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 第一部-1

◎ 阿聰(經原作者同意授權皮繩愉虐邦轉載)

當我第一次在網咖瀏覽網頁跑到SM網站時,心臟彷彿都快要跳出來了。吞了口水,小心翼翼的趁著路人不注意之間觀賞一頁又一頁的網頁。迷彩褲檔部的膨脹,令人難以忍受。其中主奴交往區,在我好奇之下,留了資料,主175/68等資料,因為突然來了一群下課的學生,所以趕緊送出資料後關閉視窗。背起洽公包,準備返回營區,路上邊騎車邊想著不知道會不會有漂亮的女奴來應徵。

休假的時候,按照著SM網站系統配對的Mail前往約定地點,可是沒有半個女奴,卻只有一個留滿鬍渣年過三十、穿著西裝的男人。
「有沒有搞錯?我要找女奴。」
他笑著拿著他列印出來的網頁。「系統給我的資料上面寫著你是要找主人。」

當我訝異的搶過他手上的資料,我才發現上面寫的資料竟然一堆是有問題的。從身高、年齡、找尋對象全都出了問題。「我想應該是系統出了問題。」尷尬的笑著。 「如果你願意當奴,我倒很想調教你。你應該在當兵吧?」「我是職業軍人。」於是開始不耐煩,系統搞錯了,實在也不想跟眼前的男人繼續聊下去。「你有沒有興趣當條軍犬?我一直想調教軍官。在其他人面前是雄壯威武的男人,在主人面前卻是一條軍犬。」

別開玩笑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生病的人玩SM?

◎ 小鬼(經作者同意轉載自花魁異色館S_BDSM板)

其實說生病不知道好不好,只是說說自己的感覺。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生病,雖然醫生說是憂鬱症。以前,我會認為SM中我所要達到的就是痛苦,不管是肉身或是精神上的痛苦。在與別人接觸後,漸漸的理解到大家所要的跟我並不同(我以為)。那時我所存在的基礎,是為了讓自己自殺,因此想要接受痛苦以及負面情緒。一方面讓我能夠去實行自殺的行為,一方面也讓自己找到更多的理由來殺掉自己。為此,我會想要接受非自願性的傷害,也會有想要傷人以獲得罪惡感等等的念頭。那時候,我以為這是SM的延伸。

小鬼與妮可女王萬聖節穿刺
小鬼與妮可女王萬聖節穿刺

在SM的生活中,我想有很多部分是把所謂的痛苦轉為快感,口味越吃越重,然後要更大的痛苦才能夠達到快感 。若是在這種生活中生病,由其他地方產生了想死的念頭,我想應該是很危險的。一味的以為痛苦就是目的,最中的目標是死亡。由此延伸,脫離了常規。為了痛苦,我要讓自己獲得終身的傷害。為了痛苦,我要去傷人以獲得罪惡感。這些脫離常規的想法感受,源自於自己的生病,但我卻誤以為這是SM的延伸狀態。以前我無法理解SM中的安全、理智、同意。因為我並不在意安全,想說死了就算了,不需要理智同意,因為我只是要獲得痛苦。

回想我之前的感受想法,發現在把痛苦轉換為快樂之中,自己忘了SM是為了滿足一個人的慾望,而把它當成一種單純的受苦。也或許是因為生病吧,對SM有些錯誤(?)的想法。我想就是遊行看板上的,安全、理智、同意,我們要的是”愉虐”,不是單純的虐待。如果你會在SM中產生危險的想法,不要以為自己只是口味變重了。

或許,這是生病才造成的狀況。

最近感覺到的
我想我應該承認自己曾經生病,並且造成許多危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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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 章小蕙的桃色 SM勁暴震憾

【聯合新聞網 記者唐在揚/綜合報導】

港星章小蕙(網站)首次演出的激情片「桃色」雖尚未在港上映,但她那酥胸幾乎爆出的性感劇照,卻已讓很多人流鼻血,片商很有信心的說,這部電影不但能捉住男性觀眾,也能吸引女性觀眾,畢竟很多人都想一探40歲的女人如何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桃色」的劇照最近陸續曝光,只見章小蕙不是擠出令人窒息的傲人雙峰,就是穿著性感的貼身衣物,真是想不多看兩眼都難。不少女性影迷就表示,她們到時一定會進戲院「一探究竟」,為何40歲的章小蕙,還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桃色」全片最具爭議性的一段,就是章小蕙與另兩位女星的SM戲,監製楊凡說,在拍這場戲之前他親自上陣為章小蕙做心理建設,但待章小蕙穿上SM服飾時,她怎麼都覺得不順,最後出動導演陳果才終於擺平。究竟這場SM的戲有多辣?楊凡笑說,絕對有讓人想不到的勁爆震撼。

