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的晚餐

◎ Mephist1 (經原作者同意轉載)

我的課表,在一個星期裡今天最忙,早上兩堂必點的必修課,下午的實習為了作業又非到不可,一整天忙下來體力幾乎已經透支。平常,小伶會在理學院大樓下等我下看,然後一起去吃晚餐,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樓下等了她十分鐘,還是沒看到她人。同學都知道,今天是我和小伶難得的『鵲橋會』,都知趣的早早走人,現在倒好,我孤伶伶的站在樓下,一邊跟小黑蚊搏鬥,一邊擔心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手機響了,是我宿舍的號碼。這時候誰會在宿舍打給我?

「喂」噗的一聲輕笑,不用說,是小伶
「妳很過分喔,放我一個人在這」
「對不起啦,晚餐吃了沒?」
「妳還敢問?」
「對不起啦人家要準備一點東西給你嘛」
「給我?」
「對呀」
「什麼?」
「保密。哎呀!你回來不就知道了?」
「回去?我還沒吃飯欸」
「幫你買了啦!都你最喜歡的」
「這樣就想安撫我喔?」
「不要再怪人家了啦幫你準備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的簡單,要是我不滿意呢?」
「那隨便你囉!學長!」

學長?這份禮物似乎真的有期待的價值回到宿舍,才發現五樓真的太高了。就因為小伶那句學長,我一口氣衝到五樓,然後喘的跟條狗一樣…,下學期一定要搬!調勻呼吸,我走到我那間小雅房前面。她已經在裡面了。門鎖著,這表示這份禮物只有我這個學長可以看,我越來越期待了!打開門,

「歡迎回來,學長!」原本雜亂不堪的寢室整理的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小和桌上擺了我最喜歡吃的小菜和排骨飯,還有兩三罐啤酒。羽毛、繩子和按摩棒擺在床邊伸手可及之處,小伶帶著項圈,抱著蕾蕾,跪在門前向我請安,身上穿著…呃,MAID服?

* * *

感謝動漫社的COSPLAY展現在小伶正穿著動漫社的鎮展之寶,跪在我面前服侍我吃晚餐

「我說小伶呀?」我的手藝邊在那見價值據說不菲的MAID上游移,一邊對她說:「穿這樣還叫學長會不會怪怪的呀?」

她一邊夾起小菜送進我嘴裡,一邊滿臉通紅的承受我的疼愛,乖乖的回應:「那學長覺得應該怎麼叫呢?」

「該叫主人吧?」張嘴吞下她夾過來的小菜,雙手慢慢移到她胸前,呵,沒穿胸罩。她的身體一震,卻仍然乖乖的夾起魯味送到我嘴裡。指尖慢慢的在她胸前畫著圓圈,越畫越小,越畫越小

「怎麼不回答呢?吭?」

「是,主人…」聲音好細,幾乎聽不見了

「我沒聽清楚。」指尖集中在她逐漸變硬的小豆上,劃著,按著,拉著,揉著

「是的,主人!」

「乖」這不是對她說的,我拍拍蕾蕾(nunu的女兒)的頭,把牠捧到胸前,跟牠玩了起來。

「主人我…」忽然被冷落到一邊,小伶像是從天堂掉到地上當然是有點刻意的啦我連看都不看她,命令著:「米血。」「是…」小不悅捧著蕾蕾到臉前,開始逗牠玩小伶一臉委屈,夾著米血送到我嘴裡嘴裡咬著米血,把蕾蕾放到一邊:「啤酒。」

「是…」海尼根。她還真了解我。我看都不看她遞到我面前的易開罐,質問她:「你是要我自己喝囉?」

「對不起,主人」她慌慌張張的膝行到我身邊,捧著易開罐到我嘴邊,打算餵我喝下

「這樣服侍主人的呀?」我別過頭去:「用嘴。」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呆了一下。冷不防我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

「是,主人。」其實她根本不會喝酒,甚至很討厭酒味我看她滿臉委屈的含著一口啤酒,湊到我嘴邊一口啤酒送到我嘴裡,她的舌頭也想趁勢伸過來,被我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亂來,有說要吻妳嗎?」

「對不起,主人」看著她一臉委屈,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油然而生,好想把她捧在手裡呵護著,不過更想好好的欺負她。完全不動手的吃完一頓飯,順便把這件MAID服和穿著這件衣服的人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摸了個清楚。就是喜歡小伶這份貼心。不過,既然要欺負她,就要欺負個過癮

「小伶」
「主人?」
「就為了這個,妳讓我在外面餵了十分鐘蚊子?」

她好像很意外:「可..可是….」

「可是什麼?」我完全不聽解釋:「把繩子拿過來。」

她探了口氣,打算站起身來,卻被我喝止:「這是處罰,用爬的!」

看著她像蕾蕾一樣,叼著繩子爬到我身邊,那副表情…我愛死她了!沒多久,童軍繩把她的曲線整個凸顯出來,長群被捲到腰際,露出黑色的吊襪帶和絲襪,一條打了結的繩子隔著內褲咬著妹妹,該露出來的都露在外面了,包括她超敏感的兩顆小豆。

本來想就這樣子要她把地板再擦一遍的,沒想到桌子還沒清乾淨她就不行了。苦命的主人喔!把她扶到床上,解下繩子,自己把晚餐清乾淨,然後坐到床邊,開始按摩她身上的繩痕。

「伶。」
「嗯?」
「去問問這件衣服哪買的到。」
「這很貴欸!」
「妳還沒發現嗎?」
「吭?」
「妳看看裙子…」
「呃..糟了……」

Champagne。

◎Ralph (原作于 2005/06/13)

深夜,外側的城市或許仍有些微清醒與喧鬧,但被雨絲構成的牆這麼一堵,房裡彷彿聲音都被隔絕了一般,只剩下無聲而近似真空感覺的空間。

他輪流望著已經喝得差不多的Krug酒瓶,還有腳旁穿著性感內衣,正低頭跪著的女人。酒瓶跟女人,都有著類似的圓滑美麗線條啊,那麼,享用完了酒,該是享用女人的時候?「不,等等,我想到更有趣的了….」男人揚起嘴角,放下酒杯。

酒杯與桌面輕輕的敲擊聲,在靜默中特別響亮。女人沒有抬起頭,但很明顯的,身體繃緊了一下,彷彿聽到了召喚的聲音,正在等待著什麼。他站了起身,走到女人的身後。女人的內衣,其實幾乎遮不住重要部位,彷彿只有幾根絲線,就那麼隨意纏繞著身體,卻綑綁著慾望跟羞恥,讓女體哪裡都不能去。

他抬腳,趾尖輕緩的沿著女人裸著的背後線條,上下的滑動。近乎無聲的嘆息,從她的嘴裡一陣陣的滑出,像是身體裡的淫欲就這麼被叫醒,要滿溢出來,從身體的各個孔穴。

「濕了?」男人問。「是….」女人臉紅了,但是還是順從的回答。被男人觸碰的身體,彷彿是被鉗子夾住內臟一般,有種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感覺,甚至連心跳,都好像跟那人的趾尖動作發出共鳴,偶爾輕輕的一推,她的心跳就這麼漏掉一兩拍。可以感覺到下體逐漸濕潤,薄薄的丁字內褲已經因為黏熱而成了一線,卡在私處之上。她知道自己很敏感,但沒想到被這男人一碰,這麼輕易的,她就如此興奮….

