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ccubus遊記

★ 妮可(內容應該會有很多地方跟epicure雷同,因為是他和Akaneko帶我過去的。)

サキュバス是一間精緻、有自我風格的SM bar。每個月舉行三次的緊縛講習會,時間是星期三晚上九點到十二點。待在日本的這些日子,每個星期三我都會過去^^。星期四是M night,M女不用錢 M男則是2000日幣。不過,星期四我還是付費進去,難道我不能裝M女嗎>< ? 不知道該如何寫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每次去都待了很久,大約晚上八、九點過去,然後待到早上四、五點有電車才離開。雖然在 Succubus 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不過要把這些化為言語,對我而言難度還是頗高。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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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epicure、Akaneko約在池袋車站西口,時間依舊是七點十五分。去吃了很豐富的晚餐,就往 Succubus 出發。我們到的時間早了點,大約八點多就到達。因此先坐在沙發區聊天。大家見面不論是否熟悉,總免不了閒聊幾句。

epicure幫我對他們做介紹:「這是マヤ,她和我一樣都是台灣人。」有人問我會不會日語,我回答:「私は日本語を全然できない。」(我完全不會講日語)。Akaneko和其他的日本朋友聊天,聊得很愉快。不過我聽不懂…,有點恨自己為什麼不在台灣把日語學好(笑)。

接下來,我看見在右邊的角落有一對couple,女生原本是換上白色的睡衣。或許是因為不方便的關係,後來又改為上空、穿著可愛的粉紅色小內褲。她的男伴把繩子遞給她,她開始自縛。過程我並沒有看得很仔細。後來那女生把繩子固定好,就成了V字型的吊。然後,那女生翻了過去,成了頭朝下的水平倒吊。真的很厲害…,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XD

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我做得也不好,但是我會努力學習。九點到了,大家圍成一圈聽神風講話。在緊縛‧蜜の世界有分級的大概介紹。不過我知道我是初級的!!(18日,神風說 epicure是中級。)

在練習最基礎的後手縛時,我竟然有將近十個小細節沒有注意到。看來,在台灣依樣畫葫蘆,把葫蘆都畫變形了(汗)。epicure把Akaneko借我練習,Akaneko說我比他溫柔。我開玩笑的對epicure說:「她是我的了!」。epicure一直納悶的喃喃自語:「為什麼呢...」(笑)

後來Akaneko幫我問另外一個男生,問他可不可以借我做練習^^。就稱他為C君吧!就這樣借到了C君,陪我練習簡單的後手縛。Akaneko幫我問對方的感受如何,對方說可以再緊一點。C君說他喜歡更緊的感覺,看來我太溫柔了:P。

不過,之前陪我練習的那位女生 Asami 說:「現在她覺得緊縛度剛好,不過每個人對繩縛的感覺和需要有所不同。」果然是這樣沒錯。很快的,三小時就過去了。epicure陪我留了下來,接下來的那些時光,大部分是和epicure在聊天,還有看SM的雜誌。

後來,C君來問我要不要綁他,我也答應了。原本只穿內褲的C君把內褲脫掉,變成全裸。我有點傻眼,也發了一下呆。epicure問我什麼時候把對方的褲子脫掉。我說,是他自己脫的。(汗)

簡單的後手縛綁好了,當我要把繩子拆掉的時候,C君說不要,就這樣綁著就好。忘了是誰跑來幫我,合力把C君綁在角落的柱子上,還有M字開腳。(笑)又跑出一個路人甲(好像是YY),拿夾子給我。之後的時光,充滿玩樂的氣氛。

C君對我說了一句話:「請…」,不過我聽不懂。後來經過很多人的翻譯,原來是「請看我的肛門」。 epicure對我說,如果不喜歡,不用勉強。我回給他一個微笑。之後就OOXX……忘了 XD。


不知道為什麼,神風老愛拿著鞭子四處打人,這是因為S的本性嗎?今天我剛進到bar,就看見神風和Sam用鞭子在打Sam的女奴Mico。神風和Sam的鞭子落點都很準。果然,叔叔有練過......

繩縛教學課內容大部分都差不多,大家都在練習已經會的內容。epicure原本要教我比較進階的綁法,就是後面是菱形結的。在緊縛‧蜜の世界的第七個。後來神風叫我把基礎打好再繼續。不過隔天Akira女王教我了,我也學起來了。(笑)

MiRo跑來問我要不要一起玩,我跟MiRo說猜拳,輸的被綁。不過…我猜輸>< MiRo卻很得意。(恨)不過MiRo綁得很好,左右兩邊的鬆緊度都差不多,而且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後來MiRo也讓我做練習。這樣的感覺挺不賴的。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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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是M night。這天我倒是自己一個人過去。Akira 很熱情的招待跟照顧我。我聽見神風用日語跟旁邊的人介紹我(得意貌)。Akira 問我要不要練習繩縛,我說好,Akira就叫吧台主人「蓮」讓我做練習。就這樣欺負了可愛的蓮^^”。Akira 有教我比較進階的綁法,因為之前已經看大家綁了很多次,所以就依樣畫葫蘆,不過還是有很多小地方做錯。Akira很仔細的教我,不過同樣的綁法綁了幾次,就有點厭倦,也有點膩,可是還是綁不好。

星期五

星期五,沒有特別的活動。但由於隔天是假日,人也不少。大家在一起就是聊天居多,聊著聊著就各自玩起來了。我看見神風他們在玩飛鏢,也跑去說我要玩。不過,我輸了QQ”。神風說輸的要被打三下,只好…乖乖的…(恨)

後來讓YY試綁了一下,NIKO建議我把內衣脫掉,YY倒是建議我去換上水手服。我就換上了粉紅色的水手服,感覺自己很卡哇伊。裡面有放很多衣服,可以讓大家做為更換,有很多套的水手服,還有護士服。

實際體驗過,我才了解,為什麼同樣的綁法,需要一直重複的做練習。雖然說外表看起來差不多,可是實際感受差蠻多的。也不是說YY綁得不好,不過YY綁得左右鬆緊不太一樣,有點不舒服。(笑)

這個晚上,神風倒是玩了針刺。在台灣,我只買得到23跟24號針。他們所使用的針是22號針,比較粗一點,也比較痛。神風帶上無菌手套,在乳頭的地方穿上三枝交叉的針,變成一個米字形狀。還有乳房的部分,也使用不少針,總共約用了將近二十枝針。雖然我也玩過針刺,看到別人玩,還是替對方覺得痛。

25日.星期三

今天和YY一起過去,我練習了Akira上禮拜教我的綁法,要繞背後的菱形時,還是會忘記怎樣繞。我問神風,他很仔細的教我:「這樣…這樣…然後這樣…懂了吧!」我點點頭。後來神風說:「把這個地方拆掉,自己再做一次。」然後偷打了我一下…泣…好痛…記仇記到台灣來…O亨!

