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時] 不同於A片 就是愛愉虐

王超群、林倖妃/專題報導

「如果認為SM就是A片中的誇張情節,那與真實脫節太遠了!」台灣本地的SM同好眾口一聲地強調。在珍藏的日本SM刊物中,裸露、撩撥情慾的畫面和文字雖是日文,依然有強烈的煽惑力,但「皮繩愉虐邦」成員艾許說,「SM只是一種生活形態!」

「皮繩愉虐邦」最初在網路BBS社群「花魁異色館」SM版開始糾集同好,去年才正式成軍開站,所有成員都是性愉虐的實踐者。開站之初,「安全、理智、知情、同意」是標榜的宗旨,也是這個社群成員的信條。創始成員之一拉妮亞說,「我們過去找伴都要冒很大風險,現在可以有安全的環境交流,自然認識同好。」

由於在台灣開風氣之先,琳達眼中「到現在還是在不安全狀態下的社群」,花了很大的力氣進行若干基礎的構建,引用大量學術文字定義「SM」。拉妮亞表示,這社群內不分同性、異性,沒有排他性,是真正的大同、多元的包容。

「皮繩愉虐邦」固定成員約廿人左右,最早是由於網路上同好相互接觸,藉由一次「女王聚會」認識彼此,最終集體「談」出這個新站,也促成台灣性文化翻開歷史性的新頁。

國內的SM者除在網路上聚集外,也開始跨出腳步。去年底在台北舉辦的同志大遊行,SM者也自成團體,首度在公共場合標誌自身認同,儼然成為台灣新興的「性別認同社群」。

性別人權協會秘書長王蘋說,實際上SM是性行為上的「性認同」,有人認同「主」,有人認同「奴」,因此而交錯出各種不同可能,如同志S、同志M,甚或是跨性別S等。技巧性是「愉虐」順利與否的關鍵。阿撒說,有些土方法可參考,如麻索先用開水煮過,就不那麼粗糙,避免擦傷,但也有人就愛那種粗粗的感覺,覺得處理過的繩索沒意思。

同志諮詢熱線文宣部主任巫緒樑表示,SM不必然和性相關,認同者的快感主要來自主奴關係,從支配和被支配的關係中,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快感。至於肉體上的歡娛,巫緒樑說,對SM認同者在被支配的過程中,痛感到某種程度會出現愉悅的快感,就像印度苦行僧以苦行方式修行,對主人的服從形同挑戰自己身體的極限,這些都非一般人所能想像。艾許和琳達期待藉此神風來訪的機緣,促成更大幅度的交流和傳承。(2005.03.22中國時報)

記事。

◎Ralph(原作于 2004/2/16)

「我該怎麼稱呼您,主人?」
「叫我『傀』好了,傀儡師的傀。」
「那,我呢?我該叫什麼?」
「妳也是傀。妳是我,我是妳。」

那是一開始,她決定跟隨這個人的時候的對話。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了,他們以如此的關係相處著。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了,她在黑暗裡,等待著。

房間裡寂靜而沒有聲音,彷彿是黑暗把一切都吞沒一樣,但,連心跳都聽不到的瘖啞,反倒給她某種異樣的安定感覺。臉上罩著有點緊繃的皮製面具,的確一點光也透不進來,而那包覆感,讓她想起傀的手掌。傀握著自己的頸子時,也是這麼的緊密而帶有力量,似乎隨時可以把生命取走一般。但那種力量,也在觸摸與掌握之中,慢慢的吸走了自己的不安,而性慾在下腹部凝聚,變成潮濕而也奔流出體外。

