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II – 20

◎夏慕聰

跟主人回家。彎進巷子再彎進小弄裏,巷弄小得懷疑消防車進得來嘛。電梯公寓,出了電梯,已經被戶數給震驚。一條走道左右兩兩相望的厚門, 一間空間方正卻異常狹小的套房。一張雙人床一個組合式衣櫥一條兩人比肩的通道,便無多餘。我吃驚得直呼「你連張桌子也沒有……」你都跑出來了。主人走過我身邊,我的雞雞立刻被捏了。嗷了聲,我知道這一下是因為我對主人說了「你」。「痛!」

「不痛,捏你幹麼。」

我揉了揉自己的胯下。「不能用摸的嘛?」

「你又沒鎖起來。雞雞鎖起來就用摸的。」

「主人住在這裏,洗衣服跟晾衣服怎麼辦?」

「洗衣服就拿出去外面自助式洗衣店洗一洗。外面還有一個小陽台可以晾衣服。如果量太多,就直接用烘的。」主人打開陽台落地窗。小陽台頂多只能容許兩個人的空間。

「當初怎麼會想要租這裏?」我好奇地問。

「噢……那時候搬家搬得有點急促。我朋友心肌梗塞走得倉促。我跟室友還有房東都想趕快解決。就找到這裏了。我也不開伙,能夠維持基本生活機能,我就滿足了。」聽到主人的回答,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居住環境的關係,主人對於犬調沒有非常積極是這樣的原因。僅有的走道,犬行連轉身都有困難吧,要怎麼犬調呢?「你在想什麼?調教?」我點點頭。「你把衣服脫了吧。以後私下的時候,你必須全裸,一件都不能穿,寒流也一樣!」

脫光衣褲,興奮異常,體液奔放,地板滴答,淫水肆溢,畜味橫行。

赤裸跪在地板上的軍犬埋首在主人雙腿之間,翹著屁股,享受著搔弄。有主人的地方就是軍犬的家。有主人存在才有軍犬存在。

軍犬II – 19

他們的鬥嘴一直到酷卡被蒙上眼睛戴著皮革黑眼罩,緩緩由鬼小通牽著步入中間擺放蛋糕的位置前。「幹麼這麼神祕?蛋糕我去訂的,何必搞這招。」他的男友酷比站到他身邊時,他便知道是誰。「幹麼啦,你也跟著起哄。」「小威。你主人今天也到了。我覺得在你主人面前做這件事情,你才會答應……」還不等酷比繼續說完,酷卡已經自己把眼罩拿下。他看見自己男友單膝跪著,雙手開著裝著戒指的盒子等著他。「哎呦……」他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主人。學長微笑著點頭。「我知道你把主人放在第一個重要的位子,我不求第一,我只求能在你心裏算是重要的。雖然在台灣兩個男人還不能結婚,但我還是想跟你求婚。人生的下半輩子,我想跟你一塊走下去!」酷卡的眼睛有些濕有些紅。「啊~我沒有準備戒指跟你求婚耶……我只有準備布氏鎖BX,原本想用壽星淫威逼你戴的。那你要跟我一塊鎖著麼?要鎖著一輩子噢!」「好啦……那你答應囉?! 」在眾人鬧哄哄聲中,酷卡的左手無名指戴上了戒指,而酷比被拱著現場鎖BX

我小聲地問主人布氏鎖BX是什麼。主人回說「那是布氏盾的卡環式版本,簡稱BX,我好想要你鎖這個版本,不過沒錢。」

酷比一副大男人一夫當關模樣,脫去了西裝外套,解下褲子拉下內褲。「小威,把我鎖起來吧!我要你屬於我我也要屬於你!」他毛茸茸的雙腿弓著,挑釁十足。露出的雄厚本錢很快就安靜靜的在殼子裏。

「鑰匙給我吧!兩個人的鑰匙串在一塊。」學長高興地說。

陪著主人過去跟學長及新人道恭喜後,趁著主人不注意,我偷偷溜去角落,穿起了衣褲。眾人的玩樂狂歡,凸顯了自己的匱乏。幸福的兩人,自然的狗群,忽然孤獨上身。默默離開地下室,靜靜步出咖啡店,恬恬進入便利商店。買了一包菸,獨自坐在咖啡店門口。一個人一根菸。如果不是便利商店的廣播報時,我還真不知道這麼晚了。