時間過得很快,三小時又到了,YY也先離開了。不過Akira來了,看到Akira我好高興。一個人在還是會寂寞,畢竟是異鄉。愉快的旅程告一段落,又該回到正常的軌道了。什麼才叫正常,我不知道……。

Meow If You Love Me (04)

◎ 十夜

至此,日子又往前推了一個月,浩維已找到固定工作。他還是負責三餐及大部分家事,因為浩維無法想像家事由千耶負責之後會怎樣。千耶討厭洗衣服,所以她擁有很多的襪子及衣服(以供她慢慢的穿);晒衣服則非常仔細,一件一件撫平晒上,每次總要花上很久的時間。喜歡湯,冰箱裡總是只有速食湯包及蛋(各式各樣),最近發現她也很喜歡蛋。種類包羅萬象卻總沒辦法好好歸類的書一大櫃。相當乾淨的桌面上頭只有NB及滑鼠;床上卻滿是書及衣服。客廳的地板上永遠一堆毛毯及枕頭;沙發上則堆滿書及發票。浴室及馬桶幾乎每幾天刷洗一次;廚房的碗卻老是堆得像小山……

浩維總是苦笑的想,千耶真的很任性。然後把家事攬下來做,反正他很喜歡,喜歡做家事,喜歡幫千耶舖一個完美的床單然後看千耶弄皺,喜歡千耶一臉幸福的喝著他做的湯。

最近浩維發現千耶的目光總是一直跟著他,那目光幾乎炙人,瞧得浩維心慌,但浩維只臉紅而不敢開口問…

至於千耶是女王的事,他在千耶電腦中常看的幾個網站中得到很多的資訊,千耶最常掛在KKCITY了,那是個電子佈告欄(BBS)裡面其實有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個版和流連的人們;此外還有幾個論壇,但千耶說她最喜歡kk了,雖然操作的方式很不”人性化”、僅有文字的界面,卻簡潔得令人心神暢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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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掰…路上小心哦──」浩維一直高舉兩手用力揮別,萬般不捨的送走千耶,尾牙過後當然就是新年了,千耶得回鄉下過年,雖然千耶說要浩維與她一起回去,但依浩維彆扭的個性,怎麼可能跟著回去嘛…

「唉~馬上就後悔了…」浩維垂頭喪氣的從月台轉身離去。

「接下來有一個禮拜得一個人過了,想到就好討厭哦>__<、

雖然說已經習慣一個人過新年了,但這與千耶生活了這麼久後才到來的新年,顯得格外清寂。

「算了,那待會就回家煮一頓大餐,好好的犒賞自已吧,哼!還要煮千耶最喜歡的燒酒雞,這次我一定要煮的很好吃很好吃,然後打電話給千耶,誰叫千耶這麼快就回去了,哼哼哼哼哼!」

浩維邊碎碎唸邊回家,然後果然三二下就煮了一大桌豐盛的年夜菜和一大鍋香噴噴、仍冒著白煙的燒酒雞---

「喂!千耶,我剛煮好了一大鍋很好吃很好吃的燒酒雞也~」

「誰叫妳這麼快就回家了。」

「不要,誰理你,我要全部吃光光~啦啦啦~~」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開始吃了啦,哈哈,掰掰!~」

盛了滿滿一碗的燒酒雞,浩維開始吃將了起來「呀~天氣這麼冷吃燒酒雞最正點了啦~」

又盛了滿滿一碗的燒酒雞「一個人的過年真好,不會有千耶那個笨蛋在吵著要幹嘛幹嘛,也不會有人跟我搶食物,真棒~*︿ ︿*」

盛了滿滿的一碗燒酒雞*3「呀~不過天氣真的好冷,待會看完電視早點上床吧。」

盛了滿滿的一碗燒酒雞*4「說來也可悲,快樂的過年我只有一個人,居然連個紅包也沒拿到…」看著電視裡熱鬧喜氣的新春特別節目,孤單的感覺更加強烈…

盛了滿滿的一碗燒酒雞*N「嗚嗚,我後悔了啦,千耶妳快回來……>_<」酒量並不很好的浩維果然醉了,脹了滿臉的紅開始胡言亂言「嗚…頭怎麼這麼的暈呀,@_@我怎麼可能因為幾碗燒酒雞就醉了呢,開玩笑,哇哈哈~~~」浩維開始在屋子裡亂轉了起來。

「哼,臭千耶,我要弄亂妳的東西~再不回來就全弄亂囉!」說著浩維就衝進千耶的房間開始亂翻東西,千耶的房間放了不少的書,各種種類都有,浩維剛來時在千耶的書堆中消磨了不少的時間,書旁是二個大的行李箱。

「咦~是行李箱,搞不好有奇怪的東西在裡面,嘻嘻~」浩維二腳打結的好不容易接近了行李箱,卻發現行李箱被鎖住了。這是一件奇怪的事,千耶可謂不重隱私到極點了,除了大門外,從來沒有地方有鎖的。

「好~下次千耶回來一定要問她裡面放什麼東西」咚!浩維終於不勝酒力,倒在地上睡了起來。遠處傳來幾聲頑皮小孩放的鞭炮聲,為這孤單的夜帶來一絲點綴,浩維翻個身,便更四平八穩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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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維

我是被一陣很刺骨的疼痛吵醒的,睜開眼,白花花的陽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淺色的窗廉映著陽光,暈得整個眼暖和起來了,如果這可惡的頭痛可以不見的話,一切就完美了……

「X的,好痛。」我抬起身子便抱著頭幾乎要痛哭了起來。

「這該不是傳說中的宿醉吧…」我已經很孬的開始眼角有淚了…

「對呀,笨蛋。」一聲突兀的回答。

「千耶?我在做夢嗎…我的頭好痛,嗚嗚……」在我開始思考前便抱住千耶的腰開始哭了起來,我覺得頭好痛,但更多的是委屈。

「活該。」雖然看不到千耶,但知道她正在笑,拍著我的背,千耶,我好想妳。

千耶把我身後的枕頭疊高,想讓我躺著,但我不想放開千耶,所以千耶只好跟我一起躺,呵呵,千耶,妳好暖哦。

「要不要喝點水?」千耶溫柔道。

「不要。」

「那你再睡一下,我陪你。」

「嗯,不要走掉哦!」

「嗯。」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惱人的頭痛已經退去許多。千耶躺在我的旁邊,恬適的睡容,好可愛。雖然口很渴,但我決定不要吵醒她。

於是我開始觀察千耶。

千耶其實稱不上美,但眼睛很動人,她有完美的雙眼皮,我記得千耶瞳孔的顏色是比較淺的褐色,在陽光下很純澈。鼻子有種很特別的韻味,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嘴巴不大,現在顏色有點蒼白,為什麼呢。浩維的手指在她的唇上遊移,覺得有點乾躁,嗯,趁千耶還沒醒來偷親她一下好了,要不然嘴唇好可憐哦…浩維覺得千耶的唇很柔軟,便細細的舔了起來…

