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II – 33

◎夏慕聰

當鬼睿將鬼小乩吊起來飛高高時,鬼家的人陸陸續續地戴上了狗面具開始犬化。鬼睿雙手還在忙著收尾繩及調整鬼小乩在空中的姿勢,他指使阿良幫那些狗狗們戴上項圈。牠們頭罩面具後,聲音跟動作便開始狗模狗樣,更別說項圈与尾巴讓他們為妙唯俏。

黑行主人僅要犾跪在他面前,犾頭放在主人的膝上,接受著撫摸搔弄。看著擁有尾巴与項圈面具的狗狗們,內心竟有些羨慕。牠們犬態是如此真實可愛自然。

白凱文按著命令打開擺在角落的行李箱,攤開來,除了部份衣物外幾乎都是調教道具。「你是去出差還是出去調教啊,行李箱裏頭是這樣。」鬼睿綁妥鬼小乩後,瞄著晝司白的行李箱說著。「黑行,我們來『交換奴隸』,白家你隨便挑,我想玩軍犬。」「拒絕。」主人一口便拒絕了小白的提議。

「老大,他就是我想推薦進白家的人,阿堅,Ken。」白凱文邊翻著道具邊說。

小白看著坐在一旁地上的肯:「K開頭啊,啊不就不重複了。這樣我要幾時才能湊滿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他搔著脖子。「聽凱文說你在吃飯的時候,黜臭了黑行。雖然黑行本來就欠吐,還好你那時候還沒有進白家,虧黑行是我的事。進了白家以後,你在外面的言行舉止就代表了我。任何虧黑行跟鬼睿的事情,都不要再做了。不然看我怎麼處罰你。黑行,還是由我吐你,你比較開心吧!」

「屌你爸咧!」黑行作勢要把酒杯砸過去。「不要講客語啦,聽不懂啦!」小白嚷嚷著。

「就幹你爸啦!」鬼睿接腔。「幹你娘已經不夠了!」小白嘆口氣:「嘿你們真的很愛問候別人父母耶。」

小白從凱文手上接過布氏鎖BX。「要進白家先鎖個一百天吧!」

阿堅唉了聲:「啊——一百天啊!」他一副要凱文向小白求饒不要鎖這麼多天的哭臉。

「鎖個一百天,看到時候爆發的是奴性還是犬性,我才知道要怎麼調教你啊。」小白肯定的說。

「你們慢慢聊。喂高級捆工,我要出去抽抽,要來麼?」

「啊~等會啦,我才準備要開始玩鬼小通的屁股。手套都戴了,你又不早說。現在潤滑劑都擠了。」

「好啦好啦!誰知道你動作這麼快。」黑行主人起身往客廳外走,而赤裸的犾還跪在原地。「軍犬要來麼?我一個人在外面很無聊。」主人這麼說,犾猶豫著,準備用前肢時,「沒叫要你犬化啦,用走的。」

我連忙爬起,跟在主人後方,主人端著酒杯踏去陽台。「我身上沒衣服耶。我可以穿褲子嗎?」

「不可以。等離開這裏才准穿。」赤裸著身體,搖晃著狗屌踏出,感覺很變態,暴露。關上玻璃門。黑行的手便已經握把住我的狗屌。「好變態噢,比剛才還硬,真的是變態狗狗。」

我一頭彎腰貼上主人肩膀。「還不是主人弄的。」

「哇完全不會軟耶!」主人說話時還用力上下搓套。

「這樣怎麼可能軟得下來!主人也是變態!」

「嗯哼~我是變態啊!我從來沒有否認。」

「主人不要一直玩啦,等一下會射……」

「哪有這麼容易射啦!你不是又猛又持久的一麼?」

「不一樣啊,現在狗屌可是在主人手中。」

「這根狗屌不是我的麼!我想玩就玩啊。」

我一把把主人抱在懷裏。「狗屌是主人的,狗狗全身都是主人的。」

軍犬II – 32

◎夏慕聰

「你們現在鬼家跟黑家一塊在欺負我就是了?」晝司白說著。「哎啊喝酒喝酒!」鬼睿放下拆好的繩子,拿著自己的酒杯堵到小白嘴邊。「呴我不要喝你們的威士忌啦!不好喝。凱文,幫我調一杯酒。快去,不趕快喝下,都快被這兩個話多的人煩死了。」