「原來你在這啊。」主人站在我面前說話時,我才緩緩地抬頭。「怎麼一個人自己溜出來呢?」主人伸手摸著我的頭。

「主人,可以帶我回家嗎?」

「你不跟我回家,難道要睡在路上當浪浪?」

「嗯…」坐著的我抱住站著的主人,主人才是那個又高又魁的人。

軍犬II – 18

◎夏慕聰

即使地下室通往一樓的門已經管制,聚會是私人空間,三三兩兩愈穿愈少,也有了赤身裸體行走的人与狗。即使主人的朋友們圍繞誇獎著我的身體健魄,他們伸手觸碰前有問過主人。我仍不習慣。「主人,可以把衣服穿起來嗎?」我彎腰,頭靠著主人的肩膀,是隻渴望主人撫摸的狗,但僅穿條內褲在眾人面前,仍有些彆扭。

「都已經應脫成這樣了,在裏頭就不用穿了。」我嘟嘴卻被捏了兩頰。撒嬌無效。被摸頭,被提醒著要勇敢。「讓我享受一下被其他人羨慕有你這隻軍犬!」被主人環抱的腰桿,忽然感覺主人雙手下探進了我的內褲裏,屁股臀肉被抓緊。

「好癢!」我仰頭忍住笑。

「這麼大個,這麼膽小。」

「狗狗還是幼犬啊……」

「幼犬還有毛咧!」主人手掌伸進臀溝內,被拉扯了肛毛,我扭動著身體想掙脫主人的手指頭往禁區裏鑽。覺得詭異覺得敏感,環抱主人的雙手,往後握企圖阻礙。注意力集中在後面,讓人整副身體如蛆蠕動。

「你們家小白呢?怎麼還沒看見他。」李軍忠學長遇到了白家總管白凱文,忍不住地問了他口中的小白——晝司白怎麼沒看見。白凱文有點尷尬自家主子沒到場,連忙解釋原因,小白到高雄出差去了。「誒我還以為酷比有邀他來酷卡的生日聚會……」

「酷比有邀請我家老大啦,只是老大他走不開,就只好派我們底下的人到場……」白凱文說著。

「打視訊電話給他。」D哥說話不能不聽,白凱文只好掏出手機撥了電話給小白。「你竟然沒有來見我!膽子好大。」

「我也不知道您會到啊。我以為只是小狗們的聚會,生日辦趴。誰知道您竟然出席了。」

「你知道黑行跟鬼睿都到了?」

「誒我們主三家不是王不見王、主不見主嘛!」

「什麼時候多的一條,我不知道!」

軍犬II – 17

◎夏慕聰

在主人与鬼睿打嘴鼓時,兩位穿著西裝的帥哥步入。他們絲毫沒有害羞地牽著手,其中一個有點面熟。他見到李軍忠學長便稱主人,撒嬌磨蹭起來,原來是學長的狗,是今天揪聚會的酷卡。他撒嬌得好自然,頭就靠在學長肩膀上任憑學長搔摸著他的頭,彷彿自己真的是狗一樣,享受著主人對他的撫摸。和酷卡一塊進來的,是他男友。見到學長也跟著犬化似的,讓學長摸著他平頭的後腦勺。他的頭型推成平頭還真是好看帥氣。他們剛剛先讓學長和鬼睿下車,他們停妥車再過來。酷卡跪著遞了項圈給學長,請學長為他戴上。那刻覺得好神聖的儀式。

我注意到咖啡店的店員見怪不怪,我自己倒是覺得不太自在。SM這麼私密的事情,這麼公開。原以為學長也會幫酷卡的男友也戴上項圈,但沒有。只有酷卡是學長的狗,他的男友不是。

人開始多了。鬼睿的狗跟奴陸續的抵達。他們隨著酷卡二人下樓幫忙佈置晚上聚會。「主人,我要下去嗎?」有一種剛到部的菜鳥,有公差要出不站出來龜縮,等會就被罵的感覺。

「你跟他們又不熟,你自己也覺得不自在吧。等以後熟了再去幫忙。你如果真的想下去幫忙,也可以去。這也是一種跟大家混熟的方式。」我沒有去,正確來說我下樓去幫忙了一會,可是感覺自己是一個陌生人。雖然鬼家的鬼小通對我相當熱情,幫我介紹了一輪大家,但一次要記這麼多人的名字,我還是逃跑了。我僅僅在門口等待著外燴人員到了以後,招呼他們下樓去準備。