時間在移動的窗廉影子中飛快的過,撇了眼窗外,原來已經下午了。千耶早就醒來了,知道小貓在舔她,但小貓的眼睛是閉起來的,所以並不知道千耶已經醒來了。因為千耶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繼續裝睡。小貓閉著眼很認真的在舔千耶的嘴唇,呵呵,小貓真可愛,想著想著千耶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浩維愣了一下。

「妳醒了?」

「嗯」接下來是一段很長很長的靜默。

「我餓了。」千耶理所當然道。

「呃…哦……我馬上去弄晚餐。」終於回過神來的我,貓似的逃離。

「嗚嗚嗚,我好糗哦>ˍ<」用手貼著發燙的臉頰,我躲在牆角,用力的把自已縮成一團,好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但我喜歡舔妳的感覺,千耶。我喜歡妳嗎,千耶。

手忙腳亂的終於把晚餐弄好,千耶已經很滿足的在吃她的燒酒雞了。對了,千耶怎麼回來了呢,總覺得好像在做夢,我瞇著眼笑決定不問,反正千耶回來了,就好了。

千耶

小貓站了起來,拿了醬油。小貓坐下。小貓轉了半個身,右手把筷子掃到地上。小貓蹲下身子,想拿筷子。小貓在站起來時撞到頭,好像很痛。小貓說了一個笑話,跟三天前晚餐那個一樣。小貓又站了起來,打開冰箱卻沒拿出東西。小貓又坐下。小貓幫我盛了一碗湯,雖然我的碗裡還有三分之二。

真的覺得小貓怪怪的。看著小貓呆呆的瞇著眼,我在心裡下了這個結論。但我不打算去理解,一方面是懶,一方面是害怕瞭解之後的相處,總覺得那樣很累,所以我繼續吃我的晚餐,一個一如往常,充滿笑鬧的晚餐。

to be continued…

[蘋果日報] S女M男多多

◎ 劉黎兒

許多日本SM的寫真集都喜歡拍繩子束縛的半裸、全裸美女,讓女人裝扮成受虐的模樣,才會楚楚可憐,但是事實上現在男人是M男居多,或許因為現實世界裡等著自己去支配、管理的事太多,所以要被女人支配,才能從現實社會得到解放,以及得到從未體驗過的自由,我雖然對於鞭打男人、鞭策男人毫無興趣,不過卻無法討厭這種崇拜女人的M男理論呢!

自稱為M男現在已不是什麼可恥的事了,雨宮說:「當女人美麗而尖銳的視線捕捉到男人時,男人的意志化為無力之物,而只有趴在女人魅人的腿下,然後女人征服男人的喜悅以及潛意識中殘忍的慾望得以滿足,所以可以達到高潮。」還說:「女人支配男人的世界,一言以蔽之,就是絕對美的境界」等,讓我覺得女性主義運動家拼死命犧牲奉獻還被說是醜女作怪,不如多培養些M男,覺得對於闡釋女性主權很有利的。

日本許多M男都是非常高挺俊俏而清瘦的美男子,有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吃定這種男人,我覺得那比會鑑定鑽石還厲害、有用!

有M男,天下真就有S女來搭配他們,而S女不見得漂亮,中肉(微肥美稱)的女人居多,所以有點威嚴,讓男人無法抗拒,美奈子便是不折不扣的S女,她從十七歲還在讀高中時起便已經很會調教男友,男友忘記幫她錄影,她馬上發火說:「我一直等著想看,你這沒用的傢伙。」打罵一番,有時毫無理由也會甩男人耳光,抽煙時男人都恭敬地當煙童,然後她心情煩躁時隨口說:「這個沒意思!」還會用煙頭燒在旁安靜看書的男友,男友幫忙修電腦,動作稍微慢一點,便遭拳打腳踢,旁人看了都覺得很恐怖,簡直是女人版的家庭暴力,但是真的男人毫不反擊,還說:「我沒有美奈子不行!」
當然美奈子對男人有一套,知道極限,適可而止,可以讓男人留下些瘀青,可是不能出血等,是有原則與技巧的,奈美子說:「女人的暴力,如果男人想要反抗的話,一定是男人勝利,不會變成真正的恐怖支配的,而且在拿鞭子的同時,我也會餵他糖吃的,讓他知道我是會給他充分以及絕對的愛情的,即使明天是早班也不會比他先睡,或是他要我陪時,我一定會跟公司請假的!」

M男都是工作相當安定、外表英俊瀟灑而且又不會自卑,所以女人出手不會回手;女人在戀愛時也都願意一直餵男人糖吃,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拿起鞭子,難道我們交往的男人都是自卑的醜男?

[半熟D手記] 嚴厲的眼神?微慍的神情?讓人有不怒而威的感覺?

◎ Ralph(原作于 2003/3/6)

在SM相關版面上看到這樣的文章有點錯愕,在一部份人(不知道族群多大)的態度中,似乎主人必須擁有強烈的威勢、嚴厲、憤怒等特質,就算只是外在層面,這樣從者才會甘心服從。在我個人的看法,感覺有點怪。

之前提過,在我的想法中,主人的權柄應該是奠基在從者身上。行使權柄,也只在主從的關係或者調教儀式之中

存在。就算主從關係是長期性,滲入生活的,也是這兩位之間的私人相處模式。我比較好奇的是,一個人就算有潛在性的奴從性格,遇上一個擁有「嚴厲的眼神,微慍的神情,讓人有不怒而威的感覺」的人,會是奴性先發作,馬上傾向於服從這樣一個看來就像「典型的主人」的人?或者,是人性的功效比較強大,開始下意識抗拒這個表情與態度傳達嚴厲、憤怒、防禦心、征服欲等感情的人?

簡單的作個比喻,如果現在我是國王,我可以對我的臣民以各種方式運用我的權力。不過,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子民呢?那麼,對對方吼吼叫叫,好像也是挺失禮的行為吧?嗯,扯遠了。在我看來,主人的特質還是在內心層面的,對從者的瞭解與掌控能力。真的可以把握住對方的心理的話,不需要用調教,來建立威信。也不需要擺出架子,才會讓對方服從。我對自己的從者,基本上不會去命令對方,而是提出個建議,或者導引。但是,她們就是會去實行。因為,我要她們作的,是她們內心中最深刻渴望的事物,而不只是單為了滿足我的欲求。

不過,要與從者達成這樣的聯繫,要花的心力比練習綁繩子、抽鞭子或者其他調教行為要難的多。要說擺架子,裝兇,那又更不費力了。只是,這樣的主人,是不是真的是從者所要的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只是要玩調教遊戲,找個合乎一般性認知形象的「主人」,簡單得多。感覺上,也似乎比較容易進入狀況吧。總之,看取捨了。

