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II – 78

◎夏慕聰

跨年狂歡後,理所當然的跟著主人回家,睡到自然醒。甦醒賴床時,頂著脖子上的項圈,再挪著頭。主人把弄狗屌的手一移開,我便牽了主人的手再放回。主人的手比布氏鎖更安穩,睡得更好,捨不得這手掌的溫度。主人貼在我身上,更有安全感。抱緊主人,道聲早安。撫摸擁抱,是醒來最好的方式。詢問了黑行主人是否要來參加家弟政權的婚禮。主人應了聲,然後陷入一頓長思。主人一臉為難,說著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人家婚禮上感覺很奇怪,主人也很久沒參加朋友的結婚典禮了,自從從公司離職以後,沒有同事這層交友圈以後,便很少有機會參加。主人考慮了手頭沒有多餘的金錢可包禮金,我說不用包,但主人覺得太過失禮。如果要去,就得包個意思意思,不然怎麼好坐下吃飯。即便我說我代墊或者我出,仍無法說服主人改變心意。我只有失望地說主人看不到狗狗穿著西裝帥帥的模樣。「拍照給我看吧!」主人枕在我胸膛上,突然正起身。「軍犬穿西裝一定很好看。嘻,還鎖著那就是完全貞男人的打扮了。」主人還故意將睡醒勃起的狗屌要往下擺。

「會痛啦……」我握著主人的手。「斷掉,主人以後就不能玩了。」

政權与小靚的婚禮趕在農曆年前。那日,久違的西裝打扮。白色內衣白色內褲,褲襠內布氏鎖安穩的掌握狗屌。淡粉紅色襯衫加上深色花俏領帶,每着一件就忍不住想自拍傳給主人。一連傳了快二十張照片給主人。政權的婚宴上,我充當招待。遇到些從小看著我倆兄弟長大的親戚長輩,他們都忍不住地說被弟弟追過去了,要我加把勁。我是只能笑笑打馬虎眼過去,男人跟男人可以結婚的時候,主人有要跟我結婚嘛。主人不在,無法看見主人身着西裝帥氣模樣,我再怎麼被現場賓客稱讚帥都沒用。婚宴播放影片,其中幾張是我跟政權小時候的照片,而我腦袋裏的異想世界竟是如果跟主人結婚,難道要放那些我當狗的照片嘛……撕牙聲立響,好令人尷尬啊,不想出櫃。影片後的出場,小靚改掉了現在婚宴上會有的尷尬橋段,拒絕飯店人員的安排,在男方家長雙雙進場後,新郎牽著丈母娘這段被她大筆刪掉,「政權牽著我媽媽進場幹嘛,他自己走到中央,等著我父母牽著我進去才對啊。為什麼新娘就是要被爸爸牽進去,不能爸爸媽媽一起牽嘛。」好樣的,難怪政權會被幹。我忍不住的自顧自地笑了出來。婚宴沒有主人,我的心根本不在這。我只想趕快結束,然後到主人家找主人,睡飽飽明天跟主人一塊去參加鬼睿先生鬼家辦在commander D.的鬼趴。

一結束,可以閃人,第一時間我就立刻啟程去找主人了。傳訊息給主人的時候,主人說鬼睿在他那,短時間內不會離開。聽說是鬼睿跟鬼阿良有了狀況。解下布氏鎖的阿良,在外面約了炮幹了人,偷吃這事情抹乾淨嘴巴就算了,偏偏鬼阿良沒有掩飾蓋過,還主動的跟鬼睿說他做了這件事情,讓鬼睿氣炸了,內心憤憤不平,跑來找黑行主人聊天抽菸喝酒,說阿良哪天不好挑,要挑在鬼趴舉辦之前說,真是王八蛋,是要他氣到取消鬼趴,讓他丟臉就是了。黑行主人正極力安撫著鬼睿先生。

軍犬II – 77

◎夏慕聰

經過黑女皇一戰,大家彷彿都腎上腺素分泌過旺,在LP裏玩了起來。小亮在吊點下綁著小谷,他們兩個的綑綁与被縛根本就是在調情,香豔火辣。小谷姣好的身材,令在場男性稱羨。他白色貼身四角內褲的褲襠已經濕潤得超過一枚50元硬幣。「要脫掉麼?」已經綁完胸繩的小亮問著在自己胸膛上的小谷。他搖了頭,小谷還有些害羞,不想要大廳廣眾下全裸。小亮抓著小谷的頭便吻了下去。他們雙舌交疊交纏,鹹濕勾絲。一些看不慣男男接吻的人們散去,他們也毫不在意,那是他們兩個的小世界。一些看熱鬧喜愛BL腐肉的人們圍觀,享樂身如其境。

小飛跟ヒカル正聊著用藤條打屁股的感覺,還要黑鴉打一下她,讓ヒカル先旁觀感受一下,再問問ヒカル是否要嘗試。「你也演得太誇張了,哪有這麼痛。」黑鴉只是輕輕一揮,小飛卻演得像是極度疼痛。「你要試試看麼?」黑鴉將藤條交給ヒカル。她還有點訝異:「我以為你是問我要不要被打。」「都可以試試看啊。」