「幹嘛生氣呢?我送你一個禮物,我覺得超適合你的,我看到的時候,就覺得一定要買來送你。」鬼睿說完,鬼家眾人都噗嗤嗤地笑了。「阿良,快去拿出來,記得要先擺在後面不要讓小白看到。阿合,你比較大隻,跟著去擋好。」

「你一定不安什麼好心!」小白極度的懷疑著。

阿良跟阿合他們從鬼睿房間拿出了一項神祕的東西,一直用背後遮掩著走來。黑行一看到是什麼時,也跟著笑了。我是也看到了,但我不知道笑點。

鬼睿伸手接過便要往小白頭頂罩,他用手阻擋撇開。「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送我太空人氧氣罩啊!」

「你這個天龍人,天龍國中的天龍區,最適合這個了。你不覺得平地的空氣很不適合你呼吸麼?你看。」鬼睿一手接過同個色系的氧氣瓶。「我們還特別幫你去陽明山上裝的空氣噢!」「幹幹幹幹幹!你們!我要回家了。跟你們地龍人在一塊,真辛苦!」小白一起身,凱文調的酒已經端來。「酒都還沒喝,回什麼家啊!阿良去把凱文關進狗籠,把司機關起來,看你怎麼回家。」

「我是不會坐計程車噢!」小白氣噗噗的說。

主人攔著我的腰:「我擔心是你太天龍了,連叫計程車都不會。鬼睿他們這個社區這麼偏僻,路上是攔不到計程車。」

「黑!行!」小白語氣加重。「算了,看到你這樣,我也放心許多。SM圈沒有你,我就沒有競爭打擊踩在腳底下的對象!」

「喂喂喂喂,小白,那你把我鬼睿放在哪了!」鬼睿抓了小乩,正在綁著胸繩。「小童,去把黑哥的酒添滿。你今晚的任務就是不能讓黑哥酒杯空下來!」

「嘿鬼哥,你可是我要小心應付的對象,不能掉以輕心。你連氧氣罩都幫我準備好了,你覺得我會忽略你嘛!」小白說話時,鬼小童一個赤裸著身體但腰際胯下有金屬貞操帶的結實男人,持著還有八分滿的威士忌過來斟。

「這是新款的布氏盾吧!」黑行身手觸碰鬼小童身上的貞操帶。「對啊!我一次下了大筆訂單,布爺親自回信給我,還說我下次去柏林一定會接待我。哇!被傳說級的人物回信,感覺超讚的!」

「我也跟布爺吃過飯啊!」小白潑了盆冷水來。「你噢還不是靠爸天龍人,姓氏一看就知道不是本省人。」鬼睿也不甘示弱。「如果不是你爸跟布家有點關係,我想布爺應該也懶得理你吧。」

他們開始鬥嘴時,主人把玩著我的胯下邊說話。「好啦——我們要加油了。D哥都說了,現在SM圈可是山頭林立,誰也不肯服誰,各自佔地為王,訓犬區都沒落了。」

「你閉嘴,黑家沒有躲起來,現在可是很好玩呢!」鬼睿跟小白異口同聲,一塊說話。

「好啦!SM加油!主三家再繼續爭鬥!」黑行舉了杯!

BDSM萬歲!戀物無敵!禁畿人加油!愉(主奴ㄋㄩㄝ\ROCK!」大家齊聲吶喊,也不管夜深多晚了!

BDSM不能被統一!」忽有一聲!「是要被誰統一!」

軍犬II – 31

◎夏慕聰

「我聽到了什麼?」黑行從陽台開了門踏入。「小白,嗯哼!」晝司白知道黑行聽見了不當一回事也沒道歉,就直接跳過稱讚起我來。「黑哥,你家軍犬體格真是不錯,可以摸嗎?」黑行點了頭,小白才伸手貼上我的胸膛。「兩塊車頭燈真是不錯。你有上健身房嗎?」

我搖頭。「沒有。就只有在部隊裏簡單練一下。」

「黑哥,他的褲子不脫嗎?」小白一副很希望把我扒光,見黑行沒有立刻回應,「不然我家白彼德讓你玩!彼德沒有軍犬這麼壯,可是練得也很好喔。」我是不想脫褲子啦,怪尷尬的,裏面沒穿內褲又被剃光了陰毛,光溜溜的。白彼德脫得爽快,他的胸膛左乳頭上一個環,褲子脫了內褲拉下,龜頭上PA環閃亮亮的。「彼德彎腰,露一下新穿的環。」他彎腰,雙手掰開自己的兩塊臀肉。「帥吧!只要多一個環就可以變成自體貞操帶了!」小白說得真是得意。一個主人在炫耀自己的奴隸。

