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第四部 連載-14

◎阿聰

晚間下了場小雨,路邊的海產店幸好有延伸的遮雨棚,使得喜歡在路邊圍桌的人們不須更換座位。海產店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阿清他們一票人喜歡的場所,那裡有他們的豪邁與爽快。老地方、老位子見,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阿清的臉上已經出現紅暈,身上帶著酒與菸味。「你⋯⋯你你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阿清對我大呼小叫。一走近便是拍打著我的肩膀,把那剩半瓶的啤酒瓶敲在桌上。「這半瓶是你的,先喝,才可以坐下。」阿清老愛先灌我個半瓶,就像老愛灌他那個好朋友一樣。他總是讓著阿清,然後再反擊。我像是學了他好多招似的,面對阿清、小季、阿司他們就像他跟他們相處一樣。

「多喝點∼」阿清喝醉得抱住我還打著酒嗝。我知道他喝多了,輕輕的把他手上的酒杯放到一邊去。「最近調狗調得怎樣了?你怎麼一句話也沒提?」阿清整個人搖晃得厲害,要是不抓穩他,很快他就躺到馬路上去了。「過份,分享一下吧。酒呢?酒去哪了?」他搖搖晃晃的伸長手拿回酒杯。「你⋯⋯喝太少了,所以才不願意說,多喝點。」

「阿清,你別把阿忠當成了他,阿忠沒這麼會喝。」小季勸著。「我哪有。」阿清推了小季一把。他用力的敲著桌子:「就算是,那又怎樣?哪有人動不動就消失⋯⋯幹嗎?把大家當猴子耍啊!」阿清似乎醉了,整個人往小季身上趴去。

阿司自言自語的說著:「他這次應該是很生氣⋯⋯」已經喝掛的阿清突然用手指著阿司:「他耍任性吧!生氣,我呸。這一點點小事生什麼氣啊!難道他不喜歡自己辛苦訓練出來的狗,就這樣把它丟下⋯⋯是怎樣!寵物貓啊狗的都會難過了,何況是條人型犬?」阿清胡言亂語之間趴在杯盤狼藉的桌面,而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回來啦⋯⋯幹嗎這麼久都不連絡我們,你去哪裡爽快了⋯⋯桌上⋯⋯半瓶酒是你的,乾啦⋯⋯」

在阿清一陣胡鬧後,阿司架起了他,打了電話叫了他的奴阿福開車來接。我知道這只是他太想念這個好朋友。車來了,阿司跟小季幫忙架著阿清上車,阿司在他們兩個都坐穩後,一個人留在車外回頭跟我說說話。每次善後的他們都會這樣說:「阿忠不好意思唷,老讓你看到阿清這般窘態。也許下次見面我們不該來喝酒的。」我只是搖著頭說著沒有關係的。「每次你都被阿清纏著,一直都沒時間好好跟你聊聊⋯⋯」阿司嘆氣著:「雖然阿清老是和你主人吵吵鬧鬧、鬥鬥嘴、爭誰行;少了他,阿清也夠消沈的。」

「你越來越像他了。你的微笑神情、對話應答、一舉一動簡直就跟他從頭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要說阿清,連我有時候都有這種錯覺⋯⋯」

我對他笑著說:「你只是跟阿清一樣很想念他罷了∼」

他拍著我的肩膀,抱住我:「好好照顧自己。他的離開不是你的問題,別放在心上∼下次回台灣再約囉。」

看著他們的車遠離,心裡想著是我害了他們,失去了一個朋友,其實他們並沒有這麼想跟我約,只是因為我是他們朋友的狗,見到我會讓他們覺得見到他們的老朋友。也許我的罪孽是很深重的。

捷運車窗外一片的黑色景物反照著依稀的身影,面容有些哀傷的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帶我出席聚會後,他們一群人起哄上陽明山洗溫泉。在置物櫃前,他們紛紛脫光了衣褲,而他脫光了衣物後看著我的動作。而我害羞的不敢把褲子脫掉。

『褲子脫掉啊。不脫光怎麼泡湯。』當他說話時,他們那群人都往我這看來。羞紅著臉,脫掉了運動外褲,身上包著一條紙尿褲,連一般外人經過都忍不住停下腳步窺視,他們臉上都在質疑著一個高大年三十壯碩的男人竟然裹著小孩子的紙尿褲,他們不禁懷疑等著答案。『尿褲自己脫掉。剛剛有沒有噓噓?』他說噓噓的時候,我成了小男孩。『褲子有沒有濕,有的話就丟到垃圾桶去。』在餐會上不斷被灌水的我早在紙尿褲裡尿上數回,濕沉沉的尿褲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脫去。

路過的小男生拉著爸爸的手說著:『那位叔叔好奇怪,為什麼沒有毛?』前額微禿的中年男子趕緊拉著小孩離開。我卻像極了那個小男生抓緊他的手。他故意蹲在我的面前,伸出手指跟鬥小男孩雞雞般玩弄我的生殖器官。『小鳥飛走囉。』過往所謂的大人捉弄男孩的把戲,拷貝在我的身上,而此刻的我卻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抓緊著他的手臂,像個男孩躲在爸爸背後般。『別鬥他了。』小季這麼說著。