「這樣,其實不大好。」與依然溫柔的語聲抵觸似的,他的動作粗暴了起來,腳那麼一用力,就讓女人的身體幾乎要折成兩半似的,踩在背上。胸口緊貼著膝蓋,會有種快要窒息的壓迫感,這讓女人很不舒服的扭動著,但因這動作,私處的水氣成了細流,不曉得是因為姿勢跟動作讓濕潤的陰道收緊了,擠出女人的愛液,或者是來自於背上男人腳板的觸感與壓力,讓女人的淫亂就這麼被擠壓出來。

「太淫蕩了喔,這樣下賤的小母狗,該要處罰的,對不對?」男人輕描淡寫的繼續說著,但腳上的壓力沒有減輕的意思。女人痛苦著,但同時也快樂著,在這掙扎中,她用所剩不多,快被拉扯成兩半的理性回答:「是….請主人處罰….」

男人笑了笑,把腳離開女人的身體,但她仍然保持原有的姿勢,不敢亂動。「啊,淫水流到腳踝上了….」濕黏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微的扭動身體,試圖讓腳去碰觸快感將要噴發的敏感陰唇。只是很細微的動作,但男人看到了。

「妳不該這樣的,因為我沒叫妳做。」男人突然拉起女人美麗的長髮,近乎是拖著她,拉到房中央,女人因這幾乎沒預警的動作,很本能的用四肢爬著,以避免頭皮傳來的疼。「蹲著,把小穴拉開。」男人又退回原本坐著的沙發,用著炙熱的眼神,盯著女人的動作。

(好難過….)做出很羞恥的動作,女人恨不得就這麼逃走,不再回到這房間,有這男人的地方,但是,被那在黑暗中發著野獸般光芒的視線望著,她覺得彷彿身體裡的鉗子固定的更緊,有種戰慄之後的甘美感覺,不斷的湧上腦袋,與往私處下流。他,到底想要什麼呢?女人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期待了起來。

「流了很多淫水呢,親愛的小母狗。」男人拿著酒瓶,走向此時僵硬的像個雕像的女體。雖說僵硬,但好像只是外殼的部分被固著,裡面則包裹著很柔軟而多汁的東西,一咬,就會感受到嘴裡瀰漫著流動的美味汁液一樣,讓他的下半身,也興奮的昂揚著。

「我想,或許拿個什麼裝著,會比較好….」男人把酒瓶直立在地上,然後開始下指令:「自己過去,蹲在上面。」女人順從的想站起,但被男人制止。「爬過去。」膝蓋著地爬行的感覺,讓她想哭。幾公尺的距離,彷彿此時永遠也走不完,是因為虛軟的四肢嗎?或者是下體的氾濫?她不知道,但是身體中心有些什麼,正在慢慢的孵化,同時也有些什麼,慢慢的正在碎裂。

終於到了,女人掙扎著仰起身子,蹲在酒瓶的上方,很自然的,瓶口就這麼正對著私處。她喘息著,身體微微的上下擺盪,彷彿像是在呼吸一般,陰唇也輕輕的張合著。男人的喘息聲也因為女人,而粗重了起來,房間裡現在充滿兩人慾望的雙重奏。

「蹲下。」男人手放在女人的肩上,有點粗魯的施加壓力。當瓶口接觸陰唇時,先是冰涼的感覺,然後是細微的氣泡,不斷的衝擊著陰道壁一般,在穴內的折皺,燃起一點一點的小小火花。瓶子越來越深,那堅硬一吋吋的不斷的進犯著她的陰道,但那與男人巨大的陰莖不同,是毫無一點妥協,沒有任何彈性的冰冷觸感,那近似傷害一般的凶器粗魯的抵住陰道的深處,而她可以感覺,自己正收縮扭動著,如同要軟化那進侵,然後慢慢的用慾望,去咬蝕,去融化,去吞噬。

「自己搖動身子,讓我看看小母狗的淫蕩相。被瓶子幹的感覺,怎麼樣呢?」女人顧不得去回應這不懷好意的問題,就這麼上下的動了起來。每次摩擦,讓冰冷的瓶子也因女人的淫水而變得潤滑與炙熱,彷彿就像每次被男人不留情的惡意侵犯一樣,最初的抵抗總會很快的消失不見,然後她也真正變得像動物一樣,只會從喉頭發出沒有意義的鳴聲。是的,因為這個男人,可以讓她解放,而她,也可以解放他。

面對這淫靡的動作,男人紅了眼睛,幾乎是把自己的衣褲用扯掉一樣的從身上移掉。聳立著的肉棒,抖動不已,可以看到龜頭上面濕滑一片,反射出曖昧的光。男人把陰莖湊向女人的臉,女人很自然的含住龜頭,彷彿在搾取最珍貴的某種植物精華一樣,開始慢慢的吸吮。這下,開始低吼的變成男人了,因著致命的武器被女人掌控著,就連慾望也被女人給吞吐著,接近玩弄的感覺,這讓處於興奮的公獸不安與痛苦,於是他只能用自己怒張的肉角,往女人的喉頭深處做最後的攻擊。

男人抓住女人的頭髮,粗暴的前後挺動自己的腰,巨大的龜頭不斷的插入喉頭的感覺,讓女人必須忍住乾嘔的衝動,但奇怪的是,她並不排斥這進犯,反倒是同時也加快了下身的動作,讓兩根凶器的進出節拍同步。嘴被堵住的關係,女人只能發出嗯嗚的零碎聲音,但是這被控制的感覺,讓她體內的某樣東西,跟著插入的節拍,開始膨脹,旋轉….

該是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吧,酒瓶中的液體已經是原來的兩倍高有餘,她可以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的私處因為激烈的動作,有哪裡受傷了,每次摩擦,都會有絲絲的痛覺,參雜在快感中,彷彿電擊一般的一陣陣湧上。可是那偶然的痛覺,只會增加母獸的飢渴罷了,並不能阻止任何動作跟渴求。男人該是接近極限了,陰莖不斷的漲大,頂的也越來越深。

「喔….我快到了,用力吸∼∼∼」終於,男人到達了極限,猛然一頂,大量的精液射入女人的喉嚨壁上,那衝擊從喉頭往下傳,鉗子收緊了,用幾乎要把她的一切捏碎的力道,讓她身體軟癱,幾乎是一屁股坐在瓶子上,就算瓶子就這麼卡在私處中,她也沒力氣去理了。

男人的陰莖雖然射精,可是野獸的慾望並沒有因此而軟化。他推倒了她,拔出瓶子,然後插入。瓶中充滿泡沫的液體,分不出多少是酒精的原貌,多少是女人的慾望,不過,些微的血絲則確切的是放縱的證據。在激烈的抽送之中,男人把酒瓶中的液體倒出來,在兩人交合著的部位上。抽送的動作,讓泡沫與液體沒有方向的任意流動著,彷彿是種未知生物一般,攀爬在她的,與他的體表與體內。

年紀

◎unsatura

累人。

通訊,談細節,約時間,線上的時間。

打包,好重,背著騎車到賓館,曬黑了肩膀。

開房,佈置,把麻繩固定在四床腳上。

道具分類,套在身上的一堆,掛在身上的一堆,放進體內的一堆,用在身上的一堆,保儉套潤滑的一堆,毛巾膠布繃帶一堆,多用繩子一堆,消毒用器一堆。

清洗和消毒要放進體內的道具。

己經累了,躺下休息,抽煙。

把銷匙收好,把門眼貼好,把手銬摺好,放進褲子,下電梯時在腦裡複習動作要訣。

等,接人,重複約定規則,決定手機已關。

進房,關門,開始。

推到牆角,拿下包包,提手轉身把另一只手彎到背后,壓著他,拿出手銬對正方向扣上。用另一邊身體壓著他,把提高的手也彎到背后,對正方向扣上。做到好就是順利完成了一半。

搜身,隔著衣服摸遍他全身,判斷體質,斷定輕重度,找樂趣地帶。

帶他走到桌旁,讓他略略看一下道具,把他臉轉向牆,壓著他,帶上腳鐐。做得好又是順利完成了四分之一。

從后面伸過手去脫他褲子,把它拉到腳踝,接著是內褲。用腳踩著他的小背,繼續把他壓在牆上,手去開瓶,拿浣腸器。

畢。把手從后扣改成前扣,把他關進廁所,讓他自己清潔善后。做得好就是順利完成了五分之一。

蒙住眼睛,推到床上,臉朝下,坐在他上面,帶上另一套腳鐐,解開第一套,脫掉褲子等。同樣動作脫掉衣服。綁在床上,蓋好被子,去洗澡,準備心情享受。

今天是個綑綁鞭打肛屌虐性愛遊戲。

跳蛋假陽具擴大器吹氣肛塞大字綁臉朝下

輪流用道具手指放鬆擴約肌,真假陽具流替抽插,把跳蛋放進再騎進去,雙手把著他上身著力。

五十分鐘後休息。

把腳重綁,雙腳之間距離縮小。把手鬆綁,反扣在背后。讓他跪下,上身前俯。帶上套再騎。高度不對,半蹲。手拉著他肩,防止他向前滑。拉出,用手指內探,決定大腸入口位置,決定可行度。放入擴大器,調好闊度,再送假陽具進大陽。撫模安撫按摩睪丸和陽具。拿出陽具和擴大器,換新套子,再幹。