愈晚愈多人。地下室轉眼擠滿了人。那個名為狗狗玩樂區的,好幾隻戴上了狗面具,真像隻狗般唯妙唯俏。我自嘆不如。我只像隻跟屁蟲般,緊緊跟著主人行動。

「軍犬不脫衣服當狗狗麼?」當李軍忠學長這麼說時,我拚命地搖頭。「黑行啊,你家狗這麼害羞?」

「D哥,我才剛開始調教軍犬。他現在如果犬化,犬行犬姿一定會被你笑掉大牙的!」

「我想看。我想看一下我這『隻』學弟的程度到哪。」學長邪惡的表情。「我要運用學長的霸權,哈哈哈哈!」

「把衣服脫了。」主人開口。我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地脫衣服。當我赤裸著上半身時,周圍的人似乎有些騷動。滿場的男性目光注視著我的車頭燈,在滿是男性的軍隊裏打赤膊倒沒覺得怎樣,此時此刻此地卻有被全裸看待的害羞為難。「褲子。」我沉了臉,非常想抗命。好多雙眼睛正盯著我。我躡手躡腳的脱去了牛仔褲,只剩條白色開襠內褲。這隻身材真好這隻納包好大這隻屁股好翹,這隻這隻的現場耳語不斷。我的耳朵都紅了。

「內褲呢?」學長又開口又出了難題。我一臉為難,求饒。

「好啦,D哥,就這樣了。我的佔有慾發作了。我還不想讓軍犬露屌跟屁股。」主人環抱著我,「這是我的,就這樣。」主人手一揮,像是把周圍的人都揮開。主人還是有威能的。縱然我比主人高魁,可是現在卻像隻幼幼犬般躲在主人身後。

軍犬II – 16

◎夏慕聰

知道主人所在的咖啡店後,立刻動身前往。原以為主人的意思是他是咖啡店裏的工作人員,踏進去以後才知道主人是帶著電腦在某個角落安靜地盯著螢幕的工作著。太過專心的主人根本沒發現我已經到了。一直到店員招呼我,我指了主人那桌,他才從電腦前抬起頭來,似乎看見狗狗來了很開心。

在公眾場所,見到主人有點尷尬,不知所措。那些被公開調教的影片小說腳本彷彿在腦袋裏上演。在主人面前,即使有外人在,仍是一條狗,也要立即脫光衣褲。想像是奔放的,現實是拘束的。怎麼可能呢。「坐啊。」主人這麼說時,我才拉開椅子坐下。「你腦袋裏一定在想著奇怪的事情吧!」

「哈哈,主人說對了……」坐在主人面前的我,如此尷尬。

我被敲了頭。「既然想像隻狗一樣,那就趕快脫光衣服!」

「啊!主人……」

騎虎難下之際,主人向我背後進來咖啡店的人招了手。「鬼睿,這裏!」順著主人招手的方向回頭。在那位叫鬼睿的人後面出現了熟悉的面孔。

「學長……」「軍犬!你怎麼會在這裏!」學長也馬上認出了我。跟學長久別重逢的擁抱以後,主人跟鬼睿面面相覷地看著我們。

「他是我軍中的學弟。我跟他名字只差一個字噢。」學長看著我問:「可以說你的名字麼?」我點頭。「他最後一個字是權力的權。叫久了,我們裏頭的人都叫他軍犬。」

他拍著我的肩膀時,主人開了口:「軍犬啊,那以後這就是你的狗名了!」主人說得相當順口,我臉紅了,不知道該怎麼向學長解釋。

「軍犬啊,原來你是狗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學長又用力地拍了幾下我的肩膀。「黑行交給你囉,好好訓練。嚴格一點!」

