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

wantonchild

原題/與調教無關的夜晚。

裝潢華麗的汽車旅館內,諾大的電視播放著活色生香的限制級畫面,面對著此的則是中古歐式有著金色帷幔和四個床柱的超級大床,女人半敞著衣襟、玩著頭髮,悠閒的等待著,不遠處的水聲嘩啦。

「我好了……妳要洗了嗎?」將剛沐浴完散發著沐浴乳香味的男人圍著浴袍,邊走出浴室,冷不防的就推倒在床上。女人豹似的將男人壓倒在床上,四肢攤平,然後抬頭用著貓科動物般的細長大眼睛勾著他,噙出一抹微笑,令男人血脈賁張。

「噓……別動。」在男人正要一把摟住女人曼妙的身軀時,女人將食指輕輕的放在豔紅的唇邊示意,噓,別動。

安靜的等著看吧,親愛的。女人狐媚的眼神寫著這樣的訊息。

於是男人順從而饒負興趣的讓女人擺佈,紅色的棉繩與手腳被固定在四個床柱之間,像一隻待宰的肥羊,無辜而牢牢的被困在四柱之間,紅繩代替了手銬。

現在女人滿意的起身從上而下檢視自己的成果:

一個半裸的男人,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如達文西的維特魯威人,浴袍不規矩的敞著半邊的胸膛,剛沐浴完微微的熱氣傳來淡淡的沐浴乳香,她興奮的微笑了。

她於是緩緩的跪了下來,略嫌粗魯地拉掉浴袍的帶子,讓她的肥羊露出他強健寬廣的胸膛。

男人炙熱的視線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每個動作,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規律的起伏。她爬上了他,給他一個熱烈深長的吻,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

「親愛的,來看我如何挑逗你吧。」她在耳邊輕聲這麼說,熱氣呵在他的脖子上,像玩耍似的啃咬著脖子,有些痛、有些癢,他的吐氣混合著興奮壓抑的呻吟。

小小尖尖的乳頭早已挺立,她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在乳暈周圍畫圈、吸吮,刻意的不去碰觸乳頭。

「呼……」他粗重的呼吸明白的表示了他被挑起的慾望。當濕軟的舌尖在胸膛上流連,她的纖纖手指繞著圈子往下探進浴袍之下的炙燙之處,那挺立堅硬的陰莖因她的掌握而更加興奮的微微跳動。她終於吸吮起渴求的乳頭,這讓男人發出不知是痛苦或歡樂的呻吟。

上下輕緩的套弄著陰莖,她讓他在頭底下墊了枕頭。「親愛的,看我……」自己的陰莖巨大而膨脹的在她的柔軟手掌中的景象令人更加的興奮。

女人讓陰莖貼在臉頰上,用舌面滑過陰莖粗長的部分卻不再往上,只在棒狀部分弄得亮晶晶的都是唾液的反光。龜頭部分已因慾望和渴求而充血脹痛著。男人飢渴得想要伸手攫住女人這才發覺手腳在剛剛已被固定住了,徒勞無功。

「有話要說嗎?親愛的。」女人陰險的爬上男人身上,讓柔軟的陰唇抵著龜頭,那裡早已春潮氾濫,透明淫靡的液體此時沿著龜頭頂端緩緩的流下……。

(待續)

B Side (3)

the Special K

我站在入門口後三四步的位置,眼前黑暗一片,是主人幫我戴上了頭罩。

幾乎密不透風的人工皮革材質,或許混合了乳膠或橡膠,因為嗅到了想像中熱帶雨林的原始芬芳,這股奇妙香味緊緊抓著我的嗅覺,像是打通了鼻腔,令我莫名興奮的氣味,令我聯想到每當大熱天時,一但嗅到瀝青混合水氣的蒸發味,就知道是午後陣雨來臨。

而這時我會想辦法探看戶外,看著前一秒的大晴天瞬間轉陰,看著陣雨是如何濡濕柏油路,看著雨滴慢慢沾濕每吋曬成白熱的柏油路,逐漸轉為深灰色,我會望著地面出神,直到鼻子適應了那股味道。而濕淋淋的道路也早已氾濫,道路表面如同歪曲水鏡,間歇性的反射著兩旁商店的各色招牌燈光,或者是大燈率先跑在汽車前頭,奔馳而過激起水花。

只不過片刻的時間,截然不同的光景劇變,而氣味是提示,提醒著我進入另一個環境該有的準備:出門要撐傘、小心路滑以免跌倒。

乳膠與橡膠的氣味也是如此,提示著我:主人今晚的調教重點是味覺、聽覺、嗅覺、觸覺的開發,而你的視力將由主人暫時管理。如同你對於午後陣雨的快感想像,現在這緊貼的皮膜也很快的,創造了一個沒有光的光景,降臨於你,專屬於你。

這緊繃的皮膜芬芳依然搔著我的嗅覺,暗示著一種皮虐特有的快感模式,是種另類催情素。

主人細心的將我的髮尾也收入頭套中,前幾秒的707號房室內擺飾畫面,成為黑暗中的視覺暫留。

我乖乖站著,讓主人脫下風衣與鞋子,僅剩下項圈與內褲,風衣與鞋子被主人隨地一扔,接著主人開始在我身旁來回走著,應是檢查著我今晚的調教前準備有無仔細。

主人的腳步聲音很慢,像是貴族般的踱步,優雅的節奏;又像是獵豹包圍著獵物逐漸縮短間距。雖然聲音大部分都被吸入地毯,但推測主人可能是穿著高跟厚底的長靴,大面積的摩擦聲中,伴隨扣著地面的沉鈍聲響,彷彿用厚絨布包著碎玻璃搓弄,似乎隨時都會刺穿出來的銳利。

主人要我雙手舉高,接著嗅近我的身體,散尾鞭的尾鬚在身上搔著,像是老師拿著紅筆批改考卷,一一圈選著我的肉體,批改我的下巴、脖子、胸部、肩膀。我心想,在這項目我至少可以拿個甲上或甲,而主人應該不至於生氣吧。

但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美。

「你有認真清洗嗎?」凌亂的鞭子猛然一縮,再狠狠往我身上落下,打在右胸連接腋下一帶。

我趕緊吠了一聲「汪」做為回應。右乳房首當其衝最敏感的刺激,麻痺感讓乳頭彷彿被鞭子打飛消失了一般。

今晚的調教事前規定,除了視力會被剝奪,雙手禁止隨意使用,並且也不能說人話。交談的內容,對於主人的回答只能有「是」或「不是」:吠一聲代表「是」,肯定句;連吠兩聲代表「不是」,否定句。當然沒有疑問句或是其他語法,除此之外也允許一切如同動物的嗚咽叫聲。

但當我把疼痛化成悲鳴喊出,主人直吐嘈說:「學得真難聽啊」,然後鞭子毫不留情又擊中同一部位,讓我又喊出難聽的悲鳴,主人便持續抽鞭著教訓站著扭動的我。

「要叫得更溫馴點啊,叫得那麼難聽難道是不滿意我的鞭子嗎?你說啊」

「汪……汪汪!」

主人的語氣並沒有明顯暴怒,但卻更精準的回饋到執鞭的力量與攻擊精準度:

「既然不是,那為何叫的這麼難聽?啊?說啊你?」我無法回答,只能選擇嗚嗚哀叫,然後反射性地手腕背部與拳頭擋住鞭子。

主人停了一會,像是小學老師拿藤條處罰小朋友的場景,訓道:「不是叫你手不能亂動?啊?你聽不懂是嗎?等下打到不該打的地方我可不管啊,手給我放下!」。

接著,只聽到接連不斷空氣被劃破的銳利聲,我的前胸、後背應該已被鞭成紅通通一片。感覺到有火辣的痕跡不斷在身上爬著,當我試圖屏息不出聲,主人又會單手掐著我脖子,大罵你是啞巴啊?該叫的時候就要叫!豬頭啊你!連豬都比你聰明多了!

接著主人用高跟長靴踹我的膝蓋後方使我跪倒,雙手膝蓋腳掌著地。由於太過突然改變姿勢、加上鞭笞的疼痛刺激,竟讓我眼冒金星,尤其是眼睛已經一片黑暗的情況下,如火花般的白銀星點更明顯地在我面前亂竄。主人接著用一隻腳將我的頭踩著壓低,因為我感覺到鞋跟扣著頭顱,我的背弓幅度現在該像是溜滑梯般流線吧。

主人臀部斜靠著我的背,不知是哪隻腳依然放在我頭上,將我的一邊臉龐整個貼地,猜想主人應該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體重都施加著,在我的頭上。

我的內心緊張感加劇、並且頭疼。雖知道有頭套隔擋,但那無形的壓迫連同主人的重量,透過靴底穿過頭顱,比鞭子更權威地規訓著我,我只能五體投地,聞著飯店陳年地毯的奇妙氣味,然後下體偷偷的勃起,莫名的充血變硬。

頭部被壓的比陰莖位置還要低,好歹勃起會分擔一部分血液循環不至於腦充血。

「怎麼啦,你這賤狗,爽得說不出來話了啊?」

感到些許呼吸困難與胸口壓迫,還有被鞭子咬過的肉體反應,雖然在直覺上,過往的日常生活中將其定義為疼痛(Pain)。但這種疼痛與現在的屈就體態,竟讓我眼前亂竄的白銀星點,似乎瞬間一同併出了其它五顏六色的華麗軌跡,那種畫面我無法形容,只知道是種很美妙的恍惚感,感覺這色彩是從大腦垂體分泌出的顏料,在我的腦塊連結視覺神經,噴出無法抗拒的快樂與七彩煙火。

「看你似乎快說不出話來了,我准許你,用人話回答,我的調教如何啊?你這嬌弱的公狗」

能說人話的情況只有在承受不住主人的愛心調教之時,可以說出「不行了」或是「求饒」這兩句關鍵詞,但那也代表今晚的訓練隨即結束,之後我也可能無法繼續接受主人的調教。

在主人允許下,我緩緩說出,很舒服,拜託請再給我多一些,然後繼續吐舌喘氣。主人似乎大悅,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主人喊出Good Dog!這就該是稱讚我身為一條寵物的順從吧。

這樣看來,主人對於寵物似乎很有一套訓練的邏輯,而且非常嚴格。面對一個還不甚熟悉的調教者,或稱支配者的對象,一位高高在上的J女王,能夠驅使我,一條卑弱的家畜人K,將自己的行動控制權與肉體,完全托付給她的動機,到底是為何?