五十分鐘時限過了,趕緊休息。抽煙,口香糖…累,猶豫是否要繼續。

電話震動,決定讓他自知道我是香港人,用廣東話底聲交談。

把陽具洗好。把腳鬆綁,帶上腳鐐,再綁在床腳。讓他坐起來,搬過椅子坐在他前面,撫摸他胸部乳頭肚皮等。口交吸乳頭。把椅子后推,拉他向前,脆著,口交吸乳頭。

帶上套,騎上母狗。上身趴在他背上,手捏著他乳頭,慢推。夾上夾子,垂上垂,讓他乳頭隨著節奏擺盪。提醒自己這不在約定項目之內。

拿下夾子,撥開他膝蓋,底蹲用力推。不想射,停,再推,再停…大腿開始斗,拉出。

休息,故意不看時間。心情煩躁。決定放下一些安全規則。

再綁大字,臉朝上,用膠布封住嘴巴。拿出鞭子,消毒。

把燈關掉,用手模索大約距離。揮,落空。再揮,鞭尖擦過。亂揮。再用手探距離。揮。一半鞭身落在身上。亂揮。悶著的叫 聲,床上的掙扎聲。
開燈,把手腳固定的距離拉遠綁緊。關燈亂揮。心情好轉。

開燈檢查,發現胸部破皮,清潔傷口貼上紗布。

把陽具睪丸綁好,令他勃起,鞭他大腿肚皮和性器官,看著陽具變軟,綁上繩子把它拉長再鞭。小腹破皮,清潔,上紗布。撫模安撫。幫他打,射出,鬆開陽具睪丸的綑綁。

把毛巾塾在膝蓋下再用繩子綁好,鬆開原來的綑綁,把他雙腿掛在他脖子上,小背下塾上枕頭。放進假陽具用力推。悶住的叫聲,脛上血管漲。換進肛塞,打氣。他的腿發抖。帶上套騎上,夾上夾子拉著鍊子當彊。讓他痛。抽出,放進迴撞球串。

再騎,在裡面找空間讓屌全進。不成功的踼我。再把跳蛋放進去,但沒有開震動。他的頭頂住床頭。射出。一下子把球串跳蛋陽具拉出,摑他耳光捶他肚子。

結束,離約定結束時間半小時,足夠洗澡穿衣。

道歉,破了皮。回笑,擁抱。推開,離開房間。小聊,道別。獨餐。

買零食,看世界杯。考慮去三溫暖,決定太累,看著電視睡著。

疲憊不堪。五個半小時的遊戲。不斷的上下扣,鬆綁綑綁,搬動身體,更換道具,清潔身體,帶套脫套,安撫呈兇,判斷狀態,抓好時間。更不說苦力抽插。醒來面對滿場零散道具和不該被清潔工看見的垃圾。肌肉疼痛,膝蓋又擦破了皮,右肩舊傷因揮鞭傷發,陽具兩旁的骨頭因碰撞他的坐骨而瘀傷。收拾打包退房。

到家,開電腦,看信,選擇,自介,送出。

櫻。

◎ Ralph(原作于 2004/6/18)

據說,事件發生的那年,曾有過一棵櫻花樹,花色如火般深紅。

大概是那年氣候變動大,比較奇怪吧?詳細的情形,由於年代久遠,已經無法深究,只在故老們偶然的閒話中,得到些許想像的蛛絲馬跡。在滿山盛開的粉色中,只有山頂一點鮮豔的紅,自遠處眺望,大風吹過時花葉飄散,頗似女子鮮嫩的私處之上,沾上一滴燭淚的奇異景象。抑或是如淚般的血滴?沒人說得準。口耳相傳的越久,記憶也如被風吹落的凋謝葉片,逐漸枯乾碎裂。

那是個多風的春夜,一對男女上了山,坐在樹下喝酒。隨從早早就被遣退了,只剩下他們兩人。那天的山裡很靜,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柴火偶然因燃燒而發出的輕微爆裂聲,以及不斷吹送著,托著粉色紅色綠色的花葉的,嘆息一般的微風。

酒差不多飲盡了,男子順手把手上的杯子一放,掉在席旁的地上,殘酒慢慢的滲入土壤。「真美。」他是仰著頭看著櫻花的,但女子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在稱讚自己,因而有點嬌羞的低下頭來。女子身上單只有一片薄紗,除了長長的兩袖,再沒有任何裁剪,只是隨意交疊在身上,風一吹撩起下擺,修長的大腿就被火光映得紅豔豔,如同因酒酡紅的雙頰一般。女子偶爾移動身體,如同順服的寵物在主人面前撒嬌一般,變換著不同的姿勢,展露自己的身形。有時動作大了些,薄紗經那麼一拉,「衣襟」就這麼展開,露出大腿根部隱隱約約的肉色恥丘,或者是堅挺的乳尖,女子也只是無聲的嬌笑著,然後漫不經心的隨意拉扯一下,就當著已經整過衣了。

「可為我,再舞一曲?」他轉頭,望著自己心愛的人。女子望著男人微微笑著的神情,也回以柔媚而順從的微笑。男子一襲黑衣,若不是火光映照,在深深的黑夜之中,幾乎等同於消失了一般,可櫻花花瓣零零散散的灑落在身上,猛一看,像是幾點妖紅的星辰,在深邃的黑暗中閃爍著。

女子起了身,風一吹,又是無數花葉飄散空中,零零落落的灑在女子的長髮上,的身上。男子支起身體端坐著,開始不斷重複著,曼聲吟起一段非歌非詩的奇異文字:


今日櫻下舞隨風

恰似相識當時無心雲漢遊

只是髮結紐

無奈燭火燒斷

此後天南地北不相逢

休 休 休

不如飲鳩忘憂

攜手渡泉劃破愁

任紅蓮燒灼當是白頭

女子隨著吟詠的節奏,開始舞動身體。先是慢慢的揮舞衣袖,如同撲螢一般,劃弄著墨色一般沈重的空氣,然後抬頭望著樹梢擺動的枝葉,自己也跟著甩動肢體,此時女子的肢體,又像是肉色的柳絮,夾雜在火光之中搖曳著、飄動著、飛舞著….薄紗不知何時已經掉在地上,只有裸身的女子,在漫天紅青之間展示自己的舞姿,隨著吟聲畫出的地圖,把生命散在四處,然後如枯葉慢慢的萎去。

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悲哀,女子也隨著越舞越快,越舞越狂亂。突然,男子一陣抽搐,聲音如同被硬生生的自空間中抽離一般,嘎然靜止。同時,女子的腳步也一滯,蹣跚走了幾步,軟倒在男子面前。兩個人彼此相望,不斷的喘息著,像是兩隻瀕死的野獸。

花瓣在兩人之間不斷的飛散著,有一葉停在女子顫動不停的胸口,隨著心跳而鼓動。男子直勾勾的盯著那片紅花,突然一把將女子拉過,瘋狂的舔吻那花瓣所在的位置。女子發出了細碎的呻吟,撫摸著男人的臉。男人的口唇從吸吮成了啃咬,動作越大,女子的呻吟聲也逐漸加大,仔細注意,可以聽到其中隱含著的痛苦,但是手卻越發溫柔的撫摸著男人,彷彿是要用手記住男人的臉一般,非常仔細而緩慢。

男子抽下了衣帶,將女子的手綁住,另一端則纏在櫻樹的枝上。女子保持半坐躺著的姿勢,但手被吊在樹上,等於是把身體整個展開在男人面前。女子的身體由於運動與酒力,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櫻色,就著火光一看,彷彿光的波紋灑在身上,畫出深深淺淺的不同痕跡。男人順著那痕跡來回的撫摸著,有時輕柔的像呼吸,有時則近似要撕碎女子一般的粗暴,但女子除了因快感而呻吟,或者因痛苦而扭動身體之外,沒有任何抵抗,她的眼睛仍然溫柔的望著他,他帶著血絲的眼,像是母親看著受苦的孩子。

男子拿起旁邊燭台上燒了整夜的短燭,呆呆的望著。燭淚慢慢的流淌,流到他手上。刺痛讓他回過了神,換了手斜持著蠟燭,然後看著燭淚滴在女子的身上。灼熱使得女子不斷的扭動,但是身體受縛,總逃不過燭淚的侵攻,於是只能掉著淚,看著身體各處不斷堆積的紅色丘陵,體會隨之而來的火燙,那比男人進入還要強大千百倍的烙印。