【叛徒們的碑碣】之《囚歌》05

【叛徒們的碑碣】(Monuments to the Rebels)

《囚歌》(Song of Imprisonment){之5}

◎ 洪凌
那島嶼的名字是米柯諾。位於愛琴海西拉底斯群島的中央,緊挨著諸神曾經眷顧的迪洛斯島。浸在燦藍波光的南歐海洋,瑩白鮮亮的小島在俯瞰的眼中,就像一顆半透明的冰晶岩塊,被熱浪與日光磨蝕,隨時都可能消融於無形。

寒納硬生生地撤回馳騁難羈的思緒。現在只能想著行動,時間的銜接,以及——

」下意識地掏著野戰服外套下、腰繫的「韋柏. 史密斯」點三八口徑手槍。目前唯一安全的憑藉,就是這把威力猛辣的武器。子彈匣滿載最具殺傷力的達姆彈,當寒納為手槍上膛時,注意到自己身不由己的激顫。那陣顫悚非關激動、傷忿或者恐懼,然而「」一想到能再次使用那把烏黑光滑、鋼製肌里傳遞冰冽脈動的手槍,就情不自禁地——發抖!

「記住,寒納,握槍時你要放鬆自己。在任何時刻,一個好槍手可以感應到掌心與武器的交流。只要你徹底裸露心靈,讓擱在指尖的扳機為你思索,讓腦電波和手中的槍身結合為一…體會那股自胸腔裡湧出的爆破力。你是一束光線,飛舞在自由的山川森林之間;你和槍之間的暗流,就像火山口下的洶湧熱流,那就是宇宙的胎動!」

多久了,告訴「」那番話的人屍骸已朽,而「」自己在暌違九年的漫漫歲月阻隔,仍然止不住從髮根哆嗦至腳底的通體刺痛。那簡直就是根治不掉的毒癮。承認罷,你無法抗拒它,是了——

「全然繳械,獻出你所有的激情與悸動。只消將手指放在扳機上,讓本能代勞。」

」嘲諷地無聲竊笑。太陽像一球在血泊裡打滾過的蛋黃,在銀灰機翼迸射獨裁的光照。

定神,讓身體融化在敏銳的護殼裡。實在無法否決那種樂趣,生命的騷動奔騰在每一根纖若游絲的微血管。

「停在這一點,吉奧多。緯度和風浪都不錯,我要下去了。」

寒納的聲音平淡,幾乎沒有任何抑揚頓挫。

駕駛座旁的吉奧多像一頭焦慮的檻中惡獸。「」嘶啞、破裂的聲音,彷彿走調的錄音帶。

「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樣做……這樣做,究竟——」

「省省罷,這是我的決定,別擔負太多莫須有的良心譴責!別忘了,我可是技巧一流的前任恐怖份子!」

前恐怖天使的高塔詩人不等吉奧多的回答,敏捷地推開艙門,從孤零的噴射機上凝睇眼下泛著金光的波濤。密佈的島群如同一撮撮色彩湛亮的米粒,懸浮在沸騰的湯碗。

寒納朝著其中一顆粉白、炙熱的細小彈珠深深注視了一會兒,突然間像是一枚無重量的紙風箏,輕盈纖細的身軀優雅地飄出機身,投奔向一望無際的碧藍海洋。

「別裝睡,你這個壞孩子。」

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拿著一捲黑色絹帶,一個精美的銅雕小盒,宛如叢林獸王般地踱到床邊。「」精光四射的雙眼直視著身體張力十足的被囚人兒。

」半跪在地毯上,親暱地拂開遮住面孔的柔長髮絲,語氣在疼愛之餘,更雜揉著不可動搖的統治慾。

隨著護身符的濃密長髮被撥開,那張煞白的容顏定格在「」精光迸爍的瞳孔——水仙花質的姣好眉宇,細嫩失血的雙唇彷彿易受摧折的纖美幼蝶;但挺峭冷傲的鼻樑卻如冰鏤的精緻雕塑,在倨強的臉頰上投影出冷峻。

只是,一切完美的尊嚴卻因為眼簾止不住的急促歙動而崩垮,兩束緻密的睫毛無助地上下顫悚。當這雙獨裁的手掌柔情地撫觸高熱的額頭,睫毛宛如陷入蛛網的蝶翅,狂亂地急顫不休。

安東尼奧俯身親吻劇顫的眼睛,強迫小星星動彈不得的身體自俯臥的姿態反轉過來,使得被銬住的手腕形成美麗的 X 字形。鋼質互撞的聲音使「」欣喜,而「」摯愛的孩子終於抑制不住的晶亮淚水,更令「」狂喜。