在那一刻,是怎樣的感覺呢?她努力的想要抓住那感覺。身體與心理同時變的空虛,世界再沒有任何意義,除了她與傀,兩個相連的人,一個人。

僵硬的身體開始有點酸麻。唾液順著口枷的線條不斷的流淌,沾濕了自己的臉頰。像是隻青蛙一般,她趴在地上,臀部高抬著。兩邊的肢體各自綁縛在一起,手腕與腳踝則牢牢的固定住。膝蓋跪的有點痛,但是並沒有掙扎或者改變姿勢的空間與力量。於是,為了轉換注意力,她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呢?是巨大的按摩棒嗎?她還記得當那幾乎有著小孩拳頭大小的尖端,緩慢但蠻橫的侵入的時候,她流下的眼淚。「放輕鬆。」她抽噎著,聽從傀的話語,那像催眠一樣的音調,讓她的下半身開始鬆弛,再鬆弛….直到完整的沒入,抽送的時候,她才又清醒似的感覺到巨大的撕裂感與痛楚。

「好痛!主人….求….求求你,我不要了….」面對她的懇求,傀只是笑了笑,然後停下抽送,低聲的在她耳旁說話。說些什麼她已經沒有印象了,大略也是些安慰的詞語吧?總之,傀總是溫和而客氣,但是那聲音中含著的本質,在她覺得是巨大而可怖的。像什麼呢?被霧籠罩著的冰山嗎?總之,她是不願意讓他有任何不滿的,因為恐懼,也因為隨之而來的快感。

在對話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開始輕輕揉著她的陰蒂。這是傀的另一個魔法,只要他的手指劃過,如同爆竹一般大大小小的快感就連鎖著不斷引燃,爆炸,擴張。所有的痛楚開始轉向,而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點上,接著是大量的愛液湧出,甚至不能動彈的她,有著全身的液體正在快速流出的感覺,那是愛液,那是淌出的口水,那是血液,那是她。

然後,陰道開始收縮,蠕動。巨大的無機物被液體潤滑之後,也開始變的濕熱而誘人。肉壁不斷的收縮著,彷彿是要將一切吞噬一般,摩擦吸吮著按摩棒。剛剛被撐開的苦楚,現在成了巨大的充實感。然後在那期待與渴望中,她開始擺動自己的腰部,不自覺的。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刻,他繼續抽送的動作。

於是,那次經驗,成了她記憶中體驗過的幾次最狂亂而巨大的高潮之一。

然後,門開了。

她聽到腳步聲,還有呼吸聲。腳步聲很輕,呼吸聲卻很重,她的心跳夾雜在呼吸與腳步之間,來回的在自己的腦裡震盪。

「來,蹲下。」那是傀的聲音。微微的溫熱,在她身後。大概是那個男人吧?他是誰?他會對我做些什麼?傀呢?他要的又是什麼?原本腦裡混亂的思緒,經那熱氣一吹拂,就什麼也沒剩下了。

透過變的敏銳的皮膚感覺,她知道,那男人的臉,正在很靠近她私處的地方。「他在看著我!」他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腿際,那已經濡濕的大塊肌膚因這若有似無的接觸,泛起雞皮疙瘩,下體不自主的收緊,但這動作只是更加誇示了按摩棒存在的事實。強烈的快感讓她大力的晃動了一下,按摩棒稍稍往後退出了一點。

「再推進去一點吧。」傀的聲音,如同平常一樣的平靜,那讓她稍微有點安心。但是,接著則是一次非常可怕的折磨:那男人似乎也很緊張的樣子,握著按摩棒的手不斷的發抖,她可以感受到按摩棒粗大的尖端在陰道裡紊亂的頂著,摩擦著,那是種快感,彷彿被粗暴的頂入,但是那快感又造成了麻癢與空虛,「求….求你….快塞滿我吧….」,無法發聲的她,只能在腦裡如此的懇求,身體則開始不由自主的大幅度擺動,試圖吞沒所有,來滿足那淫亂的空虛。

然後,是傀。「來,握好。」他的聲音現在又到了背後。按摩棒的顫動停止了,該是傀握住了那男人的手吧?「接著,向內推,就像這樣。」濕濡的裂縫又再度被撐開,終於,充滿了她的體內,她發出了滿足的無聲嘆息。道具機械性的轉動著,那男人的動作卻停止了。