蠟燭換了一根,又一根。女子已經露出了恍惚的表情,嘴角流淌著唾液。身體上燭淚跟花瓣堆積著,幾乎到了掩埋住女體的地步。男子將眼前愛人的腿張開,仔細看著她的私處。粉紅色的折皺,不斷的張縮著,像是唱著歌,引誘水手衝向礁岩自毀的人魚,拉扯著男子往墮落的深處一步步陷落。不知道是出自慾望,或者是出自愛憎,男子突然湊過去,狠狠的咬了一口。嬌嫩的黏膜經這一傷,流出幾滴血紅,男子露出了詭異的笑,慢慢的舔去。此時女子連掙扎呼痛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肢體不斷微微的顫抖著,但,表情是詭異的,也是愉快的。

蠟燭都用盡了,只剩下席位側的篝火,遮遮掩掩的照著男與女。衣帶自櫻花枝上被取下,握在男子的手上。女子如同屈服著,輕柔緩慢的舔著男子怒張的陽具。先是細細的用舌尖勾勒著男人龜頭稜角的外型,然後是嘴唇含著尖端,虔敬而貪婪的吸吮,繼而是盡根含入,忍著喉頭略微的不適來回吞吐著,偶爾又吐出火熱的肉棒,用嘴唇磨蹭,用舌頭包覆,上下摩擦。這回輪到男子顫抖著,露出失神般快樂的表情,不斷嘆息。

接著,男人扶起女子,讓女子倚著櫻樹,翹起臀部。她的身體顫抖著,因為剛剛的火熱,也因為吸吮著男子陽具引出的慾望。男子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背,再次喃喃的贊頌著女子的美。酒意已退,女子的雪白肌膚與身上黏著的紅色痕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彷彿生與死的交界變得模糊,疊上慘白,疊上火紅,然後上面再用幾片花葉點綴著自然。男子猛然一送,陰莖竟根沒入女子的蜜壺,採搾著慾望的花蜜,隨著猛烈的抽送四處飛濺。男子的低吼,女子高亢的淫聲,配上肉體的撞擊聲,彷彿火花四濺,在林間隨風四處迸發,惹得篝火彷彿也回應著,紅熱的飛灰在風中如螢不斷飛舞,飄動迴旋著,環繞交纏的肢體。

良久,柴薪也將燒盡,夜色逐漸將四周的景物吞進,只有著黯淡的火燼,隨著心跳一般的節奏吞吐著光芒。兩頭野獸在激烈的嬉戲之後,平靜而頹然的對坐著。女子再度將男人的陽具放入口中,但這次的動作幾乎感受不到慾望,而只是發自內心的愛意與溫柔。男子撫摸著女子四散的長髮,眼中的血絲不知何時已經退去,取代的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深湛。然後男子勃起了,完成任務的女子,抬起頭對著想望著的人露出了有點複雜的微笑,男子點了點頭,彎下腰也開始舔起愛侶的私處。受了那誘引,女子的身體又火熱了起來,深處的慾望也開始在下體凝聚,氾濫。

兩人又恢復對望,同時慢慢的,但堅定的對著彼此微笑。男子自身後置放的小鐵箱中拿出了一小瓶酒與兩個杯子,為兩人斟滿。已經不再需要確定彼此的意志了,因為在放情的交合中,在眼神的對望中,他們已經說夠了。於是,兩人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女子起身,坐在男人盤坐的腿上,讓陰莖進入私處。兩個人的慾望,在此時經由彼此的連結,不斷的來回傳遞,膨脹,漲的彼此又熱又渴(或許是毒酒的藥效發了?),兩個人先是吻著,輕輕的,然後越來越重,接著開始啃咬彼此:舌頭、嘴唇、臉頰、耳朵、頸子….並不是溫柔嬉戲的輕咬,而是每一下都留下痕跡,滲出血的激烈啃咬,彷彿要將對方一點不留的吃下去一樣,而手也從緊緊擁抱,到了撕扯刨抓對方血肉的激烈程度,可下體的抽送與收縮,卻依然緩慢與溫柔,彷彿是他們正享受著彼此最後的精華,帶著不捨與珍惜。

夜櫻如火般的落花,不斷的灑在兩人身上。地面上事先循著特別的軌道倒上了油,在黑夜裡好似蜿蜒的河流,上面飄著花瓣與兩人接合時的白濁噴發。此時,兩人累積忍耐的慾望也到了極點,女子帶著嘶啞與抖音的呼喊聲突然靜止,隨之而來的是從最深處爆炸開來的,帶著各種光影與聲音的,無邊無際的高潮。強烈的收縮也如同最終的呼喚,呼喚著男人的精華。回應著這祈求跟誘引混合的間歇收縮,男人也將自己,完全的給了出去,填滿女人最後的慾望。

保持著相連的姿勢,男子手一揮,篝火倒了,頓時地上的河流變成了火炎奔流的赤色通道。兩人被火包圍著,卻沒有被火給吞噬,只偶然有幾點火星,逃竄般駐在她髮上,他身上。櫻樹開始自根部被火沾染,散出如同薰香的味道,慢慢的將兩人的血肉榨乾,再換用香氣來填滿,花的香氣,樹的香氣,火的香氣。

風不斷的吹著,花葉被捲上半空,又被火場產生的上升氣流這麼一托,好似依依不捨的,在一片豔麗的赤色中盤旋回顧。火勢變大了,燒著花瓣,好像花瓣長了吞吐不定的翅膀,終於往遠處飄去。

然後,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在山頂的大火結束之後,附近的居民在山頂那棵紅櫻樹的殘骸旁,找到一對乾屍,面目跟身體都被撕裂的模糊,無法辨認身份,但仍然維持著死前交合的姿態,分也分不開。

fantasia.無聊來幹我

◎wantonchild

悶熱的天氣,窮極無聊的下午,兩個人都閒到發慌。女孩斜倚在床邊,僅穿著黑色蕾絲小內褲和細肩帶上衣,黏在臉頰邊的是因汗水濡濕的秀髮,男孩則裸著上身只著一件四角褲,兩個人像是融化的雪人一樣癱在地上,風扇喀拉喀拉的瘋狂轉著。

終於,有人打破這沈悶,在汗水慢慢滲下之後,女孩開口:「來幹我吧?」

「啊?不要,好熱……」男孩青春期的怪怪嗓音,從無力靠在床緣的頭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不幹的話,那,我要幹你囉。」女孩轉過頭來,坐起了身。晶亮亮的眼神像是找到新玩具的貓兒一樣的,盯著當然的玩具──眼前的男孩。

「喔,你幹吧……」男孩死氣沈沈的還癱著。女孩不滿的站了起來,瞇著眼睛,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腳底下的男孩。

「你……再不來幹我,我要生氣了喔。」女孩漂亮的圓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有一種不耐煩的冷豔氣質。

而男孩渾然不知所覺,繼續癱軟在冰涼的地板上,回應她的是幾句咕噥,無法理解的的火星語。當然也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啪!

「哎唷!好痛!妳在幹什麼啦!」男孩吃痛得張開眼睛,滾到一邊。女孩依然冷冷的站著,手上拿著剛剛攻擊他的武器──她的金色細條皮帶。

「沒幹嘛啊,誰叫你不來幹我……」女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皮帶,一射過來的,還是睥睨的眼神。

「吼,早上妳才說無聊幹過一次而已,我不要啦!」男孩爬上床抱住棉被,語帶嗚咽。

啪!

「可是我真的很無聊耶……」女孩嘟著嘴,靠近。眼神卻充滿殺氣,手上又揮出了一鞭,男孩哇哇大叫拿棉被抵擋。「我不要啦我不要啦~很痛耶!」明明就是比她高了半個頭,男孩生氣的想要反擊的時候一看見女孩殺氣騰騰的樣子又縮回去了。嗚嗚,親愛的娘,我對不起您,我以後一定是沒用的男人,連這個可愛的女生我都不敢兇她。

啪!「來幹我嘛。」耳邊傳來女孩可愛的央求著,帶著可愛的聲音。啪!

「嗚嗚,不要啦!」娘,對不起。我以後一定乖乖聽妳的話,漂亮的女生都是蛇蠍這句話我已經知道了,度過了這一關,我以後一定會做個公正不阿、挖糞圖強、臥薪嘗膽、寡情少慾、不苟言笑、不偷看美女A漫A書A片……欸,還有什麼?