我偷偷看了一下黑行,他沒有什麼反應。「噢。」了聲就過了。不過主人倒是動手解了我牛仔褲鈕扣。一瞬間我有做愛前底迪或者〇号要幫我吹的似曾相識。但很快我無毛雞雞就裸露在眾人面前。

「大屌喔!」小白說。「看起來真的很大耶,跟我昨晚調教的大陸來的『偽主』差不多。」

小白一說完,主人与鬼睿同時回話:「中國來的『偽主』啊……」

「你…們…兩個不要這麼有默契好嗎?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們稱呼對岸叫中國啦。」

我把在膝蓋以下的牛仔褲跟襪子褪去。偷偷地問主人:「什麼是偽主?」

「中國SM用語啦。」主人想了一下。「就是玩羞辱的方式。墜落掉下去的快感比較強。反正不是台灣我們的用法。」

「不對噢,黑行你這樣講不對,是完全不是我們的文化。你使用『用法』無法清楚表達。」

「所以『偽主』的相反詞是『真主』嗎?」我問。

「真主是阿拉。伊斯蘭教徒原諒我們現在的對話。」

「他們叫純主啦。」洗完澡跟清乾淨屁股的鬼小通擦著身體,赤裸走出。

「叫純主,應該是指有人不純。總覺得很像我們講的『純一』,可是純一不就是欠幹麼。」主人說話時偷捏正大光明地捏著我的屁股。我的左邊臀肉被一把抓著,主人的拇指頭還摳著我的屁眼,宛如暗示著剛剛那句純一欠幹在講我。

「所以純主欠虐麼?」鬼睿舉著威士忌杯,蹦出了這句話。「我就是我,真實的存在。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主人的人,要想一下自己是不是SwitchS/w),主奴皆可。」

「太計較純不純,就是擺明欠虐欠幹啊,誰會沒事一直在喊著自己知道的事情,心理作用吧,催眠自己提醒自己是什麼。Are you purple?

「喂,你們真的很會說話耶,你們是喝多少了,我講一個『偽主』,你們可以講這麼多!」

「才一杯不到。」主人說話,頓了一下。「如果沿用偽主的概念,在場好多『偽人』噢!」主人指了在場許多狗狗。

鬼小乩突然插嘴:「喜歡偽人!!!我也覺得自己為什麼長得那麼像人!」

「偽人咧,台灣稱呼主奴皆可叫Switch啦!」鬼睿忽然大聲對著鬼阿良說話:「阿良,啊我們家的SWITCH咧?」

「老大你要的同捆包,之前沒有預定,現在調不到貨啦!」

軍犬II – 30

◎夏慕聰

司機按著鬼睿給的地址驅車前行到了一座社區大門口停下。鬼睿跟鬼家的鬼阿良住在一塊,社區數棟高樓,他們居住G棟十樓。電梯開啟後,往左手邊走,第六間。鬼阿良說他們鬼家還有人在同棟八樓租了一間。我們才走到門口,鬼阿良持著鎖匙開門時,另輛車的其他人搭乘的電梯也剛好上來。他們說著歡迎光臨鬼家大本營。和黑行住的地方真的是天壤之別,非常寬敞,客廳廚房還有三間房間。鬼睿自己一間有獨立衛浴。鬼阿良的房間最大間,地上放了兩張雙人床墊,另外一間是他們的調教室。鬼家聚會即使十樓睡不下,他們還有八樓的空間可去。

鬼小通帶著沒來過的人繞了一圈後,鬼睿一開口,黑行便開口阻止。「不要再說同樣的話了噢!」「呴,軍犬,你看你家主人啦!讓自己住得這麼委屈……我都說了如果黑行願意搬過來,鬼阿良這間給他,或者把調教室這間讓給他,你家黑行就是不要。說什麼欠恩情……真是見外……」

「呴!好啦趕快把酒拿出來,少講讓我掃興的話了。」

「鬼小通,我的菸呢?你剛剛有去買麼?」鬼睿從冰箱裏取了威士忌跟冰塊,接過鬼小通手上的菸盒,其他人準備準備著。「鬼小通,去洗屁股。我等一下要玩。」鬼睿講起話來完全不加以掩飾。鬼小通也沒什麼害羞模樣,衣服褲子一脫,穿著內褲,進了鬼阿良房間拿了件浴巾便去了浴室。