夜深了,胡言亂語一下。

鹽柱之城﹒滅絕機器﹒規訓與解域:從《索多瑪120天》的原著與電影談起

★洪凌

◆受囚天使與人形鹽柱:燒毀之城與自然神性機器

這故事向來被誤解為單一城市的命運,也就是索多瑪。然而,根據舊約的〈申命記〉(Deuteronomy)29:22-29,亞威的怒火不僅焚燒了索多瑪,還包括蛾摩拉(Gomorrah)< 註1> 、阿達瑪(Admah),以及錫柏尼(Zeboim)。

【根據〈創世紀〉第19篇的描述,兩名天使造訪迦南之城索多瑪,這座城市才剛從先前的戰亂稍事喘息,對陌生異質的人事物相當警戒敵視。羅特招待天使,以自己的住所來庇護她們:天使警告羅特,亞威對索多瑪居民的惡行相當不滿,行將殲滅絕大多數的人類。暴民圍繞羅特的房子,要求羅特把陌生使徒交出來,好讓人們能更「親近地理解」這兩名天使。羅特深知對方的意圖,雖然拒絕交出天使,但卻情願獻出兩名自己的孩子來讓暴民強暴。暴民們不願意如此,天使將暴民的某些人雙眼弄瞎,敦促羅特與家人快速逃亡,切勿凝視身後的光景。很不幸,羅特的伴侶似乎具有求知的心智,於是她看錯了方向,震怒的亞威將她化為一根人形的鹽柱。】

於是,原先一知半解的人們終於知道,「索多瑪」不是薩德這個惡質男畜的發明;在薩德之前,早已經有更磅礡巨大的集體暴虐銷亡,上演於《舊約》的〈申命記〉。根據這則敘述,索多瑪城再現了集體暴亂與荒圮的蕩漾欲力,性別曖昧不明的「天使」儼然是座落於直人系統想像外的末世神諭使者,既是測試主體慾念的化身,也是蹈行審判的行刑手。至於那個嚴苛、非理性的太古神亞威(有別於《新約》的那個所謂慈藹溫和大家長耶和華)藉故發威,除了以「淫行」為口實,最原始野生(primordial)的意義反而是要彰顯太初神性(蠻荒自然化身)的不可測,拆解神人同性論(anthropomorphism)的連結與合縱,讓索多瑪城與峨摩拉城矗立於分崩離析的巴別塔左右,如同獵人頭部族展示戰利品的平台,成為兩根永恆顯示神譴的碑碣。

看似套用了類似的典故與文本脈絡,薩德的《索多瑪120天》(Les cent vingt journees de Sodome)卻呈現了徹底的倒錯與悖逆,以虛擬的自然論述為武器,將陽性父老化身的亞威罷免黜位,代之以原始陰性神性的「自然即命運」(Nature Herself as Fate):一行沒落貴族人士,化身為鬼畜使者,禮讚無明的大自然(上帝),捕捉了一群與索多瑪之民(看似)相反的「無辜者」(les innocents),將這些受宰制者納入看似無所不惡、橫加宰制切割屠殺的「自然機器」。

若是把這兩組文本加以交叉閱讀,可以讀出兩種「(父老)神—人」與「(自然母)神—畜」< 註2>的互文結構。前者的寓言核心以天使為中介,將所有拒絕安分於(異性生殖系統的)人類框架外的亂民給消滅殆盡;就連好奇望向傾覆之城的那個人也施以「懸首帶身」的肉身銷毀示眾懲戒——人形的鹽柱是外於異性生殖系統的餘留痕跡。至於在薩德的文本宇宙,自然是君臨一切之上的陛下,身為中介(處刑)位置的集團並非高貴的野蠻子民,反而醜陋鄙薄不堪。與其說是次級神魔或天使,這群化身為自然屠宰機器的成員更類似婆羅門教六道輪迴系統的魍魎鬼畜——牠們以無上限的惡為美德,將這些人類成員從想像的「人性」解離開來;若是以此脈絡來看,薩德式的屠宰機器確實是某種程度的「解放」,通往的自由途徑指向無人可去的滅絕深淵。

對比這兩個系統,同樣是讓集體處刑機器所殘虐後消滅,肇犯的罪(Sin)卻迥然兩異。古老天火焚城的索多瑪城居民由於象徵性的僭越慾望而形銷解體;最驚人的例子是羅特的伴侶,她回眸注視火劫的城池,等於是「凝視犯禁之物」(gaze at the forbidden),然而,少數的倖免者卻獲取等同於「盲目」(別往身後看)的上天救贖。在薩德的宇宙,天真無染的青春肉身與「盲目」等同,註定要成為暴虐不仁的自然神性供品,實踐牲畜祭禮的祭司團本身也脫離了啟蒙時代念玆在玆的理性與「人性」,化身為魍魎畜生。

◆以作品與肉身為牲祭的巴索里尼

然而,「薩德主義」(sadism)與這本書並不完全等同巴索里尼的電影版本,更無法與儼然成為當代性政治一環的「皮繩愉虐」(BDSM)劃下等號。

關於巴索里尼與這部改編自薩德本文的電影,對於這部電影在導演生涯所扮演的意指,某種閱讀會總是「命定論」(fatalistically)地解讀曖昧的結局,將其視為巴索里尼通往自身滅絕儀式的先聲。以基進的意義而言,薩德所倡導(侍奉)的自然屠宰機器否決了異性生殖系統的大寫人類(HUMAN)延續性幻想——以亞威為神的文本,還妄想保留羅特在內的數人,從事延續人類香火的規範「性」(regulatory sex);在自然之為神的眼底,「人類」不是什麼優位族群,就是個隨時可砍伐消滅殆盡的生物種族。若以這樣的論述立場讀取,可與薩德書中這段狂熱取悅「自然神性機器」的文字來相互映照——

【自然定下法則,正是為了成全、激起人類犯罪和謀殺的慾望……哪怕是肢解自然和解體宇宙。】< 註3>

在這部電影當中,背景從十八世紀法國逃難貴族當作淫亂據點的西林堡、搖身一變為二十世紀上半期法西斯式的集中營。所謂的主教、爵士、將軍、法官,與其是四個具有支配人格的獨立個體,毋寧說是踐演集體紀律的人形工具,實踐的是德勒茲(Gilles Delezue)所謂的「狂歡極樂之後的空乏(apathy)」。巴索里尼向來擅長在作品「借古喻今」,更精確地說,是將某個看似特定時空脈絡的故事鋪陳為班雅明式的寓言(allegory),表陳的是全向度視野所觀照歷史創傷、權力競逐。例如在《米蒂亞》(Media),以希臘神話原典為材料,但以魔幻寫實的技法再現出跨時空的連續性,諷喻異性生殖系統的張力齟齬,米蒂亞成為地母(蓋亞)與陰性妖魅(梅都沙)的合體原型化身。至於《定理》(Theorem)除了呈現導演向來熱衷執著的「多元情慾暴亂」(promiscuous violence),更是淋漓盡致地道盡對救世使徒的幻想、對工業革命後資本主義的嘲弄,出入性與性別的曖昧疆界(正體不明的誘惑訪客闖入正典系統,倒錯了原本常態資本家庭成員們的情慾與認同),以片尾年老男性資本家狂奔入太古荒野的鏡頭,直指其作品超越時空的寓言屬性。

