打星Match交談之類的。」她仰頭靠在沙發上。「我覺得她們好過分。所以我對她們發飆了。」

聽見她說的話,我內心的壓力瞬間解除。「這樣啊。」

「你怎麼說得好像不重要的樣子。你不會覺得自己選擇S或M,是要自己選擇,或者體驗過做出抉擇。重點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而不是別人代替你幫你⋯⋯也許你選擇了S這條路,然後你就一步步成為了一個主人或一位女王,而不是我腳邊的一條狗一隻軍犬⋯⋯如果我們沒有相遇,我就不會興起想把你調教成軍犬的念頭。我覺得我好像摧毀了你的起步⋯⋯如果我們沒有相遇⋯⋯」她說得愈來愈小聲,聲音裏有愧疚。沉默的時刻讓她喝了一大口酒。

「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好奇了起來。

「跟我一直不想聯絡她們,不想出來,很久沒有參加她們的聚會,當然也沒有想要辦訓犬區趴體有關。以前我還可以用自己沒有狗當理由。她們等得不耐煩了,催我趕快收狗,隨便收一隻。不然下一個Match對象,如果被拒絕也要出來見面,不要閃躲了。」她說完有些沉默,像是在怪罪自己。她的愧疚來自這啊,難怪剛剛她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

我跨坐在她身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沒事的。不要緊喔。我沒有要怪她們。」我俯身親吻了她:「重點是主人与軍犬相遇了,然後在一起了。前面的誤會或者她們的惡作劇都不重要喔——」她攬著我的腰,一站起,我的雙腳便勾著她的腰。她托著我的屁股,就把我捧在她身上。「而且其實在健身房烤箱裏,軍犬就已經見到主人了,那時候就很想認識主人。只是不知道怎麼接近而已。SMART上她們修改了主人跟軍犬的設定條件,就剛好只是讓我們有機會認識而已。就算她們不改,軍犬還是會踏進SM圈,然後總有一天會跟主人相遇的啊。」

她托著我轉了幾圈,「這麼會說話啊。我原本以為你聽到也會跟我一樣生氣。然後可能就不想當軍犬了,接著就離開我了。」她吸咬了我的乳頭,酒氣在她的呼吸中,令我要醉。踉蹌酒步,她放下了我,有如放下內心大石頭的鬆了口氣。

「怎麼會。狗狗這麼想當狗狗,是因為主人的緣故,才覺得當狗狗好有趣好好玩,被主人擁有被主人寵愛,這才是狗狗想要的。」我說著話,她撫摸著我的頭,一如日常撫摸拍拍狗狗般。

放鬆的她端著威士忌酒杯坐在落地窗鋁門旁,點了根菸抽了起來,享受著釋放壓力下來的恬靜。望著她獨自的背影,我忍不住地從後面抱住她,保住了她。關係並不如想像中的銅牆鐵壁攻不可破。她的手貼著我的手背。我親吻著她的脖子,在她的耳邊,淡淡的聽著她的呼吸漸漸平緩。我們都好像經歷了一場大劫般,「如果你想當S成為主人的話,我可以教你。就像阿糸帶著白小路那樣,我應該還算是不錯的老師。」抱著她的我搖著她的身體邊搖著自己的頭說不。髮与髮的磨蹭,帶著彼此氣味的呼吸与纏繞。她側了臉,親吻了我。

「小衷,我好喜歡你。」

軍犬 – 61♀

◎夏慕聰

跟小翩預約修剪頭髮時,順便問了近況,她跟小湯最近如何,交往順利嘛。她說她也不知道算不算交往,兩個人誰也沒先開口確認關係。雖然小湯鎖著貞操,但她們的性生活算是和諧的。即使小湯沒有辦法使用陰莖做陰道進入抽插,但沒有陰莖的男人還能不能做愛,可不可以給對方高潮,就才算是真男人了。小翩說小湯光是雙手十根手指頭外加舌頭雙唇就可以弄得她高潮了,她還真沒注意到小湯沒有使用陰莖。她笑說也許自己有實力跟女性上床,不過她想當受方,她無法攻一個女性。問起小翩怎麼沒有要小湯跟阿糸先生要鑰匙。小翩說她也問過,小湯沒有正面回覆,說是以後有女朋友交往中再跟女王要。講到這小翩就抱怨了所以她們不算交往,聽起來似乎小湯沒有承認,不然早跟阿糸先生要解鎖了。之前小湯下班都會來接小翩,然後兩個人一塊去吃晚餐,再到她家。只是逐漸地變成兩個人吃晚餐然後小湯送她回家,接著成了各自回家,再來就是也不一定是天天一塊吃晚餐。一個禮拜次數變成三次甚至是一次。小翩說得輕鬆,沒有要認真就算了。話鋒一轉,小翩談起了阿犄最近有跟她聯絡,她沒讀沒回。