體毛旺盛的他牽著全身光溜的我走到泡湯前的盥洗區。之前經過的小男孩,正被他爸爸澆著水。

『叔叔自己不會洗嗎?』他笑著回答男孩:『因為他也是小孩子啊。』

大家站在置物櫃前準備穿起衣服時,他在袋子裡抓出了乾淨的紙尿褲。『躺在桌上,該穿起尿褲來囉。』一個大男人軀體的我在眾人面前尷尬的躺在長條桌上,他抓起我的雙腿抬高,將紙尿褲墊在桌上。有人笑聲的出現,剛剛的男孩抓著爸爸的手問著:『他為什麼要穿尿褲?』男孩的爸爸尷尬的想趕緊拉開男孩。

「你為什麼要穿尿褲?」我對著車窗倒影的自己說話。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軍犬第四部 連載-13

◎阿聰

沖涼後,正準備出門。「你忘了什麼?」她亮著我放在這兒的紙尿褲。這是每次我跟他們見面一定會穿的物品。「脫光吧∼」她淫淫的笑著。「幹嗎笑成這副德性!」她甩著紙尿褲在我身邊跳來跳去、繞來繞去。「快點脫光!快點∼」「看你這麼興奮,然後我在這邊脫衣褲,好怪。我自己去廁所穿。」我伸手。「不。要。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裸體。」她拒絕了我。

嘆了口氣,只好乖乖的任她在我身邊雀躍之際脫光衣褲。「好多毛唷,穿紙尿褲好不搭,剃光毛啦!」她貼在我身上,手指頭滑溜溜的在我手臂上來回。「穿紙尿褲的寶寶是沒有毛,光滑的身體。」「不要!」我拒絕。她竊笑著:「你沒看過報紙有報導外國男人會為了女朋友剃光體毛,然後光溜溜的鑽進被窩討好她嗎?」她用手頂著我的腹部。「我們又不是外國人!」

「可是我是你的女王,你應該要討好女王。」「我對你還不夠討好唷?」我是好氣又好笑。「不好。為了處罰你,我決定親手幫你穿上。」我聽到她說的話發愣的看著她嘟著嘴說:「我知道你身上的毛,只有他可以剃光啦。妒嫉。」她甩攤開紙尿褲。「所以,我也要幫你穿紙尿褲,躺上去吧。」「不要啦。我自己穿就好,不需要你幫我。」她搖著頭,看來不順著她,大概會很難過,搞不好就一直僵持不下。當我放棄堅持、順她意坐在紙尿褲中央時,她流利的手法,抬起了我雙腿,真不曉得她那只有我一半粗的手臂,怎有力抬起男人的雙腿。眼睛才飄向天花板,雙腿間就有股讓人害臊的聲音與動作,調皮。「嘰咕嘰咕∼」她伸著手指頭逗弄我的下體。我扭著身體:「你太過份了吧。」她拍著我的屁股:「寶寶乖∼」她像是逗嬰兒般玩弄。「放掉啦∼很丟臉噎。」其實我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掙脫,可是一定會踢著了她,讓她受疼,於是只好等到她玩膩了,她手拍著陰囊直道好可愛好可愛後,她願意把跨越檔部的部份蓋在我小腹,兩邊的貼邊貼上,雙腳才著了地,結束尷尬的抬腿。「等我們生下我們的寶貝都不知道還要多久,在還沒有小孩以前,只好玩弄你囉。你沒聽過一句話男人不管到了幾歲,都還是個小男孩⋯⋯」鏡子裡的我羞紅了臉。「你亂說的吧!沒聽過。」我撿起長褲,正伸進腿,就被她制止。「阿忠,我還要你做一件事情。」她告訴我以後,只覺得荒謬,這個想法實在太那個了。

「變態,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女王的腦袋到底裝的是什麼啊!

「快點。反正做愛的時候,你沒舔過我的乳頭嗎?」她爽快地脫掉了她的內衣。

「你⋯⋯」

「快點啊。如果聚會遲到,那是你的事情。反正做愛的時候,你也舔了咬了。現在只不過是要你在穿著紙尿褲的時候舔我的乳頭而已,很簡單的,你一定辦得到。」僵持了很久,一直到意識再不出門就要遲到,只好勉為其難的在鏡子前躺在她懷裡吸吮她的乳頭。她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乖。」「好了,你滿足了嗎?」我一臉無奈。她興奮得在床上地板上跳來跳去。「好爽好爽,超爽的∼」滿足了她,我開始穿上運動服,套上運動褲。

「這是你的調教嗎?我是不會承認這是調教的。」做著鬼臉。她回著鬼臉。

「他不在,其實你不應該穿著紙尿褲去他朋友的聚會。」她下一秒從興奮冷卻變成另個模樣,她坐在床沿拉著我的褲管。再怎麼喊她、推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像是關閉了對外界的溝通般,進不去她的心,也推不開那扇門。

「如果他在,他帶我去,他一定會要我穿上的。」我企圖安撫著她。但似乎無效。

「你什麼時候才會把他放下?」聽著她的話,我忽然愣了。「如果這是他的控制手段,我只能說他成功了!」

「他會阻礙你BDSM生涯的。」

「他不會回來了!」臉色發白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他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把刀子劃在我心頭,那是一些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被提醒著。

我彎下腰、吻在她的臉:「如果連我都認為他不會回來,那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我不想跟你吵架,就這樣。」我默默地走到在門口穿著鞋子,不想再多談。我不敢回頭看見她任何的表情。