」粗暴地抓開小星星下半身的被單,扯開自己的睡袍,欲把下半身堅硬欲爆的銀色記憶金屬陽具嵌入懷中激烈抗拒的身體。

托涅奧睜開眼睛,歷經多日的痛楚與悲憤使「」首次失去控制,真正勃然大怒。「」生氣到忘記抵抗,只是在白盲的狀態下猛烈掙扎,想要擺脫手銬,直到「」的雙手都被暴亂的磨擦弄得血痕淋漓。安東尼奧霍然警覺,眼中閃著不忍又狡黠的光芒。

「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自掌中抽出一條細長的黑絨帶。捉住那雙被疼痛激發得更狂暴的手腕,「」毫不寬容地把那雙脫胎於「」的雪白肢體緊緊綁住,讓無助的手指以十字狀態懸向兩側。把手銬解開以後,「」再把絨帶的另一端繞到床柱,讓那雙受縛的手更悲慘地高吊在上方,毫無掙扎的餘地。

小星星覺得自己的心跳劇烈到幾欲爆破。「」凝視著眼前摯愛自己,而「」在惱怒之餘也無法停止愛意的父親,從緊咬的牙關中迸出痛切的問號。

「為——什——麼?你非得這樣做,非得這樣對待我,才會高興?」

安東尼奧似乎被這問題弄得有些迷惘。「」銳利的眼瞳蒙上一層薄紗,唇角泛出恍惚又專注的微笑,讓手掌無意識地撫挲小星星起伏不定的心口。

「為什麼?」「」夢樣地說:「因為我生來就是個無感之王——無論我樂意與否——但是,直到你誕生之後,我才真正找到所欲所愛的對象。」

」真誠地,熱烈地把永誌不渝的字句灌進小星星炙燙的唇:「我多想在你身上經營出所有愛情的可能性呀——柔情的、殘戾的。一方面屠殺你,另一方面撫慰你。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你的體內彈奏,直到我倆都精疲力竭、失血氣絕為止。然後我會在死亡所在的領域,和你永世交合。」

直到猛虎出柙般的激情稍稍退潮,「」才鬆開兩人驟浪狂潮般的交合之勢。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深深呼吸,熱愛地看著「」的孩子唇邊豔紅色的血痕,以及眼中絕望的怒火,以及遏止不住的純真與困惑

「小星星。」「」柔聲呼喚,以不滅的摯情唸出令那雙黑寶石眼睛崩潰的小名。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明白你的疑問,為什麼我們不以較溫和的方式互愛,對不對?」

托涅奧把臉別到一邊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洞察對方到某種地步,又何嘗不明白所有的指控純屬徒勞?

」的父親愛「」,愛得如此血腥暴烈、慘無人道,但是雙方都深切知曉,愛的形式就是本質,這份愛情的本質便如是然。

「很好!」安東尼奧扳住「」的下巴,把那張忿惱傷心的小臉扳向自己的眼前。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正常人,我只能也只想用這種方式愛你,以我的酷虐把你搞得奄奄一息、欲死不能——但是,我們又為什麼應該認同世界上其餘的親子,情意結、禁忌、圖騰,那算什麼?」

「沒有,不是!我沒有要你像個正常人!」

小星星惱怒得無法自制,遭受這種誤解甚至比被強姦、被囚禁更令「」生氣。

「我並不想要你規矩、普通、正常,像其餘該死的好家庭一樣!安東尼奧,我愛你,我甚至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承認——親子相戀很好,作愛很好,但是你能說我們是『互愛』嗎?你並不要求我愛你!天殺的,你只要能夠對我為所欲為,其它都無所謂!我甚至連性愛奴隸都稱不上,只是一具身體。一,具,身,體——」

」激動到嗆咳起來,身體弓成挑逗無比的曲線,被綑縛住的手腕上勒出絲絲粉紅豔痕。安東尼奧憐愛地順著「」劇烈起伏的胸膛輕輕撫摸,抓起床頭几上的冰水杯,湊進小星星的唇邊。

「喝一點,好嗎?」

小星星順從地喝了幾口水,冰鎮的液體連帶冷卻「」的思緒。「」靠在安東尼奧的臂彎,微微苦笑,知覺到那股弔詭的並存情念——溫柔體貼的安東尼奧居然可以保護自己,避開殘戾縱情的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似乎也冷靜下來,「」慢慢地說:「剛才我是故意激你的,對不起。我愛你,愛到無以為繼的程度。我愛所有的你,但是我最愛折磨你
的感官與心靈——我傾慕你的易感與倔強、純真與靈敏,不但希望保有你,更渴望深入你的四肢百骸,穿刺你的精神。所以,你剛才的話只是負氣之詞罷?我怎麼可能只是把你看待成一具身體呢?怎麼可能?那些人我連碰也不碰的——自從你出生之後,我再也沒有和任何生物性交過。」