週末放假前的早上,dt傳了訊息問晚上會回家吧,她有事要跟我說。我問著什麼事情,她說這件事情當面說比較好,她不想用文字傳避免有誤會空間。「喔」,我只能這樣回了。但好奇心會殺死一隻狗的,在離開營區以前,我的腦袋都被dt要說的事盤旋著,倒底是什麼事呢,我胡思亂想。左思右想,眼睛左移右擺,回憶著自己這禮拜是不是又有什麼違規犯錯的,要被處罰。可是就算要被懲罰,但好像又不需要這麼神祕兮兮的,以前主人都是直接說的。dt以前從來來有這樣過。腦內纏繞,我便失魂。今日的手上待辦的事,都覺得好煩躁惱人。這時間最好不要來煩腦,小心我開罵。

「小衷,你今天火氣特別大喔。」小敏在我們離開營辦去祕密基地偷閒的路上這麼說著。

「真的嘛?誰叫他們準備個資料缺東缺西的,還要我檢查。」我們在彎進去前的販賣機投了冰咖啡鋁箔包。一人一個。還沒走到便已經看到小誠在那坐著吞雲吐霧。

「你竟然自己偷偷來也沒揪。」小敏說話時,我正有點心虛。之前小誠讓小敏看貞操鎖,讓她們感情又更好了。小誠一直沒讓我出櫃,是謝謝他啦,可是我也是內心不太踏實。「怎麼啦?心情又不好了。主人又不理小母狗,所以在那邊暗自落淚。」小敏說的話,讓小誠立即回嘴:「我哪有暗自落淚啊。」主人、小母狗關鍵字在小敏的嘴裏吐出,還真是著實讓我一驚。小誠還真是誠實坦然的把他跟主人的相處交代得清清楚楚。小敏說她的創作要確實取材。「你主人就只是玩玩男同性戀而已,他對男人沒興趣。」小敏攤了手:「結果有人玩主奴玩出了真心,這還真不只是暈船呢。」

為什麼小敏明明不知道我的事情,可是戳起來倒是力道十足。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是對小誠講的,我還真是自己對號入座。

忐忑的心,佇立在dt家門口。按了電鈴,不確定她在家。許久不聞屋內動靜,我便掏了在我這的備用鑰匙,準備開門。門就開了,dt她來開門了。原本緊張的心情更加不安。我顫抖地踏進主人家。我急忙的要脫掉身上的衣褲,卻被她阻止了。「不用脫,直接進來。」一反常態的dt讓我焦慮了。是真的有事情發生了。

雙腿忽然一跪,「狗狗在主人面前穿衣服不好吧。軍犬在主人面前不應該穿衣褲的。請讓軍犬脫光在主人面前吧⋯⋯」我說得害怕,擔心著什麼。

「起來。我們需要談談。」dt的每一句都令我打著寒顫,明明穿著衣褲,卻像是赤身裸地站在雪地中。

「主人趕快說⋯⋯」我已經用著哭腔在說話了。

她拍著我的頭,自己深呼吸一口氣。「要怎麼說呢⋯⋯」我第一次聽到她這麼難以啟齒的語氣,不像往日的dt乾淨利落,話直直說白白。她要我坐在沙發上,這一切都不如日常。汗流浹背、忐忑不安。我上下的心。這一年多以來,在這個屋內這個空間的訓練調教嬉戲,都如浮光掠影在我面前一幕幕上演著。我可以看見她赤身裸體与軍犬嬉戲的模樣。她坐在三人沙發上,拍拍旁邊的位子,要我坐下。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需要一杯威士忌,我才有辦法開口——」倒了酒回來的她,只穿著條白內褲走回來。