「如果⋯⋯他⋯⋯我們⋯⋯分⋯⋯」她說的話,聽不清楚,翻頭看著她,只見她笑著說著:「趕快去吧,別遲到了。」我小心翼翼的關上了公寓鐵門,我彷彿聽見了那天他離開時關上的鐵門聲。碰的聲,在我心裡知道也看見不久的未來或結局。

軍犬第四部 連載-12

◎阿聰

「再睡,你會變小豬的。」我捏著她的臉頰,她手撥開我。「起床啦,都過中午了,我要去買午餐嗎?」桌上的早餐還原封不動的在那兒。她手勾著我的腰。「快起來∼」我從床上拉起她,一路推著她,把她帶到浴室。拿了牙刷,擠了牙膏,遞了給她。「張開嘴。」舉著她的手,放進她嘴裡,然後親了她臉頰。「乖。我先出去。」一對情侶發展什麼程度,從對方屋內有的物品就可以窺知一二,成雙的牙刷、漱口杯,對方的內衣褲、一般衣物、甚至是慣用物品,都是一再再顯露無疑的證據。

為她煮杯咖啡,我在沙發上慵懶的攤開報紙。她穿著內衣褲一屁股坐在我身上,開了電視。「生氣啦?」她瞪著我。「別氣嘛。」換我用手勾著她的腰。「學狗叫!」「汪汪汪汪∼」輕輕咬在她的手臂。她搔著我的頭髮。她有疑惑的臉說著:「怎麼會這麼像,他好會教喔,好妒嫉。」

伸長著舌頭舔起她的臉頰。「啊!狗狗∼」她整個人往我身上貼,我們的身體很近,親吻與擁抱還有那點點牙膏清新味道。SM在主人與奴隸之間是調教,在情人之間卻成了情趣。靈巧的舌頭爬過她的眉、她的左臉,親吻與撫摸,她舒服的貼在我身上。

「我想調教你!」在親吻之間,在她嘴裡說出的話,於是親吻都變得食之無味、意興闌珊。她推了我一把。「你最好還是沒把那個叫甚麼來的忘記,那兩個英文字母的S,叫甚麼的⋯⋯」她離開了沙發,站著面對電視,胡亂轉著頻道。

「你生氣了?」我無奈的說。我伸長手,要她回到我身邊。

「是啊,你這個人怎麼講也講不聽。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死腦筋。你的鬍子該刮了,剛剛接吻刺得我好痛。」她拉著我的手,把我拉起,我順勢離開沙發,被她牽著走進浴室。坐在馬桶蓋上,仰著頭,她站在我面前,她指沾著刮鬍泡沫抹滿我整個下巴,拾著刮鬍刀開始一道道在我的下巴脖子處來回。寂靜無聲,細微得可以聽見刀片切斷鬍根的細小摩擦聲音還有洗臉台上積水一滴滴向下的落入水管聲。她細心的將每一根鬍子刮得乾淨,她捧著我的下顎,我靜靜不動的把命交給她,她只要一個不留神,手上的刮鬍刀便可以將我的皮膚弄破流血。當我把命交給了她,就表示我相信她,相信她會比我更小心,看見她認真專注的表情,那應該會是她在調教時會有的神情。我們因為BDSM而相識,卻不願意成為彼此愉虐的另一部份。讓她拿著刮鬍刀在我臉上筆劃,這是僅做得到的讓步。

熱毛巾擦去了殘留的泡沫,然後感覺她的手掌抹著鬍後液,她在額頭上留下她的吻。「你跟他們約幾點?」「五點!」只有要機會返台休假,我總會約阿司、小季他們聚聚聊聊,順道打聽關於他的消息。「那還有點時間,站起來。」一站起,她便把我身上唯一的四角褲拉下。「長長了,我幫你修體毛吧。」聽到她的話,我連忙拉起褲子從浴室裡逃出,跑給她追。「不要,我不要給你修。」沙發、櫃子、椅子是我躲避的屏障,繞著餐桌企圖躲避她。「你拿著剪刀很危險啦!」「那你還跑⋯⋯」「剪刀放下。」我跟她這麼說著。她撲上了我,擔心著她手上的危險,抱著她的身體緩緩的躺在地板上。「跑不掉了吧。」她得意的說著。我斜著眼神:「是啊,我跑不掉了。我的女王∼∼」

「要不要修?」她的剪刀亮在我面前。我抬高雙手。「你修吧。我投降了。」她先是修剪了腋毛再拉下我的四角褲。「男人不修毛,亂長得體毛很噁心。浴室的毛都是你掉的。」「你少誣賴我,哪有這麼長。」「有!有!有。」她拾著我的陰莖,修剪時,我想起了一雙粗糙男人的手,他曾經為我剃過數不出次數的體毛。不應該在她為我愉悅,想起他的。「你硬了!」她說著。「你這樣弄,沒有反應才怪。」她爬上我的胸膛。「你忘了我手上拿著什麼!剪掉、剪掉!」我抓著她的手親吻。「你捨得嗎?」我從她手中拿過剪刀,然後翻上她的身體。

屋內是我們情趣的場所,我們應當專心,我們眼中彼此,我們縱情娛樂。

Yxxoo拍賣

◎妮可&小鬼

「Yxxoo拍賣什麼都有,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

這個標題吸引了我,於是今天上Yxxoo拍賣,輸入「SM女王」。果真跑出一些女王的資料。我挑選了一個嬌小,看起來有點羅莉感覺的女王。等不及還有五天的結標日,就按了直接購買,使用貨到付款的交易方式。