啪!

哇哇~~娘啊,嗚嗚,我以後、以後一定會做個不負死去的爺爺之名,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的。(如果今天沒拋下您先走的話,嗚嗚……)

「不要再打我了啦!」終於男孩有些生氣了!甩開了棉被。

女孩有些吃驚的望著他,可愛的紅唇微微張開,形成一個漂亮的O型。然後彎起漂亮的眼睛,乖巧的放下皮帶,溫馴的坐到男孩面前,笑瞇瞇的說:「好。」

男孩鬆了一口氣。媽,我對得起妳了,您看見了嗎?我像個男子漢一樣的說話了,我就知道我做的到的。男孩驕傲的挺起了胸膛,泛著淚光。

女孩趴在男孩胸膛上方十公分的距離,翹起可愛的屁股。

「那,來幹我?」

嗚,男孩哭了出來。

Pleasure。

◎ Ralph(原作于 2004/4/16)

「過來,」在包廂之中,他要求她。她順從的靠近這個還不是很熟悉的男人,貼著他坐下。

「不,趴在這。」他指著自己面前的小空位。她皺了皺眉,因為他跟桌子的距離很近,要她跪在這中間的小小區域之中,可能不大方便….「趴在桌上,然後屁股朝向我。」他的表情不變,仍然是平靜而不帶火氣的聲音,可她的臉一瞬間脹紅了。「可….可是….」

他沒說話,只是眼睛瞇了起來。她的心裡彷彿有隻蟲在啃食著,癢癢的亂叫人心慌。「這樣的話,他的臉會很靠近….」遲疑著,她這麼想,但面對著他的眼神,那似乎什麼都沒想的細細眼睛,卻很明顯的傳達著他的意志。

她終於開始緩慢的爬動著,然後抬起一隻腳,像母犬一樣,跨過坐姿的他。牛仔褲上,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濕氣,自私處不斷的泛出,那濁熱與濃稠啊!想著他的眼神,她的陰道裡,縐折不斷的收縮、擠壓著,彷彿那視線有質量一般,透過下體的遮掩物,硬挺的插入她的陰道中,填滿了充滿潮濕氣息的淫亂口器,然後,內壁彷彿有了生命,開始貪婪的想要吸吮那如同陽具一般堅硬的,他。

「很好,非常淫亂的姿勢。」「謝….謝謝主人….」「別動。」語詞像鐵釘一樣,固定住她原本因為雞皮疙瘩而顫抖的身體。她想瞭解這個男人,想知道為什麼他之所以是他,想知道為什麼他能驅動自己的另一個部分,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聽命於他。穩定性?冷徹?溫柔?技巧?其實在顫抖之中,一切都不再重要,現在的她,只能集中注意力在貼著臉頰的冰涼桌面,以及不斷微弱痙攣著的陰道。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聽得到她的呼吸聲,夾雜在外面隱隱傳來的談笑聲中。「好,把褲子解開。」他終於說話了,語調彷彿也有點變化,這從緊貼著他下腹的身體部分,傳來一樣的暗示。她感受到了他的陽具開始堅硬,抵著她的胸腹之間,這彷彿成了種鼓勵,讓她邊舔著自己乾燥的嘴唇,邊試著解開下半身的束縛。這麼跪著,其實很難拉下褲子,而張開的大腿也成了種阻礙,她越來越不耐,下體的搔癢不斷的催促著,但手指卻不聽話….

「好,我來。」他把她的牛仔褲拉到大腿根部,「蜜汁牽黏著呢!從內褲拉的長長的,黏在褲子上了喔。」平淡的語氣,卻讓她羞恥的恨不得把臉埋進桌子裡。「對不起….淫蕩的小奴還沒讓主人調教….就濕成這樣了….」他突然不輕不重的打了她的屁股一下,「啪!」的一聲讓她一瞬間咬緊了上唇。

「是啊,妳也知道自己很淫亂,對吧?那,是不是該處罰?」

「是….是的,小奴很淫蕩,請主人….啊!請主人懲罰….啊~~~」話還沒說完,他的手繼續打了起來,一下又一下。並不是真的很重的力道,痛也痛得細微,但是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到他,經過堅硬的下體,經過灼熱的手掌。這疼痛她還可以忍受,只是輕咬著牙,忍耐著不讓外面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看來越打會越淫亂呢,小穴不斷的流水喔。」他挑開完全沾黏在陰道口上的底褲,注視著她已經因為興奮而大開的陰唇。他的氣息帶著搔癢與溫度,讓她又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等待著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塞住好了。」突然,他把粗大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陰道,她忍不住叫了一聲,隨即更辛苦的咬緊牙齦,想著外面的人是否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的手指相當長,幾乎可以頂到最深處子宮頸的部分。她忍不住,喔,該說是陰道忍不住的,開始吸吮著侵入的異物。那與陰莖不同,柔軟而不斷的靈活改變方向,有時抽送,有時夾捏,有時又輕摳著最敏感的癢處。她的身上不斷的引發顫抖的火花,但是固著的身體只能忍耐著一波一波的衝擊而不敢晃動。「主人要我不要動,可是….好….好舒服….」她幾乎已經開始咬起了桌子,忍耐著快感的侵蝕與折磨。那是虐待嗎?她分不清楚了,只想等著那終末,只想等著高潮。

不斷的收縮,不斷的顫抖,越來越強,越來越頻繁。「要….要….不行了….」她嗚咽著,輕聲的吐出慾望的衝擊。海潮逐漸的淹過胸,淹過頸子,快要讓她被吞食,快要令她沒頂….

在那令人期待的一刻之前,他抽出了手指。巨大的空虛有如突然乾涸的水源地,讓她忍不住劇烈的顫抖、收縮。彷彿空虛突然把自己的內在全部抽走一般,她覺得自己好虛弱,只剩下殼子。

她想哭。

喘息著,她努力轉過頭,試圖想看清那狠心的人的表情。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我的快感抽走!可是….可是….他是主人啊….

在這猶豫之中,他的手又突然沒有徵兆的進入了。更強烈,讓她感受到快感之外的疼痛,但也補足了她,用那隻手。她什麼也顧不得了,開始扭動腰部瘋狂的夾弄,發出高亢的呻吟聲,像是母獸貪婪而虔誠的享用著美食,也像是祭壇上獻祭的羔羊被刀刃刺穿時的扭動。

[書介]搖頭花:一對同志愛侶的E-Trip

以下為《搖頭花:一對同志愛侶的E-Trip》新書資料卡

E就是狂喜,就是MDMA、快樂丸,就是台灣所謂的「搖頭丸」。

電視新聞裡,警方掃蕩搖頭店,被鏡頭帶到、用衣服外套遮住臉的男女,他們都是誰?

答案可能出乎你的意料,從中產階級文化人到穿垮褲的「喇叭少年隊」到跟著音樂節拍吹BB哨的台客,都可能是搖頭一族。晚上,他們在舞廳裡,藉由藥物與跳舞,解放自己的肉體與所有感官;白天,他們打領帶穿襯衫去上班打卡,下班後去健身房。練好身體是為了下一次與E見面。

《搖頭花:一對同志愛侶的E-Trip》是台灣第一本藥物使用者的自述,作者大D+小D是一對曾經相戀六年、嗑藥泡舞廳五年,而今分手半年的男同志愛侶。五年半來,他們記錄自己嘗試搖頭丸、認識自己身體的過程,寫成六十幾篇文章。裡面有初試快樂丸的P.L.U.R(Peace, Love, Unity and Respect)狂喜,也有伴隨快樂丸藥效退去的憂鬱狂潮。更重要的,他們記錄了台北舞廳地景的變遷、開發身體感官的過程,以及歷經了高低潮之後,如何與快樂丸和平相處的心路歷程。

寫作的五年間,《搖頭花》的文章陸續出現在個人報台,引起閱讀狂潮。因為他們是一對善用文筆尖酸諷刺又自嘲的同志,一篇〈我就是台客女王鍾無豔〉引起廣大迴響,因為它精準戳破台灣舞廳裡的虛假菁英文化。〈關於那一掛嗑藥的豬狗朋友〉蒼涼記述了嗑藥友誼的變幻無常。