「主人自己都脫成這樣,還要狗狗不要脱——」我說著。因為我也感覺到她的緊張。

「你脫啊。如果脫光光你比較舒服自在的話,就脫吧。不過也沒辦法影響我等會要講的話。」赤裸裸的我們是不是更接近真實⋯⋯

軍犬 – 60♀

◎夏慕聰

這日的聚會,Wolf夫婦沒到、小馬小湯沒來。白小路聽到小月說小翩不會來時,她電話就打過去給「她的小翩」,詢問著為什麼不來,是不是跟小湯去約會。小甜在一旁連忙解釋著小湯不能來的理由是去高雄出差。「她們兩個可能是翹了家聚去高雄玩啊。」白小路說,小甜連忙緩頰:「小湯沒那個膽子敢不來見阿糸女王啦。」平常會到的人沒來,倒是小糸帶著尼可來露臉,阿糸跟dt都覺得訝異。

「既然小糸在,讓她來穿環吧。她的速度會比我快很多,而且又好。」阿糸先生說。

「你不練習增加經驗值嗎?」小糸問。「軍犬可是dt心愛的寵物。好看比較重要。」小糸笑著覺得她跟阿糸誰做都差不多。她們說說笑笑互相吹捧之際,小月已經在單人沙發上撲好了清潔墊跟準備妥當工具。小糸笑著:「需要鋪到這個嗎?又不會血崩。」

「方便整理咩。」小月說著,便拉著我過去脫褲子。這個服務系的,這時候太主動了啦。脫褲子時,雖然出門前有洗澡,但還是擔心著自己的體味。小糸已經戴上了醫療口罩,雙手套上黑色矽膠手套,她的雙手在腰際之上,活像醫療劇集裏的角色。我光著屁股坐在清潔墊上,張開雙腿,她便坐在尼可推來的沙發凳上。白小路興奮雀躍的又叫要跳,亢奮不已。她第一次親眼目睹「穿刺」方面的項目。

明明不冷,我卻顫抖得像在冰庫。大家的眼睛是都帶著冰凍光束,雞皮疙瘩滿身。「不用緊張啦。緊張會更感覺痛喔。」小糸說著。她眼睛看著dt:「分散她的注意力。還是你想要她感覺疼痛?」小糸說話時,dt握住我的手,我握得很緊,這比第一次身體被進入還要可怕。我的視線轉移注視著dt,不敢看著自己的陰部。小糸持著酒精棉片擦拭了我的陰唇,她用著筆在要穿的部位做了記號,醫療用的夾子夾上後。dt的手被我握得更緊了。

「不要緊張。身體緊繃會更感覺那邊的感覺喔。」小糸邊說邊拍著我的私密處。dt撫摸著我的臉頰,抓緊了我的手,親吻住我的唇。陰部像是打針般的被刺,醫療注射針頭穿過,陰環推出了針頭,小糸已經扣好環了。「嘿,好了喔。」她說話時邊善後,她拍拍我的大腿,再脫下手上的矽膠手套。「應該只有要打一個環吧?」小糸直覺的認為是一個環,看著dt,如果需要她就要再拿新的手套。dt點點頭說著一個就好。一歲打一個環。「dt如果你有在玩貞操調教的話,把陰唇兩側打五、六個環用條小鏈子串起來鎖上小鎖頭,就是自體貞操帶囉。」剛剛有些暈有些亢奮、站不太穩的白小路蹭到小糸身邊,小糸連忙扶著白小路問著是不是見到血會暈,白小路沒回答便問著:「姨咿,如果是男性,有辦法做自體貞操帶嗎?」小糸扶著白小路:「你小心點。男性,打兩個環,龜頭跟會陰環,小鎖頭扣起來就可以了。」

「哇,好簡單啊。阿母,你怎麼沒有想要讓小馬跟小湯這樣?」在場沒有擁有男性外生殖器官的男性,不然肯定被白小路推坑。「為什麼沒有啊⋯⋯因為小馬跟小湯怕死了。」

阿糸先生還沒講完,小甜立刻跳出來說話:「我不想要用打了PA的雞雞。小馬還是乖乖鎖卡拉拉就好了。」小甜看著白小路的臉,一下就猜到了這個古靈精怪在動什麼歪腦筋。「我說白小路啊,你現在是把腦筋動到小湯身上啊?」白小路嘿嘿嘿的笑著。