小夜清洗完三樓剛剛目黑尿失禁的地板後,將拖把水桶放回置物間,把鎖匙恭敬地交還給冥女王。「辛苦囉。」坐在吧台的冥女王說。

「不辛苦。能夠得到黑女皇的差遣,這是小夜身為sub的榮幸。」小夜的滿臉滿足雀躍神情。吧台角落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粗獷台味的男性舉著兩瓶啤酒過來,一瓶遞給了小夜。「阿財你焉怎抵茲?(你怎麼會在這?)」「明仔歇睏(明天休假)。」小夜口中的阿財是夜生的魚料進貨商,年紀輕小夜/葉老闆數歲,高一個頭,一直未婚,早些年是為了照顧生病的父母,拖延了自己的婚事,最後在送走父母辦完後事以後便是一直單身。「着秀。莫怪你留茲爾長兮頭毛。(真漂亮,難怪你留了這麼長的頭髮。)」小夜聽到阿財這麼說也有點害羞,阿財的言行舉止完全就是男人在對心儀女性獻殷勤般。小夜面對阿財顯得有些彆扭,平常都是以男性的身分在對話,這刻她以真實的面貌出現在對方面前,卻從來沒有用女性的自我跟阿財說過話。「你微緊張,我知曉。(你別緊張,我明白。)」「你別啥?(你知道什麼了……)

「你昰祖甫身祖某体。(你是男兒身女兒心。)」阿財說完。「我本想講我昰羅漢腳抑昰同性戀,啊我着對祖甫冇興趣……只對你……有感覺……(我本想說我是註定單身或者是同性戀,但我對男人就沒興趣……只對你……有興趣……)

一旁聽著的冥女王忽然噗哧笑了出來,逗得小夜嬌喘氣呼呼。「你喔……」

「葉老闆……」阿財想繼續說話,但被打斷。「叫我小夜,夜生的夜。」

阿財怯羞地開口:「小…夜……」立刻舉起酒瓶敲了小夜手中的,還向冥女王敬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喝了。

「小夜,要把握喔。」冥女王甜美地笑著。「跟在黑女皇身邊,好像一直都有好事發生。」

小夜一聽到黑女皇,立馬說了:「我是黑女皇的女僕。女僕怎麼能夠隨便跟外面的野男人亂來,會被浸豬籠的……」

「黑女皇是?」阿財順著冥女王指的方向,阿財的雙眼沒有見到半個女人,一臉納悶。「對了,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小夜問道。「我在十二點以前到夜生,你底下的人說你在樓上,還先提醒我別被嚇到。原來是你穿成現在這副水水模樣。」

「我帶你過去找黑女皇吧。」冥女王說完便拉著阿財過去找黑行黑女皇,小夜在後面拉拉扯扯不願意冥女王做這事。

她們過來時,主人跟我及目黑正邊喝邊聊著。「你有在穿褌麼?應該有吧…日本人……」黑行主人說完,目黑一臉困惑。一見到小夜她們三人過來,黑行主人立刻要小夜翻譯。「呴。講個話都需要翻譯。真辛苦。」

「あ——ふんどし——fundoshi——」目黑搖著手。

「我還以為日本男人都會有在穿褌。」黑行黑女皇用手撐著頭喝酒時,冥女王正介紹著阿財讓黑行黑女皇認識。「所以是對我們黑家黑小夜有興趣啊。」黑女皇正想繼續講話時,尷尬的小夜不顧禮貌地打斷。

「黑女皇,我們來辦去溫泉旅館兩天一夜的小旅行吧!」小夜也不知道黑女皇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阿財怎麼看,都這把年紀了,對於找個伴或找愛情,早看開了。她這輩子是不想再離開黑女皇了,其他的男人只能排第二順位,

「會不會很貴啊……」黑行主人疑惑著停頓著,我知道主人現在一定對於金錢很困擾。

我勾著黑行主人的肩膀。「沒關係喔,小夜儘管安排,我會幫主人出錢的。」

軍犬II – 76

◎夏慕聰

「小夜處理一下,記得教他禮貌。」黑女皇走到冥女王面前,石頭顫抖地躲到冥女王背後。「謝謝冥女王的鞭子。」黑女皇說完,冥女王立刻抱住。「這真是太過癮了。好帥喔。黑女皇的狠勁深深的記在我腦海裏了。好興奮啊!」冥女王將長尾鞭收進行李箱時,石頭無所依靠,整個人不敢直視黑行黑女皇。「怎麼?我會吃人麼!」石頭立刻雙手舉著搖不,非常緊張。「這麼害怕啊,那把褲子脫下來,我要把玩。」

石頭一聽更是害怕,直搖著蹲著的冥女王。這時我已經站到黑行主人身邊,毫無猶豫害羞的將內褲外褲脫到大腿。「請主人把玩。」才不要讓黑行主人手觸摸別的男人的卵葩呢,要玩玩我的,要玩玩軍犬的。

黑行主人看著我直翹著的狗屌,笑著握著,賞玩起我的胯下之肉。等到黑鴉跟小飛ヒカル靠近,我才意識到我在女性面前光著屁股。「愈來愈有樣子囉。」黑鴉把手勾在我肩膀上。小飛雙手握著:「這真的是相當高級的視聽饗宴呢。好興奮喔。阿鴉,你有被黑女皇打過嗎?」「一下。一次就夠了。我有段時間非常消沉無奈時,請黑哥鞭打,想說看能不能藉由肉體疼痛,振作自己。光一下,我就已經覺得能量滿滿。」黑鴉雙手撫胸,「以後只要想到要被黑哥打,我自己就會積極振作了。這真的是愛的鞭策啊。」他說完,一肢手掐了我的半塊臀肉:「學長你的屁股真是又翹又好摸。」我嘖了一聲。