「主人,你等一下有要玩繩子嘛?」個子矮瘦的鬼小乩正準備進調教室。

「先準備著。等一下要玩,用客廳的吊點。」鬼睿倒了兩杯酒,一杯給了黑行。經過我身邊時,當著黑行的面,拍了我的屁股。「軍犬,你自己來噢。黑哥,我們去陽台抽抽。白凱文傳了訊息來說他們已經在附近了。小白還沒吃,他們先買吃的。」

打著赤膊背部百鬼刺青的鬼睿,帶著黑行從客廳旁邊的玻璃門出去到陽台。關上前還探頭:「軍犬,你穿太多了!是不是?黑哥。」

我躡手躡腳脱了上半身後,沒多久門鈴便響了。鬼小乩應了在浴室裏的鬼小通喊著要他去開門。一位身高跟鬼睿差不多,略矮,身型健壯結實,穿着時髦緊身T,臉上留著修剪整齊小鬍的人出現。他們口中喊的小白,晝司白。他背後的白凱文幫他拖著銀色高級行李箱。五人抵達鬼府。

「你應該就是黑行的新狗,軍犬吧!」晝司白從頭到腳上下左右打量著我。「嗯。黑軍犬。」他轉頭對著角落放妥行李的白凱文說:「欸總管,我們白家應該也要有一隻軍犬。趁著黑家元氣還沒恢復,徹底把黑家踩在腳底下,摧毀!」雙手做爆炸姿勢。

軍犬II – 29

◎夏慕聰

當點的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咻咻咻的上,大家開動,氣氛熱鬧之際,坐在我旁邊的黑行忽然笑了出來。「你在笑什麼?」鬼睿問,他一往黑行指的方向,鬼睿跟正從樓梯上下來的一個壯熊模樣的人,四目怒望。「幹!吃個飯也可以遇到髒東西。」

「餐廳你選的噢。」黑行說話時,鬼睿已經放下筷子,對方撇過頭,往另個角落閃去。「沒胃口吃飯了。」黑行將鬼睿杯子裏的茶倒了,替他斟酒。「來啦!喝杯酒吧,你也需要來一杯。哎啊惡三家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你鬼家耶,還怕這種旁門左道。」

「我沒在怕好不好。靠奴隸賺錢,這種事情,是哪個主人幹得出來。你要靠奴隸賺錢是你家的事,但不要扯到我。我鬼睿從來也沒靠奴隸賺錢。」黑行將鬼睿乾盡的杯子再添滿。「誰叫你之前跟罷可一塊辦了活動,被人利用了。」

「還不是你躲起來,讓黑家消聲匿跡。而且我也是要讓大家來玩得開心,誰知道他是這種人啊!」

「鬼小通,你先去結,我們等會再算一個人多少。」黑行再斟時說著。

「沒關係,我去。」我起身跟黑行這麼說。鬼睿突然對我比了根大拇指。我往樓上櫃檯移動去結帳,鬼小通也跟著來了。

「鬼家的人還有白家的,誒白凱文,你們都看到囉,黑家再起是必然的囉,大家皮繃緊點了!」

「沒有什麼起不起的啦。我一點也不在意。看誰想取代黑家的地位成為主三家,歡迎啦!」黑行舉杯邀鬼睿一塊把最後的酒乾完。「呴。我原本想說吃飽飯再一塊去酒吧喝的。我現在不想去了,免得又看到髒東西。黑行,去我家喝!」

他們在店門口等著我結完帳,我算完每個人多少以後,輪流繳納。鬼小通幫我收了他們鬼家的,白凱文收了他們四人的:「這邊四人的,我要先去接小白。他剛下高鐵,我們鬼睿你家見囉!」鬼睿舉著併攏五指的左手,揮著。

我們一群人分了兩台計程車前往鬼睿家,白凱文載著另外三人先到車站接白家晝司白。

軍犬II – 28

◎夏慕聰

出了捷運站往川菜街移動,滿街妖氣肆意。和黑行主人走在一塊,不時地接受目光掃射,我知道你是同類的雷達不停響著。而他們的雷達能探測到我們除了是男同性戀外,還能探測到我們是男愉(主奴ㄋㄩㄝ\)戀嘛。