「小衷,回去後要注意清潔還有最近不要有性生活吓——」她說的時候看著我跟dt,瞇著她的眼睛笑著。

「我知道打完陰環後要注意的事情啦。我的狗狗我自己會照顧好。」

「我怕你忍不住啊。dt。」

dt摸著我的頭要我跟小糸道謝。起身站立,我覺得雙腿好陌生,像是一隻美人魚第一次擁有雙腳般。原本要把內褲穿上的,但是dt阻止了我,要我今晚回家前都赤裸著下半身,於是我上半身著衣下半身卻光溜溜的,十足變態。沒有人這樣的,dt說她不介意我在這裏脫得精光赤身裸體。但是我好尷尬啊,沒穿褲子只穿衣服,這跟沒穿沒什麼不同。我不時的低頭看著自己雙腿間多的陰環,像是身體多了一件玩具般。

dt在外面露台抽菸喝著威士忌,不時的望向我這。主人的眼神,光是眼睛注視就讓我濕潤,我是她視線的焦點。我要永遠站在這個位子,是主人的焦點。看著我,永遠不要挪開。

軍犬 – 59♀

◎夏慕聰

軍犬跟主人在一起,轉眼一瞬之間就要滿一年了。熬過冬季,春天便要來了。這個冬天,幾次的寒流,對於赤身裸體在地上犬行的軍犬而言,是確實的溫度挑戰。如何在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時候,讓自己暖活,主人是嚴厲的,絕對不會在這點上讓人型犬避開。該經歷的都要自己走過一遭。人型犬不是只活在春夏秋,暖和的時候,還有又濕又冷的冬天。過了這一關,就沒什麼好怕的。「動起來,動起來。」身體跟寒冷抗衡。主人並非冷酷無情,毫無在意軍犬是否保暖。反而是更加注意。主人自己也是常打著赤膊在屋內行走。而非讓軍犬赤裸,主人穿棉襖。自己蓋棉被而軍犬不能披。有暖氣的空間是共享的,主人開暖氣時,便是天堂般的享受。赤身裸體最舒服,靠在主人身上貼在主人腳邊最開心。

dt撫摸把玩著我的私密處,手指彈奏似的來回。指尖指腹掃過我的陰唇,今天的dt格外對那處特別流連,張開腿的我,無毛光滑的地帶,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姿勢,展露在dt面前,但她的手指頭像是在丈量田地般,意有所指。「軍犬滿一歲了,去打個陰環做紀念吧。」

聽到dt這麼說,我只回著:「會不會很痛啊⋯⋯」覺得要在自己陰部上穿環,想到就一陣麻,感覺自己分泌了什麼,濕了些。

「軍犬不怕痛喔,怕什麼。身為軍犬,適合掛上光榮勳章。」dt的手指頭意外地插入,另一隻手便指著位置:「我想要在這裏,別上屬於軍犬的榮耀——」我的身體因為dt的進入而抖動,已經不知道是她的手指頭還是打陰環造成的興奮雀躍。覺得自己是一個變態女人,因為dt而變態進化。

「狗狗想看主人身上的——」即便早看得習慣了,但自己從沒想過要跟主人一樣,但想到可以跟dt一樣也夠讓人開心愉悅的。dt起了身,脫下自己身上那件白色開襠內褲,赤裸著下半身在我面前。她的陰毛整齊造型。上次在送軍犬去做美容時,她一併做了造型除毛。只不過她是在三樓做,我在一樓做。我伸了手撫摸著那兩枚陰環,好奇起了dt當初為什麼想穿的理由。她娓娓說起自己本來就不是喜歡陰道交的女人,對於放東西進去自己身體裏頭就是沒有特別的快感,對於有些跟她上床的女人會嘗試著想要伸手指進去,她感到厭煩不耐。她在提這段時,感覺是有所指責前女友的意味,我的內心在那瞬間酸了一下吃了醋。在她跟前女友分手後,有段時間阿糸在練習穿環,就讓阿糸練習了。「老實說她根本不需要練,藉口吧。」總之阿糸幫她穿了環。數字代表著過往。自從陰部穿了環後,跟她上床的女人被她的環吸引,完全不會想到要進入她體內,也算是達到她的目的。我知道她一直都喜歡著外陰部刺激,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我常是被她引導教育著如何取悅她。