傀的手開始在她的背上游移著,帶著肉欲。她又忍不住的開始擺動身體,但這次的動作,與其說是淫亂慾望的表現,更像是臣服的小動物取悅主人的動作。手指繼續向她的下半身滑去,停在臀部上,接著,輕輕的推動。

她的身體向前輕晃,按摩棒也脫離了那男人的手,跟著前進。「抓好,」傀對那男人說,平靜的語音中帶著一點不耐。傀又把她的身體拉回原來的姿勢,「這次別再放手了。」

然後,又是一推。這次力道大了些,內襞被粗大的尖端整個撐開,然後又反動的收縮。她擺弄著臀部,下意識的追尋那空虛,但是傀拍了拍她的背,「別動。」於是她靜止了,忍受著似乎要把全身吞噬到陰道一般的強大空虛感。

接著,傀又拉著她,讓她「主動」的把按摩棒吞入。一推,一拉,一推,一拉….非常有規律性的節奏。在快感累積的間隙,她可以感覺的到那男人的呼吸,不斷的變重,變熱。他的喘聲,隨著抽送的動作,充滿了房間,如同漲潮一般,跟著性慾一起逐漸淹過她的頭頂。

然後,不由自主的,她的呼吸,也跟著那節奏開始逐漸變重。彷彿是在奇異的黑暗舞會之中,兩個人用著喘息聲,彼此確定對方的舞步一般,如此的合拍。

她的動作已經不需要傀的拉扯,而自動的前後擺動。原本快感的累積總會讓她逐漸癱軟無力,但今天不同,雖然她可以明確的感覺到快感比任何時候都強烈(甚至比跟傀在一起的時候更強),但是意識好像被抽離了一樣,彷彿是她在身體之外,看著(應該說是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如同機械一樣的準確運作。

「好了,到前面去。」傀對那男人發號施令。沒對她說什麼,所以她繼續的擺動著腰部,像動物,像機器。「把她的口枷拿下來。」

傀拍拍她的背。如同寵物被呼喚一樣,她警覺的抬起頭。「好,含著他,讓他射出來。」她順著指示,用自己的口唇搜索著男人的陽具。並不是很困難的事,火熱的溫度與男人跨下的味道,都是很好的指引。她先用舌頭慢慢的舔,然後含著龜頭,像是幼小的動物吸吮母親的乳房一樣。男人的陽具並不是很大,上面還包覆著皮層,她的舌尖慢慢的往上,將龜頭上的包皮向後推。

「嗯~~~~」男人從喉中發出了深深的嘆息。等等?那是什麼?那不是成熟男人的聲音!那….是個孩子!她停下了所有動作,轉頭對著傀。

一片黑暗。

傀把按摩棒輕輕的拔出,然後走到她面前,拉下眼罩。她瞇著眼睛,試圖看清楚。習慣了室內的亮度之後,她看到傀的身旁,站著一個裸體的孩子。大概是剛進入青春期吧?很清秀的孩子,但是陰莖卻挺立著,微微的跳動。她的口水舔的陰莖濕潤而光滑,稍稍褪下的包皮上,還有些恥垢。

然後她轉向傀。傀的眼神有點不同,並不是如同平日一般的雲淡風清,而是夾雜著一絲絲的遺憾。「為什麼要停下?」空間中沒有任何聲音,傀也沒有張開嘴,但她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質問。她訥訥的想說些什麼,但是話才到嘴邊,就被傀的眼神給吸走了,只留下空虛,空中的空虛,跟體內的空虛。

傀嘆了口氣,然後開始替她鬆綁。孩子在一旁紅著臉,什麼也沒說,陰莖逐漸軟化。傀替她拿了睡袍,扶著她替她穿上。在這之間她一點力量也沒有,只是空洞的輪番看著傀與一旁的孩子。