「欸你幹麼一直調整著褲襠?」主人問。

「呴!還不是主人不准犾穿內褲。一直摩擦當然會有反應啊!」才說完,主人完全無視周遭路人直接往我的褲襠摸下去。我已經看見幾個瞧見的同學在偷笑。

「這麼容易有反應,是不是應該鎖起來,鎖起來就可以穿內褲囉。」主人偷笑時攔著我的腰,在他人眼中我們就跟平常伴侶一樣。

才彎進巷子,便已經看見門口幾個戴著狗面具的人大赤赤地站在馬路上。黑色帶著部分紅色的狗面具的,一看到黑行主人出現便狗撲上來。主人摸了摸他的頭。這個動作看在我眼裏還真是不是滋味,主人亂摸其他的狗。「鬼小通,對吧!」

「是啊!黑哥認得出來我了。開心。」可惡,還轉什麼圈圈。「主人在裏面問幾時可以進去。」鬼小通旁邊兩隻同樣帶著面具的也蹭了過來。真討厭,為什麼狗像蒼蠅一樣!

「誒他就是黑行啊,看起來也沒有特別帥,為什麼他的狗都很優啊?」再右邊一點的人忽然講了奇怪的話。我順著主人目光看去。

「這一定是晝司白白家的人!白凱文呢?」黑行說完,鬼睿跟白凱文便從店裏步出。鬼睿便已經巴向剛剛說話的人後腦勺。白凱文敲了那個人的額頭。

「黑哥不好意思喔,新人不懂事,別介意。」

「對啦,我沒有很帥,可是我能有天菜狗狗,那是我的本事!」聽到自己被主人稱為天菜,內心小狗亂撞。「白家的人以後教好再帶出來,奴隸的言行舉止完全代表主人,這表示晝司白沒有教好,失格。」

「黑哥不要計較啦。這個是我今晚想要引薦給小白主人的,小白還沒開始調教。」白凱文解釋著,一邊壓著那個人的頭。「還不趕快道歉。還沒進白家,就先讓白家丟臉!」

在那個人的道歉聲中,店員阿姨來招呼我們下地下室。黑行拉開坐下,便對那個人說:「喂,你坐到隔壁桌去,這一桌沒有你的位子噢。」

「黑哥對不起啦,小弟跟你賠不是。以茶代酒囉。」

「用茶代酒,呴,好沒誠意。」黑行一說完,鬼睿便拍了我的肩膀:「去幫你主人拿酒,如果有18天,拿18天。」鬼睿拍著黑行坐下。「好啦好啦你家軍犬去拿酒了。那個小白說他攔不到計程車,趕不上高鐵,他續攤才會到了。」

「還真是天龍人,離開台北就什麼都不行了。」

「對啊他又不叫白行,沒你這麼厲害!」在鬼睿的招呼下,大家紛紛就坐,拿著護貝菜單輪流挑選一道自己喜歡的菜色。

軍犬II – 27

◎夏慕聰

午后三時,主犬慵懶地躺在床上,或坐或臥。主人伸長腿架在側臥軍犬的狗腿上,主人滑著的手機響起。「鬼睿,怎麼了?」「晚上一塊吃飯?」

「可以啊,軍犬在噢。」「好呦,一塊來。訂蜓蜓楽喔?」

「不要。那我不去了。」「氣還沒消噢?」

「跟氣消不消沒關係。又不是只有那家餐廳,這麼多家餐廳可以選,為什麼要去一家姿態這麼高的?跟我們說七點半有位子,叫我們一群人去晃晃逛逛。結果我們七點半回到那裏,竟然被質問七點有位子,為什麼我們不在那邊?又沒有叫我們在現場等。就算七點半重新排,我們也沒有不讓店家拆桌分開坐,為什麼是後面的客人先安排入座?」

「擺明就還在生氣。」「沒有噢,我們SMer要有原則,我們既然守規則,就沒理由這樣對我們!難道你不喜歡守規矩的奴?遊戲規則定在那邊,不是定好玩的。」

「好啦好啦,誰叫蜓蜓楽被黑行大大列入黑名單。我再挑過,晚點傳訊息給你。」

主人跟鬼睿講完電話就掛了。「屁股翹高,我要摸屁股!」軍犬聽命。「有一根尾巴的狗屁股就是好看!」主人仰後靠牆,手機就拍了幾張照片。「晚上鬼睿找吃飯,一塊去吧!」軍犬汪聲回答。