未知境界的焦慮,以及沒有視覺等於百分百待宰,處於無法反抗的恐懼,這並非羞恥心的領域,而是屬於生命或是死亡的兩方極端拉鋸,SM的愉悅過程就是在這其中來回交錯著,生命與死亡。而這樣看來,正常人每天為了生活來回奔波忙碌,一不小心就過勞死或出意外,其實本質上是很類似的啊,都是欲求某種目的而付出自我。

但,我並非存活在如薩德所著《索多瑪120天》那般虐殺的支配情節中,又或者是被當成完全器具使用的《家畜人鴨俘》,太過不食人間煙火的BDSM想像不適合我的生活實踐,會危害生命的遊戲只會招來本能式抗拒。

在偶爾傳出玩死人或玩殘人消息的SM場域中,我是否能夠將肉體等同生命,完全交付給,一位相見還不到一隻手掌指頭次數的主人,只憑第一次在咖啡廳的桌底調教嗎?當然不只是這樣,女王這名詞除了被指稱者本身自然散發出令人懾服的魅力,還必須靠的是兩個字:口碑。

口碑當然不是來自於電視媒體的廣告等等,小奴推測主人的事業應該沒做那麼大,並且這裡是台灣,並不會如某些國家可以合法公開刊登SM訊息,是個連轉載情色故事都會被移送法辦,對於情慾的觀念保守到匪夷所思的一個島國。

雖然在此刻述說這種情節未免有些煞風景,但我雖身為一個細小奴俾,一隻試圖不斷實踐多元情慾模式的小狗兒,還是要冒著被捕狗大隊捉走的風險,誠懇並細細分享我被支配調教的過程。
  
主人給我的稱號是第五號的K,全名是Kitten(小貓),這是初次晉見主人後的兩個禮拜後在她的別墅中,親口告訴著下跪的我,連同Kitten這名號,像是英國女王授予侯爵的儀式交代給我。

會命名如此戲謔又帶有嘲諷意味的暱稱,是因為主人想要調教出一條「嬌柔的公狗」,如貓般的纖細柔順,但又沒有貓的高傲孤僻,只有狗兒的服從與搖尾吐舌頭。也許是因為主人看準我的體格只比小型犬要大一些,總不可能從Kitten小貓調教到一半變成大老虎,所以便這樣稱呼。

這樣想想,或許真是很適合我的狗名,只有171公分,55公斤的身材與女孩子般的滑嫩肌膚的我。而許多關於貓的形容也常套用於女性身上。

如果我在主人的收藏中是排第五順位,那定代表還有其他四位奴僕。

我所謂的口碑,正是來自於編列第二號的D,如同全名「Doberman」的字面指稱,D身高約一八零,是位身材健美卻不會過度壯碩的男奴,五官就像是軍警用杜賓犬般銳利削瘦,加上時常沒啥表情的臉孔、精壯的身材,真的很適合他的老本行所需特質:警察。

第二次與主人會面,是我第一次見到D,於陽明山上的庭院別墅中,D渾身肌肉的穿著白色女僕裝在門口迎接我。主人還在書齋內整理資料時,D先用簡單的茶點招待我,並且這樣跟我說道,或許他也是這樣在警隊上傳授經驗給菜鳥:

「主人會針對每人的體質與特質予以訓練開發,不要猜想主人能給你什麼,只要問自己能夠給主人多少回應,其他的就不用多猜忌」。

雖然D很誠懇的傳授我該如何與主人相處的心態調整,但一看到白色蕾絲邊下的肌肉曲線又忍不住想偷笑,於是眼神與表情都極度不自然,紅茶不斷滴到自己的褲子。但當我察覺,自己往後或許會被要求穿上更極端的服飾,我就笑意全失。

D只淡淡回應:「這是主人親手爲我縫製的,並且上面還有我的代號」,他將圍兜翻過來,秀出用藍色刺繡寫的「D」字樣。

當然,D也佩戴著一個與我相似的項圈,只是鑲著的金屬片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這時我才察覺,主人不只是對從屬的奴僕狗兒們嚴格,付出的愛心與照顧也是相對的多,否則我就不會收到作工精良的項圈,而D應該也穿不到合身的女僕裝扮。

D這時還透露一些其他消息,說他今年三十五,平日都在警局上班,在同事眼中是個普通單身、奉公守法的勤奮好警察,沒犯下什麼不良紀錄,也沒不良嗜好,大部分放假時間都會來主人家中進行家務打掃,或者接受調教。

聽D的口吻與自然而然穿著女僕裝活動,毫無彆扭的姿態,直覺性反射便是,警察機關或許本身就是個奴性很重的組織,頭頂上還有龐大的政府科層系統,那就像是支配與臣服的關係,國家命令即使要面對老人療養院的迫遷抗議,警察還是必須捲起袖子將抗議的老人家抬走,即使內心掙扎,還是要硬幹。

所以D才有機會從一個已滿是支配慾望橫流,卻搞不清楚真正支配者是誰的環境中跳出,找到可以用鞭子代替國家薪餉的真正主人,挑起隱藏在灰藍制服底下的被支配慾望。

如果我K(Kitten)是要被調教成嬌柔纖細的公狗,那麼D(Doberman)應該就是適合重型遊戲的皮粗肉硬型警用犬,這是自我的猜想,後來聽到他詳細描述第一次被主人調教的情況,才深深感覺到:真正很適合他。

D說他跟著主人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目前是主人身邊最資深的奴。據他所知,排他前面的「第一號」在D規馴主人的半年前飛到大陸去工作,聽起來似乎是台商,代號不明,而且該是位年紀不小的中年人。

但D不知道第三號是哪號人物,完全沒有相關資料,據D所言當他知道主人又養了新奴時,已經是領第四號的牌子。就在四五個月前,還是位女奴,年約二十多,身材嬌小,但代號目前不詳。因為D只在這別墅內看過兩三次主人直接領著她進入地下室,接著整天幾乎都沒見兩人身影,只有主人偶爾上來休息,或命令D將道具送到地下室的門口。

而主人平時也不會主動告訴奴僕狗兒們太多其他同伴的事情,除非有必要,或者當要同時牽著三隻狗兒出門散步時,才有互相認識的可能性。

我便開始想像著這樣的畫面:主人坐在馬車載具上,由第二號與四號的前輩們,連同我,三隻奴僕一起咬拉著牽引具,作出馬匹前肢站起奔躍的模樣,而主人就坐在後方揮舞鞭子,打著我們的屁股,驅使我們運送主人到附近森林去散步。

這種幻想似乎很有可行性,我在心中暗自估算。

D還透露說,自己是在某次執行PUB臨檢勤務時認識主人,事後才主動去找主人更進一步接觸。據說也是在上班執勤時穿著警察制服,被主人帶到大安森林公園調教,栓著狗鏈繞公園散步一圈,在抬腿學公狗尿尿中完成初次主奴認證。

而第四號女奴,似乎是主人逛東區巷子內的洋貨精品店時,在更衣室中幫主人調整馬甲的時候,就被主人調教馴服。

「因為自從那女的進來之後,主人的馬甲與其他道具的花樣就多了起來」

D是如此推測,那女的應該是精品店的店員,我也附和他的看法。但如果想知道有關於D或主人其它收藏品更詳細的情形,以及關於主人別墅的歷史,那或許是A Side的故事了。

……………

在意著D是怎麼告訴我關於自己被主人訓練的心得,在意圍繞著主人週遭的一切事物,在意那是否構成我能信任主人、交由主人管理我這個卑微寵物或奴僕的理由,在意的事物太多了,甚至開始動搖,但動搖的部分卻是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繼續「服務」主人,又或者是「接受」主人的專屬調教。

但我很快又在腦中經過數次辯証,得到一個結論。構成結論的物質層次,來自於主人授予我的項圈,以及K的代號與命名。

那麼相對形而上的層次,來自於主人這樣對我說著:「將你調教成一隻嬌柔的公狗」,那應該是與D完全不同領域的感受,因為他是屬於皮粗肉硬型的M。那我便是一件等待製作加工的物品,唯有J女王可以做為造物者,因為她對我埋下了隱藏的天職意識,我必須用肉體來不斷回應主人的關愛。
  