「我應該去看一下目黑……」ヒカル膽怯地說話時,被黑行黑女皇阻止。

「讓他享受一下被虐後的快感吧。你不用去管他。他在SM裏,你不用把他當成你先生噢,你們兩個是獨立的個體。」黑行黑女皇說完,ヒカル怯懦地點頭。

仍跪在自己尿灘中的目黑跪姿五體投地叩首大喊著:「謝謝黑女皇調教。」雖然字音有些古怪,但眾人還是聽得清楚目黑說的話。

「看來目黑會因此走向享受肉體疼痛虐待之路了。啊——我是否太過於衝動了。」黑行黑女皇這麼質疑著自己。我抱著主人。在他脖子肩膀上蹭著,用動作否定主人的質問。「把褲子穿起來,你也太濕了吧……也想被打?」我拚命地搖頭。

一旁的小谷出了聲:「好可怕喔。」「你明明剛剛就硬得不得了。」小亮掛在他的肩膀上說著。「那是因為目黑的叫聲太像G片裏的男優了,叫成那樣,哪個GAY不會硬啊!」

小夜在裏頭尋找著拖把或抹布,但片尋不著。「去樓下拿吧。」石頭這麼說時,他先帶著小夜下樓拿清洗工具。

黑行主人走到目黑面前,抱住了目黑:「辛苦囉。」說完便注意到了目黑身上被他打破的黑色內褲。「誒,我應該買一件新的還你……」聽在我耳朵裏是嫉妒又羨慕。

目黑一長串的日語霹靂啪拉的,小夜又不在場,ヒカル便代為翻譯。「黑女皇不用麻煩了。他啊,現在準備把身上這件當作是奴隸內褲。要當傳世寶物。」她自己講完都捂著嘴笑著。大伙都跟著笑了。

「這樣啊。那我就不買囉。」黑行主人說話時,我手牽得緊緊。內心想著還好不用,不然我要吃醋了,為什麼主人是買內褲給其他男人,不是買給我買給軍犬。男人買內褲給另外一個男人,是別有意涵的,怎麼能讓黑行,我的主人買內褲送給別的男人呢。如果黑行主人要還目黑一件新的,我會代勞,才不要讓黑行主人做這件事。主人要送男人內褲,當然是送給我啊。鼻尖忽然聞到當日主人送我的原味紅色內褲味道般,直讓人興奮。

軍犬II – 75

◎夏慕聰

吼盡全力,大家的身體彷彿也熱了起來。跨年的那幾十分鐘的高潮過去,冥女王自告奮勇地帶我們去三樓她租下來的空間。原以為會像廢棄的工地般凌亂不堪,但沒想到是空無一物寬敞的空間。「這邊之前租給藝廊,所以只有後面一間房間。」冥女王開了燈,讓我們瞧瞧後面的內裝。「等設計師來看過,裝潢好再請大家來玩囉。」冥女王笑著走到角落收拾著敞開凌亂的道具行李箱。「雖然這邊還沒裝潢,不過已經開始為我帶財了,真是開心。」

原本大家等冥女王石頭兩人收拾道具完要移動到二樓LP的,可是目黑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希望黑女皇能在這邊對他調教。「公開調教?」黑行黑女皇問。「遲早會調教你,為什麼急著要被調教呢?」黑女皇看了小夜一眼。「翻譯過去。不要讓他一知半解的,真麻煩。」小夜如實地翻譯,可是目黑仍然非常執著的想要被調教。他拜託請求時,還看了我一眼,彷彿在跟我搶黑行主人般,真是太大膽了。超想咬下去。

「拜託請求人是這樣的模樣麼?」黑女皇問。「現在要調教的話,就是隨我高興囉。我不想管你的喜好,是奴是犬,我都不在意噢。」黑女皇講完頓點時,小夜立馬翻譯。黑行主人走到拖著行李箱的冥女王旁:「親愛的,我要跟你借道具了。」

「這小子真的是不知死活……」石頭親眼看著黑女皇挑了一根長尾鞭,而冥女王立刻靠在石頭身上。「黑女皇挑到了我最痛的鞭子,我平常不太拿這根打人——」「所以……有好戲看了。」

目黑脱得只剩下一條黑色貼身四角褲,按著小夜的指示,目黑五體投地,磕頭請求。「小飛幫我把ヒカル矇住眼睛,我想讓她只聽目黑的呻吟。」黑女皇說完,冥女王立刻說:「我有眼罩。」ヒカル被戴上了眼罩,矇住雙眼。「冥女王,如果目黑在這邊尿失禁……應該沒關係吧……」

「沒關係。這是黑女皇為這裏加持。黃金尿水滾財滾財啊。」

黑女皇漫步至跪著的目黑背後。一手麻繩將目黑的手綁在背後。「安全詞是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准你用日語說。」小夜急忙翻譯。而黑女皇手持的鞭子尾巴垂落在目黑的裸背上,僅僅如此,目黑便顫抖不已。

「他應該是抖M吧——」冥女王說完,黑女皇已經揮了一鞭,啪咻爽快一聲。目黑疼痛哀嚎聲四面迴盪。「喔——」石頭抓著冥女王的手哀嚎嗚了聲,感覺那日被黑行黑女皇的一鞭記憶,從背部釋放出來。黑女皇繼續連續數下,打得目黑無法正跪,像狗爬般企圖閃躲,卻鞭鞭中背。伴隨著目黑的呻吟,他的身上一條一條赤紅鞭痕一一浮現。