最為大家稱道的一篇是〈我愛玫瑰瞳鈴眼〉,講述他們每周E旅之後,一定要手牽手躺在床上看這部單元劇,因為「她們演起來,情緒及表情絕對作足120%,台詞永遠嘶吼,哀傷永遠嚎啕,足以媲美陳X容與馬X濤。在E後的呆滯裡,這個節目的確能帶給我們極大的快感,讓我們的情緒跟著坐雲霄飛車,又不用忍受『你這個狠心的小東西』這類的台詞,所以,怎麼能說『玫瑰瞳鈴眼』不功德無量呢?」

他們也曾努力跟上時代步伐,進軍雜交轟趴,卻訝然發現「自己穿戴整齊地來、衣冠楚楚地走,沒機會做衣冠禽獸」(〈魔(沒)力ESP〉),因為他們老了……。

E後憂鬱時,他們會寫出這樣的句子「有時候想,能在天空飛行或許是很好的,有幾個人能赤著身如飛鳥般什麼輔助也沒有地飛行呢?張國榮就是這麼飛的。」(〈日照四小時〉)

五年過去了,現在他們「正常上班下班打卡繳稅多補充睡眠努力擦乳液,舞廳裡所有新流行的玩意我們都不了解,但我們已經學會跟狂喜相處……。我們當然不是狂喜或搖頭的專家,也不想鼓勵大家學海無涯靠自己修行,我們只是寫出我們的高潮與低潮,記錄曾有過的歲月,然後航向人生的下一個旅程。希望隧道的那一頭依然有光。」(〈後記:我們的貓與狂喜〉)

中央大學英美語文學系系主任何春蕤認為《搖頭花》的出版標記了台灣用藥文化的首度發聲。名主持人蔡康永說「嘩,終於有這樣的『台灣之子』寫書了……他們的文章讓我一再發笑。」

搖頭一族不是傷害他人錢財與身體的「罪犯」,他們只是比我們更有勇氣追求身體自主的一群,但是,他們沒有機會為自己的探索之旅發聲,遂成為螢光幕上社會新聞裡用外套遮臉的「定格」。

《搖頭花》一書的價值在於終於有人打破定格!而且是以這樣令人驚豔的文學風情!

作者簡介:

大D+小D是兩個男同志伴侶,這本書是他們相戀六年,泡舞廳嗑藥玩耍五年,分手半年之間的胡言亂語。大D唸的是國立T大,小D唸的是景美的W學院新聞系,兩人都曾經或現在任職媒體。曾經在Gigigaga發報台與PChome個人新聞台以《身體漲潮》為名發表電子報,在《明日報》尚未結束前,曾經在《明日報》野蠻副刊撰寫過《身體漲潮》專欄。目前兩人均在生理上或心理上,不斷浪跡天涯中。

名家推薦:

成見歧視之所以橫行天下,打壓禁絕之所以振振有辭,正在於個人的經驗和知識被掩蓋、被噤聲。因此,禁忌知識的流傳便是對抗成見歧視的第一線攻擊。《搖頭花》的出版正標記了台灣用藥文化的首度發聲。

――何春蕤(中央大學英文系教授)

我想見見台客女王鍾無豔,我好想加入他們迷幻一晚後盯著「玫瑰瞳鈴眼」大哭大笑的Home Party,我也想有事沒事就去精神科拿藥搏感情……。

――班傑明(《荒涼人間地》作者)

大小D這些文章,讓我一再發笑,比我在最近一些倒楣的文學獎裡、當倒楣的評審時所看的一堆爛文章要好看太多了。最常令我笑的原因,是有好幾篇都好「台」,尤其當我看到大小D說「玫瑰瞳鈴眼」是他們嗑藥之旅的每周終站時,我簡直笑翻了。

嘩,總算有這個品種的「台灣之子」寫書了,我早已經受夠了一批又一批把台灣跟「無趣」畫上等號的文章,大小D這樣的小朋友實在不妨多寫寫,只是,嗑藥這麼有趣,捨得空時間出來寫文章嗎?

――蔡康永(作家、名主持人)

大D小D的選擇,是一種勇氣一種信心,是對自身一種負責一種承擔,就像勇敢地去吻去愛,狠狠地相互分享擁有生命,叫人動容,叫人放心開心,叫人蠢蠢欲試。

――歐陽應霽(作家、漫畫家)

與其說這是一本用藥的生活體驗,不如說它其實是一篇篇記載小可愛們換取高潮過程的甜蜜蜜自我曝光清涼寫真,在社會建構的鏡頭下充滿自信三點全露、以阿花的姿態公然挑釁。

――聶永真(《永真急制》作者)

參考連結

搖頭花部落格

fantasia.魔物

◎wantonchild

他永遠無法瞭解那一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也不知道。不是皎潔神聖的滿月夜,也沒有雷電交加的傾盆大雨,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情慾夜晚,空氣中散發著精液的味道。

做完愛之後的休憩時間,她沒有如往常一樣的,只剩下伏在床上喘息的迷濛,反而定定的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包括男人起身將保險套小心翼翼拿掉、然後體貼的拿來濕熱溫暖的毛巾,溫柔擦拭她因性愛而發紅腫脹的小穴私處,彷彿是一件易碎品。

無法瞭解胸口前突然其來的強烈慾望是什麼,她轉身一把將男人撲倒在床上,原本在她上方的男人現在在她身下,她注視著他有些摸不著頭緒的驚訝表情,突然笑了。

並不是哈哈大笑,而是由嘴角慢慢勾起的,一抹因為異樣的狂喜迷醉的狐媚笑容,她美麗的臉龐因為這個微笑顯得比剛剛激情時更為妖媚動人,他不禁看呆了。

細細的眼睛彎彎的揪著男人,盯著他上下移動的喉結,她將手指輕放在男人的脖頸動脈處,感受肌膚底下的生命跳動,不明白自己喉嚨一陣發緊的乾渴慾望從何而來,在她意識到之前,她已經湊下頭緊緊的咬住男人的脖子,將牙齒深深的陷進皮膚裡,而舌頭眷戀的在雙唇之間遊移舔吮。

男人吃痛的想要推開她,卻發覺她竟然力量大到無法推開。「妳在做什麼?」他在她戀戀不捨得離開抬起頭之後,有些怒氣的問她。除了啃咬的痛楚,回應他的是她美麗而迷濛的眼神。

她的纖纖玉手在他胸膛上遊移,呼吸急促,豐滿的乳房因這樣的動作上下起伏著。「你嚐起來,好可口……」她的眼神帶著一種狂亂的渴求,她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濕軟的舌尖沿著手指頭在他的胸膛上畫出一道又一道顫慄的圓圈痕跡。

剛剛沒有滿足她嗎?在她噙著令人著迷的妖嬌魅氣,用棉繩將他的手緊緊捆綁在床頭時,喉頭的痛楚似乎漸漸消去,跨下的肉物也因她不斷的挑逗逐漸恢復硬挺,男人開始有些興奮的這樣想著,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想錯了。沒有滿足的,不是她令人銷魂的小穴私處。

她拿出黑色的短鞭,乳房緊貼在他的胸膛、紅唇緊湊在他的嘴邊幾近呻吟的問他:「親愛的,可以嗎?」她的手指揉弄著他的乳頭,濕滑的下體摩擦著他的肉棒,明顯的喘息顯示她此刻的興奮是如此的高昂。「給我……求你……」她感覺他再不回應,她會因為飢渴的嗜血慾望而沸騰痛苦翻滾。

等不及他的回應,她重重的將鞭子揮落在他的胸膛上,啪!男人精壯的肌肉因此緊繃的回應鞭打,啪!隨著每一次的空氣撕裂聲,她的神情越來越迷醉得動人,櫻唇也隨著男人的喘息痛苦的呻吟,彷彿男人激烈的在她身下擺動腰肢時帶給她的高潮快感。

「妳在做什麼……」男人的額間滲出痛苦的汗水,胸膛則微微的泌著細小汗珠,因為鞭打的痛楚而發亮,淺淺起伏。腹部隱隱有著鞭打出的紅痕,還有好看的肌肉線條。

她彷若未聞的沈浸在弒虐的快感中,更使盡的揮舞手中的短鞭,曼妙的身軀因揮舞的動作也因汗水反光,煞是好看。

就在男人的胸膛和腹部皆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她終於放下手中的鞭子,湊近男人,仔細的舔吮過每一道開始滲血的傷口。纖長的手指先是輕柔的撫摸著,然而胸口的慾望尖叫著,她感覺仍然煩躁,

不夠、不夠!