如果在這就退縮了,那豈不是抹煞了更多可能性,抹煞成為人型犬的可能,抹煞享受眼冒金星伴隨奇異火花快感的可能。但如果又只相信D的經驗,那是否又無法成為與D其他奴僕與眾不同,能夠受賞主人最多鞭笞懲罰的嬌柔公狗。

因為,即使是寵物,也會有競爭意識。

無疑的,若能先承受最嚴格的調教方式,那勢必能得到主人最多的認同。

於是,場景回到707號房,一位高貴的女人,與一隻卑微細小的寵物狗兒。

我伸出舌頭哈哈吐氣,主人的腳離開我的頭,用鞋尖前端撬開我的嘴:

「舔!如果留有口臭你就死定了」我不敢怠慢,強忍戳到扁桃腺幾乎作嘔的感覺,流著口水咕噥咕噥含著。

接著主人大力脫去我的內褲,褪到近膝蓋。唰的一聲,我感到肛門口瞬間涼快,畢竟皮革的內褲悶又不透氣不吸汗,還有一根正在上下左右隨意亂晃的半硬挺勃起陰莖,我還感覺到前端有些興奮的分泌物跑出來了……

「你竟然敢偷偷勃起,好啊,你這色情的發情公狗」主人大力抓住我的陰莖,隔著皮手套似乎在打量著尺寸,我發出害羞的哽咽。

主人竊笑著,看你身材矮小想不到老二長的還不錯嘛,除了細緻如嬰兒皮膚光滑,與尺寸大小不相搭之外。

接著我被命令用雙手撐開臀部,依然保持溜滑梯的背部曲線,只剩頭部與雙腿跪趴撐著身體,屁股翹得挺高等候主人檢查。主人只用隔著手套的指頭,對著肛門一抹,像是小學的蟯蟲膠紙檢查。然後主人說:「看來有洗乾淨嘛,有遵守我說的最低標準清洗直腸嗎?」

「汪!」那是當然的啊,主人告誡至少要灌腸三次清潔後才能進行小菊花的調教,但我可是先用甘油球浣腸過一次,接著又用注射器注入溫水四次,直到宿便、大小粗細軟硬糞便都排乾淨後,還用有香味的護手乳液擦在肛門口周圍。

主人將剛擦過我後庭的手指,移到我的鼻子前,因為我聞到熟悉的乳液香味。

「好!你做得很好」主人站了起來,將我的項圈栓上類似牽狗用的繩狀物,不是鐵鍊,被拉扯的感覺很輕,應該是普通的聚合加工繩子。

「剛剛的鞭打,是正式調教前的必備過程,往後每次都必須這樣進行。要記住,每位調教者都有自己一套揮鞭的風格,有的人只懂摧殘受教者,有些人總是打不到癢處」

「即使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但我要你用肉體記著,深刻記憶著我是如何的對待你,如何在你每吋的肌膚上留下我的痕跡,如何開發著你的全面感官刺激」

「你只要在我的指示命令下,誠實的回答我,關於一切肉體上的感受」

承受鞭打的肉體似乎不再疼痛依然,反而有股暖意油然而生,我吠了一聲做為莫名感動的回應。

「為獎賞你的聽話,我準備了好吃的大餐」主人這時語氣變得很平易近人。

話說完,便拉起狗繩將我牽到應是雙人床旁的地方,命令我採取如同日本人跪坐的姿勢。

過了一會,707號門房出現連續兩下的敲門聲。

主人便走過去,踩著彷彿隨時會刺穿而出的節奏聲響。

B Side (2)

the Special K

現在,我的面貌與其光澤質感,大概像是塑膠製的芭比娃娃吧,只不過,應是黑色、並且被拔光頭髮、也沒有水汪汪大眼睛的芭比娃娃頭顱。

黑色的皮製頭罩由後腦杓往前翻,將我的腦袋瓜子緊緊包裹,貼著我的肌膚,沿著頭型輪廓密合,描繪出一顆人類頭顱的形狀,裸露的肌膚部分只有耳朶、嘴唇下巴、鼻子,而眼窩部分被縫合起來,只要戴上這頭套,等於是完全的暫時被剝奪視力。

但我還沒察覺,或試著這麼說,從我傍晚接獲簡訊指示到十幾秒前剛入房時,我沒有看見一張面孔,或該稱一對眼神。那是我一直期待所能直視、並且藉由雙眼凝視,一個眼神代替言語的交換,讓我由下往上仰視的尊貴目光。

「只有當我認定,你真正具有成為我的寵物資格之時,我便會准許你看著我」當我第一次接受調教,主人這樣對我說。

今晚是第二次調教,前一次是在兩個禮拜前於主人的別墅之中,雖然這樣敘述,似乎我與主人應該有關照會面過,至少看過彼此的面孔了吧?

老實說,我只知道我的主人是位女性,至少在社會約定俗成的性別定義上是如此。身高約略矮我一些(我一七十公分初頭),姣好身材,至少她把我當成桌子坐或當馬兒騎的時候,肉體的直覺是如此記憶。

而眼神,我至今仍沒有直視的機會。甚至也沒看過任何一張主人的照片。

第一次晉見主人的時候,當時我們還不是這種關係,但也是以這種關係為前提而碰面。我來到她指定的咖啡廳,選定靠窗的位置,並且要佩戴上她先寄給我的狗用(?)皮革項圈,上面鑲有光滑的方形銀色金屬片,我就把它戴著,穿著立領的紫色POLO杉,搭灰色寬褲與白色球鞋坐在咖啡廳,看著窗外午後兩點多的陣雨,喝著水果冰茶。金屬片要朝外也是主人的指示,所以當我進店時服務生與吧抬老闆都直瞧著我的脖子,他們應該是覺得我這只項圈很酷吧?

我漫不經心的喝著飲料,看著杯身滲出的水珠,用手撫摸,好冰、好滑。當我的精液混著汗水沿著鐵鍊栓著自己的時候,或許也是這種觸感吧,我不禁用舌頭去舔拭那正在滑落的水滴。

那麼,我「未來」的主人會是怎樣的性格?從一開始主人的原則與要求:「先見面後當場試驗你是否有資格接受我的調教」,以及身上的項圈,感覺主人應該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我配戴的雖像是給寵物用的項圈,因為上面有個扣環可以栓鍊子,但卻不因此作工粗濫。完全察覺不出車線的痕跡,金屬片與扣環部分都磨的很圓滑且亮如鏡面,並且在項圈內側有像是英文或法文的刺繡,皮革還飄著淡淡玫瑰精油香氣,應該是昂貴的歐洲舶來品吧。

而在這之前,我甚至都沒聽過主人的聲音,一切命令都透過文字溝通。隨著項圈寄來的包裹中,有一張紙寫著今日行程的一切指示,我必須按照這上面規定完成「試驗」的步驟,否則就回收項圈,也就是主人將不認可我有資格:可以接受她「獨有」的個人調教。

但是,紙上的規定只有到此為止,也就是要我戴著項圈、來到選定的咖發廳的靠窗座位坐下,便如此罷了。

我心想著,難道這樣就算試驗了?只是要看我有沒有戴著項圈示人的勇氣嗎?那其實「未來的主人」正一旁監視著?當我正低頭思索,看著杯子繼續冒出冷汗,用手撫摸項圈金屬片的同時,背對著我的店門被推開。

服務生上前招呼並且要帶位,只聽那位客人說窗邊那個位子,便自行走入。我稍微挪移目光,只看到一位女性,年約三十,身著緞絲袖邊的黑色洋裝上衣、淺藍色七分牛仔褲,背著側肩皮革編織托特包,被雨水弄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肌膚襯著臉上的墨鏡感覺更白皙,雖是烏黑長髮但綁得有些類似蘿莉風的娃娃頭。

她來到我後方的座位坐下,我們之間只隔著木頭椅背,就這樣背對著彼此。服務生送上Menu後就離開,這女人只翻閱了一會,然後蓋上,頭也不回的壓低嗓音說:

「你戴著的是我的項圈吧?K」。

我猛然抬頭,將視線直視前方,眼球試圖繞到左右最極端,但自我意識連結到紙張上的指示,限制著我不能回頭。而下腹好像有陣騷動膨脹著,蔓延到脊髓,這種緊張的刺激讓我身體不自覺坐直、並在數秒內很快的軀體便半僵硬化。

我趕緊回想著紙上的指示:交談過程中只能答「是」或「不是」,接著用帶些緊張的語氣回答:

「是的,我就是K」。

「莫非妳是……」。

正當我話沒說完,那女人立刻打斷,將Menu菜單由後方猛然甩中我的右臉頰,似乎是很漂亮的揮舞弧度。

啪!的一聲,雖不響亮,但也有些疼痛,我馬上發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回答多餘的話語,並且還膽敢主動發問。

女人將Menu收回,不疾不徐的語氣,像是公司老闆語重心長的面對將要被裁員的員工:

「指示以外的行為,絕對不能做,否則便不能成為一條出色的狗」。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在宣告著,你這傢伙就快要出局,沒有二次機會,即使道歉也沒用。