顧著ヒカル的黑鴉跟小飛,注意到了矇著眼睛只聽聲音的ヒカル開始有些異狀,隨著目黑的哀嚎,她開始呻吟,夾緊著雙腿。她們兩個張開手臂,讓ヒカル靠在她們身上。

聲音迷人,痛苦呻吟哀嚎聲更讓人有反應。沒有布氏鎖BX在胯下的我,聽著聲音還有黑行主人冷酷無情的揮鞭模樣,我早已勃起,狂流,內褲濕了一大塊,很濕很潤滑。一旁不忍心觀看的小谷頭埋進小亮胸膛裏,抱緊小亮,全身有如興奮顫抖著。

布開褲綻。布料的撕裂聲非常響亮。黑行黑女皇打在目黑渾厚屁股上的力道更強大。目黑滿頭大汗,整身赤紅,在地上像蛆般蠕動,仍未喊出安全詞。他們兩個彷彿在比賽看誰先認輸,是黑女皇先耗盡體力還是目黑再也無法忍受。

疼痛痛苦掙扎的目黑有如高潮般的抖動著雙腿,側著臉貼在地板上口型說著安全詞。「我沒有聽到,不算。」他的胯間濕潤濕透了內褲,地上一灘黃金液體。

「黑……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目黑躺在自己的尿液裏吶喊著。

軍犬II – 74

◎夏慕聰

黑家一群人垂直移動到了二樓的LP,裏頭的投影白幕已經拉下正轉播著各個跨年現場的實況。石頭這時候似乎沒什麼忙,在吧台內跟客人聊著天,一見到冥女王很順口的就喊了「老公。」冥女王飛吻「老婆」。客人問起了石頭怎麼稱呼相反,石頭應道:「她喜歡啊。誰叫她是我的女人。」

冥女王帶著ヒカル到了吊點之下,開始準備將ヒカル吊起來飛高高。黑鴉跟小飛圍繞在旁邊觀賞著。黑行黑女皇提醒著她時間要注意,一會兒就要跨年倒數了。黑女皇站到一直注視著ヒカル的目黑身旁,目黑一見到黑女皇在身邊便有些手足無措。「你是不是羨慕著ヒカル正在閃閃發光著?」目黑只聽得懂其中幾個關鍵字,而頻頻點頭。「ヒカル沒有過去的SM束縛,只要遇到對的對象,很自然能夠進入狀況。你有過去的SM歷程,那些通通得磨掉,重新開始。SM不只是性還有很多性以外的。」黑女皇伸手觸摸了目黑的胯下。「鎖著,會爆發的是奴性還是犬性呢?」黑女皇笑了。

剩十五分鐘,新年便來到。黑行黑女皇催促著大家注意著時間,還笑著希望這次黑家跨年時區是在台北時區。小亮跟小谷兩個人用繩子挑情,沒有吊縛解起來速度相當快。冥女王將ヒカル放下解開身上的繩子時,ヒカル說她想留著剛剛的,只需要把吊起來時加的解開。冥女王說好,只交代她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她覺得應該解下時她會過來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小夜建議大家趕快步行到附近的辦公大樓,到樓頂還能遠眺看清楚一〇一跨年煙火噴發。原本石頭是不去的,可是拗不過冥女王,石頭把店託給熟客顧著,他心裏也是想跟老公一塊看煙火。一群人行動難免拖拖拉拉,轉眼之間,小夜有點沮喪的向黑女皇報告,剩餘時間是趕不到辦公大樓頂樓了,我們會卡在路上不然就是在電梯裏。「那就上這棟的頂樓吧。」黑行黑女皇說。

「可是上去,可能什麼也看不到……」

「沒關係啦。不只是有一〇一煙火啊,周圍還是有零星的煙火釋放。大家在一起就好了。」黑行黑女皇這麼說時,緊張的小夜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大家在一起就好了,大家心裏也是這麼想著的。一行人不到三分鐘就已經全部在頂樓了。

整座城市開始呈現瘋狂,天氣很冷,夜空很亮,在高處彷彿還能聽見街道馬路上人群的喧嘩聲。大家看著時間逼近,五十八分五十九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大家齊聲倒數著新年快樂。真的如小夜說的一〇一方向只看得到餘煙,什麼火也沒有。高樓大廈重重遮蔽。大家抱得緊緊的,我把黑行主人抱得緊緊的。我可是主人的人型暖爐呢。爭氣的狗屌可是熱騰騰硬梆梆直挺挺。抱著的黑行主人感覺到我的生理反應,仰頭對著我偷笑著。主人的手握緊狗屌,我的手掌貼緊主人的手,要主人不要放手他的所有物。主人伸手進我的褲襠,將直硬的狗屌往上擺,我願意為主人噴發。

与ヒカル一群人抱在一起的目黑望向黑女皇,他的眼神讓我把黑行主人抱得更緊。黑行主人是我的,是正港男子漢,才不是你的什麼黑女皇。

「你們看!」大家隨著冥女王手指的方向,向北遠處,星星煙火,渺小微弱卻彷彿燦爛在眼前般。

內心只要一個小火苗便能燃燒一整片荒蕪,小夜蹭來黑行黑女皇身邊。「黑女皇已經強勢回歸了!」小夜吶喊著。「二〇——————」小夜喊到必叉。「黑家萬歲!黑女皇萬歲!」大家跟著小夜像瘋子般不停地鬼吼鬼叫,有如劃開白晝的黑夜籠罩大地。

軍犬II – 73

◎夏慕聰

「你有喜歡麼?」黑行黑女皇問,而ヒカル點著頭。「不能因為目黑喜歡,你才說喜歡噢。自己喜歡比誰喜歡都還重要。」黑女皇說話之間,冥女王已經綁完腰部跟胯間。

ヒカル低頭對著正蹲著收尾繩的冥女王說:「你比我還喜歡我自己的身體。看著你的眼睛,專注模樣,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ヒカル把站起來的冥女王抱得緊緊。