她倏然的抬起頭,男人驚異的發覺她宛如妖異的眼神時已經來不及,她用雙腿固定住他掙扎的肢體,用自己的唇緊緊的吻住他的唇不讓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她的手指劃開了他的胸膛,鮮血如泉水般的湧出。

持續的讓自己的粉紅舌頭在男人的嘴裡探索,堵住了悶悶模糊的哀嚎呻吟,手指頭則在他胸膛上的巨大傷口摳弄著,原本該露出的內臟因為不斷湧出的鮮血而無法辨識,她慢慢的將手深入他的體內,感受此時他連呼吸都無法的痛苦。

月光隱匿到烏雲之後,室內陰暗了起來。她的唇慢慢鬆開對他的桎梏,但身下的男人已無法發出呼救的聲音,他張大的嘴嘶啞的開闔著,只求胸前的灼熱痛楚可以減輕些,還有求得更多的氧氣。

啊,他的體內是如此的溫暖濕熱,她著迷的又更深入了一些,輕輕的愛撫著裡面柔軟的美好內臟,鮮血從男人的嘴裡湧出,腥羶的血氣代替了稍早的精液味道瀰漫在室內,她沈迷在這樣的歡愉,沒注意到男人因這樣的動作抽慉了幾下,帶出了濃稠的最後一道鮮血。

「你好棒,好棒,我愛你……」她微瞇著眼,輕輕的呻吟。胸口的慾望歡快的歌唱,隱隱的傳過了黑夜中的幾條巷子。月光輕輕從烏雲後灑下,夏季獨特的悶熱微風遞送吹過,低劣的妖物在骯髒的陰暗處聽見了,瑟縮的藏匿自己的身影。

嗜血的魔物已經誕生,祭品已經誕生。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情慾夜裡,悄悄降臨人間

軍犬第四部 連載最終回

◎阿聰

在收假以前,我約了他們幾個出來見面。儘管他們在電話中像是發現了什麼異狀般百般推托,但在我強烈的要求,甚至說出之後再也不參加他們的聚會之下,他們才勉強答應跟我見面。以李軍忠個人而非他軍犬的身份見面,他們幾個坐在我面前卻什麼話也不說,看在我眼底他們和那些犯了錯的兵沒什麼兩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他們左顧右盼,切切私語卻沒有人要說明。「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誰要來說⋯⋯」我拍著桌子。

阿清立刻生氣的跟著拍著桌子:「這是你作為他的狗該有的態度?」

「你們做了什麼事情,這是你們作為他的朋友應該有的?」我的回話讓阿清閉了嘴坐下,什麼也不說,推著小季。「你們說不說?」

「你說啦⋯⋯」阿清把小季推了把,小季撇過頭不願意回答之下。阿清從他的嘴裡碰出了這倔話:「你徵奴的資料,被我們改成了尋主的檔案寄給了他。」當他們這麼說時,我想起了我和他第一次的見面,難怪他會把我當成找主人的奴,難怪他手上列印的資料錯誤百出。

阿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之前,他很久很久沒有參加我們的聚會,不管是趴體或者是小型的聚會,他都用他現在沒狗,不好意思參加活動。於是我們下了最後通牒,我們要他在下一個奴隸檔案做了斷,如果收不成,他出來見面;收成了,我們也樂見其成。為了避免他在跟奴溝通的時間過久,我們決定修改一個S的檔案給他,讓他直接出局,那個檔案就是你寄出的徵奴檔案⋯⋯你們第一次見面,你讓他吃了閉門羹後,他也就應約出席了我們的聚會⋯⋯」

不等他說完,胸膛裡的一把火冒了出來。「你們竟然已經欺騙了他,為什麼不騙到底,為什麼又要告訴他真相!」我憤怒的吼著。

「阿忠,你先別氣⋯⋯」阿司坐到了我身旁,用手勾著我的肩膀,拍著。「我們原以為可以這樣天衣無縫的遮掩過去,但是⋯⋯有次喝酒的時候,他這麼對我們說著:『我覺得軍犬最近怪怪的,像是發春;我認為他只是對我產生陽具崇拜⋯⋯如果他想做我的男朋友,我也會考慮。』不過我們都覺得那時的你只是對主人的陽物崇拜,要做一個男同性戀,我想你還沒作好準備。我想他也是這麼認為。想要愛一個男人,並不是只有陽物崇拜就夠了。在認同自己之前的掙扎是夠難受的。你知道的他擅長誘導,如果他真的想誘導你成為同性戀,我想他做得到,他也可以幫你完成認同。只是阿清那時候說溜了嘴:『靠,有了狗,現在又要有男朋友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我們。』『要不是我們改了他的徵奴檔案,你就不會遇見他。你是不是要謝謝我們。』

「我只記得他聽到了事情的真相,簡直就快要把我們給殺了般,頭也不回的離開那個酒攤。之前他也像現在一樣消失了好一段時間不出來,只是這次他消失得更徹底,讓我們全都連絡不到他,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

小季接著說著:「他說如果不是我們當初這麼作,你們就不會見面,他也不會興起想把你調教成軍犬的念頭,他以為你只是害怕,即使他真的認為系統出錯了,他還是起了色心、很努力的引導你想要成為軍犬,他覺得他毀了你的SM起步。他很自責,如果知道你一開始選擇是當個S,他應該站在協助你、教導你的立場⋯⋯」

「你們這樣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他?他消失的這幾年,你們內心不會有一絲的愧疚嗎?」我吼著,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發生這種事情⋯⋯

「他沒有消失,我們知道他一定在某個地方以他驕傲的皮繩愉虐者身份活著,努力著因為我們相信他還是會回到我們身邊。你也是這麼想的是吧!」小季說著。即使他們試圖讓我接受,可是這一切荒唐得讓人心碎。

阿司把我抱得很緊,給我穩定,要我冷靜。「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要知道到此刻為止,他並沒有在我們的網站上寄出棄養聲明,也就是說他依然還是你的主人,你依然還是他的軍犬。只是他給了你機會選擇要繼續當他的軍犬或者成為S。」生氣的我忽然明白了些什麼,眼淚不斷的流。「這還需要考慮嗎?我選擇繼續當他的軍犬⋯⋯」阿司繼續說著:「請你原諒他的自私,他比你更早做了選擇。他選擇讓你⋯⋯」阿司搖著頭說:「他和你一樣有著相同的痛苦,哪個主人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寵物不會難過的。我們在等著他回來,我相信你和我們一樣也想見到他吧∼」

「他最後留給你的功課:如果重新選擇,你要往S還是M走呢?他知道如果他在,會影響你的決定,你不會願意捨棄軍犬的身份,去嘗試回到自己的本性;所以他把自己移開,要給你自由的選擇!」阿司拾著面紙擦著我的眼淚。「如果你選擇往S走,即使不能超越他,至少也要與他並駕齊驅;如果你選擇往M走,就把他給找回來。」

淚流滿面仰著頭的我,即使如此,淚水還是不停的滑落,溼透了衣裳。我終於明白那天他對我說這些話的用意。有聲音在我腦海深處竄起,由遠而近的飄進撞擊。

『你沒有遇見我就好。』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

『你沒有遇見我就好。』現在我全明白了。

『你沒有遇見我就好。』那是他的聲音。我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抓回了那棟房子。

『如果你沒遇見我,或許你已經是個不錯,有幾次調教經驗的主人了。而不是成為我腳邊的軍犬。有機會成為主人的話,你一定要努力,相信你可以的。』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我那時真的不懂。

『如果你沒遇見我,或許你已經是個不錯,有幾次調教經驗的主人了。而不是成為我腳邊的軍犬。有機會成為主人的話,你一定要努力,相信你可以的。』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原來他早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沒遇見我,或許你已經是個不錯,有幾次調教經驗的主人了。而不是成為我腳邊的軍犬。有機會成為主人的話,你一定要努力,相信你可以的。』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我彷彿回到了那張床上,和他赤身裸體並肩著。我的身體還有他進入過的體溫。那時那刻進入身體的疼痛怎麼比得上此時此刻的心痛。原來他抱著如此大的決定,我聽到了我疼痛睡去時,他在身邊的嘆息;我的身體還有他撫摸過的痕跡。