」的眼神愈發深黯,表情莫測高深——托涅奧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知道這表情是安東尼奧情緒狂野之際的前兆。

「被你誤解,真令我傷心。親愛的小星星,本來我還在考慮是不是等夏天過後再做,可是你讓我情不自禁。」

「做——什麼?」

托涅奧知道自己的聲音微顫,恐懼無所遁形。安東尼奧微笑,把「」摟得更緊:「別擔心。如果你因此又發燒,我正好可以好好照顧你。」

「做,什,麼?」

小星星幾乎可以感知到巨大危機的前兆。「」想掙脫愈加緊錮的手臂,也想掙開把「」陷在無助之境的綁縛,但只換來心悸與害怕。

安東尼奧把銅盒放在床邊,興奮地掀開沈重的盒蓋,其中盛滿大小長短不等的銀針,每根針都晶光爍亮。

「我要以另一種方式穿刺你的肉體,直到我和你得以連鎖在鐫刻的封印裡。」

小星星瞪著那群數有百計的銀針,驚悸地揣測到「」即將面臨的可怖局面——比這幾天遭遇的強暴、束縛、切傷更糟糕百倍的局面。

「不!你真的想要銷毀我對你的愛?你非得把我降低到你任意玩弄的東西才甘心?」

「唉,你又來這一套!為什麼我對你的百般愛意,都被你曲解成這樣?」

「那為什麼不反過來,讓我這樣對待你?」小星星暴怒地反問。

安東尼奧簡潔地說:「因為你根本不想。」

」慎重地自盒中取出一根剔透的針,試了試觸感。盒蓋上還套著一把鋒利的小刀,以及幾條黑皮繩。「」將小星星的身體強迫成俯躺的姿態,用皮繩牢牢地把手腕與腳踝綁在床柱上。殘忍的畫面讓人血脈歕張,但也心痛異常。

「雖然會有點痛,但是你的體質對麻醉劑過敏,何況我們也不是在動手術。忍耐點,好嗎?」

「不好!別這樣做,安東尼奧!求求你,不要這樣子對我,我不會再逃走,你沒有必要這樣……」

安東尼奧輕柔地笑了:「但是我不是為了必要性而做呀。我只想和你無盡地交合——以各種方式。」

小星星似乎放棄跟「」爭論了,只是冷冷地問最後一句話:「所以,我的意志並不算數,是這樣嘛?」

經過短暫的沈默,安東尼奧也同樣冷靜地回答。

「是的。」

11/06同志大遊行尋犬啟示

◎ 拉妮亞/編輯

尋犬啟示

徵求者:十夜.Domme/台北
徵求對象:男/台北(M/Sub 傾向者佳)六名
徵求事由:
11/06 同志大遊行,皮繩愉虐邦遊行扮裝隊伍。
年齡身高體重不限,但必須要有足夠的體力。
道具服裝無須自行準備,能接受遊行中蒙面拍照,
意者來信詳談,面議告知扮裝內容(需保密)。
希望有表演慾望或想透過遊行現身的盡速來信,額滿為止。
來信標題請註明【應徵】十夜姊姊尋犬啟示。

【叛徒們的碑碣】之《囚歌》04

【叛徒們的碑碣】(Monuments to the Rebels)

《囚歌》(Song of Imprisonment){之4}

◎ 洪凌

中毒的夏天,是那年八月的標懺。

浩浩蕩蕩,從亞得里亞海燒至阿爾卑斯山巔的燥燙氣團,是一場比夢魘更生動的屠殺。羅馬城的街衢空荒,就像廢掉的龐貝殘影,充滿潑辣陽光與奄奄一息、連唾沫星子都流不出來的野狗。

我嗅得出整個南歐傾國傾城的倦怠病況。那是連默示錄中驚心動魄的大地劈裂、星辰墜落、天染血濤的風景也瞠乎其後的恐怖。你明白?噢,洞觀奧祕的一流詩人,您真是個搔到癢處的冠軍聽眾。

就是那陣腥味四溢的悶風,騷動出悠長的枯腐過程。豔金的向日葵皺萎如乾屍,瓣葉一觸即碎化飄散,該是豐馥多汁的馨潤果實,一顆顆地僵槁在枝葉間,活像石化的胎兒。那個月的死亡率,足可抵消未來五年的出生人口。