「如果覺得還可以的話,要不要上去樓上LP,上面有吊點,我可以把你吊起來。」冥女王說話時,ヒカル似乎是躍躍欲試。而一旁坐著的目黑坐立難安,雙手撫著胯下,感覺是已經爆掉了。「如果大家想往樓上移動,等小夜出來,我們就一塊上去LP吧。」黑行黑女皇說。

一會兒,小夜着了黑色一件式小禮服出來,一邊嚷嚷著:「跨年這時候月經,真是好困擾啊。」已經從包廂踏出的我,非常狐疑的問:「你怎麼可能有月經?」擦了黑色指甲油的小夜猶如那晚的黑女皇,一手掐住我的下巴像抓狗一般。「布爺的日曼系列有做模擬的部分,只要注入試劑,便會隨著身體的動作不定時的流出。試劑顏色還可以選擇噢。我選擇要使用這個功能,這樣你知道了麼。小笨狗。」小夜真的對我就像對狗一樣,自居為黑女皇照顧寵物的女僕。「有女性月經不是很麻煩?」我被她拍著頭還被她摸著下巴已長出的鬍渣。「姊姊人家想體會不行啊,你自己的男性日經,每天刮鬍子就不麻煩麼。」黑行主人拍了我的後腦勺,提醒我道歉。「黑女皇,小夜造次了。」

「沒關係啦。你跟軍犬培養一下感情,是可以的。以後軍犬的寵物美容交給你了。」

「是。」小夜彷彿相當開心,能夠從黑女皇那得到任務。「軍犬,你聽到了呴。姊姊一定會把你全身脖子以下的毛髮拔得乾淨溜溜的,把你保養得像你的第二個嬰兒期一樣,白拋拋幼咪咪——」小夜說著她去一位叫日思女王的那邊學習蜜蠟除毛,保證把我全身除毛後,黑女皇會愛不釋手。

「布爺的日曼系列,我記得可以選試劑顏色,對吧。」黑行黑女皇問。

「是啊,最暢銷的當然是紅色,也是有人想當藍血人啦。人家是選紅色。」小夜跟黑女皇聊起日曼系列的產品愈聊愈起勁,是逢知音般。「黑女皇如果不介意的話,小夜願意送黑女皇一份日曼……黑女皇這幾年生日有好好過麼……」講著講著,小夜就要哽咽了。

「當明年的生日禮物也是可以啦。不過也不曉得奔哲明有沒有興趣……」黑女皇這麼說時,小夜聽到可以當作黑女皇生日禮物進貢,相當的開心;而我則是聽到奔哲明三個字而醋意大發,為什麼是這個人有沒有興趣,不是說軍犬有沒有興趣。我不確定自己看到女性假陰在主人身上,我會不會有反應,可是再怎樣對女陰沒興趣,我也會為了黑行主人而勃起的。為什麼主人不說軍犬有沒有興趣,我整個人蹭到主人身邊,把主人的手握緊緊。主人是我的,不是什麼奔什麼的。是我的,是軍犬的。主人如果穿戴了日曼,第一次當然是我的,開苞當然是我的。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主人的,第一次破處開苞獻給了主人。想到主人的日曼讓給其他男人或者主人的身體給其他男人,內心的嫉妒感佔有慾大爆炸。

ヒカル牽著冥女王的手,有點害羞膽怯地步出夜生,要從外面樓梯上去LP,「好害羞喔……」「如果太難為情,做不到的話,可以從後面的樓梯上去二樓噢。」小夜提醒著ヒカル,也順便跟在場的夜生其他工作人員交代事項,一副老闆自己要出去玩了,你們看情況收拾收拾,能提早下班就自己提早囉。

軍犬II – 72

◎夏慕聰

黑鴉与小飛在我們即將杯盤狼藉前趕到。小飛如同在黑家群組裏的模樣,非常亮麗亮眼,黑鴉相對就稍微黯淡暗沉。小飛風度翩翩侃侃而談,黑鴉相較倒是在一旁比較少話。除了小谷由小亮介紹外,黑鴉介紹了在場的諸位給小飛認識,大家一開始的對話有些生疏,不過一會兒熱絡的你來我往就像是從群組內的文字對話真實搬上生活內。目黑的太太還沒來,不然他們兩個現實對話一定更有趣,群組內經常她倆自顧自地聊得特別開心。小飛与冥女王很有話聊,也可能是兩隔壁的關係。黑行主人沉默的時候,我都有擔心,頻頻詢問還好嘛。主人的手掌貼在我的大腿上說著沒事。她們叫了些炸物上桌,她們先前在拉子朋友們家已經吃過了,還飽著。小飛接過服務生送來的生啤後,親切的幫著大家添酒。到我的時候,她笑得開心:「假老公,軍犬,來,這杯給你。」被糗了,自從手機被情報官搶過去的事情在黑家群組內說時,我就跟小飛成了假男女朋友了。黑鴉還吃醋地說,要我別犯錯到要打屁股次數多到換算單位,他會用藤條好好打我,上演真老公打假老公,他可是相當願意替黑哥代勞的。這個「學弟」真是凶殘。