接著,傀也替孩子披上了一件足以掩蓋全身的大風衣,然後,牽著孩子往門口走去。「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妳好好休息。」

她躺在床上,無聲的,眼淚不斷的流淌。

之後,傀還是一樣的來,她還是一樣扮演著奴從的角色。至於那天的事,沒有人再提起。

張晨光.美鳳姐相見歡 大玩SM遊戲

民視新聞.徐承群 蔣龍祥/台北報導

金鐘小生〔張晨光〕,今天一結束中國的戲約,立刻飛回台灣,進棚跟陳美鳳趕拍連續劇,私交不錯的兩人一見面,竟然拿起道具,開玩笑的玩起SM的遊戲,張晨光還說,他最開心的,就是又可以吃到美鳳姐的零食。

就是因為感情好,美鳳姐跟張晨光一見面,就拿起鞭子亂玩一通。

不過玩笑歸玩笑,張晨光說,美鳳姐為了〔八兩金〕這部戲,在寒流來的時候演出落水戲,他都一清二楚。

不過張晨光這麼關心美鳳姐,可是有目的的,因為拍戲的時候,好客的美鳳姐,總是會準備一大堆零食宵夜,讓大家一起享用。

為了趕拍〔八兩金〕這部清裝大戲,劇組不斷的趕拍當中,只是兩次開棚,都遇上了寒流,怕冷的美鳳姐,也只能靠著暖暖包,撐過去了。

幻想中的SM?現實生活中的Munch聚會

◎妮可

網路的普及讓我得到更多關於SM的資訊!或許外界對於SM還有許多誤解與異樣的眼光。我在三年前確認了自己是SMer的身分。SM已經從幻想化成實際,走入我的生活中。從懵懂到現在,也曾經對SM有過多的幻想甚至於誤解。我的能力其實很有限,或許我曾讓人感受到不愉快或是討厭。在這當中有喜怒,也有哀樂。隨著經驗不斷的累積,以及努力,自己也慢慢進步了。

或許今天你只是有時間才瀏覽SM方面的資訊,或許今天你是一個初心者;也許你對SM有著許多的幻想,不知不覺中SM已經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我想說的是,我也曾經是初心者^^(離題了...)

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皮繩愉虐邦三月Munch聚會,很高興有這個榮幸可以當這次皮繩Munch聚會的主持人,興高采烈的接下這次Munch聚會的主持人,皮繩Munch聚會的公告一貼出來,才短短幾天就收到不少網路報名的信函,我真的非常高興。也要謝謝皮繩的各位幫忙負責一些事務。至於名單以及感謝詞要我說三天三夜我也說不完,反正說不完,那我就不說了!(這樣會不會很混呀...)

大約二點四十五分開始有許多來電,大概談話內容則是「已經到達聚會場地了,想問我在哪邊。」此時的我理直氣壯的說,還有十五分才三點,是你太早到了。(吐舌頭貌)聚會時間是三點,我遲到了一會兒,感到非常抱歉。應該是我必須先到,在那邊招呼大家。

到達聚會地點門口,我看到一些人往聚會地點前進,我則是好玩的喊了「歡迎光臨」,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笑)旁邊有人提醒我,如果原本不是要聚會的人,聽到你的說歡迎光臨就走進來,那應該會蠻好玩的。

一踏進門口,就見到許多人已經在場地內等候,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我走進來和大家打招呼,則是指著好久不見的洽吉女王說:「跟大家介紹,這位是今天的主持人『妮可』。」好像沒有騙到人,卻換來一陣笑聲。接下來的十分鐘,我則像隻小蜜蜂般忙著接待和講手機。告訴那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朋友,卻還要靠著科技產品行動電話打電話給我的人,告訴他們直接走進來我們所在的位置。這時候又感覺到主辦人要負責聯絡,還蠻辛苦。另外,遠在日本的epicure也打電話過來問候,但是我跟epicure講不到兩句話我的手機又開始響了。謝謝epicure的關心,這次的聚會很愉快。