在這齣緩慢得心裂膽綻、毫無戲劇性天災可供鬱燥人心咒罵的怪畸劇碼,唯一令我關切的,只有我的主人和毫無血緣關係的小主人--你猜對了,合該將全義大利、甚至歐洲都踩於足下的黑闇君王,其實就是那位顯影於演奏會海報儀態典雅、容貌高貴孤傲的不世鋼琴天才。在那時候,「」唯一惦記的,甚至不是攸關地底王國或興盛或覆滅的局勢,而是所創造的事物當中、最珍貴美麗的嬌稚王子,托涅奧。我也是。

在熱烈鍾愛托涅奧的這一層面,安東尼奧的表現到達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唯一能夠拴住「」孤寡無感根性,使「」平靜到近乎安詳的女子就是歷歷安﹒米勒帝,在眾多的性伴侶與情人當中,唯一令「」油然興起溫馴心情的例外。只可惜,這個例外在製造另一項例外之後,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為何這對情人就此仳離,剛出生的托涅奧是在米凱蘭基里的別館長大。

不過,安東尼奧對唯一孩子的寵溺,不全然基於小星星是絕無僅有的紀念品——您所看過的檔案中約莫也記載,由於母上的緣故,安東尼奧對於「找個人來生個小孩」這回事,簡直深惡痛絕——看得出來,「」被這個脫胎於自己、並非無名無性子宮所生殖的孩子給迷住了。

當然,在事件發生前,沒有誰揣想到如此窮凶極惡的境地。然而,畢竟小星星閣下是如此可愛,「」俊秀無倫的形貌,更令未察覺出內在危險火光的人們情不自禁地獻身撲擁,活像飛蛾撲火,無法正視可能的慘酷下場。

只是,有時候,難以逆料的強勢毒蛾,挾其志在必得之勢,竟足以毫髮無損地將它垂涎的纖弱光燄,連皮帶骨吞得一乾二淨,像場迅雷不及掩耳的熱病——

「這種獨門熱病,也只有你這個小魔王才會蒙受青睞。」

」佯裝戲謔的揶揄連同難以掩飾憂慮的表情,形成對比的突兀景致。床上那雙靈秀的眼光悠閒地看過安東尼奧,雪白的大理石几、擱在几上的冷凍香檳酒瓶發疹似地冒著顆顆渾圓水珠,再移向視線右方:光淨的巨幅落地窗,窗外的陽台欄杆下便是可望不可及的鮮藍色海洋。

無奈地將那對靈俐鮮活的晶黑眼眸抽回,托涅奧﹒米凱蘭基里以挑剔又嬌稚的神情扮鬼臉,語氣柔聲嬉鬧。

「哎,我最親愛的父親大人,既然熱病這般抬愛,我們就行行好,停止驅逐它的各式狠招罷——反正每年都難免被它騷擾。和夏天同步調嘛!」

安東尼奧在床沿坐下,仔細端詳「」 16 歲的孩子。幾乎是唇齒相觸的距離,「」定睛注視每一根毛髮、每一筆線條——脫胎於「」,酷似「」又如此自我成立的美麗孩子。

「嘿,你也中暑了嗎?」

」怔了一下,小星星用自由的右手——左手已經夜以繼日地被禁錮在一罐罐生理食鹽水與葡萄糖液的點滴注射過程——拍拍「」的鋼琴家爹地雖然蒼白、但毫無虛弱暗示的面頰。

安東尼奧用兩手捧起小星星的臉,輕撫那雙斜斜翹起的漆黑眉毛,同樣微往上斜的眼睛,更加強調邪俏的魅力。

」將自己冰涼的額頭貼緊懷中孩子因發燒而染著嫣紅的肌膚,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要是你的熱病再不治癒,我可能就要遭天譴了。」

崩地一聲,脆利的音符像破囚出籠的鳥群,撲向她俯臥的背影。

深濃欲滴的無星闇夜。寂靜的室內連燈光也匿跡,只有寒光爍爍的音流,宛如深海的波澤,泗泅於無涯的空間。

及肩的濃黑長髮讓她俯臥的頭顱、頸項、以及光潔的弓形肩胛,全部隱形在黑暗的護翼。半截凝白的背脊佈滿青紫的瘀痕,與幾道絲線般細長,但殷紅怵目的刀割傷痕,使「」看來像一艘經夜浪襲、船體破敗、桅杆傾折的纖小帆船,擎著美麗但受傷的雪白風帆,劫後餘生地在水面上飄沈。