《索多瑪120天》未嘗不是巴索里尼觀視特定族群的寓言,將背景設定於類似納粹集中營,看得出導演意圖就種族議題來假以發揮。若是分別與舊約和薩德的敘述互文,巴索里尼以基進的性慾∕權力論述來處理薩德式的「集體宰制機構」,從中產生出斥拒異性生殖系統的宣示——在法國大革命的世代,所謂的貴族成為待罪之身,銜接到下兩個世紀的小布爾喬亞中產階級即將興發,連帶羅織出一個以「一對一生物種性配對的香草直人」社會∕性別系統;基於不可解的預告性,在布爾喬亞社群奪取了西方社會操控權之前,在其文本之內,薩德式的宰制系統預先處決了這樣的人類社群想像,並將「人類」(humanity)的概念解體殆盡,還原到可畜養可宰殺的物種層次。如此看來,電影以一群(年輕、具有相當類似性、去個體性)的人類成員為這套機構的實驗生體,並且放置於二次世界大戰、收容閃族犯人的奧許維茲式(Auschwitz-esque)生物屠宰廠,巴索里尼的詮釋顯然更進一步,徹底上演薩德式的(人類生殖)滅絕機器,鋪陳出一則「以眾人為芻狗、執行者為鬼畜使徒」的惡質啟示錄(apocalypse of abomination)。

如果以性別越界的論述來閱讀巴索里尼與本片、無論是作品或是肉身的獻祭,可從中窺看出來,導演意圖把自己的文本∕身體轉化為受到崇拜後、橫遭解體的(母性)自然。在未完成的電影文本,城傾牆倒的背景,只有兩名外於異性生殖系統的同性(別)士兵百無聊賴地擁抱起舞——不同於舊約的文本詮釋,巴索里尼拒絕留下「繁衍後代」的蛛絲馬跡——無論兩名軍裝士兵的生物肉身為何,在殘殺與食糞的過程終了,異性生殖系統也隨之傾覆。至於在導演的個人生命藍圖之內,於西元1975年的初冬,巴索里尼自導自演了以車禍為煙幕的肉身肢解儀式。獻給自然機器、化為自然一部份的「牲畜肉身」,赫然就是導演自己。

◆「皮繩愉虐」與二十世紀至今的酷異性∕別政治

對於當代的愉虐實踐者而言,薩德的論述是個對性別想像刻板、操作機制又顯得過時的意識型態。將身體放到一個想像的生物性(biological sex)脈絡,徹底無知於身體與性別的各種權力拉扯——在歐美的愉虐社群當中,以直人配對的「支配∕臣服」結構之內,臣服者的角色以一般生物男直人為大多數;在酷異皮衣社群的生態,女王(dominatrix)與陽剛奴隸(無論是石牆T或是雄壯新約男*FtM,trans-man*等類型)的配對,自然不在話下 。< 註4>

來到二十世紀末期,經過同志與酷兒論述的洗禮,薩德與梅佐克(Leopold von Sacher-Masoch)< 註5>無法再以各自有限的框架來為這些奇行(kinks)代言;以「皮繩愉虐」(BDSM)為字頭字的集合體雨傘字彙(umbrella term),涵蓋了數種操作模式與快感基礎都大相逕庭的皮革性愛(leathersex)——

.B∕D:束縛(bondage)∕ 規訓(discipline)
.D∕S:支配(dominance)∕ 臣服(submission)
.S∕M:施虐(sadism)∕ 受虐(masochism)

對於實踐的「皮繩愉虐」生命而言,規訓即歡愉,奴役絕非壓迫——若是薩德的說法,權力化身就是我們活在其中的荒冷不毛宇宙,淫虐的體制成為禮讚它的手段;要是克利絲蒂媧(Julia Kristeva)的比喻,權力的現形是致命的恐怖,是君臨一切的「黑太陽」與至極的主宰( Ultimate Master)。根據德勒茲在《冷峻與殘酷》(Coldness and Cruelty)一書,鋪陳陰性支配者(Dominatrix)與陽性受虐君王的致命交易,權力凝結於頹唐荒蕪的永恆延宕高潮。至於酷兒理論家盧濱(Gayle Rubin)的藍圖,帷幕間的兩造都是張揚酷異陽性美學的T,進行君王(King)與寵兒(Catamite)之間的淫虐擄掠,權力的交響樂就在銷魂高亢的進退攻受之間。

在各種皮革規訓系統之內,踐演者穿越幻境,抵達常態現實難以逼近、因而畏懼欽羨的真實(The Real)。對於階級、性∕別、種族、位階(position)等關涉身分政治的種種想像與設定,經由皮與繩的裝置,經由語碼(code)與權力交換,這些族群實現出基進險惡的「身分本貌」。以風貌酷異的皮衣惡客(leatherdyke)社群為例,若是陽剛風采的T身為支配主( Leather Master),可說是彰顯了王者的氣魄與擔當;若同樣的類型是個奴男孩(slave-boy),此主體的性別身分與BDSM位置也同樣匹配得宜——某種陽剛屬性的T奴隸,就是非要如此的「 man」才是如此道地的一個奴隸。如果是個婆(femme),身為女王並非為了壯烈的抗駁論述(counter discourse ),身為奴隸更無須被強加上「服膺陰陽刻板權力框架」的虛妄指控。

透過這把黑暗彩虹質地的雨傘大旗,「皮繩愉虐」的多元系統開展出淋漓盡致的權力血肉爭戰,也設計各色堂皇的刑台與嚴酷地窖。進入其中的人們,從三色城門通往「束縛與規訓」、「支配與臣服」、「施虐與受虐」的種種況味;有些人期待粉身碎骨的越界,也有人渴望打造基進實踐的社群。面對規訓與奴役的驅動欲力(獄吏),這些主體總是已經「解放」,手銬與腳鐐正是野馬得到解域的快意疆轡,奔馳在欲與爽的高點,在權力的劇場高潮迭起。

(刊登於《電影欣賞》雙月刊,2004,十月號)

註解

1.很不幸,所謂的蛾摩拉或索多瑪,都不是這兩座城是「真正」的名字。索多瑪源自希伯來文的”S’dom”,意思就是「燒毀」;蛾摩拉也來自於希伯來文的”’Amorah”,意思就是「毀劫殘骸」。這兩個名字應該都是以災厄之後的狀態來再度命名,並非它們的原初之名。back

2.我所指的「母∕父」並不置放於生物種性的命名系統。性別化神性(gendered diety)的彰顯,與其說對應謬誤重重的直人生物性別系統,毋寧說是直指性別(gender)的核心:父老是石牆硬漢(stone butch),自然∕陰性可由(外於異性生殖系統的)高檔婆(high femme)或踐演后(drag queen)來再現其真實。back