我依然保持雙眼直視前方的姿態,輕撫右臉頰冷靜地回答是。

接著,那女人要我到她那一桌,但必須是學狗爬著過去,並且直接鑽到她的桌底下。

心想不能再犯錯第二次,我馬上趴下,快速的溜到隔壁後方的座位。經過那女人身旁,眼神不敢直視,但是她一定正上下打量著我的模樣。

不到兩三秒的時間,我鑽到女人的桌底下,但要四肢趴著,只見她將右腳翹在左腿上,被雨水沾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尖,像是某種動物,正撇低著頭在休憩。

「舔它」。

「先把我的高跟鞋尖用舌頭舔拭乾淨」。

女人又下達指令。雖然剛剛學狗爬到桌底下只是轉眼間,旁人並不會覺得有何怪異,但現在便繼續指使著我,要我伸出舌頭,將女人的高跟鞋尖清乾淨。

我心想著,若要得到這女人的認可,勢必要將羞恥心拋開。成為一個優秀的寵物,一定要完全服從主人的命令,寵物是不可以有羞恥心的,那只會令你有機會不忠於主人的調教,若有心情去擔心別人怎樣看待自己這種行為,不如想辦法去取悅主人吧。

雖然以上只是我依照BDSM文化的通俗守則,一廂情願的想像主人與奴僕的關係應該是如此,藉此去合理化此刻的情境,說服自己伸出舌頭服務眼前初見面的這位女人。但不管怎樣想像,又不管是Dominatrix還是Sadist,擔任下達命令的授方是想要養出怎樣的奴隸,那都不關乎現在我處於 Masochist情況下的「個人想像」。

因為,主人就是主人,她們的想法不是做為奴僕者可以去揣測的。

於是,我在自己腦海中通過快速的主奴辨證過程後,緩緩露出舌尖,舔拭著主人的高跟鞋。

我的舌頭溫柔的像是母貓舔著剛出生的小貓下體,以刺激小貓咪第一次自己排便,那般反覆著上下輕掃。

高跟鞋的味道並沒有特別難吃,只是高跟鞋上沾有混著泥巴跟砂礫的雨水,一面舔著又要注意遺漏的不乾淨之處。我偷偷往上注視,雖然女人將下巴抬得高高,並沒將頭往下俯瞰,但隱約可以感覺到那嚴厲的眼光透過墨鏡鏡片傳達到我的周圍,不准我停止現在的動作。

當我舔完翹高的右腳,女人將左右腳切換姿勢時,服務生靠近過來似乎要點單了,主人只對我說:「不准停,繼續另外一隻腳」,我便只管低著頭,繼續清理另外一隻腳上的鞋子。

服務生走近這一桌,似乎帶有懷疑好奇的神情,先停頓了一下再詢問是否可以點單。由於桌子的大小與女人坐的較近內側且靠窗,服務生或是吧台正在煮咖啡的老闆除非是靠近蹲下,否則不能真正察覺我在做什麼,即使是窗外的行人也沒法發覺。

女人點了一杯熱拿鐵,服務生除了確定點單,還禮貌性問說桌底下這位先生還好嗎?

女人只回答說他在幫我清鞋,然後用右臉龐比了一下後方座位的水果冰茶,便打發掉那位女服務生。

我繼續慢慢舔舐著,這過程中女人與我並沒有交談,只感覺她的眼角餘光仍不斷注意著我。接著兩雙鞋都算是清理乾淨了,唾液讓這雙漆皮高跟鞋感覺更為亮麗。

正當我以為應該會在咖啡上桌前,要求我離開桌下時,女人卻命令說:

「繼續舔乾淨兩隻腳的腳趾頭」。

我對於此舉並不感到抗拒,因為比起高跟鞋我更喜歡吮吸女人的腳指頭,曾經交往過的女友,在採取面對面的體位做愛時,都會因為我主動將她們腳掌抬高,又舔又吸每根腳趾弄得高潮迭起,興奮不斷。只是為求衛生,都會先用水洗滌過雙腳,否則汗水的鹹味太重會令人反胃。

只不過,現在要吸吮的是剛脫下高跟鞋的腳趾頭,而且剛剛還在雨中行走的雙腳。

我伸出雙手,將高跟鞋輕輕的脫下,使得女人的纖細腳掌在我手中小心翼翼的如同一件易碎物。

並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反而還有淡淡的肥皂香,似乎是赴約之前便已經淋浴過。平日應該也有勤於保養,這點從腳掌底部一點龜裂的皮膚組織都沒有便可推測,如同嬰兒般的光滑毫無浮現血絲,是否有其他人也如同我跪地臣服在這女人的腳底下,每晚貪婪地索取她的肌膚一親芳澤?

嘴唇親吻、牙齒輕咬、舌頭舔拭、含著、吮吸、攪和著每根腳趾。

嗯、嗯、嗯、嗯哼、咕哈,閉上眼睛用力的往嘴裡塞,試圖一次吞下嘴巴所能容量的數目,舌頭來回攪拌著趾縫,等到唾液分泌過多再張嘴吐出休息數秒,看著被吸著發亮的趾頭黏牽著嘴角的唾液,太貪心了,一次含下五根趾頭,我又不斷發出喘息聲,嗯、嗯、嗯哼。

味道並沒想像的糟糕,反而有像海岸貝類那種帶有海水潮汐的清香微鹹滋味。

女人似乎被吸的很舒服,雖然嘴巴忍住不輕易發出任何一個音,但因為我用舌蕾摩擦每根腳趾的指紋處,刺激最容易令人抓狂的末梢神經,使她不禁的扭著雙腳,感覺到腳掌肌肉的緊張與縮收,趾甲刮著我的舌苔。

當我還在品嘗第一隻腳的途中,服務生似乎不想再多管我們正幹著哪檔子事情,在沒察覺的情況中,咖啡就已經送上桌了。

女人攪拌著咖啡杯,然後命令說:「繼續,不准停」。

於是,就在桌底下我依然狼吞虎嚥的品嘗,而桌面上女人,就依然優雅享受她的下午茶時光。

這便是我與主人初次碰面的回憶。

第五號家畜人K與J女王的主奴關係首次確認。

那次的調教經驗,雖然不應該稱調教而僅是試驗,但主人似乎很滿意我的靈巧舌頭,第一次就可以把她服務的那麼爽。所以當她喝完咖啡時,就揪住我的衣領,頭低下面向我,雖然看不見,但可感覺到嚴厲的眼神透過太陽眼鏡,對著我說,項圈就暫時由你自己保管了。

「往後還有更詳細的測驗,如果你真正有資格,我便會將你調教成真正適合我,也真正適合你自己的家畜人」。

我謹記著這句話,而主人的格調與支配意識便已經深烙於我心,雖然不曉得接下來還有什麼測驗等著我,也不曉得如果成為主人口中,理想的調教型態,那麼我的身與心,會又達成如何的境界?是愉悅?還是解放?或者只有剩下痛苦?

那便是我今晚到此的理由,人生若是不斷的修正與確認,那麼此套邏輯放進支配與調教至上的BDSM場域中,也應該等同如此。我將在此用我的肉體確認,以精神之力量導引肉體上的一切凌辱,意圖建構出美麗且哀愁的皮虐烏托邦。

在那裡,只有支配與臣服,簡單不過的二元對立關係。

接著頭套之後,主人命令我趴下,兩腿張開,用散尾鞭點著臀部的肌膚。

開始檢查重點部位。

B Side (1)

the Special K

七月十四號,星期五夜晚,七點五十二分,中山北路上某間飯店。

我來到一間客房,站在這房間的門外。挺直身軀,看著自己的影子將金色門牌號碼覆蓋,飯店走廊的棗紅色地毯穩重的貼在地面,令我不禁想立刻將膝蓋狠狠跪上,然後趴下,如同這地毯讓房客舒適的踐踏。

「不行,還沒開始呢」。

對的,怎樣的身分就該遵循怎樣的守則,即使只有一人,我,所身處的707號房外走廊,就只有我一人。幾小時前的傍晚剛收到一封簡訊後,另刻做好準備前來赴約,即使碧利斯颱風來襲。

「只要進入房間後,便開始了」。

我在心中反覆檢視心情:是否有些期待,亦或是害怕?我將簡訊內容再度回想一次,腦海中作了幾次模擬演練,並且確認程序:身體洗乾淨並且去角質、仔細處理了重點部位、將胃與腸子清空除臭、刷牙後噴清香劑。身上的深色長風衣裡只有遮蔽用皮內褲,並非懼怕外頭風雨淋濕身體。

「我正慢慢登上那不斷往陰暗天空攀升的黑色不祥之塔」。

我看著手錶,八點準時一到,我輕敲了兩下門。

間隔約三秒,要很緩慢進行但將力氣注入。

過幾秒後門鎖轉動,707金色門牌滑向房間內,而我的影子、身軀也很順勢的被拉了進去。

我踏進房內,照著簡訊內的指示:一步、兩步、三步、停。眼睛死盯著前方,並保持直視避免東張西望。

一踏入707號房,印入眼簾的便是普通的飯店裝潢,最不容易看出骯髒或褪色的奶油白色系擺飾。不是太出色足以吸引人的風格,不過,反正等會視力就會被剝奪,只剩黑夜的顏色迎接我的眼簾,再講究視覺上的美感也無申論之用處。