「是,D哥。不會讓牠有辱『軍犬』之名的!」我問了主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才曉得原來李軍忠學長也是SM圈的人,而且還是響叮噹的名主。主人相當尊敬的一位前輩,他也非常意外D哥的出現,今晚的聚會是D哥的狗狗酷卡揪的,在咖啡廳地下室包場。主人下午選在這裏工作是方便不用到處移動。鬼睿是主人在圈內的麻吉好友,也是一位厲害的主人,養了不少隻犬跟收了不少的固奴。我驚訝著數量時,鬼睿悠悠的飄到主人背後。「我還好,小白才多呢!應該比黑團全盛時期還多,我猜。欸我說軍犬啊,黑行很久沒收狗了,你要好好珍惜!能被我們黑行大大看上,真的是不簡單。」

「誰是大大啊,鬼睿大大!」

軍犬II – 15

◎夏慕聰

血氣方剛,慾望難耐。cb壞在我的內褲襠裏,輕易解體。隨手拿了手機拍照傳給主人,趁著寢室無人,脫了夢遺內褲,卸下壞掉的管殼,那圈束縛還牢牢抓住我整副生殖器,進了浴室搓洗內褲,鏡子裏的自己赤裸著下半身毛茸雙腿,覺得變態極了。久未擁有的自由,老二開心不已。

夜深了,主人沒有回覆訊息,一直到早晨醒來才在手機螢幕時間下方看見主人的回訊。「壞了呀改天再來換新的貞操鎖。」我吓了聲,還要再鎖啊,連忙回了訊息。主人似乎在線上立刻回傳了「幼犬不鎖起來,很容易變野噢!」

「哪有,一直很乖啊!」傳過去的訊息裏的「我」字在傳出以前,還好有注意到。

「沒鎖就自己皮繃緊一點,小心被打雞雞。」

胯下屌兒自由,就像飛一樣。早點名早操晨跑起來,格外輕鬆自在。連學弟阿勝都發現了我的雀躍神情。「學長發生了什麼好事?」我拍了他的屁股,加速往前。「不告訴你!」他跑到我旁邊企圖問著。阿勝,我們之前齧過炮。在他還沒調到我們營區時,我在三溫暖遇到他,是可以吃的菜。如果不是他提起這件事,我壓根子就忘了。距離太近,我反而沒有特別想吃窩邊草。久而久之,他也沒有再提或暗示。我們就像兄弟般的相處。他的幾段交往,他也樂於與我分享。他一直追問,可是我怎麼能說呢?我跑去當狗,還被鎖了屌。今日的雀躍是因為掙脫束縛。哈。這樣的爽快更勝領到假單。如果兩者皆得,更是大快人心。拿著假單踏出營區大門時,覺得今天真是好事一件一件發生,幸運滿點。得意忘形了,才會在計程車上傳訊息問主人可以去找他嘛。送出去以後,才想到如果去找主人又被鎖上,不就了到。應該要多自由幾天的。「你今天真的怪怪的喔,一下笑一下皺眉的……」同行的阿勝問。在我否認後,他繼續問:「你這次放假有要回家嗎?」開車門時,我的內心有點猶豫,離家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最尷尬。有時候我是乾脆住旅館或者跑三溫暖。「你如果想來我家住也可以喔。」阿勝說。

「超羨慕你就住營區附近,外散還可以回家爽爽過。」在我準備答應時,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傳來訊息,我急忙的掏出手機解鎖閱讀。

「我工作在忙耶。」看到主人說忙,內心是慶幸著不用被立刻鎖上,失落著無法見到主人。但後者此刻影響更盛。我正無奈的要答應阿勝,就去他家吧。反正沒鎖,如果興致來要幹他也是可以。打炮換住宿。「不過你要來找我也可以。我還在咖啡店裏工作。」主人的下通訊息來臨,拯救了我即將低落的心。

軍犬II – 14

◎夏慕聰

主人這句,尾椎都會涼。回營區的路上,像是稻草人行走般,身體与心靈是分開行動。褲襠裏陰囊儲存的精液彷彿空了以後,人也空空的,射精不太真實,好空虛,沒有用力搓屌沒有狂抽猛送沒有汗水淋漓的肉體衝撞,好空虛啊。沖澡的時候還能感覺胯下那包脹脹的。