「想說人話的話可以說話噢。但尾巴還是要插著。ㄎㄎ。」

要開口前還要先清一下嗓。早餐後便沒有再開口說人話了。禁止使用語言,一開始有點難以忍受,習慣了也就習慣了,要再開口反倒是有點不習慣。「主人……」

「嗯。」

「主人。」

「嗯。」

「主人。」再喊一次,狗屌就被捏了。「啊,好痛。」

「不痛幹麼捏你。」

「要用摸的啦!狗狗的雞雞可是很多人愛的,捏壞了怎麼辦!」

「是噢。你的雞雞一定沒有被打過!要不要來試看看!」

「不要啦!打壞了,主人就沒有大狗屌可以把玩了。」作勢在主人面正坐,張開雙腿。

「摧毀大家愛的東西,這我也很在行!」

「不要啦!大狗屌是屬於主人的,主人要愛惜它!」

「噢,所以我要摸著說『惜惜』!」

軍犬II – 26

◎夏慕聰

一個主人与一隻公狗的日常。生活不能只是激情,還有平易的相處。兩份蛋餅一杯咖啡。主人啜飲咖啡時,犾望著主人。「軍犬也想喝啊,可是狗狗不能喝咖啡噢。主人喝下去之後體內循環再尿給你喝。」

「哇汪!」只能用汪星語表達,又能傳達多少意思。主人從褲襠裏掏出小主人,作勢要塞入狗嘴巴裏。

「好啦,開玩笑的。你要喝麼?」汪聲應答。「這真的是人型犬的好處。人類的食物都可以餵。」第一次以四肢着地,屁股搖著尾巴,由主人將咖啡置狗嘴前就飲。咖啡的味道跟平常的不一樣。像是幼幼犬被奶瓶餵養著,只能仰頭啜飲。主人坐在床上靠著牆壁喝著咖啡滑著手機。而犾在床下,或坐或趴或望。在床下膩了就一躍而上,趴在床上賴著。正面趴在床上,主人忽然整個人貼上。「你知道你這樣很性感麼,屁股好可口,尾巴又一直搖著。令人想侵犯噢,引人犯罪!不過你知道你的屁股是我的吧!」

「汪!」犾弓起身體,因為狗屌在勃起中。

「好想咬一口喔,你的屁股在引誘我。一直說著『咬一口、咬一口,咬一口』!」犾是故意的,翹高屁股,等著主人。犾的全身上下都是主人的。咬一口又何仿。

「啊嗷啊啊啊啊!」屁股蛋臀肉一圈陣痛。回頭看,床前鏡子裏自己的屁股,真的一圈齒痕。主人真的咬下去了!犾用頭錘頂撞主人的腹部。

「喂喂喂喂!」主人雙手抓緊犾的頭部,搔弄安撫著。「我說我要咬的呀,一顆這麼性感的屁股在我面前,插著尾巴搖晃著,太誘人了。不咬一口麼!」

「汪汪汪汪汪!」

「我聽不懂你要說什麼噢!哈哈哈哈!」

屁股感覺屎在滾。尾巴肛塞阻止糞便前進,可是意念強大得讓犾無法按耐。想從床上離開下床跑去廁所,卻一把被主人攔腰阻止。「你要幹麼?」一隻狗該怎麼告訴主人牠想便便,一個人該怎麼告訴別人他想上廁所?

「我要廁所,不行了!」我已經人格跑出,亟欲蹲馬桶種芋頭。

「這樣不對噢!」主人極力地阻止我的動作。

「我要大出來了!」我已經感覺屎在把尾巴往體外推了!

「連請示便便都不會,果然是幼幼犬!」主人一副不肯放行。「如果連請示都不會,那只好炸肛了!隨處便溺的狗狗,果然是主人沒有教好,我只好委屈忍耐一下了!」主人捏著鼻子,一副我已經大在他的床上。

我已經屎在滾無法自已,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哪一個成年男性會在床上便溺。

主人在地板上鋪了舊報紙,要我四肢站在上面,該不會連廁所也不讓我去蹲吧,要在舊報紙上排便。「四肢着地,屁股微抬。會不會?」主人說話時,尾巴已經掉出身體,啪噠聲掉在報紙上。「動作做出來,做標準,不然你就便便在報紙上!」屎都探頭說哈囉了,還要完成主人命令。「很好!就是這樣。以後會便便請示了?」主人問話,犾已經快被逼到邊線。「會了呴?好。那去廁所!」犾連滾帶爬的衝進廁所,一屁股坐上馬桶。「誰跟你說是這樣坐在馬桶上面?狗會這樣做馬桶麼?」已經便條衝出體外了,還無法正常便便。「給我做標準,四肢站在馬桶上面,狗是不會兩條腿坐在馬桶上面的。要四肢着便器!」從馬桶上站起,再大腿站上馬桶邊緣,兩條腿站穩後,按著主人命令,前肢着穩。便便立刻撲通一聲掉落水面。犾已經忘了自己確確實實的在主人面前排便。等到意識到自己完成時,主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狗屌已經勃起脹大。在沒有任何一根陰毛遮掩的雙腿之間,主人的注目之下,第二條第三條糞便噗通噗通地掉落。