不到一個小時,我家的門鈴響了,原來是Yxxoo拍賣的送貨人員。我把包裹打開來,是我所訂購的女王。箱子裡面還有一張說明書,以及售後保固卡。

我帶領著女王到我的房間,SM用具也已經一字排開的放在桌子上。

「那我們來玩SM吧!」我這樣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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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事。

◎Ralph(原作于 2004/2/16)

「我該怎麼稱呼您,主人?」
「叫我『傀』好了,傀儡師的傀。」
「那,我呢?我該叫什麼?」
「妳也是傀。妳是我,我是妳。」

那是一開始,她決定跟隨這個人的時候的對話。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了,他們以如此的關係相處著。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了,她在黑暗裡,等待著。

房間裡寂靜而沒有聲音,彷彿是黑暗把一切都吞沒一樣,但,連心跳都聽不到的瘖啞,反倒給她某種異樣的安定感覺。臉上罩著有點緊繃的皮製面具,的確一點光也透不進來,而那包覆感,讓她想起傀的手掌。傀握著自己的頸子時,也是這麼的緊密而帶有力量,似乎隨時可以把生命取走一般。但那種力量,也在觸摸與掌握之中,慢慢的吸走了自己的不安,而性慾在下腹部凝聚,變成潮濕而也奔流出體外。

在那一刻,是怎樣的感覺呢?她努力的想要抓住那感覺。身體與心理同時變的空虛,世界再沒有任何意義,除了她與傀,兩個相連的人,一個人。

僵硬的身體開始有點酸麻。唾液順著口枷的線條不斷的流淌,沾濕了自己的臉頰。像是隻青蛙一般,她趴在地上,臀部高抬著。兩邊的肢體各自綁縛在一起,手腕與腳踝則牢牢的固定住。膝蓋跪的有點痛,但是並沒有掙扎或者改變姿勢的空間與力量。於是,為了轉換注意力,她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呢?是巨大的按摩棒嗎?她還記得當那幾乎有著小孩拳頭大小的尖端,緩慢但蠻橫的侵入的時候,她流下的眼淚。「放輕鬆。」她抽噎著,聽從傀的話語,那像催眠一樣的音調,讓她的下半身開始鬆弛,再鬆弛….直到完整的沒入,抽送的時候,她才又清醒似的感覺到巨大的撕裂感與痛楚。

「好痛!主人….求….求求你,我不要了….」面對她的懇求,傀只是笑了笑,然後停下抽送,低聲的在她耳旁說話。說些什麼她已經沒有印象了,大略也是些安慰的詞語吧?總之,傀總是溫和而客氣,但是那聲音中含著的本質,在她覺得是巨大而可怖的。像什麼呢?被霧籠罩著的冰山嗎?總之,她是不願意讓他有任何不滿的,因為恐懼,也因為隨之而來的快感。

在對話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開始輕輕揉著她的陰蒂。這是傀的另一個魔法,只要他的手指劃過,如同爆竹一般大大小小的快感就連鎖著不斷引燃,爆炸,擴張。所有的痛楚開始轉向,而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點上,接著是大量的愛液湧出,甚至不能動彈的她,有著全身的液體正在快速流出的感覺,那是愛液,那是淌出的口水,那是血液,那是她。

然後,陰道開始收縮,蠕動。巨大的無機物被液體潤滑之後,也開始變的濕熱而誘人。肉壁不斷的收縮著,彷彿是要將一切吞噬一般,摩擦吸吮著按摩棒。剛剛被撐開的苦楚,現在成了巨大的充實感。然後在那期待與渴望中,她開始擺動自己的腰部,不自覺的。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刻,他繼續抽送的動作。

於是,那次經驗,成了她記憶中體驗過的幾次最狂亂而巨大的高潮之一。

然後,門開了。

她聽到腳步聲,還有呼吸聲。腳步聲很輕,呼吸聲卻很重,她的心跳夾雜在呼吸與腳步之間,來回的在自己的腦裡震盪。

「來,蹲下。」那是傀的聲音。微微的溫熱,在她身後。大概是那個男人吧?他是誰?他會對我做些什麼?傀呢?他要的又是什麼?原本腦裡混亂的思緒,經那熱氣一吹拂,就什麼也沒剩下了。

透過變的敏銳的皮膚感覺,她知道,那男人的臉,正在很靠近她私處的地方。「他在看著我!」他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腿際,那已經濡濕的大塊肌膚因這若有似無的接觸,泛起雞皮疙瘩,下體不自主的收緊,但這動作只是更加誇示了按摩棒存在的事實。強烈的快感讓她大力的晃動了一下,按摩棒稍稍往後退出了一點。

「再推進去一點吧。」傀的聲音,如同平常一樣的平靜,那讓她稍微有點安心。但是,接著則是一次非常可怕的折磨:那男人似乎也很緊張的樣子,握著按摩棒的手不斷的發抖,她可以感受到按摩棒粗大的尖端在陰道裡紊亂的頂著,摩擦著,那是種快感,彷彿被粗暴的頂入,但是那快感又造成了麻癢與空虛,「求….求你….快塞滿我吧….」,無法發聲的她,只能在腦裡如此的懇求,身體則開始不由自主的大幅度擺動,試圖吞沒所有,來滿足那淫亂的空虛。