這次有一位朋友,目前居住於香港,我在日本的SMbar見過面,這次聚會看到他覺得蠻開心。等候其他朋友入場的這段期間,我則是跟大家打打招呼以及跟他聊聊天,直到被十夜女王「提醒」我是今天的主持@@。

拿起今天聚會的名單,進行第一項項目~自我介紹。皮繩網頁聚會公告上已經有寫,希望透過自我介紹,能夠讓大家對互相有比較深入的了解。由於名單上許多人的名字都是英文,對於英文很頭痛的我,則開始用「點名」的方式。(突然覺得點名蠻好玩)先挑了中文名字,已經認識的人請他們先自我介紹。有些人很熱情的講述著是如何接觸SM,也有些人蠻害羞,只是講了簡短兩句呀!自我介紹結束,已經是一小時之後的事情,時間過得好快。

接下來,我所預定的項目是做繩縛示範,雖然示範也沒特別的意義,但好像又不算是表演。不過因為繩縛這個主題,我特地多準備了一些繩子,但是我所準備的繩子比較長(有七公尺、十公尺、二十公尺)。倒是忘了準備童軍繩,因此十公尺的繩子如果只綁手挽部分,繩子看起來很長,而且在綁的時候也比較不順手。

我跟小猴、十夜,三個人幾乎是同時綁起了各自的對象。我原本要綁的人,因為有事不能過來。總不能在現場隨便抓一位來當今天示範的Model吧!則是請Asa當我的Model。(辛苦你了唷^^)

稍微考慮了一下,以及其他人的建議下。還是綁了稍微複雜的後高手小手縛(菱形結),因為繩子的背後有一個菱形,看起來蠻漂亮。實際上回憶起來,我在日本SM bar Succubus似乎只有上過兩到三次的繩縛教學課,其實動作還是有點慢。綁下半身的時候,還因為小錯誤重綁。關於繩縛,果然還是要多多練習,熟能生巧。但是似乎除了吊縛之外,都可以很隨性。

小猴很高興的說,我新學的,我會綁這個唷!隨手抓了一個男M,就開始綁起來。這種綁法是綁起來很漂亮的龜甲縛。不過我覺得好奇怪唷!怎麼不是綁自己的伴呢?好可惜唷!接下來,十夜則是把兩個男生綁在一起,坐在他們身體上面,接著對著鏡頭狂擺姿勢。十夜女王果然就是不一樣,很快的帶動了氣氛。

接下來我拿起繩子玩起自縛,第一次是綁後手縛的自縛,在綁的過程中,還有人問我「需不要需幫忙呢?」我則是回答「有人幫忙綁就不叫自縛了呀!」把自己綁好之後不知道要做什麼,則是從小舞台的地方,走到ChiChi他們那桌,『展示』自己,並且跟他們聊天。有人說:「看起來不太像自己綁的,跟一般的後手縛蠻像。」在解開繩子的時候,阿端則是剛剛走過來,說「我都沒看到,好可惜。」於是在那之後,我又開始自縛。但是,是很隨性的方式。胸部、腰部、以及股繩,最後則是把手綁在後頭。阿端則是拿起相機拍照。(因此貼出來的照片有^^)。這時候又聽到有人說「需不要需幫忙呢?」 ><"這是自縛啦~!!

