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夏慕聰作品

◎夏慕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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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對於一個無從瞭解起的人，直接對話外，便只剩下觀察他上站時間。久了，大概能抓出職業軍人放假的頻率。開口就稱對方賤奴等於在罵自己賤，直接把對方當成自己的狗是大忌。每次跟他線上對話，我都會想把話題扯到他要不要來當我的狗，他似乎沒興趣，對話會瞬間冷卻。
小季在俱樂部首頁公佈訓犬區趴體舉辦日期。板上文章量頓時爆增。隨著趴體日期逼近，對於大家不斷詢問是否攜犬的問題，我愈來愈招架不住。短時間內，並沒有特別想要養的狗。但只要想到養狗，他就會出現在我腦海裏。我很清楚我想要他，非要他不可。
不能再貿然的跟他談犬，念頭才上，便發現他的ID正瀏覽着訓犬區。開心之餘，想都沒想便丟了：「愛犬，你想通。跑來訓犬區看文章。」訊息給他。糟糕。
「你怎麼知道？」他似乎相當訝異，被發現行蹤。
「我是訓犬區的管理者，當然看得到你在瀏覽囉。乖。」啊，明天再來後悔吧。
「你少在言語上佔便宜了。」
面對螢幕上他傳來的字微笑著。收了課本，鎖了研究室的門，準備上課去。征服一個不可能的男人，我心裏升起愈戰愈勇的闘志。獵人的箭射出驚動了獵物，不能眼睜睜地看獵物在眼前開溜。
踏進教室，站上講台，腦袋就不能再是獵物身影。

夜晚澡前脫下白色Brief，褲襠滿是津液痕跡。澡後光著身體等乾前，掀開了電腦，清脆開機聲，開了首頁登入俱樂部。「軍」發了幾篇文章，似乎是為了賺俱樂部積分。我特別看了他回覆的那些文章，多半是跟健身房使用上有關，而後會心一笑的拷貝進資料夾裡頭。
打開iChat，慾望難耐，約了人。認識很久，久未聯絡的炮友。門鈴響，便套上白色Brief出去開門。腳底板踏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格外有勁。開門，他見著我露出會心一笑。他沒問我這段時間上哪了，是個聰明人。他先上樓，待我關機，他用我最喜愛的姿勢等著。翹高屁股的男人，宛若公狗。多虧了他的屁股，讓我免於沉淪人獸交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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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犬對照：軍犬 第一部-3

◎夏慕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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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登入俱樂部進入信件匣，從配對信件裡頭點選他的那封，連到他的個人資料。他用的是中文帳號名字「軍」，已經通過e-mail認證，不過還沒放上大頭照。個人資料已經更新，175/68。頁面拉下，他在網站上已經有些動態，但發文章數還是只有一篇在尋主徵奴版面。他更正了裡頭的設定，他要找女奴。找得到才有鬼呢？那個女奴會願意找什麼經驗都沒有的主人。什麼文章跟經驗都沒有，當奴隸，大家都還嫌呢。
發現他在線上，便忍不住的想去逗弄他。
「你好。」他倒是很快地回了我。
「你找到奴了嗎？」我問。也許我不該對新手這麼嚴格，搞不好真的有女奴喜歡新手，喜歡調教主人，把主人調教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沒有，沒有奴隸上門。」果然。
「當然不會有奴想找你這種初心主囉。你什麼經驗都沒有，搞不好會弄死人。」
「怎麼會啊⋯⋯」他開始跟我狡辯。
「你要是再沒有奴隸上門，考慮一下，來當我的軍犬吧。」
「你還沒死心啊！」
「光是想到你卑微赤裸的跪在我面前，我就覺得很有趣，不會死心的。」我橋了一下白色Brief褲襠。
「你作夢。」
「想當狗的時候，記得要想到我啊。」丟出訊息後，我便隱藏去處理訓犬區的板務。俱樂部網站依照各個不同主題，設立區塊討論板。我是訓犬區的區主，除了前段時間消失外，我還算盡責的把訓犬區照顧的很好。瀏覽一輪新標題文章及最新回應後，開始針對裏頭能夠提供經驗的文章予以回覆。下線前看了他還在不在線上，我拷貝了剛剛與他的對話，存在自己銀色蘋果筆電裡頭名叫「軍」的資料夾。我很清楚這個資料夾名字少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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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犬對照：軍犬 第一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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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們的電話聲再度打斷了整理過去調教資料的思緒。頭跟肩膀夾著電話，翻著檔案夾。「你自閉太久了吧！」電話那頭的阿司說著：「快點出來，我們現在在海鮮店爽著。」搶著說話的阿清慫恿著。「如何？出來吧。」小季接過了電話，做最後的勸誘。是的，我有多久沒有參加聚會，自己也不甚清楚。好久好久了，應該是上一條狗離開以後，我與他們漸行漸遠。
「你們打來邀約的時間還真巧，心情正爽著。」我這麼回答著。
「有新狗報到？所以你願意出來囉？」小季說著。
「小季……你該不會利用職權偷看吧……」
「ｄｔ老大，小的怎麼敢呢！我猜對了是吧，沒理由不出來吧。」在電話裡嘻哈，不如在酒杯來往間胡鬧。披了件黑皮衣便出門赴約。還離海鮮店遠遠十公尺，他們就已經看到我了，拚命的跟我揮手，阿清很快的跑了出來，撲在我身上，與我擁抱。他敲著我的肩膀：「你知道嗎？我想死你了，不要再給我搞自閉的離開我們。」
和他們同桌，是我想回到的時刻。