然後,是傀。「來,握好。」他的聲音現在又到了背後。按摩棒的顫動停止了,該是傀握住了那男人的手吧?「接著,向內推,就像這樣。」濕濡的裂縫又再度被撐開,終於,充滿了她的體內,她發出了滿足的無聲嘆息。道具機械性的轉動著,那男人的動作卻停止了。

傀的手開始在她的背上游移著,帶著肉欲。她又忍不住的開始擺動身體,但這次的動作,與其說是淫亂慾望的表現,更像是臣服的小動物取悅主人的動作。手指繼續向她的下半身滑去,停在臀部上,接著,輕輕的推動。

她的身體向前輕晃,按摩棒也脫離了那男人的手,跟著前進。「抓好,」傀對那男人說,平靜的語音中帶著一點不耐。傀又把她的身體拉回原來的姿勢,「這次別再放手了。」

然後,又是一推。這次力道大了些,內襞被粗大的尖端整個撐開,然後又反動的收縮。她擺弄著臀部,下意識的追尋那空虛,但是傀拍了拍她的背,「別動。」於是她靜止了,忍受著似乎要把全身吞噬到陰道一般的強大空虛感。

接著,傀又拉著她,讓她「主動」的把按摩棒吞入。一推,一拉,一推,一拉….非常有規律性的節奏。在快感累積的間隙,她可以感覺的到那男人的呼吸,不斷的變重,變熱。他的喘聲,隨著抽送的動作,充滿了房間,如同漲潮一般,跟著性慾一起逐漸淹過她的頭頂。

然後,不由自主的,她的呼吸,也跟著那節奏開始逐漸變重。彷彿是在奇異的黑暗舞會之中,兩個人用著喘息聲,彼此確定對方的舞步一般,如此的合拍。

她的動作已經不需要傀的拉扯,而自動的前後擺動。原本快感的累積總會讓她逐漸癱軟無力,但今天不同,雖然她可以明確的感覺到快感比任何時候都強烈(甚至比跟傀在一起的時候更強),但是意識好像被抽離了一樣,彷彿是她在身體之外,看著(應該說是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如同機械一樣的準確運作。

「好了,到前面去。」傀對那男人發號施令。沒對她說什麼,所以她繼續的擺動著腰部,像動物,像機器。「把她的口枷拿下來。」

傀拍拍她的背。如同寵物被呼喚一樣,她警覺的抬起頭。「好,含著他,讓他射出來。」她順著指示,用自己的口唇搜索著男人的陽具。並不是很困難的事,火熱的溫度與男人跨下的味道,都是很好的指引。她先用舌頭慢慢的舔,然後含著龜頭,像是幼小的動物吸吮母親的乳房一樣。男人的陽具並不是很大,上面還包覆著皮層,她的舌尖慢慢的往上,將龜頭上的包皮向後推。

「嗯~~~~」男人從喉中發出了深深的嘆息。等等?那是什麼?那不是成熟男人的聲音!那….是個孩子!她停下了所有動作,轉頭對著傀。

一片黑暗。

傀把按摩棒輕輕的拔出,然後走到她面前,拉下眼罩。她瞇著眼睛,試圖看清楚。習慣了室內的亮度之後,她看到傀的身旁,站著一個裸體的孩子。大概是剛進入青春期吧?很清秀的孩子,但是陰莖卻挺立著,微微的跳動。她的口水舔的陰莖濕潤而光滑,稍稍褪下的包皮上,還有些恥垢。

然後她轉向傀。傀的眼神有點不同,並不是如同平日一般的雲淡風清,而是夾雜著一絲絲的遺憾。「為什麼要停下?」空間中沒有任何聲音,傀也沒有張開嘴,但她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質問。她訥訥的想說些什麼,但是話才到嘴邊,就被傀的眼神給吸走了,只留下空虛,空中的空虛,跟體內的空虛。

傀嘆了口氣,然後開始替她鬆綁。孩子在一旁紅著臉,什麼也沒說,陰莖逐漸軟化。傀替她拿了睡袍,扶著她替她穿上。在這之間她一點力量也沒有,只是空洞的輪番看著傀與一旁的孩子。

接著,傀也替孩子披上了一件足以掩蓋全身的大風衣,然後,牽著孩子往門口走去。「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妳好好休息。」

她躺在床上,無聲的,眼淚不斷的流淌。

之後,傀還是一樣的來,她還是一樣扮演著奴從的角色。至於那天的事,沒有人再提起。

軍犬第四部 連載-11

◎阿聰

他的處罰時間過了多久,哭泣的時間就有多久,一直到凰要我出去買便當,我才趕緊從陽台地板上站起。刻意的不看客廳的進入屋內,被著她們穿起衣服後,再從陽台走到前陽台,這樣我完全可以避開她們兩個。我想他應該被打得很慘吧。

『阿忠,買兩個就好了。』

我正踏出公寓門外。『他呢?不用嗎?』

『不用!』她簡直是用吼的說出那兩個字。

我們坐在客廳吃飯時,我刻意坐在背對著他的沙發上。他的身體被打得一條條的痕跡,屁股根本就是紅腫。他在她面前剝光自己衣服的身體現在毛都被剃光了。在我們用餐的時間,他就跪在角落,我可以聽見他偶而抽咽聲,心裡頭總是怪怪的。那個便當扒得頂不好受的。『我吃飽了⋯⋯好累⋯⋯我去睡會。』我看著側睡的她再看看把身體縮成一個球般的他,我拿著她吃剩下的餐盒走到他面前。凰的餐盒還留著大半的食物,雖然我現在覺得把她吃剩下的給人吃感覺很怪,但我還是把餐盒放在他面前。此刻赤裸、被扣上狗鏈的他望了望我,他沒有任何動作,他的眼睛對我仍充滿著敵意。