「訓練。訓練!」如果不是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叫我,我應該仍趴在桌上睏睡,在夢裏回想著主人。主人像是湖裏丟進石頭後產生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將我包圍。「累了,你就先回寢室睡吧,明天再弄了。」

迷迷糊糊走回寢室,立刻躺平在床上,搔著胯下的癢,知道狗屌安穩的鎖在,不以為意地如掉進軟綿綿包覆的入睡。狗屌睡眠中勃起,與硬殼奮戰。赤裸的自己,像隻狗般奔向主人撲上主人。張大狗嘴伸長舌頭用力的舔刷主人臉頰。舌舔舐討好。主人的肉體可口迷人,一口一口,好想種滿草莓開成甜蜜草莓園。主人為什麼沒有穿褲子,跟我一樣赤裸著。吃吃吃吃食食食食。看不見主人的私密處,可是我知道我在口著主人的陰莖,奇怪我不是不幫人口的,為什麼在此時此刻卻願意將一個男人的雞雞放進口中?難道吃雞補雞。埋伏在主人雙腿之間,順從自己的本性,抬起主人的雙腿,主人的私密處應該竟在我眼前,可是我卻什麼也看不見,但我知道我正舔舐舌吻著主人的肛門。下一刻,我已經忍不住地將自己的陰莖插入主人。疑?cb什麼時候解下的?莫非主人也想要?既然主人想要,有事狗狗服其勞。當然要用力撞擊衝撞。應該要愈幹愈爽,翻越高峰站上高潮,可是為什麼胯下有刺痛感?愈幹愈痛,難道主人的肛門裏有利刃?不行了,不行了,我覺得好痛?為什麼痛的是我?痛与爽並存著。愈痛愈爽,愈爽愈痛。忽然間我聽見了崩碎的聲音,聞見濃稠的精液。

我醒在自己軍官寢室裏的床上,主人不在身邊,我的雙腿胯下一陣濕潤黏密,我夢遺了嗎?攤開被子,我的確夢遺了。而內褲裏有些異狀,拉開褲頭,我看見自己久違碩大的龜頭在說嗨,cb的管子被我撐破了。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50

◎夏慕聰

忽然之間,智清哽咽而慟哭像個小孩一樣。怡蘋緊緊地抱著他,他的肩膀在顫抖戰鬥著。「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她撫摸著他的背,讓他舒服安穩地哭泣宣洩。「智清啊!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會治好你的……」她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怡…怡蘋……」他努力克制著哭泣,「我的生命……已經是有一個期限…壓在那個日期了……我很清楚地知道啊……這輩子…能夠得到你,是我最幸運的事,我一定是跟上天、神或者……大宇宙什麼的未知,求了好多輩子,然後這一生可以遇見你認識你,已經是天大的福氣。這麼幸運可以擁有你,和你結髮共度人生……這樣的幸運,用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十年的生命來換,我願意,我也要換啊!我的人生可以很平凡……可是有你,我的人生就不平凡了!」

怡蘋的雙眼腫了,她的眼淚碩大的掉在他的眼眶裏,濕了彼此的雙眼。智清哭智清哭,智清哭完怡蘋哭。原本已經覺得人生乾枯無味無謂了,離開主人以後,以為就這樣了,智清就只是在對的時間出現,也許根本沒有所謂對的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對於智清來說是多麼寶貝的一個人,是握在手心裏就不會放,也捨不得的。

「……我離開主人……就是那個…人……以後,我覺得人生失去了…任何意義……沒有了…任何方向……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要去哪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吃東西,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她愈講愈激動,換成了智清緊緊擁抱著她,他們躺臥在床上,智清將瑟縮的她像個小嬰兒般抱在懷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我的心已經死了……我的心什麼時候再活過來……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是因為我跟曉晴活過來的啊!」智清將腳跨在她的大腿上。「你現在的主人可是我智清大爺呢!」

聽到智清大爺,她忍不住地笑了,智清大爺這名字一點都不威沒有主人的氣場啊!爺什麼爺!