並且,甚至連手都禁止使用。無法在黑暗中用雙手去抓握並摸索感覺一切,如同瞎子沒有導盲杖般。

而我的感官將僅存臉部的嗅覺、味覺、聽覺、以及全身的皮膚觸感、腦內垂體,都將一一被開發並且激化予以最大刺激反應。

「身體的經驗,將比起日常生活雙眼所能目擊的一切,那感受更為深刻」。

我的潛意識化成夢境,在耳邊如此呢喃:「嘗試用肉體去認識新的世界吧」。

正當我脖子因僵硬而不自覺稍微傾斜,忽然感到下巴被某個涼硬且堅韌的物體頂著。我倒吸一口氣,臉頰被輕輕歸位推回幾個角度,避免視線溢散到左右兩旁。

心臟撲通撲通激烈跳著,但情緒不能透過聲音而表達,這也是指示之一。

忘了說明,今晚我也不能說人話。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文字,都是事後內心圖像化後的文字敘述。

接著,迅速的,黑暗從我的後腦杓往前翻,如同夜幕翻過那寧靜山稜,然後低垂,雙眼視覺被剝奪了,但渴望化成黑夜中的星眸。

越是深黑使人感到不安恐懼,那繁星便會更為閃爍耀眼。

「期望,將被主人授予資格,讓愉悅在黑河中綻放珍珠般的光芒」。

我將在黑暗之中,無法用雙眼察覺定義之中,將肉體燃燒,照亮我這僅存的細小卑微世界。

我是這樣打算的,才開始戴上項圈。

[極短篇]選擇。

◎Ralph

她含著淚,舉起手。手上纏繞著的紅色繩子,襯著白色的肌膚,輕輕搖晃著。

他,很仔細,很仔細的,從繩端,用指尖慢慢的滑動著,在繩上。

她的淚繼續流著,但臉上帶著的,是微笑。

一種有些迷惑,但好像又確定了些什麼的,笑。

看了她這樣的笑,他,也笑了。

然後,白光一閃。

男人手上的小刀,很精確的穿過女人兩手間的空隙,繩索,一節節斷裂。

「謝謝你。」她低聲的這麼說,擁抱了他一下,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男人跪下了。帶著那笑,在那空無一物的房間。


「為什麼,不用解開的呢?」

「無法解釋呢。只是覺得,也許不該再用手。」

[短篇]顫抖。

◎Ralph

半夜,她來了,顫抖著。

他放下手邊的書,不發一言的,看著她。

她流著淚,什麼也說不出來,兩手緊抓著自己的手臂,指尖被壓得泛白。

他伸出手,放在她的肩上,那顫抖隨著體溫,傳達過來,沾染他的手。

「怎麼了?」

她搖頭:「我….我不知道….半夜突然醒來,就這樣子了…」

他抱緊她,但那顫抖並沒有停止,在他的體表造成了更大的擴散跟震盪。

「這樣,不行呢。」

他抱起她,走進房間,感受著那不知是否跟心跳混合著的劇烈顫抖。

就連他自己,似乎也覺得開始顫抖了起來。

床的四角,立著銀灰色的金屬柱子,旁邊則是散落一地的繩索。

他把她放在床上,脫下她的衣物,然後用繩索緊緊的,將她的四肢固定在柱子上。

一圈,兩圈….密實的繩圈,咬蝕著她的手上腳上。

她無法動彈,但身上仍然來回竄著冰冷而刺痛的,如同電流一樣的東西。

她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他慢慢的把自己脫得赤裸,然後上床,身體緊貼著她的。

那電流,似乎可以經由接觸,而自由的遊走於他與她之間,不斷的來回著。

震幅越來越大,他咬緊了牙,免得牙齒的打顫傳出聲音。

然後,他用堅硬的陰莖,插入。

女人開始劇烈的扭動著,應合著他近乎狂暴的抽送動作,那顫抖,彷彿也像是溪流匯入大海一般,被那扭動給吸收同化了。

她無法動彈,手抓繩子抓的緊緊,指尖又開始泛白。

「我….我要你….給我….給我~~~~」女人開始嚎叫,但要些什麼,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晰。那叫喊,是從哪來的呢?意識的背面?

男人俯下身,緊靠著她,頸項靠在她的臉龐。

她用力的咬下,先是感覺牙齒陷入皮膚,肌肉,然後是溫暖的液體流出,沾濕她的唇。

她貪婪的,專注的,吸吮著。

男人開始有點昏眩,不知道是射精高潮將至的快感衝擊,或者只是那少量的失血。他更努力的咬緊牙關,把那彷彿從女人身體中湧出,開始黏結在自己身體裡的顫抖壓制住。

「喝下吧。」用著與那顫抖相反的平靜的語氣,他這麼說,然後,射精。

在兩人頹然靜止的那一刻,顫抖,消失了。


「我也想要,妳留下的傷痕呢。」

極短篇。

◎Ralph

在深刻的渴望跟愛戀之下,人們行著虐待與被虐。

      ※ ※ ※

「是否可以同時在兩個地方?」他思考了很久。

「我要佔有她的視線,我也要擁有她的身體。」

但是,深入的同時,她的眼光就變得渙散。

他,苦惱了很久。

然後,他開始使用鞭子。

並非是短鞭,而是細長的,像是蛇一般,泛著黑光盤垂在地面的鞭子。

他不斷的練習,直到手起繭,終於,可以自由靈巧的,像是操蛇人一般的指揮鞭子。

然後,他回到她身邊。

「看著我。」面對著如同母獸一般跪趴著的她,他顫抖著聲音,這麼說。

然後,他揮鞭。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擊中她的身體,卻不妨礙她直視的目光。

在她的目光下,他繼續顫抖著,帶著類似高潮的快感。

他用鞭子愛撫她,她用眼神吞噬他。

他們都笑了。

      ※ ※ ※

「我愛妳」「我也愛你」

當所有的言語與動作都結束,而她還是覺得不足。

「我想被你包住,完全的。」

他皺著眉頭,抱著她更緊。

「那,不夠。」她搖頭。

他更加用力,直到在她身上留下淤青,肌膚也因為壓力而變得慘白。

「那,還是不夠。」她忍著疼痛,從咬到出血的唇縫之中吐出這樣的話語。

他想了很久,

然後,他拿出繩子,將她一圈圈的,纏繞起來。

她笑了。

      ※ ※ ※

「請抓緊我。」

「我覺得好像要被什麼,拉離開地面,離開這世界了。」他啜泣著。

她甚麼話也沒說,只是把他關在籠子裡。

鍊子纏在他的身上頸上,重得他的呼吸都扭曲。

偶爾,她帶著針來,消毒之後一根根,穿過他的身體。

有時,是釘子。

有時甚至,用刀子,不斷的在他身上,順著某種似乎只有她才看的到的線條移動。

所以現在,他因為痛覺、失血跟身上的重量,趴在乾涸的血跡上。

朦朧中,他作了夢。

他是一棵樹,被她種下。

所有的金屬跟血、痛苦跟昏沈,成了他的根,緊緊抓住地面。

他笑了。

詞條@女王

waylim
原發表於歇斯底里動物園,感謝作者同意轉載!

國中時有個同班感情不錯的女同學,老喜歡在下課時突如其來抱住我--不是下半身離遠遠的A字抱法,而是結實令人臉紅心跳的黏巴達熊抱--然後大聲對全班說,這傢伙可是我的好朋友喔。

女孩身材豐滿,軟綿綿胸部就這樣硬塞在兩人的臂彎中間,脖梗交疊,異性特有的氣息在鼻腔裡流竄著,其景況總讓人窘得說不出話來。她那宛如宣告所有物歸屬的另類親暱表達方式(「你可是我的喔!」),簡直徹底把人壓制下去,實在是個非常有威壓感的素直女孩。但我一點也不介意就是了(羞)。

不過,她這種過於開放大剌剌的態度,使得許多同學私底下常說些嘲諷她的話,惡意攻擊她,她卻從來沒有因此改變自己的性格。女王依舊是女王,鞭子還是呼呼作響。

大概連女王自己也忘了,我因為個性軟弱的關係,在國小時也曾誤入歧途(我和女王從國小就同班),一度加入過那些打壓她的激進男孩團體,有一次因為腿短跑不過她,還被女王追到家門口硬壓在地上要我道歉,最後還是母親聽到哀嚎聲,才及時下樓解救我一條小命。

每次看到「女性主義」這個名詞,總會想起女王。

對女性主義了解不多,可是我想,怎樣才算是擁有個體尊嚴的女性,應該就像這樣吧,以不違背自己的快樂為原則,奮力生活著,即使你是如此平凡或與眾不同。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談闊論性解放,或者放棄高薪工作甘心做個家庭主婦的女人,在我心目中都是女強人,如果她們都從自由意志的選擇當中,獲得了真正不委曲求全,溫柔並強悍的尊嚴。

女王之所以成為女王,並不是皮衣鞭子這些附屬物成就的,而是意志的選擇,敢於運用自己的權利和智慧去思考去自我決定:本姑娘就是女王,不是公主或其他甜蜜蜜黏膩小玩意兒。

有人可能會說,女人要溫柔簡單,強悍卻很難,因現實環境並不適合女人強悍,尤其所謂的道德禮教根本就是用來約束女人,而制定禮教法規者,又都屬於男性上層階級,他們擁有權勢資源並且必然會為此作出防衛的動作,近一點的例子,如從倪姓諧星自殺衍生出來的「獵女巫事件」,就是很具體的權力攻防戰演示。