『你只是想害牠罷了⋯⋯』她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沒規矩的人型犬才會吃非主人賜予的食物⋯⋯』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要我走開。離開以後,她把便當裡的剩菜剩飯全倒進了他面前的狗盆裡,她走進了廚房丟空盒。我看著他把腰桿挺直,雙腿張開,臀微高,兩腿間稍黑的生殖器官晃動,他卻沒有一絲彎腰吃飯的動作,當我好奇的看著他時,她從廚房裡面走出來時說了聲:『吃吧!』他才彎下腰,把頭埋進狗盆狼吞虎嚥起來。她的方式完完全全和軍犬主人的他不同。看著一個赤裸的男人像狗般進食,以往只在照片裡面看到,當活生生在眼前時,我才看見了他眼中軍犬的模樣。

夜晚,我跟凰準備就寢關燈時,我拍著她的肩膀說著:『你不去看一下他嗎?』

『需要嘛!』她翻了身就睡了。

『你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人啊。』我這麼說。

『哼,他本來就不應該在不對的時候跑來⋯⋯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偏偏跑來,擺明就是皮癢欠打⋯⋯你該不會⋯⋯想看我調奴吧?』她翻了身,裸的身體往我身上冒。

『沒這事,我才不要看你調奴呢!』我沒說什麼,把燈關了,就各自睡了。夜晚是一點點聲音都聽得見的時候,我不斷聽見他的呼吸跟哀痛聲,我想他身上應該不少的傷口在隱隱作疼吧。偷偷地摸起床,找了藥箱,走到他面前。無法入睡的他抬頭看著我,夜晚的眼睛,黑得猜不著意思。他似乎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把客廳的燈打開,他撇著頭,毫不理會我的好意。我拿出了藥膏,我像阿司獸醫般,捏起他的脖子,要他乖乖讓我幫他擦藥。敢動,就往腦勺拍去。那瞬間我一度以為他真的是條狗。

在凰與阿郎、女王與人犬之間,總讓我想起另外一個三角關係,在他與我、主人與軍犬之間的阿賢。我是不是破壞了他與阿賢的愛情?如果是,我該慶幸阿郎沒有壞了我與凰。『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些。你我跟阿郎還有他、阿賢、軍犬,這兩個三角是不能這樣比較的。』即使凰這麼說,如果有機會遇見阿賢,我會向他道歉。

軍犬第四部 連載-10

◎阿聰

「阿忠那我先離開了。」他跟我道別時,我才趕緊把他的那份早餐遞給他。「謝謝。」看著他笑收下,心裡有些高興。跟自己女朋友的奴相處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正是我跟凰回去的隔天天亮⋯⋯

毛茸的腿和美麗的腿交疊,擁抱著赤裸的女體,悄悄的挪開自己的身體,下了床。看著滿地的保險套、衛生紙,凌亂程度讓我想著昨夜有如此激情嘛,裝著精液的保險套告訴我射精了幾次,紅著臉撿起丟進袋子。

在他離開以後,性慾就隨之閹割;他在的時候,自慰被禁止,他不在的這些年,每當想自慰時,總被一次又一次分離情況的罪惡感擊潰,不了了之。剩下的不過是偶而尷尬的夢遺,也不過是洗洗床單,一個人這些年都過去了;昨夜人兒還深睡,她給的溫暖讓我感覺到一點點的幸福,就偷偷吻在她眉間,然後把垃圾收收置在廚房一個堆積處便去沖了個澡。

水聲夾雜著她的聲音,從語調上聽來像是在跟人對談,講電話吧,我心裡這麼想著。我赤裸的走到玄關處,看見了一名穿著警衛制服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主人⋯⋯』男人對她這麼稱呼,難道是她的奴⋯⋯

『不是調教的時間你來幹嗎?昨天想帶你去的趴體,你值班就算了。今天來幹嗎?』我聽到了她的斥責聲。

『請主人原諒⋯⋯班一時調不開。』

『調教的時間是不是你選的?趴體的時間早在兩三個月以前就公佈了,我沒說過要你一定要留下來嗎?』

『請主人原諒⋯⋯』他低著頭說著。

『先前你跟我說那天臨時有班不能來,好,我讓你不用來。倒是你現在跑來幹嗎?』

『求主人調教小狼狗⋯⋯』

『⋯⋯』她雙手叉腰:『我討厭不懂規矩的狗,你嚴重違反了我的規定。』她一手捧著他的下巴,乎了兩巴掌。

『謝謝主人。』當他看見主人屋內另有名男子吃了一驚。他正想問我是誰時,她開了口:『要主人調教的狗是這樣子嗎?』他嚇得忙著脫光衣褲,也顧不及我的存在,於是他在她跟我面前脫個精光,然後就跪在她面前。

『忠,你先到陽台避一下!』她說完後,似乎在屋內尋找著什麼;我看見他的眼睛像是在瞪著我,彷彿我搶了他的女王般怨妒。當我把紗門關上後,立刻聽到了鞭打拍擊聲。打在肉體身上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個比她還高大的男人開始發出哀嚎求饒聲。

我從前面陽台溜到床邊的陽台,拿了煙抽了起來。想起了那次調教日,正在營區大門準備離開,卻臨時被營長召回,等到了他家時都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倒是沒對我說什麼,我以為會被狠狠地教訓一頓,可是卻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聽著他的哀嚎聲,漸漸的我的眼淚像是奪眶而出般,一發不可收拾。雙手扶著陽台欄杆哭著。

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主人為什麼不狠狠地打我一頓,像那時候一樣,就算把軍犬的身體打得通紅,全身瘀青,那也是罪有應得⋯⋯什麼都不說的離開,這樣的懲罰,時時刻刻懲罰著我的心,讓我無法求饒贖罪,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如果這樣的懲罰是主人給我的,那這些年是不是夠了,難道要我用一輩子的時間帶著這樣的過錯、接受這樣的懲罰嗎?