沒多久目黑帶著太太進了夜生。目黑用著破爛的華語跟大家打招呼,目黑太太倒是講得一口相當流利的華語。「打擾大家了。我是黑…啊……」講溜了嘴,遮掩著嘴巴,再重新講一次。「我是目黑 光,ヒカル(HIKARU),請多多指教。」ヒカル,是她在群組內的名字。她要大家叫她ヒカル,而不是單一個音節的漢字「光」。ヒカル在跟著目黑來到台灣以後,頭兩年他們一塊去上課學習中文,每週兩日,她等著目黑下班,兩人吃完晚餐再去唱課。目黑半途而廢,倒是她相當認真的繼續上課。目黑不再學後,她便挑了白日班,在送女兒上幼稚園,她再去上課。她現在跟街坊鄰居、在地友人對話如流。ヒカル不像日本典型女性苗條,倒是相當的豐腴。她跟目黑站在一塊,不長眼的人根本不會覺得他們是夫妻。她一見面就自嘲著自己的體型:「真是不好意思,因為台灣的美食實在太好吃了,沒有控制就變成這樣了。」

「有什麼關係呢——不用在意的,接觸SM會變美變漂亮的。」黑行主人緩和氣氛,冥女王也講了類似的話。

「託黑女皇的福,我老公現在在家裏小便終於願意坐著上了,讓我清洗廁所的時候省力很多。」因為ヒカル是對著冥女王說話,冥女王很快意思到ヒカル將她跟黑女皇搞混了。她馬上解釋黑女皇是坐在裏面中間的那位。「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以為黑女皇是真的女性。」她拍了目黑的肩膀,打斷了目黑跟葉老闆的對話。「你怎麼沒跟我說黑女皇,害我誤會了。」葉老闆幫在場的人介紹了一輪。為了避免目黑聽不懂,特別徵求黑女皇同意,中日語的夾雜翻譯。「雖然婚前知道他有在接觸SM,原本以為他到了台灣會安份一點,沒想到還是老樣子。不過他跟我說的時候,還是好驚訝。」她還忍不住地偷笑。「被鎖起來,應該算是好事吧。」她還特別用日語跟目黑說了這句。穿著西裝的目黑一臉尷尬羞恥模樣。「加入你們,玩SM需要什麼條件?」在場的人聽到她的問句,面面相覷,需要什麼條件嘛,什麼也不需要啊。「如果我加入了SM圈,想退出怎麼辦?」

「有人要你退出麼!喜不喜歡吃辣也是要吃過第一口才會知道。」黑行拿起筷子指著桌上的芥末醬。「就像這個,WASABI,有些人就很愛有些人一口都不沾。很多事情都是試了才知道。」黑行主人在講最後一句時,我好認真的看著主人。很多事情是試了才知道啊。為什麼愈來愈多不分跟〇號,是不是也是嘗試過P點高潮就回不去了。我靠在主人肩上,嘗試當條狗,喜歡就回不去了。

十點半過後,客人變少了,大家已經紛紛前往預定的跨年地點了。夜生漸漸只剩下熟客,夜老闆已經先行報告黑女皇,小夜要去着裝,才往後面儲藏室移動。冥女王跟ヒカル聊起了她接過的案子,聊著聊著竟然變成了冥女王跟小亮借繩子要綁ヒカル。「ヒカル的肉感好好噢——」講完就整個人抱得緊緊的。「我等會會把繩子綁在你身上,看你喜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喜歡,就恭喜你脫草囉,脫離香草人行列。」冥女王一綁完胸繩,就忍不住頭靠上去。「這胸部真是太不合理了。」她說完,我注意到了目黑的眼神整個不一樣,像是從來沒看過自己太太的雙乳一般,頭上插了一刀,色。他皺了眉頭,我開始偷笑。哈哈一定是胯下ht的緣故,啦啦啦啦今晚我可是屌兒啷噹,自由自在呢。

軍犬II – 71

◎夏慕聰

跨年夜傍晚街上擁擠人潮洶湧。在出發到五木大學的夜生前,跟著主人再到自助洗衣店清洗床單。因為前一晚,討幹之下,把主人的床單都弄髒弄濕了。主人笑說原來屁股自慰會讓狗狗被幹慾望大噴發,以後要定期指定這項作業。狗狗要主人的屌。狗狗的屁股只有三種可以進入,主人的屌、狗尾巴跟主人的玩具。其他的通通不要通通都不許。我在幫忙鋪上洗淨的床單被套時,我可以清楚觸摸到那些使用有些年份的床單被套磨損脫線的部分,不忍心提及這些,擔心觸傷了主人。胯下的布氏鎖BX,昨晚討幹的時候,就已經拆下。主人想看狗狗被幹時硬梆梆的模樣。主人也擔心長期往下擺,上翹直狗屌會變彎,所以放了一個小假,等狗狗要離開主人再鎖回去。「沒鎖會不會變野不乖啊!」犾搖著尾巴跟屁股,蹭著主人,否定,明明就很乖超乖的。「沒鎖的話,我要把玩時,要立刻把褲子脫下來噢。」這不就跟石頭一樣了,YEAH,取回軍犬專屬權利,才不要黑行主人把玩其他男人的屌或卵蛋勒,如果主人要把玩石頭的,不如嬉弄軍犬的。「石頭現在是冥女王的男人,不好意思叫她的男人脫褲子啦。我玩你的就好。」主人這樣說時,狗屌不停地滴液牽絲呢。

脖子上戴著項圈,跟著主人出門。好開心啊,這是与黑行主人的第一個跨年。

一踏進夜生,葉老闆立刻出了吧台迎接他的黑行黑女皇。小夜沒有打扮還是男裝模樣男聲相應。他立刻將黑行与我迎到黑家的老位子,是店內唯一一處半開放的偽包廂,和式改良座位,中間凹陷的地方可以放腳,不用盤腿或跪坐。「好久沒坐到這個位子了。」黑行說著,便往最裏頭坐。原本想直接坐在主人身旁,不過太空我們兩個又黏在一塊,就等人到了我再往主人身上貼。