3.本段引用(且稍事修潤)於中文版的《索多瑪120天》譯文。back

4.某些皮衣惡客(leatherdyke)族群通常以陽性的惡少T(butch)擔當支配者,陰性的婆(femme)設定為服從系淫娃、調教系華貴美女等類型,代表性作品如奧克古洛孚(Artemis OakGrove)的【王座三部曲】(The Throne Trilogy)。至於在族群、性別與身分位置較有多樣性的皮衣惡客愉虐作品,可參照派克﹒卡利非亞(Pat Califia)的作品,如《強蠻淫人》(Macho Sluts)、《斷絕慈悲》(No Mercy);就晚近的代表性作品,可以參照羅拉﹒安東尼歐(Laura Antoniou)書寫、以諸多酷兒人物與跨性人(FtM)為主角的【肉身市場】(Marketplace)系列。back

5.奧地利男小說家,以《披毛皮的維納絲》(Venus in Furs)為代表作,寫出古典系統的女王男奴施虐與受虐故事,其姓氏也成為「受虐欲」的同義字。back

十夜姊姊的繩縛示範 (3)

示範:十夜 Model:R美眉 攝影:淫妲三代

在台灣,對於繩縛往常只能由幾個教學圖片或短片習得。偶然從友人那得到一片「志摩紫光教學光碟」反復練習後倒是綁得有模有樣。難得可以由簡至繁、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跟著操作,便想製作成圖文教學以供同好賞玩。我的技術尚不純熟,台灣也未曾聽聞過有繩縛教學,希望藉此拋磚引玉,與各位同好交流切磋。

【第五式】

1.站在受方後頭,這也是個上身繩縛。將繩子如圖把受方二手臂圈住。

 

2.左手把繩子往上拉,將右手從下伸進橫向繩子裡向上,這個動作結束時,攻方右手會在繩子與受方身體中間。然後右手拉住繩子,往下拉。然後就會如圖般形成一個圈。

 

3.把繩尾從圈中拉出來,邊調整邊拉緊。這時要注意不要讓二手臂上的繩子往下鬆脫到手肘骨頭部分。那會讓受方較不適且易鬆脫。

 

4.將繩子往下拉,然後要受方二手交叉在背後。此時繩子是在受方手腕上方的。

 

5.如圖將繩子往上拉。這圈動作結束時,繩子是在手臂與受方身體中間。

 

6.將繩子如圖從左拉出。

7.往右反折後,再讓繩子回到手下方。

8.從交叉的左邊部分把繩子拉出來,然後往交叉右邊部分去。這個動作結束時,攻方左手要如圖扣住那邊,而右手拉到繩尾。

 

9.這部份是要在手臂下方動作的,所以照片會有點讓人搞不清楚,不過只要記住上一個動作的左手扣住的部分不要動。然後把右手的繩尾從左手拉出的圖中穿過去便可。

 

10.把繩尾拉出來。

11.調整拉緊剛剛拉鬆成圈的部份。

12.把繩尾往左右方向,於腰的部份各左右繞一圈回來。

13.如圖讓二個繩尾在受方繩結上方會合。

14.如圖讓二個繩尾交錯拉出。

15.打結。

16.完成圖。

Meow If You Love Me (03)

◎ 十夜

就這樣,在浩維選擇性失憶下,和千耶兩人個就在小公寓渡過第三個禮拜又四天。千耶平時上班,晚上回來寫寫東西,浩維就在家裡負責三餐打掃和等千耶下班,兩人雖然都沒說話,但好像約定似的不題提起關於以前和未來的事。
  
今天是周六,但千耶早上得去加班。所以浩維決定把房間整理一下,雖然兩個房間不大,但東西是外面的一倍,很多拉哩拉雜的東西全堆在一起。他決定先從千耶的房間開始整理起。在清理桌面的時候,發現千耶正在寫的東西,是一份日記。反正時間也不急浩維隨手翻了一下,在內容及好奇心的驅使下,一頁頁的看了下去。

看完和千耶相遇前一個禮拜的日記時,浩維驚訝的發現,雖然說是日記,但看起來更像小說,要不然,千耶怎麼會說她是Sadism呢。浩維好像突然掉了舌頭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但千耶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呀…」
 
「好詭異的感覺呀。」
 
他很快的把這幾個月的日記看過,發現一些片斷,那些片斷是關於千耶身為女王的一些…浩維從日記中學來的詞是”調教”。

除了驚訝外浩維說不出第二個形容詞。有些片斷看起來滿殘酷血腥的,但真的看不出來是千耶會做的事呀……千耶平時說真的有點呆,且除了他剛來的幾前天外,千耶現在話有比較多了,看起來比普通人還要更普通…呀!?浩維繼續查看電腦,發現不少有關於sm的資料,但千耶就快回來了,所以浩維草草的收一下桌面便去弄午餐了。

整個下午浩維腦袋裡一直亂哄哄的。千耶還是跟平常一樣用看起來很幸福的表情喝著浩維特製的蔬菜湯,她真的很愛喝湯。浩維盯著千耶看。

「怎麼樣也看不出來她跟日記裡的主角有那點相像的…難道,真的是小說嗎?」

「但寫的也太日記了,而且我被撿(千耶的用詞)的事裡面也有提到(呀,說到這件事,她還是小貓小貓的叫我,真是太汙辱我這個堂堂男子漢了呀呀呀呀呀!)」
 
「怎麼了?」

「怎麼了?什麼怎麼了?」
 
「你好像把你的心事說出口了。」千耶喝了口湯,把湯匙放下。
 
「=ˍˍˍ=||||我怎麼這麼蠢呀,我居然說出來了!」
 
「對呀,我都聽到了。」千耶瞇著眼笑說。
 
「那…日記裡的事是真的?」
  
「你看了我的日記?小貓,這是不好的行為哦。」

「少在那邊說教啦,不要轉移話題!!!!!」
 
「你都看了,那還假的了嗎。那是日記也,小貓。」
 
「……」好歹給我點時間接受嘛,嗚嗚嗚浩維心想。抬頭看到千耶用很捉弄的眼神看他。

「這樣很好玩嗎?」

「SM嗎,不錯呀。」

「不是啦,我指這樣欺負我」浩維臉瞬間紅透(不要突然提到那回事呀呀呀呀呀,而且不要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那回事呀呀呀呀呀!)

「嗯,如果你覺得我在欺負你,我抱歉,但我記得我好像沒做什麼欺負你的事」千耶笑笑說。

「……」

「也對,是我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妳是S這回事…」

「呃,是稱妳為S嗎?」

「是的。」千耶道。

「…」

「其實,SM這回事,也沒什麼;就像有人喝咖啡,不喜歡加糖一樣,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罷了。」千耶輕啜口湯道。

(妳說的也太輕鬆了吧…)浩維冒了一滴冷汗。
  
「反正,只要不違法及不造成別人的困擾,就像有人喜歡穿丁字褲一樣,我想這只是個人喜惡問題吧,不是嗎?」
  
「妳的比喻法真令人驚奇…TˍˍˍT」(不要再用奇怪的比喻了啦
!!)