軍犬第四部 連載-9

◎阿聰

裸著上半身,穿著紅色短褲在附近的濱海公路上慢跑。彎進社區前先買了三個人的早餐再回家,一趟進公寓便看到小狼狗伸長脖子望著房間內睡夢中的凰,它不時在門外繞來繞去,繞了圈又看看她。當它看見了滿身大汗的我,便拔腿衝了過來,往我身上磨蹭、前腳搭上我。我摸著它的頭、要它別這麼興奮,我知道它會如此的原因。於是我彎下腰、解了它脖子上的項圈。「阿郎,辛苦你啦∼」我模仿著軍犬主人的他在調教結束時說話的語氣。赤裸的他看著我,轉轉脖子、動動手:「還好你回來了。再遲點,我上班就會遲到了。」凰和他的約定,項圈在脖子上,就必須是條狗;一但帶上狗項圈就得以狗的模樣直到她或者其他人拿下項圈為止。。他這點倒是非常的遵守。

看著他在玄關處一件一件的把內褲、外褲、上衣穿上。如果不是看過赤裸的他,很難想像一個外表無異的男人,跨下竟帶著束縛男性生殖器官的貞操帶。那是他尊敬的女王送他的禮物。

『你看這是什麼?』她興奮的拿著剛剛快遞紙箱裡的東西秀給我瞧。一個透明的物體捧在她的手心。她坐到我身邊,貼著我:『阿忠,你看!』『這到底是什麼啊?』我從她手中拿到眼前左看右看然後等著她告訴我答案。『你真的猜不出來唷?』我搖頭。『猜不出來,罰你。把褲子脫掉。』我看著她:『幹嗎,我又沒跟你賭,幹嗎脫褲子。』『脫不脫?』當她擺出那副不可以拒絕的樣子,我就沒則。只好站起來把身上唯一的一件日本伏桑花褲脫掉,才把褲子拉到膝蓋,就把褲子穿回去,還向後跳了幾步遠離她。我斜著頭,竊笑著:『嘿嘿,我知道這是什麼了⋯⋯』玩笑著擺出護鳥姿態,搖搖頭。『免談!』她蹭到我旁邊,扯扯褲角。『忠∼』她拉著我的手,撒嬌模樣。『你錢太多,買這東西。』

我拉著她坐下,讓她坐在我大腿上。『這是給阿郎的獎品。』我哼哼著說著:『哪有獎品是讓自己痛苦的,套上貞操帶,連勃起都不行噎,還要坐著小便呢。」『你又不是他主人,你怎麼會知道他不渴望把這最後一點的尊嚴交給他尊敬的女王呢。要不是看他作到了我的要求,我才不會送他這麼貴的禮物呢。』『你要求了他什麼?」『不告訴你,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祕密。』當她講起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祕密,話題上就得打住,這是我們之間的協定。

『讓我練習一下啦,套上阿郎的陰莖時,我一定要很老練、不苟言笑的鎖住。』拗不過她,只好乖乖的脫掉褲子,讓她撿起我的當作練習。『你的會不會太大了點,這麼難弄進去⋯⋯』我癢得頻頻扭著身體。『別弄了,會被你弄硬啦⋯⋯』

軍犬第四部 連載-8

◎阿聰

他把我載到醫院時我還莫名其妙的問他來這做什麼。像是早有打算般,他幫我辦理了掛號,然後帶著我進去診療室。一連串的問號,讓人高馬大的我不禁溼透了內衣。他拍著我的屁股,爽朗的笑著:『你長大啦。割了包皮以後,就可以蓄狗毛囉。』

『我可以不要割嘛?』

『為什麼不割?』他堅定的表情讓我知道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難怪他要我休一個長假。以前常笑那些放假割包皮的弟兄走路怪怪的,沒想到現在我被趕鴨子上架。『割了才會像主人的一樣好看。』他說完,從我耳根子紅了整張臉。

當我一件件脫光,光溜著身僅著手術服躺在手術台上,準備幫我做手術前剃毛的年輕護士拿著刀子掀開手術服卻發現我身上沒有半根體毛,噗嗤的樣子,一副快笑出聲的模樣。他雙手按在我肩膀上:『他不過是隻幼犬。你看,包皮都還在的小狗,怎麼會有狗毛呢!』語畢還在護士面前抓了抓我的陰莖。阿司開了手術室的門氣呼呼的走了進來。『你太不夠意思了,竟然不相信我的技術。』阿司抱怨著。他勾著阿司肩膀說著:『割包皮雖然只是小手術,但是還是馬虎不得,如果割完後,狗屌不漂亮,我會內疚的。』他爽朗的笑讓帶著口罩的醫生眼神流露著尷尬。『別緊張,放輕鬆,割漂亮點。』他對著醫生說著。