對繩子有興趣的人則是開始在練習綁與被綁。(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像繩縛教學課。)不論是實際上參與繩綁鞭打,又或者是聊天討論,都讓人感覺氣氛融洽。大家有著共同的興趣跟話題。讓我感覺能遇見同好,真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接下來我則是聽見阿端他們的話題是關於狗奴!對於沒有這方面經驗的我,這話題對我來說感覺新鮮,就像是上了一課。雖然都是SM,有著不同領域上的差異。不論SM或是未來的人生,還有好多需要學習。我希望以後能和現在一樣,一直努力下去。

一時好玩,我拿起麻繩,對折再對折,直到適合的長度,收尾則是做成握把的樣子。是的,一個簡單的散尾麻繩鞭子就出現了!然後,我就開始到處打人。第一個好像就是找甜點,之後則是打了穿著皮衣的柔。接著還有用鞭子打到一下洽吉女王跟貝貝。事後想想,四處打人,好像有點不好唷。好吧!等我哪天不當女王再改進。(笑)

我看見洽吉女王拿著繩子好像要綁甜點,於是我就過去搶甜點,把甜點搶來綁。。我說:「這是我的。」在甜點的同意下,我開始用麻繩綁了基礎的後手縛,麻繩在胸前繞了一個小V,整個胸型都出來,害我差點流口水。不過為了保有形象(雖然已經沒形象了),所以口水還是沒滴下來。當我把人綁好之後,貝貝問甜點可不可以摸胸,徵求同意,就開始對甜點下手…

接下來的時光都蠻精采而且很愉快,我則是四處跑來跑去,到處聊天,好像錯過了許多精采的畫面。例如電擊用的道具,雖然感到好奇,不過還是沒有嘗試。還有十夜幫小鬼的穿刺。

原本預計六點結束,大家似乎正玩得開心。謝謝阿端熱心地去跟店長說希望延長半小時的時間。不過呀!三小時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但是每次聚會總是會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是因為美好的時光總是讓人忘記時間的存在嗎?我是這麼認為。你呢?

[聯合晚報] 自拍性戲 網路2度狂寄

青少年男學生流行玩「阿魯巴」之外,近來已開始尋求更刺激的SM遊戲。最近網路上猛傳台北市某高工男生在教室大玩「SM」的VCR,一名男同學被幾名同學壓制後強拉下褲子露出後臀,另一名同學則先用皮帶象徵性鞭打他,隨後再掏出「LP」作勢要從他後方插入,其他十多名圍觀的同學又笑又鬧,還頻頻喊著:「姿勢要這樣才對啦…」

這段VCR近來在網路快速流傳,網友並發起「要狂轉寄」運動,並在e-mail上寫著「這些死小孩,要狂轉寄……,何時才會到他們父母手上,小孩上課都這樣玩嗎?生男生有什麼小路用?」該高工今天獲知後表示,這段影片發生在去年,當時即已處理,但非常驚訝現在又再度流傳,還引發網友流傳,校方正緊急研究如何遏阻事態擴大。

影片中,一群高工學生在教室裡學A片,大玩SM。一群學生圍成一團 ,居中的兩個學生壓制一個體格較小男同學,男同學被壓制後,先由一個體格較壯碩的男同學,象徵性拿皮帶鞭打。之後,體格壯碩的男同學打開褲頭,對著攝影機,用雙手捧出自己LP,其他同學全在旁觀看,笑聲不斷。

網友們認為,這已是大玩「SM」性虐待遊戲,雖然男同學是玩假的,但當著同學面前捧出LP,並拍攝下來,還上網,就不應該,這群男生實在玩過火了。校方表示,這段「假SM」發生於去年學測後的某一個畢業班,參與的同學還透過美國網路上網貼,已在國際網路上流傳。校方後來從網路上得知,立刻處理,輔導同學 ,當時在場一起玩的同學都很後悔,覺得名譽受損,學生父母也都知道,而將影片上網的同學也已經道歉了。但由於影片已上網,既使學校已想盡辦法請網路公司幫忙拿掉,並拜託網路警察追查,但這一年來還是不斷被人貼上網。

該高工強調,這些玩SM遊戲的男同學,現在都已考上技術學院,是大學生了,現在就讀的學校也知道這些事,而且全力輔導這些學生,不希望學生再受到傷害,但顯然事與願違。【2005/02/01 聯合晚報】