是怎樣的情況之下,一個成年陽剛男性會在他人面前排便?是怎樣的情況之下,一隻雄壯威武的公狗會在主人面前排便?一直都是,始終都是,永遠都是。沒有遮掩沒有排斥沒有尊嚴沒有羞恥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主人絲毫沒有覺得惡臭,一副達成目標,心滿意足模樣。

「排乾淨了麼?」犾已經漲紅臉耳根通紅。「下來,主人幫你擦屁股。」前肢著地,一副感覺恍若隔世。屁股翹得高高,主人拾了張衛生紙,幫犾擦屁股。上一次被人擦屁股,不是自己擦自己屁股,是什麼時候?五歲三歲?還是更早?早忘了,歲數在過了十歲就已經不太可能假手他人,自己的屁股應該自己擦啊,為什麼是由別人擦呢?可是一隻狗呢?一隻有主人的狗,幾歲之後該由自己擦屁股?沒有呦,從小到大到老,都是主人要幫忙擦屁股喔,犾是狗,是一隻有主人的狗,就該由主人擦屁股,不應該排斥不應該害羞不應該恥辱不應該膽怯不應該覺得不應該,一切都理所當然合乎常理。

軍犬II – 25

◎夏慕聰

抱著主人入睡,睡著抱要很久很久。睡得很深,深得一閉眼一眨眼,窗簾已經透出天光。抱在懷裏的主人仍睏著,一起賴床吧。等下一次睜開眼睛時,主人已經離開懷裏踏下床去梳洗了,剩我一人繼續在被窩裏發懶。「小懶狗,要睡到幾時啊?」

「主人,屁股還痛痛的,不要玩啦……」

「賴床的代價。ㄎㄎ。」主人的指頭一次來兩根,我嗯了聲,閉著眼睛。主人抽出又進入。感覺是三根,硬撐開屁股。「還不肯起床麼?那你繼續睡囉。」迷懞之際,聽見主人着衣穿鞋開門的聲音。屋內寂靜只剩我一個人,可是為什麼屁股裏仍感覺主人的存在?餘溫未退嘛…正躺不舒服,什麼卡著,只能側躺。

腹部感覺脹脹的,屁股感覺撐撐的,可是又不是晨便。晨勃倒是有,膀胱脹脹的,是應該豪爽的撒泡尿。起身離床,雙腿之間感覺卡了什麼,是陰莖過於腫大,卡住雙腿走動嘛,屁股痠痠痛痛的。經過浴室前,貼著鏡子的牆壁,眼角彷彿看見屁股上有什麼在搖晃。走進廁所,站在馬桶前,痛快灑尿,打在壁上強勁有力的尿柱,聲音多麼陽剛多麼勇猛。為什麼屁股還是感覺被充滿,沒有半點空虛?沖了水,踏出浴室。鏡子照耀著男人雄壯威武的身材,是平日熟悉的自己,可是總有點不太一樣。一走動,搖晃的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的身體好像不太一樣。暫住停站,側了身,我的屁股多了東西。一根黑色的物體,在雙臀之間搖晃著。

是尾巴?是尾巴,是尾巴!我多了一根尾巴,我的屁股多了一根尾巴,有一根尾巴正插在我的屁眼裏。一意識到自己的屁股被塞了,被充實了,都醒了,都無法忽略這根原本不屬於我的身體的東西。

尾巴隨著我的動作搖晃著。那麼恣意那麼天然,彷彿本來就該在那裏的器官。括約肌收縮吐納就跟著擺動。多麼迷人,我忘了是插在自己屁股裏,忘了自己屁股原本是如此的不可侵犯。一根狗尾巴卻改變了。在鏡子面前端詳許久,站著是一個男人屁股裏插著尾巴;跪著是一隻公狗屁股裏有著尾巴。

一有門鎖轉動聲音,一如忠犬最期盼的,一直等待著主人回家。連鎖反應,主人一開門,看見的是愛犬狂奔至前。犾已經自動自發的,四肢著地,在主人一出現時,撲上,搖晃著尾巴。「誒起床啦。還滿自動的嘛,不用人教。」