dt詢問了阿糸的時間,有沒有空幫我穿環。阿糸先生一口便答應了。說看是要特別約時間還是糸家家聚時。dt不想特別麻煩阿糸另外約時間,便說是糸家家聚一併處理即可。卡了白小路期末考,又隔了一個舊曆年,春天都來了。一年早早就滿了,主人說滿一歲就可以開始留陰毛,表示不再是幼犬了。我早習慣自己光溜無毛,才留了不到一個月,我就在不舒服想要除。「這年頭還有狗狗自己在該該叫要主人送美容院除毛的。」dt說得我大笑汪汪。「幼犬」比成犬來得迷人太多了,想要一直是主人的幼犬,不要長大。「成犬之後,可以有固定的自慰次數喔——」主人說的話,但可以跟主人上床做愛,誰還希罕自慰啊。自己玩自己再爽,也比不上被主人玩來得更爽快。可以在主人手上得到高潮,就把自慰權拿走也沒關係。「那我不要碰你。」dt說完,我立刻用鼻子磨蹭主人鼻尖,搖著頭搖著屁股,不可以。主人要碰我,主人不碰狗狗,我要汪汪犬吠。

糸家家聚撟了好幾次時間,延了又延。阿糸對dt超不好意思的,說著聚會真的是擇期不如撞日,一直在撟大家有空的時間,總是會這個有空那個沒空。白小路無法到的時間,小秘書小月就取消。小甜說我們自己有空先聚,白小路又會抗議。我自己是不希望在眾人注目下光著下半身被穿環,那實在太害羞了。

聚會時間確定後,dt要我請幾日特休。整整一週,前後加起來是九天,小敏都問著我是要去哪,休成這樣。我不好意思跟小敏說理由,她也沒追問太多。dt說穿完環,減少活動就在主人家耍廢當懶狗。我在OH YEAH時,她就潑了冷水說她還是得到學校,無法整日陪我。我被摸著頭,她說著狗狗自己待在家等主人回家是很正常的。

軍犬 – 58♀

◎夏慕聰

訓犬區趴體對我來說,像是做了一場華麗的夢。夢終有結束,回歸現實,醒來的時候。跟著主人耍廢了一天,緩衝適應趴體与現實的落差。望著她的臉,不時腦中還浮現著衝動之下吻了她說了愛。她沒有對那句話做任何回應或者重提,我慶幸著不需面對事實真相。我們的肢體与相處已經是愛了,還需多做言靈語力嘛。依依不捨道別,回到營區,都覺得空氣跟人們變得不一樣。

如果不是見到小誠,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在趴體上、在營區裏,同樣的空間我們一塊著。他赤身裸體,被繫上項圈,被插入尾巴、被鎖住性器,同樣是一隻母狗。我們故作鎮定,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相處。誰也不先開口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彼此心知肚明。我跟小誠的相敬如賓禮尚往來,讓小敏頻頻覺得不太對勁。「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小敏一問,我跟小誠是立刻同聲說著沒有。小誠看了我一眼,那瞬間我忽然覺得自己身在劣勢,相較於小誠他是性傾向跟SM都出櫃的條件,我是兩個仍在暗櫃。認真說我不在意著讓小敏知道我的事情。小誠藉故抽菸便溜出營辦。

夜裏小敏在寢室內趕稿時,我試著問她:「你都一直在寫男男BL,有沒有考慮寫些女女GL的?」

書桌前的她回頭望著我:「沒有耶。男男比較讓我興奮,女女就⋯⋯沒什麼興趣。怎麼了?」該說還是不該說,我忽然感受到什麼叫做出櫃壓力。於是我選擇了——放棄。「想說有的話來看一下。BL最近好像沒有特別好看的⋯⋯」