我所理解的 M 方

◎ Eiche

我想需要先解釋一下我自己的譯法:我把 Top / Bottom 譯成「主控方」「受制方」,至於日文裡常講的「攻方」「受方」,我選用對譯的英文字是 Starter / End ——我認為這樣才是切合事實的。

大致上來說,這些詞雖然都有概略的意義,但究竟自己喜歡說自己是什麼,似乎很多人都會同意只要高興就好。舉例來說,在 The Bottoming Book() 裡,就很概略地把 masochist, submissive, slave全都涵蓋在 bottom 裡;不過作者又很耍寶地說,覺得自己是個topping bottom (意思是一個很喜歡指揮東指揮西的 bottom)。由於言人人殊,我的譯法與定義就請當個參考。

M方,也就是我現在要說的 masochist,我採取嚴格定義,純粹喜愛痛覺,或廣義來說,各種感官刺激。M 對「支配/臣服」(D/s,或者譯為「主/從」)關係不感興趣。以日系用語而論,約略就是所謂「疼痛系」,但是因為日系用語裡把 masochist, sub, slave,bottom 全都用「M」一字以蔽之,所以講「疼痛系」這個詞只是想意指 masochist 的特殊喜好。對 M 而言,許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痛楚,根本是醉人的無上美酒,鮮血的紅是美麗,刀具(或尖針)的銀是殘酷,兩者交織成 masochist 的烈痛慾火狂想曲。

雖然有許多 sub 同時是 M,但也有很多人是單純的 sub 或單純的M。單純的 M 不僅和臣服沒有半點關係,甚至很可能是相當傲慢的、倔強的、挑剔的、要求很多的,完全不能夠從臣服、順從中得到啥快感。S/M 的玩,不太涉及 D/s 那樣的權力交換,特別是不太帶有高低位階的意涵。

有一次我逛到一則廣告,寫的人說,她喜歡玩間諜遊戲,她的性幻想就是被架起來拷問情報,可是「我不是 sub!不要來問我要不要當奴!NO,THANKS!」這就是一個相當典型的 M 方,喜歡束縛,喜歡痛,僅僅如此。

一個讓我感到有趣的問題是,M 方的意志力和 Dom 方比較起來如何呢?我所理解的差異是:M 方的力量是針對自身的,Dom 方身為支配者,強烈的意志是對向 sub。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多 Dom 方在一般人眼裡看起來好像還滿隨和的,可是 sub 都會很本能地知道,絕.對.不.要.去惹火一個 Dom!相對地,S 方會因為刺激 M 方而感到快樂,並不想要支配、或讓她低頭臣服(甚至覺得那簡直是毀壞 M的美感)——當然,這裡我說的也是純粹的 S 方;即使有很多 Dom同時具有 S 向,但就如同 M 不必然同時是 sub,S 也未必同時是個 Dom。

: The Bottoming Book,作者有兩位,另一位自己說自己是個 bottoming Top;另外還有一本 The Topping Book。這兩本書寫得淺顯風趣,頗受歡迎,所以近年又增補內容出了新版。這兩本書好像都還沒有中譯本可以看,不過她們的作品裡有一本書,倒是有中譯本,就是《道德浪女》(The Ethical Slut )

【叛徒們的碑碣】之《月光舞》

【叛徒們的碑碣】(Monuments to the Rebels)

《月光舞》(Moon Dance)

◎洪凌

如今安東尼奧與小星星以天造地設的模樣一起出遊,米蘭的街景、夜間宴會,以及時尚場所,無不成為他們的舞台,這一對儷人讓義大利的風姿城市在二十世紀末的當下,化身為最燦亮華美的地標。在此之前,約莫三十年前,不滿十六歲的安東尼奧,與米凱蘭基里世家的「黑貂皮女王」、他的母親連袂出遊,以不同的美感,同樣制霸了這個難以馴服的城市。