「呵呵,是嗎,謝謝誇讚。我可以繼續吃我的午餐了嗎?」千耶拿起湯匙向蔬菜湯下手。

「嗯,雖然妳的比喻真的很爛,但我想妳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已在做什麼,所以我們繼續吃午餐吧,那下午要做什麼?」

「我們整理一下陽台好嗎?我想要放一個吊床也~我今天回家途中買的!」千耶眼睛發亮。

(=ˍˍˍ=千耶妳真的是……。)

下午在愉快的笑聲中渡過。千耶躺在吊床上看漫畫,浩維在旁邊幫著千耶搖吊床。有時輪到浩維躺上去,千耶便很用力的搖吊床,搖著搖著太陽都下山了,但他們二兩個仍待到很晚才進屋去。

今天的晚餐是三菜一湯(湯是酸辣湯唷:D)浩維的手藝很好,千耶老是吃得盤底朝天。

浩維有時雖然會覺得自已這樣很不振作,只是難得的安逸讓他決定繼續忘記這回事。但浩維決定過二兩天要去找個工作,至少要分擔公寓的租金費用。

「我明天要去找工作,讓我share房租吧。」浩維和千耶提了一下。

「嗯,很好呀,這樣你的生活也會比較有目的。」千耶瞇眼笑了笑。千耶總是瞇著眼笑,那感覺就像有什麼在裡面,千耶一笑,就開了。是一種很淡很淡的香味。

「喂!妳這隻小豬,誰叫妳平時沒運動的習慣,現在爬不上來了吧」浩維把手圈在嘴上朝山下大吼。

「饒了我吧,我真的爬不動了,下來陪我啦~」千耶靠在一顆高大的龍眼樹旁,汗濕透她的額頭和衣服。

「不要~妳這個懶豬一定是想要騙我下去!」浩維大聲道。

「別這樣嘛!我得休息一下…」千耶無力道。

「好吧~」浩維二話不說便神速的到達千耶所在。

「哈哈,還是被我騙下來了吧~」千耶趁浩維不注意時一手銬住浩維的脖子,臉紅撲撲的笑著。

「可惡!好過份!」浩維搔千耶的癢而趁隙脫逃,卻被千耶一個反手制住。

「不要小看女王哦~」千耶大笑。

「呀~!!!!!」輪到浩維被施以搔癢極刑。

兩人笑笑鬧鬧的到山腳一個石桌坐下,開始吃浩維特製的飯團。今天是禮拜日,在浩維的堅持下他們整裝出發去爬山。浩維已經很習慣千耶拿SM的事開玩笑,正在吃飯團的浩維突然意識到這件事

「我該不會漸漸的被千耶同化吧…」心裡出現一絲奇怪的感覺。

「哈哈,什麼心裡出現一絲奇怪的感覺是小說裡的橋段好不好~」浩維好笑的心想。然後望著大口大口吃飯團的千耶發呆「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哈哈,被我搶到了,是我的了!」冷不防的浩維手中吃到一半的飯團被千耶搶走。

「=ˍˍˍ=|||別這樣,千耶,妳要吃的話盒子裡還有很多呀,犯不著搶我的吧~」浩維好笑道。

千耶不言,只是繼續大口的吃著飯團,然後慢調斯理的說:「搶到的比較好吃呀,像小時候,偷吃的便當總是比較好吃嘛,道理是一樣的。」

浩維:「……」

「反正,就這樣一直下去吧。」浩維在心裡下了一個結論。這樣的話,就不會有討厭的感覺了。妳給了我一直希冀卻得不到的,千耶。妳看透我了嗎。千耶。

又是一個萬里無雲,平靜的好日子呀。

【叛徒們的碑碣】之《囚歌》02

【叛徒們的碑碣】(Monuments to the Rebels)

《囚歌》(Song of Imprisonment){之2}

◎ 洪凌

浸在細韌若鋼絲的小提琴音符裏,「」仰躺在床上。黑色絨布浴袍輕柔披覆著軀體,呈現光潔如刀的線條。

微一側身,「」敏捷地鉤住床頭几上那杯凍得連杯緣都結層霜白霧粒的水晶酒杯——純粹的俄國伏特加。她那雙冰清冷澈的黑色水晶瞳孔,失卻焦點,一逕望穿酒杯,射往漆黯的窗外天色。

杯底薄如利紙,自酒液輻射出的寒意忙不迭地鑽進火燙的肌膚,刨入血流洶囂激盪的心臟,順脈蔓延、擴張,以致於每一毛孔都被那優美的雪刃裁織出兵不見血的征服烙印——驀然地,一陣隱形疹粒流遍通體上下,「」被自己心靈孕生出的電流震個措手不及。

床上的人兒試圖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唇形無比涼冷地綻出鋒利的弧度——胸口跳過一陣酸麻的顫悚。她飛快地飲完那杯透明的冰製火焰。

音符豔厲地躍動。精靈執著彩虹弓箭痛快齊射,目標是「」裸裎的潔白俊美身軀。巧黠的光線箭矢掏空防衛機制。孤自,受傷,酗酒但未醉,害怕自己真的簌簌發抖難以休止,就像那些時刻——

回憶一但佔領腦子就難以擊退。回憶是一群險譜獰烈飆舞如同濕婆天的食人族,它們三頭六臂款擺如劍,一揮手更是一場永不註銷、堅定執拗的肢解大典。你沈淪在無數場祭儀輪番上陣的椎刺痛濤,只能承受,不被容許暈厥,直到痛楚席捲所有殘剩的蔽體布屑,再也無法讓自己闔上眼睛佯裝淡漠,終於崩潰叫喊,甚至討饒出聲——

托涅奧全身重重地抖動一下,緩慢地坐起來。

走向落地鏡,隔著微醉的眼翳望入鏡中人那張即使處於不堪境地,仍然銳麗得足以在觀望者眼中刷出細深血痕的面孔——堪稱摻毒的純醪。

曾經有人以高妙的指法,從容深情地描畫著這張臉,並以自己冷清的額頭覆印在她燒燙難退,但蒼白如雪的面頰。是誰,是誰?腦中刁毒的聲音嘩響著。「」撇過頭,一拳擊在平滑的水銀鏡面。霎然間,蛛絲般的皺紋湧上那張淒絕致命的容顏。

」面無表情,血液涔涔滴落,在雪色地氈上漬出一朵朵闇紅色的寒帶山茶花。接著,「」彷彿一寸寸脫力般,一絲絲地往下墜沈,終於像隻罹病的幼貓,頹坐在地上,背脊緊貼靠鏡子,頭顱倔強地往上仰,完好的右手擱在鎖住腳踝的那圈熠熠生輝的光燦銀鍊。鍊子上鑲著色澤紫灰的寶石,宛若陰霾的詭誕天光,乍醒還眠得惹人心悸。