甚至在過程中,同為女性卻丟擲石頭毫不手軟的狀況也所在多有,因為透過如此表態的過程,她們是可以得到利益(即使不是實質),不論她們是否相信,那些所謂的真理與公道,的確不是單向度思考出來的武斷結果。

但就像沙特說過:「存在先於本質。」這使得所有人對於自己的行為,不得從遺傳與環境等外在因素找遁詞。當某個女人選擇真實呈現自我,但遭受打壓,一方面她付出了代價,卻也得到了自由選擇的尊嚴,照存在主義者的說法,她就是實現了「成為自己的可能性」,不論這”自己”是否見容於他人。如果無法將自我表露出來,不論有沒有那些外在環境的約束,心中真實的自己依然會永遠被限制住。套用武俠小說裡的話:「哪裡是江湖?人就是江湖啊!」。

偽善的社會,就是從我們每個人腳下踩著的地方開始敗壞起來。

我不是想簡化兩性問題,但如果女性主義論述到最後逐漸形成空泛的理論,白種中產階級女性與第三世界女性等不同陣營的「女力」,因相異的環境因素作出對女性主義各自的詮釋,到最後甚至交相攻訐無以為繼,連沃克特(Derek Walcott)也說出「女性主義在當代已經幾乎處於絕種邊緣」這樣的話時,複雜會不會反而成為一種原罪?反而失卻了對於人的基本關心?

啊,身為男人,我這樣助妲己為虐,實在太雞婆...

國二時自己的腳踏車被偷,好死不死被我一個同學堵到,跑來報馬,幾天後某節下課,雙方人馬喬好相約出來談判。不過因為兩邊都沒有決定性人物到場的緣故,整件事就在雙方人馬不斷叫囂,卻沒有一人站出來引燃導火線爽快爆發,遂在一種荒謬的恐怖平衡狀態下草草結束。上課鐘響,兩邊又像沒事人一樣,各自師兄弟歸位乖乖回教室上課。

「就這樣,沒了?」女王在背後拍著肩膀問我,眼神閃閃發光。

「啊,要不然咧?」反正老爸又買了新腳踏車給我了。要真玩起來,照三餐擺陣我可受不了。人生就是這樣,三不五時總有遇到便秘的時候。

「我認識一些人,也許有用喔。」女王認真地說,腦袋裡啪啦啪啦翻著動員名冊。

不論女王是否真的關心我,或者只是單純想把事情鬧大(她那時一天到晚老念著學校生活實在太無趣,總一副精力旺盛尋釁模樣),我都覺得很感動了,尤其當那幾個因為吸安被抓去少年法庭封官加爵,或者平常總是雷鳴大小聲丈八蛇矛呼嘯來呼嘯去,感覺很大條但事實證明並不是如此的傢伙,在兄弟臨危卻一個個龜縮著頭之後。

我一直記得畢業典禮時,女王把我拉到一旁,以一種罕見略帶感性卻不失霸氣的口吻對我說,你將來一定要給我成為一個厲害的傢伙喔。我差點噗哧笑出來,心裡如此OS:「要是繼續被妳蹂躪下去,沒變成 gay 就萬幸了。」世事難料,在脫離女王魔爪的下一年,我竟又淪落到國四重考班的 SM 虐待迴圈裡。

呃,親愛的女王陛下,很抱歉暫時還沒成為您口中的厲害傢伙。不過請放心,我會繼續努力,以免辜負您當年苦心的調教...,也希望女王能繼續咻咻咻揮舞鞭子,因為這樣子的妳,看起來最瀟灑美麗。

本格第一百篇,僅獻給全天下的女王們Orz

【總而言之】

我覺得人性好像比女性「大」,所以就這樣描述自己。  

--汪其楣

宣紙

◎dogslave(本文原載於花魁異色館S_BDSM板精華區,經原作者同意轉載)

五點鐘下班鈴響了,趕緊完成手邊的工作,趕回家。

主人吩咐今天要在六點以前回去。上回因為加班晚了一點,被主人狠狠地打了一頓;主人對我做什麼,我不敢有意見,基本上,我的身體並不屬於我,我只是主人的玩物,主人的狗。所以主人如果要怎樣打我、罵我、虐待我,我是不能有任何意見的。只是上次主人用九節鞭,打完後我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謝謝主人」的聲音都很薄弱。所以今天就趕緊收拾好,上了捷運回去。還好,早到了五分鐘。

進門後,浴室的裡有淋浴的聲音,主人正在洗澡。所以我便自己脫下西裝、領帶、襯衫、褲子、鞋襪、內衣以及最後一件:內褲,帶上主人為我準備的護膝,赤裸裸地跪在玄關的地上。然後把橡膠陽具含在嘴裡,帶上項圈,項圈上有一塊牌子寫著“主人的賤狗」,帶上眼罩,手背在後面,等候主人。

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時鐘,只聽到淋浴的聲音停了,卻沒有聽到主人從浴室出來的聲音;這樣子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多久,還是沒有聲音,主人可能是在泡澡,他通常有這個習慣。又過了一段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膝蓋、肩膀還有腰已經很酸了,有點發抖,稍微前後動一下,手還是背在後面──雖然主人有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不可以亂動。

「你在幹嘛?」主人嚴厲的聲音在寧靜的空氣中,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我不敢回答。
「你可以亂動嗎?」「對不起,主人……」主人把橡膠陽具從我嘴裡拿開,「再問你一次,你『可以』亂動嗎?」
「不可以的,主人,請主人處罰賤狗!」

主人沒有說話,突然聽到他的腳步靠近,接著我就被摑了兩個巴掌。因為很突然,手又背在後面,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主人用腳踩我的頭,「這是我允許你的姿勢嗎?」「不是的,主人。」主人一把腳移開,我便趕緊跪好,手仍然背在後面,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嘴巴張開!」,不敢猶豫,我趕快把嘴巴張開到極限。這時,只感覺到主人拉開拉鍊,用雙手扶著我的後腦勺跟後頸,把他的屌塞到我的口中。因為我的頭被按住。我沒辦法前後擺動來服伺主人,可是也不能怠慢,只好用舌頭並用臉頰及嘴唇來吸允主人尊貴的屌。

過了一會兒,主人的屌有點硬了,熱熱的感覺在我口中讓我覺得很滿足,能替主人服務。主人放開手,我便認真地前後做活塞動作,「ㄜ……」,主人發出了滿意的聲音。這時他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把我的頭往後啦,用手輕輕拍著我的臉頰,「你以為這麼快就讓你吃好吃的嗎?「呵……,這個,含著!」主人把拉鍊拉起,用力地把橡膠陽具塞在我嘴裡,嗆到我的喉嚨,我咳了一下,卻緊緊地喊著主人的恩賜,不敢鬆懈。

這時,我聽到電視開了的聲音,是新聞,我仍是乖乖地跪著,不敢動。

「過來。」主人的聲音從應該是沙發的位置傳過來。我緩緩地爬過去,因為什麼都看不到,深怕撞到家具。「給我快點!」聽到主人的命令,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我主人那裡爬。一會兒只覺得頭被主人的腳頂住,「到了到了,可以了。」

接著,主人把腳歇放在我的背上,將我當成茶几,看著新聞。我靜靜地趴著,享受這份榮譽。新聞其實有時候蠻無聊的,所以主人會用腳玩弄我。他三不五時會用他的腳輕輕踢我的臉,我的頭;或者把我嘴裡的陽具頂一頂,這時我便會用力吸允,像是主人賜給我他尊貴的屌一樣。或者,主人會叫我轉過來,他會用腳趾頭玩弄我的後庭,我便會從含著橡膠陽具的喉頭發出嬌羞而渴求的聲音“嗯……「“賤!」主人用腳踹了我的屁股。

新聞結束了,主人把茶几上的狗練練上我的項圈,站了起來;因為主人抓住狗練的地方很靠近我的項圈,主人站起來的同時,我的脖子便被項圈勒著,拉了上去。我是不能像人一樣站著的,所以,雖然被勒著,我還是盡量放低身體,手旋著,腳半蹲著,被主人像狗一樣拖著走。

主人應該是牽著我來到餐桌的地方,他把狗練放下,綁在餐桌的桌腳。接著,我聽到主人吃飯的聲音。雖然飢腸轆轆,我也不敢奢望主人會有飯給我吃,有時候主人心情好,會在我的狗盆裡放一些他吃的剩飯剩菜,有時候我得餓肚子。今天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會是如何。

我聽到了在我面前的狗盆裡有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吃!」我趕緊把頭往前靠去,口鼻探索著找到我的盆子以及盆內主人賞賜的食物:是一根骨頭。我呼嚕地啃起這塊骨頭僅存的肉屑,因為是主人的恩賜,所以相當美味。因為只有用嘴巴啃,頗為吃力,覺得啃得差不多了,便歇息一下。「不行!沒啃乾淨」於是我便繼續努力。

「好了。」主人吩咐我停止。我靜靜地趴在地上,聽到主人把骨頭拾起的聲音。「轉過來!」,我轉身180度,接著便感覺到一個硬物插入我的後庭,“啊……」,是那跟我啃過的骨頭,肛門一陣灼熱,還可以隱約感覺骨頭上口水的濕潤。“叫什麼叫!」主人用力在我的臀部摑了兩掌。