我陸續地寫了幾封信，關心尚未誕生的幼犬。不過他都沒回信。信箱裡躺的都是其他狗兒的尋主信件。寫的好的很多。出於一種天賦，每讀完一封信，腦袋裏都會自動地幫該封狗兒配對，他如果給阿布調教，會比較好、他給布雷克調教，會比較好。我在這麼多信件裡頭，找不到我想調教的。
視訊軟體跳出，接起來是阿布從德國打來。「ｄｔ，你看！我買到了！humandog training by ｄｔ。」
「你買到啦！出版社還沒寄給我樣書呢。」阿布在視訊裡頭秀著我前段時間簽出去的《公狗調教手冊》英文版。
「ｄｔ你趕快來德國，出德文版吧！我好無聊噢！趕快來陪我！」
「你沒有去找夏嗎？」阿布移民德國前，我託前輩兼朋友，人稱夏董的夏，幫我照顧阿布。
「人家是大老闆，也很忙的。」
「那你就讓自己忙起來吧！收個奴之類的！」
「拜託誰像你啊！名主ｄｔ耶，站出來喊一聲要收狗，有幾百隻來應徵。」
「你太誇張了！我最近才碰了個烏龍。」
等我說完，阿布提醒了我。「你這個擅長心理戰的主人，我從來沒看過你要哪個奴隸要不到的。快！對他發動戰爭吧！」的確是。從我開始做主人起，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狗奴／人型犬。開戰吧！不是全勝就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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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們第一次的見面，而他卻驚呼著：「有沒有搞錯？我要找女奴。」「系統給我的資料上面寫著你是要找主人。」我不客氣，居高臨下的將列印出來的資料擺在他額頭前，要他恭敬的接手。他的反應讓我大吃一驚，他慌張的搶過資料，他的反應不像是以此作偽裝，逃脫自身本為人型犬原型的恐懼。彷彿系統錯誤般，把一個徵女奴的Ｓ寄來了我的信箱。「我想應該是系統出了問題。」他尷尬的笑著。對於系統出錯讓我跟一個Ｓ見面浪費時間一事，原本心裡有些不高興，準備打電話狠批小季。不過看著粗獷外表的他，臉上的傻笑帶過此刻尷尬，心裡卻莫名的染起如果他願意接受調教呢，畢竟多的是Switch。「如果你願意當奴，我倒很想調教你。你應該在當兵吧？」他的小平頭還有身體發出的深層汗水味，讓我直覺的猜測。「我是職業軍人。」果然。接下來和他聊的話題，在他的言語之中，我可以完全摸透眼前的男人根本是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懂的初手。跟他聊起較為深度的話題，他開始不耐煩，坐不住，屁股像是長了針似，想要離開。「你有沒有興趣當條軍犬？我一直想調教軍官。在其他人面前是雄壯威武的男人，在主人面前卻是一條軍犬。」我向他表達了強烈的調教意願，不過他一臉被嚇到的模樣，似乎不相信，似乎我的意願徹底剝光了他的衣物，讓他赤裸跪在我面前般。冒著大滴汗珠的臉，我看見躲在這副身體裡的慾望，那隻即將誕生的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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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犬對照：軍犬 第一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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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You Get A Dog!」

電腦清脆的聲音告訴了我，打斷了腦中盤旋已久的思緒。這是我常上的ＳＭ網站親切有趣的聲音檔，當有條件符合的人狗申請配對時，會自動傳給最適合的主人供挑選。系統寄來了這隻狗的相關資：170/70，沒有照片；系統應該要可以設定拒絕未附照片的狗奴，這點記了下來好告訴系統管理者。電腦椅往後仰，心裡想著距離上次調教狗奴有多久，已經想不起來，現在再調狗會不會花更多的時間才能進入狀況呢，看著他們歡愉的聚會照片，於是我又開啟了配對機制。仔細閱讀這隻犬的相關資料，發現他寫得實在太少，需要好好了解一番。看了目前線上使用者名單，他早下線去了；典型的寄了就跑，心裡正害怕的時候，Ｓ隨便講個一句話都可以把他嚇得腳發抖的好時間，他竟然溜下線。如果在線上，倒是可以直接問些想知道的答案，才能夠理出調教方式；他有沒有經驗，如果有，接受層度如何，曾經受過怎樣的訓練，這些基本的資料全部空白，看到這種狗奴來應徵也是頻搖頭。於是在他可以出來的時間選項溝選了方便的時間就等著看狗的模樣。

我開始上網企圖在國內外的網站當中找尋新的調教資料，中斷幾年的調教生涯，雖然基本知識是有，不過既然要重拾調教師的身份，該做的功課還是要做。書桌前方的大合照，看見小季、阿清、阿司他們勾著我的肩膀，我們的腳前還蹲著六隻人型犬，我不禁笑了。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離開得再久都會再回來。

「我回來了，Ｓ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