小提琴在卡住高拔險峻、斷弦般的峰間處戛然停息。正對著水仙花狀鏡面的門微啾了一下,一抹高挑挺拔的身影鋪洩在鏡面。「」緊閉自己的眼簾,胸中禁閉著無數無聲的尖叫,沾血的左手無意識地搭在臉上,惶切地渴求遁逃,卻抹出一方鮮紅色的濕膩圖文。

進來的人似乎一下子被釘在門旁的甘涅梅德雕像身側,動也不動,連呼吸都被封死。

那雙在臉上挑出君王架勢的濃黑長眉蠶虯在一起,深邃如嚴洞的眼窩鑲著兩顆質地凌厲的淡灰色瞳孔,凍傷的冰岩恰如是然。削直如刀的鼻樑下,展現出硬是將酷戾與激情交合於柔雅微笑的嘴唇,磁白色的牙齒活脫脫是擅噬的猛獸化身。

惡徒與瀟灑紳士合體的來人伸出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掌,悄然從凝封狀態步入屋內,用尾指無聲地帶上房門。

音樂從留白似的短暫寂靜裏沁出,蕭邦的馬祖卡,以碎玉般的音色鎮冷周遭。「」自然地滑向負傷的小星星身旁,執起那隻難遏抖慄的手掌,雙唇吮住欲止還休的血勢。

不顧懷中軀體虛弱的掙扎,「」溫柔地以雙手箍牢摯愛久離的容顏、身軀,在膠合的擁抱中盡享受那身軀裏每一根無瑕骨頭的輾轉呻吟,那是安東尼奧﹒米開蘭基里世上唯一的惦念,「」的孩子。

「病發了,我心愛的孩子。」

」任憑那蓬在體內竄燒七年之久的陰鬱火流淌遍全身,牢牢地將小星星冰冷的手足和發燙的身體框在自己的懷抱。

「這回,你必須待在這裡,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

小星星勉力忍住那股體腔空晃但仍然痛心欲嘔的衰竭感,病勢似乎已經灌入每根末端神經。

」艱難地齜牙一笑,胸口幾欲崩裂,甜甜的痛意蜂湧擴散。左手彷彿被麻住般,難以動彈:「放了我罷,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米開蘭基里伸出舌尖,戀戀地舐去最後滯留在唇角的血,燦爛的笑容令「」唯一的孩子全身虛脫。

「放了你?那可不成,你已經開溜了七年——」

」親暱地把玩著墜於額前的髮絲,骨節突出的手腕,以及被腳鍊繫住更顯精美的足踝。

「想想看,這段時間的煎熬——體諒我難以根治的潔癖罷——揣摩一下,一個情慾旺盛的人長達七年的自瀆滋味。如果你可以設想我的處境,你會明白我是多麼想立刻、立刻剝光你,為我焦渴的漫長時光還債!」

「但是,除了慾望你,我也愛你。所以我會按下慾求,直到你的病情好轉,我的孩子。」

每一字句,「」的灰瞳都攫捉著眼前那雙混雜驚駭、悲哀、乏力又魅惑至極的黑亮眼睛,像雙無形的鐵釘,專注地鑽入痙攣的四肢,將之釘死於隱形的十字架。

註:「」是本文對陽性少爺(dandy butch)的人稱用法。

論支配者(Dominant)

◎ Eiche 私譯

這一小節,是從一本很普羅的SM入門書《SM101》裡摘譯的。本書作者JayWiseman,男性,基本上是S/Dom方,茲翻譯出來,權充S向男性們的基本教材(這些對S向女性來說,幾乎是不言自明的常識)。

【論支配者】

首先,要有禮貌。

我所認識的最佳支配者,對於處理他們與其餘人的關係都非常謹慎,他們的道德幾乎可以匹敵頂尖的律師與醫師。舉例來說,他們都待人有禮、友善、與其餘支配者交換心得時也很開放(請原諒我要講些老套的話,可是事實上,我最交好的幾位友人,都是女性支配者),此外,若是沒有雙方同意,他們也從不嘗試支配、甚至碰觸有臣服傾向的人。

最後,幾乎如同要對患者進行一場手術,他們會非常小心地向新的臣服者描述即將進行的活動,這是為了讓臣服者有充分的機會可以決定是否要撤回。對一名頂尖的支配者來說,單單是知情同意還不夠,他們會做到「充分知會的知情同意」。

好的支配者,特徵是開放與友善。他們會自在地與合適的人分享經驗與技術,在SM團體裡,他們通常非常樂於協助活動的組織,擔當辦事出力的人。此外,他們對性偏好不同的支配者也毫無敵意,比方說,有很多男同性戀支配者爽快地與異性戀女性支配者交流知識,女同性戀支配者也會和異性戀男支配者談些私房秘密;他們都有充分的自我認識,也明白他人的價值。沒有人愚蠢到認為自己的性向是無上優越的。

另一方面來說,差勁的支配者,幾乎到哪裡都惹人討厭。他們會嘗試去支配別的支配者,會對陌生人、非圈內人也擺臭架子,不然就是硬要充老大。有一位我認識的臣服向女性新手有一天突然恍然大悟地談到她認識的某人:「他根本不是支配者;他是個粗魯的混球。」

此外,差勁的支配者通常對臣服者非常自大無禮,他們會亂下命令,或者嘗試亂碰別人的身體(有時甚至用鞭子),可是別人根本還沒同意要對他臣服。他們會在充分溝通之前就要求順從的行為,有時甚至還不太熟識就亂要求一通。這些行為會激起強烈的負面反應,強烈到包括直接賞他一拳。

差勁的支配者會搶臣服者。他們會盡可能地想去支使任何人。這些飽受輕視的生物不管走到哪都激起憤怒與憎惡,別人總是看不起他們。他們在SM社群裡通常待不久。

很多最佳的支配者,在「香草性愛」世界裡時,看起來並沒那麼有支配者的感覺,他們看起來通常挺正常的,只是也許他們沒像一般人那樣會那麼快地服從一道直接的命令,在直接視線接觸時也毫無焦慮之感。他們甚至通常是人群裡最親切的(有很多異性戀男性支配者在SM社群裡倒是惡名遠播的毒舌家)。

皮繩愉虐邦參加薩德研討會翦影

◎拉妮亞/整理

話說皮繩愉虐邦於 2004年8月22日 派代表至「敦南誠品」參加索多瑪120天新書發表之小論文研討會,以下是活動照片,隔了這麼久才放出來,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哩@@。總之,那天皮繩浩浩蕩蕩的去了六人,結果果然如想像中的沉悶無聊,聽得拉妮亞都快睡著了。卡維波老師、Eiche和淫妲三代坐在台上,拉妮亞、小鬼跟阿端就坐在台下。坐在我們前面的是兩位阿嬤看起來就像中文系教授,這群用文學的角度看薩德的知識份子的對話讓身為愉虐份子的拉妮亞感到匪夷所思。後來又遇到超超他們,大家一起去雙聖吃冰淇淋,總之精采的部分都是皮繩壞分子自己創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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