眼淚潰堤,已經無法停止,我仰著臉,掙脫了阿司的擁抱,往外跑,頭也不回的往外頭衝。記憶中他離開的那天早晨越來越清晰,睡眠中的我聽到了他爬起床的聲音,樓下廚房的吵雜聲、烤土司煎蛋的味道,然後他吻著睡著的我,在我耳邊說話。此時模糊的都已清楚。『我走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我,要加油成為一個好的S。』我聽見了他離開時關上鐵門的聲音,那扇重重的鐵門鎖上的聲音,也像是鎖住了一隻名叫軍犬的人型犬往後的生命。

深夜山下的便利商店走出了一對情侶。「你有聽到聲音嗎?」女子對身旁的男子說著。「有嗎?」男子懷疑的張望四周。他們牽著手走過對街,開了車門,男子坐上了駕駛座,女子駐足在車門邊沒有進入。山上傳來一陣陣犬的淒鳴聲。

「我聽了它的聲音,好想哭。」

「我聽到了。」

「是狗的鳴叫聲吧⋯⋯」

「它一定很傷心不然怎麼叫得如此悲烈。」

「我想是吧。」

軍犬第四部 連載-15

◎阿聰

在假期結束返回孤島前到大賣場添購些日用品,意外的見到了阿賢,為這次的假期投下了枚炸彈。這種程度的摧毀是未曾想像與預防的,來得過於急速,讓人粉身玉裂,找不到可以安穩躲避的防空洞。

正挑著日常用品放進推車,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訓練∼好久不見。」他先認出我來,我看著他倒是想了一會。「阿賢?」我的確快認不出來。

如果此時此刻主人就出現在我面前,我還認得出他的身影、他的聲音嗎?時間越久,他在我腦海裡的影像越是模糊,再過一些年,模糊的身影大概就要成為一片空白了吧。我努力的想在記憶裡加深他的輪廓,但總徒勞無功。

「這麼久不見,身材還是依樣的好。」

「肚子都快凸出來了,哪裡好。」男人年紀過了三十,身材就越難維持。以前固定調教生活外加運動,可以保持結實健壯的身體;他離開後,只剩下單純的運動,維持身體健康就好。

「還是很性感的。」他極力稱讚。

「哪裡性感了。」我頻搖頭否認。

「當我在趴體上看到赤裸軍犬的你,健美的背部、渾圓的屁股外加狗尾巴,我真覺得你性感極了。我應該早點在軍營裡面就跟你相認的。」

「真的嗎?那樣會很性感嗎?」我傻笑回想著那場趴體上尷尬場面。

「是啊。唷,現在想到我就硬了。」他作勢調整弄著下檔的動作惹得我笑得大聲、笑得撇過頭。「其實我那晚進入軍官寢室時,我就覺得你很SM,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這種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哪天晚上?」

「我記得有天晚上進去軍官寢室找人官,那時候只有你在。你穿條用奇異筆寫著名字的內褲。從你大腿上看得出來被剃過毛的痕跡。真的很性感。」他提及走出軍官寢室的他忍不住地跑去廁所打手槍,弄得我又尷尬又好笑。「我說不出來,也許我有SM-dar!」他解釋著這是一種圈內人彼此認出彼此的默契;我想我沒有這種能力。看著他侃侃而談,腦裡想的盡是他與他之間的親密動作,對於他們由我造成傷害的愛情,請他原諒。真心誠意的說出口後,卻見到他哈哈大笑。「愛情?我跟他之間根本沒有愛情⋯⋯」他失落的說。

「怎麼會?」內心充滿著懷疑與困惑,怎麼可能沒有愛情?他們牽手、親吻、做愛:「那你們在海邊的接吻、在旅館的做愛,還有在他家⋯⋯」

「你知道嗎?男同性戀的親吻、牽手、做愛可能都不是真的。沒有真心,什麼都是假的。」他說的話,把我弄糊了,我一點也不懂,更不懂為什麼這些在他口中卻都不是愛情的表現,一點也不知道當初他為什麼會對阿賢做出這些親暱行為。「他擔心我會威脅你,所以特別在你面前幹我,把我最羞恥的一面展露在你面前。那場趴體上你以一條人型犬的模樣在我面前,而我被他掰開雙腿,屁股被他幹,前面還勃起,想到我就覺得好丟臉。你有印象他故意把我翻到正面讓你瞧見這一幕吧?」這時候還好我們已經結完帳,走出了賣場。

「我還記得他把你牽上車後,趁著你低頭之際,狠狠地把我領口抓起,語帶威脅的說著如果我讓你曝光,我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也會同時曝光。你知道的軍隊是什麼樣的環境⋯⋯同性戀跟SM身份在軍隊裡面都是不能曝光的身份。所以我在部隊裡面盡量避開與你見面⋯⋯」接不上話,就聽著他娓娓說來。「都是他給予的性與溫柔,讓我誤會了⋯⋯」

「你記得我退伍前跑去問你關於他的事情吧?快退伍的那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的,每天只想見到他。我去找他,即便他把我當成性玩具、性發洩器具,我都心甘情願。只要能夠抱著他,擁抱他溫暖的身體,聽見他因為我的身體的高潮喘息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之所以會看到我赤裸的在他家院子裡,那是因為我犯賤,我愛上了他。聽到他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我家那條名叫軍犬的狗,如果要我喜歡人,那也會是恢復成人型的李軍忠』我的心都死了。再多的性關係也稱不了『做愛』,沒有愛的性關係,不過就是性運動。」

「他是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他根本就是個不需要愛情的人,他認知的BDSM價值超越所謂的愛情。也就是在他心裡壓根子的覺得你比我來得重要太多。他的奴隸、他的社交圈構築了他的世界。他很厲害,他利用我愛他、想見到他的這個弱點,控制著我在部隊裡面不會讓你曝光,一直到我退伍,他才顯露出真面目。」聽他的話,我不禁顫抖。

「那天在你掉頭離開後,他裸著身體呆望著外頭的街道好久,任憑我怎麼喊他,他都沒有任何回應。好不容易把他拉回屋內,他像是發了狂的野獸,把我推倒後,抓了我的雙腿,像是強暴般發洩著。他那張臉恐怖極了。於是我明白了他跟你之間那份戀⋯⋯任誰也取代不了。」聽見那個戀字,眼睛就紅了。他再度看著我「不是戀愛的戀,而是一種主人對奴的戀。我想在你這個方向同樣存在著。」於是眼淚在臉頰上滑落。

「你可以告訴他我還是很想他嗎⋯⋯」他像是抓到了唯一求生的繩索,而我是那條他可以見到他的繩索,只可惜我已是斷了繩索的那頭拚命往下墜落。

我擦乾了眼淚:「我幫不了你⋯⋯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他訝異的看著我。「是真的,他不知道去了哪⋯⋯」

當我提及很多過去的事情時,他像是恍然大悟般對我說著:「我記得你來找他那次前,我跟他一場性運動後,他裸著身體接了一通很奇怪的電話,他背著我對著手機那頭大罵著:『你們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這場惡作劇,改變了我跟阿忠的一生,你們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嗎?』很明顯感覺到他很生氣,那種生氣是沒人勸得了的。然後你就來了⋯⋯」

他看著我。「後來的事情你知道的⋯⋯你真的不知道他跟阿清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抽蓄搖頭。「問問他那群朋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會讓他生氣得不願意原諒他們。他的離開也許跟這件事情有關,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拋下心愛軍犬的你離開⋯⋯」
「他離開是因為我愛上了他吧!」我娓娓說來這段說不上什麼戀的感情,他邊聽邊搖著頭,不斷否定我說的話。

「我覺得你只是崇拜主人、崇拜他的身體,而不是『愛』上了他,我想他不是那種不肯奴隸愛上主人的人。他不可能因為你愛上他而離開你;更何況你們最後的那場性愛,你難道不覺得他很溫柔,即使他進入了你的身體,他還是關心著你的反應,你是痛是爽?他都在意著。他並不是把你的身體當成一種洩慾的工具。你們那場性關係才叫做性愛,做愛吧。」「你一定要去找阿清他們問個清楚。毫無疑問的關鍵就在他們身上。」

聽著他說話,我的雙腳軟得撐不住身體,為什麼會是這樣?一直以為他愛上了阿賢,我還自責著壞了他的愛情,原來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和阿賢來往?到底阿清他們做什麼惡作劇?什麼叫做改變他跟我的一生?是讓他拋棄我、讓我們分離嗎?心裡頭有股不好的預感生起,一個殘酷的事實即將被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