「黑女皇、軍犬,你們先看一下菜單噢。店裏現在有些忙。」葉老闆轉身便先上了18天生啤,外加些現成的小菜。黑行黑女皇允許小夜在十一點準點去着裝,他現在可是很努力的工作著呢。主人滑著手機,傳訊息,先讓我看菜單。黑行還沒開口點,葉老闆已經先上了一夜干。「你們想點什麼,等會直接叫我噢。黑女皇不用客氣。小夜能夠招待黑女皇是小夜的榮幸。」葉老闆把玩欣賞了我脖子上的項圈。雖然一路上陌生行人注意到時,第一眼覺得奇怪,但我不以為意,這是榮耀,主人賞賜之物,要看想看就多看幾眼吧。內褲裏的軍犬屌有充血,表示我也興奮著。

我挪了一個位子,好讓葉老闆能有個地方坐不用一直站著,方便他可以移動顧及店內生意。此起彼落的日語交談聲中,小亮帶著一位身穿UA潮牌運動服的朋友進來。他們被迎來這桌,我再往裏頭坐一點,大腿貼到主人身旁。「先點一些,慢慢吃著來。不要一次點太多。」主人這麼說時,小亮跟那位叫小谷的脫了外套掛起後,往包廂內坐。小谷一身時髦緊身衣將他在健身房內練就的好身材顯露無遺。小亮跟小谷是在commander D.認識的,小谷被友人慫恿上去被綁繩縛,原本還一副推託推遲,不過一被綁就完全沉浸在受虐的氛圍中,他才跟小亮要了聯絡方式。他們便愈走愈近。不曉得怎麼了,主人吃得少,喝酒倒喝了不少。要主人不要喝太多。主人往我身上靠。「有狗狗在,我還擔心不能平安回家麼。」

我們點的餐點陸續上來,而冥女王跟著石頭在準備開店前,進來打了聲招呼。石頭走路一跛一跛的,讓人忍不住詢問。她拍了他的屁股。「會痛啦……」石頭唉。「不要緊的,作太久了,誰叫我體力好呢。」冥女王這麼說時,我笑了出聲。眼前這一對完全可以比擬政權跟小靚。「你自己也很享受P點高潮啊。」冥女王攤手,石頭憤憤地說:「雞掰勒,幹!」「親愛的,你上去準備囉,我留下來跟黑女皇喝一杯,晚點再上去找你噢,啾。」冥女王拾起一支串燒便餵向石頭,他咀嚼時還親了他,完全不顧油膩。石頭轉身向葉老闆說上去了,滴咕著自己一定是栽在這個溫柔鄉裏,連自己的屁股都開了。

軍犬II – 70

◎夏慕聰

原本想下午啟程出發去找主人,可是實在難捱媽媽詢問是否在家用完晚餐,只能變更計畫,晚餐後再去找主人了。我家在捷運終點站還要再轉公車後步行可抵。雖說是新北,但開車進入台北市市區還是需要些時間,更別提使用大眾運輸工具,要來得更長。晚上我弟政權同我留在家裏用餐後,兜我便車進市區,他再準備去找小靚。大伯常拿著我跟我弟的名字,糗我爸,軍權政權一把抓。不過老爸的仕途並沒有如阿公替我兩兄弟命名般的順暢,選了幾次議員敗選收場,欠了不少錢。是阿公過世以後,老爸才比較認命,現在也算是比較腳踏實地的,選了個里長做做。我是在家裏沒錢之下,反正也不愛唸書,選擇軍旅,幹起了職業軍人。政權是比較認真,還能在稍微賺錢的科技業賣肝服務。政權跟小靚婚後不曉得是要不要住家裏,如果是這間房子的話,房間肯定是不夠的。

「你最近在忙什麼啊?常常不回家?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弟弟都要結婚當爸爸了,你也好成家了。」媽媽這麼說時,我忍不住地偷看了政權。他只顧吃他的。「有女朋友好娶回家了。」爸爸這麼說時,我只聽見兩個櫃子關上的聲音。

吃飯結束,坐上政權的車時,我才稍有喘息的機會。不過一路上我弟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嚷我忍不住問了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嗯……你跟你主人是怎麼玩SM的……」「嗯——就我當狗,他把我調教成他腦中狗的模樣。」我簡單明瞭的回答他。

「喔……我跟小靚……也有試過……」「喔。」他這麼回答讓我也吃了一驚。

「她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情趣用品,一頭插在她體內,根本就像是長了一根……然後她戴著那一根另一頭……」開著車的政權突然臉紅脖子粗的,斷斷句句講不下去。我有猜到是怎麼一回事,想幫他接話,可是又覺得應該讓他把話說完。他雙手拍了方向盤:「幹。你都跟我說你去當狗了,我被幹應該也沒什麼了不起!她戴著那個玩具,就跟長了卵鳥的男人一樣,我被她開了屁股。媽的,超痛的。她根本不能當幹人的角色,一下就嫌好累,不想動。也不想想恁爸是尻脽(屁股)開花吶。」