「我命令你把跟那個人的過去說出來。我想知道!」

「我拒絕。我不要……」

第一部 完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49

◎夏慕聰

怡蘋智清享受著兩人時間空間,智清不習慣一直光溜溜身體行走,很快就把內衣褲穿起來。他沒有穿回紅內褲,倒是把自己平常穿的四角褲着上。而怡蘋仍挺著酥胸,赤裸。「你不把衣服穿起來嗎?」智清後來忍不住地問。「怎麼了嗎?」她回。「沒有……有點不太習慣……而且看著你的身體,我會一直想到色色的事情。」他講到後來都握拳捂起嘴。

她坐在智清對面的茶几上,將雙腿打開。「你想到多色的?」

「很色的!」智清還沒說完,家裏的室內電話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她比了噓,便起身去接電話。

「陳太太,不好意思。曉晴帶著小咪往你們家過去,說有什麼東西要給小咪看。我原本想送她們過去,可是小咪倔強地說不用。我先生偷偷跟在後面。應該一會就到了。」隔壁王太太剛說完,門鈴便響了。她急忙掛了電話,然後要智清趕緊去穿衣服,她自己隨便抓了一件式的衣裳套了,便去開門。

「陳阿姨,我有保護曉晴安全到家喔!」小咪摟著曉晴的肩驕傲地說。

怡蘋趁機打了手勢給樓梯間跟著兩個小女生的陳先生,要他先回去,之後交給他們。

兩個小女生,一進門,跟智清打過招呼後,便直往曉晴房間,然後關門。

「關門?」智清指著。「不行嗎?小女生也需要自己的空間啊。」經過智清時,她拍拍他的肩,「你沒有把握時間,不能做色色的事了。」

「呴~怎麼這樣啦。」

兩個小女生如膠似漆地整日黏在一塊,連智清都有點吃醋了。平常假日曉晴都是黏著他,今天竟然換人了,他有點不適滋味,即使對方只是個小女生,他仍感覺第一情人寶座被奪。「陳叔叔,我將來長大要跟曉晴在一塊。」「爸爸!我也是,我也要跟小咪在一塊!」

那晚怡蘋把兩個小女生哄上床後,回到主臥房,捏著智清的雙肩。「幹嘛跟小咪吃醋啊~她們只是兩個小女生,比較要好而已。」

「啊如果她們真的是那個怎麼辦?怎麼會這麼小就是……」「什麼哪個?」

「就那個啦……我念研究所的時候就有學姊說她喜歡女生……」「喔。那沒什麼吧!」

「什麼沒什麼,我不准。」「這也不是你准不准的事啊!還這麼久以後的事。」

怡蘋說出口的那刻她覺得有點後悔,她立即迎來了沉默寂靜。「如果你想知道曉晴將來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那你就努力地活下去。不要輕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48

◎夏慕聰

「老婆,早安。」智清將他的毛腿跨上怡蘋側躺的身體。智清緊緊地摟著她。「你再睡一會。我去弄早餐!」智清起了身,踏下床,便找著自己的衣物。怡蘋用手弓起自己。「不要穿,裸體出去~」她用著拜託請求的口吻。

「不行啦,曉晴等會就起床了。」「她在小咪家,你忘了?」智清恍然大悟,也就大赤赤地離開房間。門帶上時,她自己躺成了大字形,望著天花板。這是一日的開始,不能嘆息。她努力地爬起床,先去梳洗一番。經過鏡子時,她瞧了瞧自己的臀肉,沒有什麼不一樣。也是,昨晚智清那樣打個幾下,屁股這麼多肉,怎麼可能還留得下痕跡。她往浴室去刷牙洗臉梳洗。智清進門叫她出來吃時,她還坐在馬桶上,從裏頭應了聲,搓洗雙手後,踩著愉快三拍步出去。

「你今天好像特別高興?」圍著圍裙的智清問。

「沒有啊,每天都應該要開心的過日子啊。愁眉苦臉的,日子多難熬啊!」

「老婆你好會說話啊~」「等你見過不平凡的生活,就會覺得平凡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她認真地說。雖然智清離她心目中理想主人的模樣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這是她有的平凡的幸福。到底是主人重要還是先生重要,答案當然是後者,即便被回憶困住,但仍不會失去前進的力量。即使前進只是一公分一公釐,那仍是前進的。

對智清而言,他很想知道怡蘋口中的不平凡是多麼的不平凡,就如他想問她跟她以前主人的事情,每次都卡在喉嚨沒有說出。他鼓起勇氣却又膽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