音樂像頑固的魂魄,戀棧地穿梭於冰涼的大理石砌地板、雪色的茶几、輕軟鏤空、讓海風鑽入的月白紗簾,白紙般潔淨無暇的被單,和毫無體溫可言的冰樣身軀。音符像鮮脆的果實,自枝枒墜至半空中,彷彿永遠落不到泥土地面,只能棲身於霧氣與冰雹的宰制。

像兩枝被桎梏在細長花瓶的鬱金香,兩隻手臂挺峭地延展向前,手腕處銜接鋼灰色的手銬,鎖鏈的另一端穿過床柱,栓鎖起來。

突然間,所有的旋律都自動滅跡,鏗鏘的大鍵琴音和已逝數百年的巴哈一齊返歸墓窟。有人貓樣地閃身進入。僵冷的受囚身體感應到緘默之為前奏的行動,電擊似地無聲顫悚著。

「所以,歸納成最簡化的結論,您可以說,小星星是如此令眾生顛倒,連「」的血緣之父也無法抑止襲奪的欲求。」

結論?結論——

寒納聽見自己的聲音,像自動機槍掃射時的彈藥爆破音色。遠方似乎雷電交加——或者,早已混淆了數不清的記憶片段?所有的影像都白茫茫地失去焦距,一整幅碩大電視牆正在她腦中迴轉搖擺。不管從哪種角度,都避不開一汪自地心深處噴竄的火紅岩漿——呀,倒轉的地球,太陽被黑子蝕光、毀滅。

「告訴我,當時「」是從哪裡跑出來——」

吉奧多臉上的每一根紋路都因激動而抖慄難止。

「難道,您以為——」

寒納知覺到,自己扮出令人難以懷疑的鎮靜、睿智模樣——為了唬住吉奧多。這就是擬態,恐怖份子為職業的現任詩人暗禱,希望自己在這種情況撐得夠狠。

「當個好嚮導,我要去那座島嶼。現在。」

異議公民‧彩虹城市‧花樣主體‧同治國家

◎淫妲三代

前言

2004同志大遊行以「喚起公民意識」作主題號召,提出「異議公民‧彩虹城市‧花樣主體‧同治國家」作為遊行主標語,從「公民社會」與「公共身分」的概念出發,盼喚起社群內外對於「公民」內涵的再思考。

起源自希臘雅典「民主制」原型的公民概念已是近年來所有社會運動思考的原發點,事實上「公民社會」的想像,當中包含了兩個層次的政治理想:一是全體參與全民辯論的「民主」原型、二是對於「人民」必然是為「公共的」的參與意識。

然而在「民主原型」的理想中一直被隱藏略而不談的卻是關於「公民」本身的內涵所已經給定的門檻與限制,雅典式的「公民」所範定的男性人類 (biological male) 、知識菁英、貴族、具備雄辯能力等基本條件,也一直成為追求「理想民主情境」的路程當中的一個除之不去的魅影;在追求公民社會的路途上,人們常常忽略所謂公民社會的圖像對「」所給出的門檻是一種至少正常而不畸形的公民形象,對「公民的關懷」(也就是什麼才算「公共的」)的先天範定也在不斷排除「特殊的」將之視為「私人的」,追求「普遍」的防護罩打掉了所有特殊。

2004同志大遊行暨已將公民意識作為「同志」全體的主要訴求,我們希望能在這個題綱下突顯兩大重點:一是「公民」本身一直以來需要被提起討論的「異質主體」(酷兒變異、畸形醜怪)、異公民、異言辭,是為「異議公民」;二是仍然堅守社運傳統「公民參與」的政治理想,是為「同治國家」。

異議公民

公民的概念起源於希臘雅典的民主政治。

「公民(citizen)」簡言之是這樣一種人:在社會中具有被承認的政治地位、對於公共事務有參與和發言權的人。因之公民概念一直是民主社會的重要基礎,我們對公民社會的理想也因而一直在於:所有社會的成員都應該是這個社會的參與者。然而自雅典城邦以來的政治發展歷史卻不斷告訴我們:真正的「公民」成員其實經常都是範圍限定的「某種人」──貴族的、知識的、男性的、城市的、具有某種條件的人民。

因此,「公民」其實是一種身分,是人可以進入社會的標記。民權或女權、階級或性別或種族革命的歷史便在在昭示,所謂民主進步的歷程正是不斷讓不同的主體進入公民範疇的歷程──「解放」對社會而言,便意味著異的開展

所以自我標誌為「異議公民」,是為了在行走時宣說:我們,我們成為公民;我們將被看見、因為我們一直

彩虹城市

以彩虹作為「同志」的意象,始自美國舊金山一九七八年同志大遊行旗幟的設計人吉伯特‧貝克(Gilbert Baker)所設計的八色彩虹旗:粉紅、紅、澄、黃、綠、祖母綠、錠、紫,八色;八色分別象徵性、生命、癒療、太陽、自然、藝術、和諧與靈魂。自此,視覺的繽紛與意義的多元,便是象徵同志的彩虹代稱。