她從抽屜裏取出幾本她新入手的漫畫跟同人誌:「這個你先拿去解解饞。你對SM的有興趣嗎?」聽到關鍵字,我立刻大心,直說有有有。「下次放假我再從家裏帶來給你。話說小誠真的帶給我好多靈感啊。」聽到她提他,忍不住心一驚,他說了什麼他講了什麼,他會不會幫我掛牌了⋯⋯「你有聽說他最近發生的事嗎?」小敏說得讓我心驚膽顫的。「好想知道啊。這傢伙嘴巴超緊的,不肯跟我說最近又發生了什麼,還虧我幫他撟假。真不夠意思。」她這麼說,感覺小誠沒有跟小敏提到任何關於訓犬區趴體的事情,我有些安心。

下午的營辦裏,小誠的雙手擺在電腦鍵盤上,人就點頭打盹。剛回來的小敏手上的公文夾便拍了下去,驚醒了小誠。「你也太誇張了吧。這時間這樣也能睡著。」小敏說話時,小誠撟著褲襠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飽模樣。他起了身,拉了拉褲子,「我出去抽根菸。」小誠現在說抽菸已經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會心虛。小誠一離開,小敏便拉著我要跟上。小誠在祕密基地裏從白色菸盒裏取了一根,默默地點起,然後將菸盒跟打火機放在一旁。我注意到了他抽的菸,是跟龍哥同一款的菸。

「小淫娃。」小敏還沒走近就出了聲。「你放假該不會是馬拉松性愛吧?打炮做愛了好幾天,搞得精疲力盡才回營?」

「怎麼可能。」小誠睡眼惺忪也毫無遮掩,像是完全不要緊的說著:「我是被鎖起來,好幾天都睡不好覺,才打瞌睡的。」他說得讓我有點不知如何自處,感覺可以猜到後面要發生的事情。小敏是聽到了關鍵字,興奮得問了:「什麼什麼,什麼是鎖起來?快說快說。」我的腦袋翻了白眼,完了完了。

「哎啊你自己上網搜尋啦。我也會不好意思,好不好。」小誠說完,小敏立刻施展了惡勢力:「好呦,你不說的話,以後不要來跟我撟假。浪費我的時間——」

小誠立刻屈服了。「就⋯就⋯⋯我被⋯⋯」他的手轉啊轉的:「我被鎖了貞操。胯下⋯⋯有個東西,哎啊就貞操帶啦。我不能自由勃起。晚上睡覺會被痛醒啦。」

「貞操帶。我要看我要看。褲子脫下來——」小敏說得完全不害臊,我自己聽到都不好意思了。我現在才知道當日那個黑色h t 貞操鎖還鎖在小誠性器上。小敏還真是大膽,要小誠當面脫褲子給她看所謂的貞操鎖。小敏真的是S性大發,小誠整個超M的,超聽話的。就解開皮帶要脫褲子下來。我轉了身,說著要去把風,離開。
「哇喔,我第一次看到實物耶。」小敏驚奇地揮手招著我,要我一塊來看。「小誠你竟然把毛都剃光了。嘖嘖。」有什麼好看的,阿不就是那樣。小敏根本不問小誠,伸了手便摸起了那個仿著龜頭的殼。「我沒有感覺啦。我知道你在摸。」小誠聳聳肩,說起了他是被主人要求鎖上貞操。老老實實仔仔細細交代起發生的這一切始末。他先去的的戀物酒吧D Rednammoc男性會員限定的活動上,遇見了曾經匆匆一撇過的男人。他訝異著對方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幾乎是男同性戀的場合,忍不住借著同僚之名攀談。這樣一個實踐的地方,很自然地想要對天菜等級的他上下其手。對方不介意他的行為,他就像一個底迪般的坐在對方大腿上,什麼時候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被剝光都沒印象了,只剩一條名牌內褲。對方在他興頭上時,便推開了他,欲擒故縱,想要繼續坐,繼續有肢體接觸,鎖起來吧。他竟然乖乖聽話地願意被鎖。對方一手把他興奮充血的陰莖掐到軟,迅速的鎖上了黑色h t 。對方養狗,不養公狗,他就成為了母狗。

小敏聽得是瞠目結舌,我只是淡淡地聽著他跟龍哥發生了什麼。

「小衷,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