「汪!」主人十分滿意開心愉快,主人在狗盆裏倒了從早餐點買來的蛋餅,而犾正姿抬頭挺胸等著主人下達用餐命令。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繃緊,要讓主人最驕傲。一聲令下,毫無猶豫地埋頭進碗,以口就盆。迅速確實。尾巴開心搖晃。

「屁股有調教有差噢,會自己搖尾巴了。果然有天分。」

吃喝拉撒睡,還有什麼不會的。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是主人教出來的。

仰頭望著坐在床沿食著同樣早點的主人,清澈明亮的雙眼,瞳孔中有犾的倒影。主人視線裏的犾,犾見着著。

透過主人,犾我互望,我犾互映。

軍犬II – 24

◎夏慕聰

主人在犾屁股的撞擊衝刺狂抽猛送,頻率与速度,犾翹著屁股接受著,可是犾想著如果一號是犾,應該可以更快更衝更猛。可是以目前的力量和處子屁股的犾,已經承受不起了。下半身享受著由體內傳導出來的高潮波次,犾呻吟加哀嚎,早就分不清楚是痛還是爽抑或又痛又爽。感覺自己很濕很失禁。

主人射精的那刻,犾屁股裏頭,精液噴出力道打在薄薄保險套上的聲音跟溫熱,犾清楚感受。非常深刻非常難忘非常刺激。心頭上有一種原來〇號是這樣的感受,原來被幹是如此的觸覺。身心靈的被佔有。再無隱藏。

整個人趴下,主人壓在身上在背後喘息著,而我感覺床鋪一陣濕黏,弓起身體摸著床單,才知道下面是濕了一大半還有精液一大灘。原來剛剛我再射了一次,意識到這件事情,感覺身體空虛了起來,屁股還有些灼熱与疼痛。而主人垂軟的陰莖還放在我的屁股裏,不願抽出。

「啊,我破處了」這個念頭在腦袋裏盤旋飛舞轉跳。一個人的第一次,可以有幾次?男同性戀至少可以有兩次。前面跟後面。前面的第一次,我已經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什麼對象什麼場景什麼情緒了。可是,後面的第一次,我會記得我會記得很久我會記得很深,也可能一輩子也忘不了。如果可以選擇要不要再被幹,我選擇不要。因為現在身體一動就開始感覺痛。即使主人的陰莖現在慢慢滑出我的屁股,括約肌那一圈仍感覺不適。我的兩條大腿彷彿不是我的,感覺鐵腿一般,又不是我在動我在幹,為什麼還是有運動了幾千公尺幾萬公里的感覺?夜行軍急行軍也不會這樣啊。鐵錚錚的大男人,怎麼操怎麼幹也不會這樣啊?我的身體果然不是我的身體。疼痛在屁股隱隱作痛,愈來愈痛,而且感覺想排便,體內像是有液體跟力量要往外衝,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從主人身下移出,努力坐起。哀哀咬牙般的刺痛,再不坐上馬桶,我就要成為隨地便溺的幼犬了。即使我真的是隻幼犬,可是我不想在主人家的地板上便便啊!

來得及在大噴之前,攀進浴室坐上馬桶。屁股不停地放著屁,空氣屁,噗嗤噗嗤的也沒有排出什麼,可是還是感覺黏膩的液體如史萊姆般一點一滴一寸地滑出我的身體。通過括約肌時,我可以感覺它欲走還留。這些疼痛不適,空氣裏還有血的味道,令我眼睛紅了,有想哭的念頭,腦袋才出現想法,我的雙頰已經感受眼淚流下。我不喜歡,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啜泣哽咽抽蓄。

主人在門口敲著門。「你還好麼?」不好,你來被幹幹看,換我幹你,我保證你會比我現在還淒慘。「開門。開門……」主人再敲。

現在實在太狼狽了。怎麼會這麼狼狽呢……

都被主人剃了毛,都被主人看了排便,都被主人幹了屁股,還有什麼不能讓主人看的。縮起大腿好開門。赤裸的主人站在面前,我仰頭,雙眼紅著,淚眼婆娑。「很痛?」我在主人懷裏點點頭。「流血了?」我嗯了聲,貼在主人腹部。「破處一定會流血的啊……破處就表示轉大人囉,是真正的男子漢囉!大男人流點血不算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