「轉過來!」我小心地轉回來,肛門用力地夾著主人的恩賜。接著,聽到主人把菜盤裡的剩菜刮到我的狗盆裡,從桌腳解下綁在上面的狗練:「吃!」我趕緊囫圇吞棗地吃著盆裡的食物,「要弄乾淨!」,主人的意思是吃完後還要把盤子舔乾淨。

吃著主人準備的食物,這時他離開了餐桌,似乎聽到他進了房間,接著回到客廳的聲音。「快點!」我趕緊把狗盆裡的食物吃完,用力舔玩狗盆裡的每一吋。

「叼過來!」我照著做,把狗盆咬起,拖曳著狗練,叼到主人那邊,放下。這時聽到了主人倒了點水到盆裡去,「喝!」,我用力吸,喝到肚子裡,是主人的尿液,他通常會把他的尿液,放在瓶子裡幾天,賜給我;我趕緊把它喝乾淨。「過來。」,我將頭往主人靠,接著,他拿著餐巾紙把我嘴巴用力地抹乾淨。「你要小便嗎?」我點了點頭,主人便把我眼罩拿開,主人背後的強光讓我剛拿下的眼罩相當刺眼。“尿!」我轉過來,把右腳抬起,左腳繼續跪在地上,兩手也趴在地上,瞄準我剛剛喝主人恩賜的尿的狗盆排尿。「尿出來我就要你好看!」雖然已經做了很多次了,技術難免還不那麼純熟,主人看到了,「啪!啪!」,他的鞭子便落在我的背上,一陣灼熱。「對不起,主人…」我趕緊轉過來,將尿在外面的尿,吸舔乾淨。接著,主人扯著我的頭髮,拉起我的頭。他背後的強光讓我不得不閉起我的眼睛。「你今天的表現我並不滿意。」「……」“你說,應該怎麼辦?」「……」“說!」主人在我臉上摑了一掌,「請主人處罰…」他鬆開手,把眼罩丟回給我,「嗯,今天來一點特別的」他從茶几上的袋子裡拿出一個雞蛋形狀的東西,一端有一段像是天線,長約十五公分的線頭。

「看什麼看!」我趕緊把眼罩帶上。「轉過來!屁股抬高」我把肩膀押在地上,張開臀部,主人把骨頭拿出來,試著塞另外一個東西進去,圓圓滑滑的,應該是剛才那個蛋形的東西。“放鬆。」因為直徑有點大,進去的時候有是一陣灼熱。

「坐起來。」我挺起身體,跪坐著。這個蛋形的東西壓迫著前列腺,感到相當舒服「啊……」我很自然地呼出一口氣。接著,這個蛋震動起來,於是我全身禿然感到一陣蘇麻,實在太舒服了,反射動作讓我直起身,抱住主人的大腿。「啊……嗯……」「幹什麼!幹什麼!」這時震動停了下來,原來主人正遙控著這顆球的震動。「這是要處罰你的,不是要讓你爽的!……你姿勢應該怎樣?「我趕緊跪坐在地上,手背在後面,身體微微前傾,這個其實不屬於我的屌,正直直地挺起。接著,主人用兩個衣夾,夾住我的乳頭,「ㄜ」疼痛之下,龜頭也分泌出液體。

「你的身體是屬於誰的?」「報告主人,賤狗的身體是您的」「很好,沒錯,但更重要的,今天要讓你知道,你的慾望也是屬與我的」

接下來,我感覺到背在後面的雙手,被套上軟綿綿的東西,腳踝也是,主人也在項圈跟乳頭上的衣夾牽上什麼東西,我感覺不出來。

「你聽著,你現在不管怎樣,只能保持這個姿勢,你的手腕被銬上一層薄薄的宣紙做手銬,腳踝也是,你的項圈被一段宣紙做的線連到天花板,乳頭上的衣夾也用宣紙連到地板上的重錘。假如你向後仰或向前傾,這些宣紙就會被扯斷。你手要背好,腳要給我跪好。如果有任何一段宣紙被扯斷,那你今天就會很慘!」「了解嗎?」我本能地要點頭,結果一感覺項圈並沒有跟著我的脖子一動,便立刻停止了,「了解嗎?!」「了解,主人。」

「很好,現在,嘴巴張開!」主人把橡膠陽具塞到我的嘴裡,便繼續看電視。

這個姿勢我已經很習慣了,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只是,過了一會兒,電視裡開始廣告,我後庭裡的球也開始動了起來,「嗯──」舒爽的感覺從後庭傳道龜頭、傳道肩膀、傳到後頸、傳到了全身;我想要放鬆手,放鬆腰,放鬆腳,放鬆頸部,可是卻不敢動。全身於是微微地顫抖,「嗯──」喉頭發出的聲音又是那個嬌嗲的渴求,是很難過嗎?還是很爽?

這次震動沒有很久,停了下來,「呼-」鬆了一口氣。我的反應似乎讓主人滿意,可以隱約聽到他呼吸加速的聲音,也聽到他把電視關掉,拉開褲頭的拉鍊。休息了一下,球又開始震動起來了,「嗯──」,這次雖然是慢慢地加速,可是似乎覺得更久,顫抖地也比較厲害一點;不過還是兢兢業業,不敢讓動作太大。然後震動停了下來。這時可以感覺到龜頭留著許多分泌,而嘴角也流出大量的唾液,全身冒汗。

然後,主人把橡膠陽具從我嘴裡拿開,那上面一定有我剛剛忍難,咬住牙關的齒痕。主人塞進他自己尊貴的屌,此時已經英挺灼熱,我並不敢亂動,他開始前後戳弄我的喉頭,也用一隻手從後面固定我的頭部。戳著戳著,那顆蛋又動起來了。天啊,真是難忍,蘇麻貫穿全身,可是我卻不能鬆懈任何一個關節。而現在,主人正在我嘴裡,我更不能咬住什麼東西,只好緊抿著嘴,顫抖著全身跟下巴,這時主人相當舒服「啊……」發出享受的聲音。天啊,讓震動停下來吧!我身體抖動得相當厲害,不過還不足以扯斷宣紙。主人加快速度,也讓震動慢慢減緩,蛋終於停下來,主人的戳動卻到最快,「啊────」一股腥濃溫熱的液體沖近我喉嚨,我用力地吞下去,主人繼續戳動,液體一陣一陣地出來,我則一陣一陣地喝,直到最後一滴。

主人把他尊貴的屌拔出來,讓龜頭停在我嘴邊,「弄乾淨。」我用嘴唇跟舌頭,把主人龜頭上殘留的聖液舔乾淨,吞下。接著主人把橡膠陽具塞回我剛剛為他服務,榮幸的嘴巴裡,打開電視。

休息了一下,又是廣告時間,「完了,又來了」我心理想著,是期待呢?還是害怕?果然,緩緩地,球又震動起來,這次比前面幾次都慢,可是到最快的時候,卻是比前面幾次都劇烈。我真的受不了了,汗滴滴著,手上跟腳上的宣紙都溼透了。我還是盡量忍著,看來今天主人不會讓我善罷甘休的了。

「ㄜ───啊───」真的不行了,我認了,於是全身趴下,手跟腳上的宣紙銬也跟著都斷了,繫在項圈上的狗鏈也鏘地一聲落在地上。球的震動並沒有停止,只是緩緩地慢下來。「ㄜ───」我緊緊地把握這份舒爽。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下,接著便感覺到主人的腳踩在我臉上,「嘖嘖嘖嘖嘖嘖,你很舒服ㄏ喔,你很舒服ㄏ喔。你搞錯了喔!站起來!」

我含起橡膠陽具,用手撐起,夾緊肛門,以免讓球掉出來,但只覺得全身沒有力氣,想慢慢地站起來,啪!我被摑了一掌「給我快點!」我趕緊用最後一點力氣站起來。接著他用力扯著我的狗鏈,快速地往房間裡走,我步履踉艙地跟著。接著,我手腕被銬上了皮手銬,「腳張開!」腳被裝上了spreadbar──兩腳踝被一跟棒子的兩端鎖住,兩腳張開。手腕上的皮手銬銬在一起,手高舉著,扣上天花板上的環勾。「自己說,幾下?」我身體劇烈地顫抖,在剛剛那一陣折磨還沒完全恢復,想到鞭子要落在背上,不自覺地發抖起來,而濕潤的屌硬挺著。我猛搖著頭。「啪!」一個熱鞭子落在我的背上!「幾下!?」主人大聲地吼著。我眼框泛著一點淚水,含著橡膠陽具,試著說出十下──這是一向的標準。「啪!」,主人又鞭了我一下,然後拿開我口中的陽具,「說!幾下?」啜泣著,我呼喊「十下!」

「啪!」主人在空氣中虛揮一鞭,我的全身卻抽搐了一陣。

「這樣好了,今天算你便宜一點。」他把有我滿口口水的橡膠陽具,塞近我裡面已經有一顆震動球的肛門裡“夾緊!」我照做,兩腳被撐開,肛門得倍加用力,球雖然是靜止的,加上一個陽具,整個肛門被塞得滿滿的。接著,主人拿了一跟短棒讓我咬著,「今天算你便宜一點,五下,不過呢,假如這你東西掉出來,那就得塞回去重算。知道嗎?」我忍住淚水,點點頭。“啪!」(好痛!)“知道嗎?」“知道。」雖然含著木棒,我還是用力地回答。