不知道是手術室裡的冷氣過冷還是過於緊張,我的身體抖得非常厲害;聽到金屬聲音像是盤子、刀碰撞的聲音時,我抓著他的手要他低下頭聽我說:『我不要割⋯⋯我害怕⋯⋯』他撫摸著我身體,像是摸軍犬身體般,他粗獷的手摸過的地方像是溫暖過的身體安定而穩重。

他彎著腰,用著滿嘴鬍渣的唇親吻我的額頭。『不要害怕,主人會陪著你!』

針插進龜頭時,那敏感的痛,刺穿腦門,那一針一針繞著龜頭打了一圈的疼痛比起調教時的鞭打痛上不知道幾百倍,當痛得流眼淚時,我看見了他的表情一副心疼我的疼痛,那關愛的眼神讓一切都值得了。打完了麻醉藥,醫生揉了揉龜頭,好讓麻醉藥生效。刀子下去的時候,下半身傳來的痛苦讓眼淚直流,醫生割縫之間,手掌心傳來他的體溫,我的手握緊他的手,疼痛的時候,用力抓著他的手,他的手被我抓得很緊,當我的手痲痹時,他的手也和我一樣吧。

『醫生在縫了,快好了。』他被我捏紅的手掌在意識模糊中彷彿這樣說著。手術後,醫生要他明天帶我回來拆繃帶。他付費領藥後,堅持要我住在他家,坐在他的車上,我像是失了幾魂幾魄般,什麼話也不說。

為了避免傷口感染,在屋內我被允許不必用狗的姿勢爬行,但需要全身赤裸。在主人家第一次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甚至是他租的DVD影帶,而他只是偶而坐在我身邊問候著疼不疼。看見他認真專注的在筆記電腦前面打字,有時候看著他面對著電腦傻笑,我不禁想著在這個角度跟在他腳邊的角度看到的,果然還是不一樣。

幾天過去,疼痛感也越來越少。滲血的情況,我只記得其中一個晚上,疼痛感外加滲血,讓睡在一旁的他爬了起來,赤裸的他拿著繃帶跟紗布回來。看著他在我雙腿之間蹲下處理,看著看著我的眼睛都溼了⋯⋯「忠,我想喝水」睡夢中,懷裡的她突然對我說著。我吻了她的額頭,爬了起來,赤裸的我拿著兩杯水回來。遞給了她,坐在床邊把水喝完。「我愛你」她在我耳邊呢喃。

「我也愛你」抱著她我這麼說著。

軍犬第四部 連載-7

◎阿聰

夜很夜了,現在床邊趴著她的赤裸公犬。她撫摸著我的身體,等著我進入。她笑說如果第一次見面是在趴體上,看見赤裸卑微的軍犬模樣鐵定不會對我產生愛情。但是我們還是愛上了對方。她雙腿夾緊我,挺起臀部,陰莖進入她的身體。雙手抓著我的背膀呻吟。

這不是第一次在人犬面前做愛,第一次跟她倒在床上相互撫摸脫衣時,我在她耳邊咬著:『他在看⋯⋯』她翻上跨坐我的身體,低下頭的長髮遮蓋了她的臉,她雙手在我褲腰際。『牠只是條狗∼』語畢,我的長褲也被脫去。牠只是條狗,牠只是條狗,她的聲音後面遠遠的彷彿在另個房間裡有個深沈的男性聲音,曾經有個男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畢竟是個人⋯⋯』她的指尖跟手指頭在我檔部轉繞摸挑就讓我迅速的勃起。

『你知道狗奴與人犬的差別嘛?我是打從心裡的認為牠是一條狗。』她邊說邊將我的陰莖放進她的身體,像是使用假陽具般得心應手。第一次在人犬面前做愛,她坐在我身體上,完完全全的掌控了速度與快感。因為她的關係,漸漸的在人犬面前做愛不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我開始覺得他就是一條狗了。他和阿賢在軍犬面前做愛是否也是如此呢?

她的每寸呼吸,床邊的人犬都貪戀。她在我下方,看著我,抬起她的腳,換了另個姿勢繼續活塞運動。我在她後面,擁抱她、撫摸著她的酥胸。我看見了床下犬奴抖動的身體,雙腿間被束縛的狗屌閃爍著液體;看見它的眼睛,透過它的視線,我以為我看見了那時他赤裸男性的臀部上下的在阿賢身上,他弄得阿賢爽得跟我身下的女人一般呻吟。我看見他筆直的陰莖進出著阿賢的身體。

她的手勾著我的頭髮,那是高潮來臨前的通知。當身體的沸騰和汗氣瀰漫,我會想起他也曾對我和對阿賢那樣般,和我如此接近。

她總會在事後貼在我胸膛上,用她尖尖的指尖刮滑男性乳頭,告訴我她來了幾次的高潮。「你的包皮割得滿漂亮的。」她赤裸的趴在我身上,抓著我軟洩陰莖像是檢視著藝術品般左右巡視。她細嫩的手上下搓揉,弄得它再度硬起。「不要再弄了∼我會想再來⋯」她故意開始用力抓著,我捲縮著身體企圖閃躲。

「好啊!再硬起來滿足我啊。」於是結實渾厚的男性臀部再度翻上。

接受調教滿一年,他說我一歲足了,該去做個紀念,要我休了一次特修,前後假日一共九天。出了營區便上了他的車,直奔一個我不知道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