「這……應該不算SM吧……」「這不算SM?那什麼才是SM!誒屁股洞這麼小,被插很痛耶,這怎麼可能不算SM!」看他一副覺得男人被幹被進入很丟臉很糟糕很不像話很不正常,我也只好照實說了我跟主人現在的性角色分配。「什麼!你跟你主人……他是一你是〇……你不是一直都是當一號,在幹人的嘛……你會不會太犧牲了……」其實我不曉得有沒有犧牲,被幹被進入算犧牲嘛。我不覺得是犧牲啊也不覺得是奉獻,沒有什麼偉不偉大的。他突然停頓了好一會:「願意為對方犧牲到這樣的程度,應該是真愛吧。就像我跟小靚一樣,我們互相傷害也互相愛著。在愛的路上,還在學習著。」

我跟黑行,主人跟軍犬,現在所走的道路並不是名為愛啊,而是名為SM。現實總是特別清晰。在名為SM的路上,我還在學習著,跟隨著主人調教訓練著,我們沒有互相傷害更沒有互相愛著。人車開始變多的城市裏,我開始有些困惑。下車前,政權特別叫住了我:「注意安全喔。幫我跟你『主人』問好。」他特別加重強調了主人兩字。

有主人的地方,才是我軍犬的家。再怎麼簡陋的所在,仍是心之所向。是一個神祕的地方,在那裏我就不是一個人,只是一條狗一隻軍犬。赤裸四肢着地,奔向主人,蹭入主人懷裏。向主人報告發生的事情,主人一臉邪惡。「所以以後犯大錯,就是讓你赤裸犬狀,戴著項圈插著狗尾巴,出現在你弟面前。」

犾搖著沒有插著尾巴的屁股,向主人撒嬌。「不要啦……擔心主人……被揍……」

「是麼?你要先跟他報告你犯了什麼大錯,被這樣處罰啊。」

「不要啦。狗狗寧願被打屁股也不要。」

「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軍犬II – 69

◎夏慕聰

對主人的愛与對男朋友的愛,有無差別?交往過不少的男友的我,夜晚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無法分別差異。欲念牽動慾望,雙腿之間布式鎖內隱隱發作,我忍不住地傳了訊息給主人「狗狗可以屁股自慰嗎?」躺在床上搔癢等待,覺得屁股癢,好久沒有屁股自慰了,自從屁股吃得下主人的屌跟尾巴,滿足屁股的慾望就不再靠手指頭了。

翻來覆去,今晚應該去主人那的,好想被主人幹,好希望主人進入自己的身體,好想要塞著狗尾巴,像是日一樣。全身赤裸只有屁股插著尾巴的趴在主人床鋪上滑著手機,主人整個人壓在我背上,「你這樣好性感噢,尾巴還一直搖著,好想吃掉你。」

「吃狗肉不人道,不行啦~主人你看只要提肛收縮括約肌,尾巴就會搖晃。」

「這樣好變態噢!」主人的指頭企圖在已經塞了狗尾巴的肛門再突入。我搖著屁股,拒絕。「要不要再插入主人的屌啊!雙龍噢!」

「不行啦,狗屁股會爆炸……」

主人回覆「好」的訊息收到,感覺超興奮的。趕緊到浴室排乾淨。家裏沒有洗屁股的道具,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努力排便。只要手指頭伸入不會觸摸到便便即可。蹲在地板上,拿著蓮蓬頭清洗,彷彿主人正站在面前微笑地看著狗狗的種種行徑。裸著下半身快速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將自己房間內藏著的潤滑劑取出,抹了些便往狗屁股中心去。自己的手指頭宛如主人的手指頭,撫摸畫圈觸碰沒有尾巴的狗屁股,忽然的指節進入。只是現在自己帶著潤滑劑更容易進入。好希望是主人的手指頭。我翻了身,屁股翹高,有如等待著主人。頭靠在枕頭上,上半身壓低,屁股翹得朝天高,手跨越雙腿之間,往體內送去。「主人……」我口口念念著。「主人。」我的手指頭已經進入到身體無法再彎曲更深入為止。好想主人。「主人!」一根之後兩根手指頭的進入,幻想著是主人的屌,正在自己後方,毫不留情地插入。渴望主人的進入,就像自己的生命已經恭請主人入主。觸碰擠壓撫摸自己體內的P點,就如同主人進入後專攻該點狂抽猛送,全身顫抖的,是主人的玩具,取悅主人是唯一目的。我的手指頭畢竟還是我的,由我的腦我的心控制。可是如果趴在主人面前,翹高屁股,等待主人進入,之後就全憑主人控制,要趴要躺要正面要背面,要抬高一條腿,要怎樣的姿勢,要怎樣煎牛排翻面,全是主人控制。「主人——」隨著高潮一波波來襲,我呼喚著主人更加極促強烈,渴求渴望渴性渴愛渴屌渴幹。可是為什麼我不在主人身邊呢……幹可幹非常幹。

享受過攀越高潮,沒有射精,仍氣喘吁吁。傳了訊息給主人「狗狗剛屁股自慰完,好渴望被主人幹」傳出去時自己還害羞著。

「這樣啊。主人也想幹狗狗。你再自慰一次。要連續抽插十分鐘。如果能插到自己屁股高潮潮噴,就准你射精。」主人的訊息視同命令。還在享受著腦內啡恣意,緊接著要按著主人的命令,連續抽插十分鐘。如果能夠插到自己射精,主人是允許的。兩根手指頭抹了大量的潤滑劑便直接狠狠進入,就如同主人不會對狗憐香惜玉般,要毫不留情,果斷直絕。說殺就殺說幹就幹。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每一聲都是我在呼喚著。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每一聲都是我在討幹著。聲聲喊著主人唸著主人,有如主人帶領奔馳攀越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