「好,我要開始了」,「啪!」,我閉著氣、閉著眼,「啪!」、“啪!」、“啪!」主人鞭了四下,我的眼淚開始流出來,我用力咬著短棒,後庭也專心地關著。“啪!」,“嗚……」終於結束了,鬆掉短棒,鬆開後庭,放出的的眼淚。

「你幹麻?」我楞了一下,主人似乎還沒結束?不是五下了嗎?
「幾下了?我沒數,也沒聽你數。」啊!我只顧著鎖緊後庭,卻忘了在每打一下的時候,數出來,並謝謝主人。主人把短棒塞回我嘴裡,把球以及橡膠陽具在塞回我肛門裡,“夾緊喔!」。

「啪!」“一,謝謝主人」雖然含著短棒,我還是死命地數,眼角涔著淚水。
「啪!」“二,謝謝主人」。

主人停了下來,“喔,對了,差點忘了」,主人是忘了什麼?這時,肛門裡的球又動了起來了,天啊!不知道這是蘇爽,還是疼痛,只感覺我的陰莖,喔,不,是主人的賤狗的屌,充滿了血,像是在回答問題一樣一直點頭。雖然不必像剛剛那樣硬撐著一個姿勢,肛門要更用力卻也一樣難耐。

「啪!」鞭子又落下來。“嗯!」
「啪!」“三,謝謝主人」我的聲音越來越薄弱。
「什麼?」主人說到,接著又是一鞭。
「啪!」“三,謝謝主人」我用力喊。
「啪!」“四,謝謝主人」

這下子我忍不住,球以及橡膠陽具都掉了出來,震動著的球在地板上發出跳動的聲音。

「嘖嘖嘖嘖嘖嘖──我手揮鞭子可是會酸的」主人把東西塞回去。我憋住氣,鎖緊肛門,咬緊牙關,緊閉著眼,終於讓主人完整連續地給我賜完鞭子。主人把我手從天花板上的環扣取下,我便像一具骷顱攤在地上,兩腳被撐開著,肛門也放鬆,裡面的東西排出來,主人用遙控器關掉在地上挑動的按摩球;全身唯一硬挺著的,是逕自抖動的屌。接著,主人把腳踝上的spreadbar也取下,用中指彈彈我堅硬敏感龜頭,我全身跟著顫動。「你很想出來,是不是?」我點點頭。「呵,有那麼容易嗎?」我喘著氣,撐起手,跪在地上,低著頭「主人……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出來……呼……呼……」

主人站了起來,「你的身體是誰的」「是…主人…的……」「那你今天知道你的慾望也是誰的嗎?」「是…主人…的……」「嗯!很好──我告訴你,我今天已經出來了,所以不想再出來一次,對身體不好。」這……這……聽到這,感到相當的失望,垂著頭。

「好了,晚了,明天還要上班」主人用狗鏈牽著我,到狗籠邊,我爬了進去。主人蹲下來,扶著他賜給我的籠子,說「警告你喔,我不想出來喔,你了解吧?」我失望地點點頭,他突然用力地搖晃著籠子,“了解吧!?」我緊張地說,「是的,主人,了…了解,主人。」「嗯,我明天要是在這邊聞道一點點那個味道,你就知道厲害,知道嗎?」,我點點頭,「知道嗎!?」主人搖晃著籠子,「是的、知道,主人…」,「你並不想你公司的人知道你在這裡的生活吧」,我有點驚恐,抬起眼瞼看著主人,一臉狐疑,千萬不能讓公司的人知道啊!

「想不想!?」主人又搖晃籠子,「不想,主人……」,「嗯,那就要記住:『我-不-想-出-來!』」,我用害怕的聲音,失望地說「是的,主人」。然後他把先前我尿在狗盆裡的那盆尿放在籠裡,我趴在地上喝,主人關上籠門,上鎖,回去房裡,關上燈。解完了渴,在夜燈的照耀下,我看著還是硬著的主人的賤狗的屌………

fantasia.奴

◎wantonchild

旅館裡,印花圖案的地毯上,有著明亮光線以及柔軟床鋪的房間內,古典歐洲的裝潢下,一個女人站立在諾大的雙人床旁。

豐滿的身材配上略嫌嬌小的個子,穿著黑色的馬甲,發亮的塑膠皮革緊緊的裹住她纖細的腰身,皮繩在她身後裸露的背上交織出動人的曲線,黑色蕾絲的內褲和網襪相得益彰,沿著白晰的大腿曲線往下延伸到細跟的黑色皮靴。

原本走在街上會被認為稚氣可人的臉蛋,看得出年紀尚輕,但在現在腳邊半裸的男人眼裡是充滿了冷漠卻高貴的氣質,長長的睫毛下的雙眼不敢直視,想像著包裹著可能的惡意讓趴跪在女人腳邊的男人顫抖。

啊,我是多麼的卑賤啊!

原本應該有著甜美微笑的朱唇,塗著比緋紅更暗沈的唇膏,在女人伸出腳用力踩踏在男人背上的同時,輕輕的問話:「你,是誰?」

「我、我是您的奴隸。」長而尖的鞋跟刺在裸背上的男人充滿虔敬的聲音如是回答。

「喔……」她用力的踩踏著腳下的男人,並左右用力的旋轉加重力道,彷彿在她腳下的只是一塊擦拭用的腳墊,而她正在試試它的柔軟度和可用程度。

「那,我是誰?」她伸出手勾住男人的下巴,將他的臉孔朝上面向她,卻同時將他的上半身壓向地毯,男人一個不平衡便從跪趴的姿勢跌成貼在地板上。

「您是奴隸尊貴的女王。」他因不自然的姿勢而有些無法出聲,但他仍恭敬的說。冷不防的卻挨了一腳,重重的踢在腰際,他吃痛地悶哼,卻不敢發出痛苦的聲音。

「誰跟你說我是女王?」女人輕輕的笑,看著他狼狽的爬起,回復跪趴著的姿勢。將手上的鞭子用力的往他背上揮去,啪!

明亮的光線下,平滑的背部肌膚馬上出現了淡淡紅色的痕跡。

「如果我說我不是女王,那你是不是很糟糕啊?」她用鞭子柄碰觸他的下巴,抬高,他的眼因為慌張及疼痛而必上不敢直視她。

「我從沒說過我是誰,你就這麼隨便的跟一個陌生人來旅館,這麼隨便的對一個陌生人下跪……」她搖搖頭,鞭柄離開了他,又是狠狠不留情的一鞭。

「這樣不大好喔~~」她吃吃的笑了起來,又甩了一鞭。

「就算對方是普通人也無所謂嗎?」再一鞭,這次打在開始出汗的下背。

「對方的年紀連你一半都不到耶,竟然對著一個比你歲數小這麼多的人下跪,卑微的、虔誠的……」她嘲弄著,這讓他因羞赧而燒紅了兩頰的耳根,對於打在背上的鞭子觸感更是感覺火辣。

「難道,只要有人肯穿著皮衣對你下命令,你就滿足了嗎?」啪!啪!背上出現了更明顯的數道痕跡。他肌肉緊繃,仍是困難的保持著跪趴的姿勢。

「心裡在想什麼呢。嗯?」她湊近,修長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游移,附在他耳邊問道。

「回答女王,我想著、想……」他因為背上的觸感興奮得感覺要起雞皮疙瘩了,結結巴巴的準備要回答,又挨了一鞭。

「啊,真抱歉,我手滑了。」她悅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問了什麼?嗯嗯,我也忘了……嗯,你起來吧?」

男人戰戰兢兢的,有些手無足措的慢慢起身。

「太慢了!」她順手又是一鞭,這次是打在男人的胸前,胸前不若背後那樣耐痛,男人吃痛地彎下身子,又挨了一鞭。

「誰准你彎下腰了,蛤?」她不留情的開始往他的身上使盡的揮鞭,力道不下於剛剛的任何一道,每一下都沒落空的在他的手臂、肩膀和胸前留下深深暗紅的鞭痕。

等到他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又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鞭打了。

這時男人可以毫無阻礙的看見面前的她,但其實他只是敢用眼角餘光看見,女人娉婷的站在他面前,曲線迷人,雙眸閃閃發亮,被黑色包裹著的她性感而動人,手上拿著長長的鞭子,正是剛剛造成他痛苦的凶器。嘴角還噙著淺淺的微笑。

「痛嗎?」她問。

他遲疑的點點頭,背上仍隱隱刺痛著剛剛的傷痕。

「那還要繼續嗎?」她拿著手上的鞭子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心,饒負興趣的看著他因此瑟縮的抖了一下。

他徬徨無措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於可能有的痛苦感到期待的興奮,卻又有些抗拒想要逃避因為這樣而興奮,卑賤自己和痛楚。

她盯著他數秒鐘,幫他做了決定。

「那麼今天就到這邊吧!」她放下鞭子,輕巧的越過他轉身進入浴室盥洗。留下呆滯在原地的他只聽得見浴室傳來的水花聲。

伴隨著水聲,他聽見自己女兒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爸,待會我還有補習,你要記得載我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