始自二零零零年的首屆同玩節舉辦起,在我們每日生活的城市街頭便開始綻放彩虹色澤,到了二零零三年亮麗的台北都會更有了娉婷妖嬈、各色隊伍驕傲現身的同志大遊行,卻緊接著在今年的此時,我們聽見了「一種」都市保守的聲音告訴我們:多元是錯的。──娉婷台北城,不接納多色公民的繽紛異彩。

然而作為都市異公民,我們仍將用自己的雙腳走進城市的亮處,且張揚旗幟──用我們的顏色我們的城市說話。

我們以彩繪的身體熱鬧上路,城市的彩虹屬於我們,而彩虹落處所迸放的花火,則將無私地獻給這座城市。

花樣主體

二零零零年第一屆台北同玩節的英文全稱,定名為:Lesbian and Gay Civil Rights Movement, Taipei.──台北的同志運動自此定調為「女同性戀與男同性戀者的公民權運動」。而至二零零三年,同玩節與同志大遊行的手冊,則首度將集結號召的「同志」族群指涉範圍擴增「雙性戀者」與「跨性別者」兩個類屬──將【LGBT】(Lesbian, Gay, Bisexual and Transgender)的社會運動包含進一種「全稱同志」的戰鬥聯盟,而在今年更加入了BDSM、以異類性行為作為身分的新類屬;此般花樣主體不斷現身的歷程,意義便在於正式將性異端、性邊緣、所有可能的變異主體都拉進多樣呈現的運動風景,在我們的隊伍中間綻放花樣風華。

我們的集結不以我們的相似為基礎──我們之間唯一的相似就是異的堅持;我們是性變異的──「同志」是我們的性身分,我們的異是相對於正常、主流、異性戀、身體所決定的性別種種──在以生殖功能為其誦揚基礎的「直人」社會當中的另類展現。

我們是變異的,是直社會裡美麗的蜿蜒,是馬鈴薯田裡偶見驕傲的花

同治國家

公民願景與市民社會,一直是近年來所有社會運動思考的原發點,我們對於社會的批判、對不義之不平的所有基礎,從來就是我們看見某些被忽略的社會成員,不具備公民身分的人民──讓他們成為公民,便意味著讓他們可以發言、進入政治、表達自己──讓他們進入國家。

而自同志運動、性公民運動以來,關於彩虹城市與花樣主體的新社運,要主張的便是將「你家的事」變成「大家的事」──過去將所有性身分與性行為的選擇貶抑為「私」的、因而不屬於公民領域的思考慣性,需要受到更清晰的挑戰與扭轉──不受承認的性身分將我們排除在市民社會之外,我們要走進去。

因此我們說:同志要結婚、同志在工作、同志上學去,同志的妖異要恣意綻放也要不被窺探;這是情慾自主,所以反對歧視污名──因為我們走在陽光下,與這個國度裡的正直公民們一般。

我們要成為公民;我們給城市上色;我們是花樣同志;我們要共同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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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ow If You Love Me (05)

◎ 十夜

令人驚奇的事,總發生在很平凡的早上。

鳥兒啾啾叫,陽光在雨後的街景中有些刺眼。浩維望著手中典雅細緻的信箋,那是他剛從累的喘噓噓的快遞手上接過的。

上面只署名了「千耶女王敬啟」幾個龍飛鳳舞的楷書。是楷書沒錯,用毛筆寫的,這年頭還有毛筆和硯台這種東西嗎,浩維還在發愣,但眼前一個半人高、超級大的禮物盒(上頭還有粉紅色的蝴蝶結…TˍˍT)就像不容忽視般的,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響。浩維只好求救…

「千耶,麻煩妳過來看一下好嗎…」語帶無力,那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發出類似呻吟的聲音……(抖)

千耶出現後。看了眼前這個超級大的禮物盒一眼,瞭然一笑:「今年還是一樣令人驚奇。」便伸手開始拆起上頭粉紅色大緞帶,然後把也是粉色系的包裝紙小心的撕開,裡頭是一個很大的木頭盒子,千耶掀開蓋子後,浩維的腦子裡只迴蕩著一個字。

「!」

裡頭是一個女孩,她睡的很熟,蜷曲在裝滿柔軟粉紅棉花的盒子裡(旁邊還有花瓣=ˍ=|||),偶爾發出小貓似的呢喃,他剛剛聽到的呻吟就是她發出來的吧。千耶用手在她的臉上溫柔的撫摸,她終於在幾個呻吟、轉了身之後甦醒。眨開眼之後,用很迷濛的聲音說:

「Surprise~」

這這這這這這…@@”好漫畫式的出場……”浩維實在不知現在的感覺是震驚還是不可思議。千耶倒是很鎮定,她拍了拍女孩的頭。

「小芙,要睡的話去我的床吧,我待會還得上班,今天乖乖的待在家裡等我下班吧。」

女孩終於好像比較清醒了,伸了懶腰後,便一把抱住千耶的腰開始磨蹭,用還是很迷濛的聲音說:

「千耶女王,終於見到您了,小芙好高興哦(心)~~」

千耶只是很溫柔的看著她,任她磨蹭。

終於撒完嬌,女孩才從盒子裡出來。浩維才發現女孩,哦不,剛千耶好像喊她作小芙。小芙穿著很有羅莉風格的女佣服,粉紅荷葉滾邊的襯衫上衣及深藍色小背心,和與背心同色的小澎澎裙。浩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到底是誰呀~!!活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

那邊千耶和小芙不等浩維的呆愣,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了。

千耶讓小芙親了一下臉頰(呀~連我都還沒親過…浩維心中之俳句)便出門去了,只剩還在門口探望千耶背影的小芙及小芙背後一直冒出小愛心的背景……

終於千耶連背影都看不到了,小芙關上門,轉過頭來,突然很凶的露出小虎牙說:「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在尊貴的千耶女王屋裡?」

浩維:「…」

終於一陣撕殺罷了,浩維好不容易保全了身上的衣物把整件事解釋完,現在仍心有餘悸。小芙已經很開心的坐在餐桌邊吃她的早餐了,這點小芙跟千耶還真像,有食萬事足……但我的豬排蛋三明治呀!殘唸…。浩維在心裡為已逝去的三明治祈禱。

「想不到你的手藝還不錯嘛,只比我差一點點~」小芙開口道,嘴邊還有三明治的殘骸。

「……是,謝謝妳的誇獎」浩維遞過餐巾紙。

「終於吃飽了,接下來就照以前的慣例,開始大掃除囉~!」擦完嘴的餐巾紙便往桌上一扔。要跑開前,小芙還回過頭來丟一句。

「廚房交給你了哦~」

便很熟悉的找到拖把抹布水桶雞毛禫子口罩,而且在浩維還沒回應過來時便換好另一件米色七分褲樣式的女佣服,便開始在房子裡轉來轉去開始打掃了。

「她有帶行李來嗎…?」

「她剛有去換衣服嗎…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而且是千耶的誰呢,她好像對身為女王的千耶很熟悉的樣子…」一大堆的問題卡在浩維的腦袋裡,但小芙的丟過來的怒視讓浩維轉過頭。

「唉…待會再問個清楚吧。」浩維無奈的讓小芙的刺人目光在背後刺個不停,開始認命的收拾起廚房。

to be continued…

暫缺

◎ waiiwa

這是愛情的假象,還是真實的慾望?
肌膚上一道道暗紅的鞭痕,一記記灰紫的瘀青,
你看著它們滿足的閉上眼睛,貼近手臂的雙唇親吻著傷口。
你的歡喜是為了那些傷痕,亦或者,是留下傷口的那人?

我愛他,而他也愛著我。一想到這裡,就不由自主地想奉獻出自己。
他的凌虐就像充滿著暖暖的愛意,讓我無從抗拒。
每次結束後他對我細心的呵護,無法自拔地讓我在那圓圈繞著。

如果今天沒有了愛,沒有了呵護。
你將要如何看待那些凌虐,那些事後存留下來的印記。
是否一樣的滿足,一樣的歡喜?
或者,這一切必定就得跟隨著愛情出現與消失。
又或者,這一切只是為了換取愛情,而存在著的一種方式。

我看不到熟悉的慾望在流動,空氣中滿是充斥著,愛情光芒下的玫瑰。
你緊握著荊棘的玫瑰根,流滿鮮血的雙手,
籠罩在愛情的光芒裡,陣陣玫瑰香氣衝鼻。
你看著手背上的鮮血微笑,這一定是愛情的美麗,這痛,一定是愛情的呵護。

請別拿SM來歌頌著愛情,請別拿SM來證明你的愛情。
這只是單純的慾望罷了,如果你也感受著同樣的慾望,
請脫掉愛情的外衣,赤裸裸的面對它。
這不是為了愛情而存在的遊戲,這不是讓你們更加深愛的條件,
請別把SM當作愛情的犧牲品,也別,把你自己當作愛情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