安東尼奧並非那種訴諸認同政治、披荊斬棘的陽性跨性王(drag king):倘若可以就這個辭彙施展某種冷調笑話也似的雙關語,安東尼奧一點兒也不「合成」或「模擬」,他就是。當然,任何性別與美學風格不無都有合成或模擬的成份,即使是最純粹渾然的代表樣本,不過,總之現在所說的並非這回事。

義大利人春風得意地擁戴米凱蘭基里的新王者,其天真童稚的態度幾乎會讓嚴肅認真的性別政治運動者氣結。自從有他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想佔據陽性王者位置的個體能夠僭越在他之前。在安東尼奧的體內,肉身與精神的超絕意志儼然化二合一,他毫無瑕疵的演奏技巧同時來自於巧奪天工、猶如希臘雕像的身體,以及他的澄澈與虛無。自從誕生了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這世界古往今來的霸者版圖,就此徹底改寫。

至於在二十六年前,小星星﹒米凱蘭基里又是怎麼被安東尼奧的不可思議天才科學家女友給「生殖」出來,那更是個野性勃勃的超異浪漫譚。再怎麼對小星星的親代感到不豫不悅,我不得不給予應得的讚嘆與星等。

在來不及眨眼的瞬間,托涅奧就被一雙慣於愛撫鍵盤、拉弓,以及觸探他全身上下每一處漂亮曲線的手掌按住口唇。緊接著,那雙手以經典註冊商標的跋扈力道壓住他的雙肩,似乎是以強硬的擁抱來禮讚他俊俏堅挺的肩胛骨、緊湊窄小的腰背線條,以及被架到對方肩背上,曝露性感的程度足以燃燒起枯槁垂死者性慾的瓷白色大腿。

事實上,他根本也沒想要眨眼或叫喊,更遑論掙扎。托涅奧稍微挪動一下頸部,如同巡禮觀賞猛獸之王的爛漫年少王子,睜大那雙黑寶石般的水亮雙眼,興致盎然地看著來者:黑豹獵食狀態的強健四肢,無懈可擊、高挺修長的身軀,以及足以被拆解成一齣德國表現主義式黑白電影的炫耀動作。

「安東尼奧,你怎麼老愛爬我的牆呢?可別自負於你這招行雲流水的鋼絲工夫,你把我的小貓,黑絲鴛尾給驚動得跳下床去了啦!」

安東尼奧﹒米凱蘭基里過於從容地賴上床去,以馬戲團第一高手的特技水準表演了不動用任何一根手指、也可以把複雜綁帶的靴子脫去的本事。他意味深長地露齒一笑,深刻凹陷的灰眼除了津津有味的愛憐,就是恨不得讓眼前這個怎樣也不改其本貌的孩子掛在自己身上,力竭且歷劫。

「我所愛的美麗人兒,我的孩子……看你這麼高興地睡在深秋的倫敦懷抱,我實在很吃醋這個城市哪!有沒有稍微想念我呢?乖,轉過去一下,讓我看看你的背部……那隻駐留在你身上的蝴蝶和你一樣,美得無法無天,而且不設防到極點……」

起先是註冊商標的爛漫不解,可隔了半晌,被那雙強健修長的手掌牢牢壓住,雙手被反剪在後,睡袍也給扯開來。背部被安東尼奧盡情觀賞著,小星星像是嗑了藥,陷入怪異的神迷情境。

他以夢遊般的語氣,音色如絲絨,緩緩從喉間撒溢而出。

「……我總是任你這樣那樣,怎麼擺佈我的身體都成。安東尼奧,可漸漸你被養壞了胃口,變成一個自以為是的混帳啦。你到底是因為愛我才這樣,還是為了享受我的被欺侮、我不明究底於自己的處境,才屢次用這樣的嘴臉來對待我?」

被講中了難以辯解的梟雄耍惡劣嘴臉,安東尼奧倒也沒有否認的餘地。他收束起原先跋扈張狂過頭的身段,用舌尖輕柔地舔著小星星的頸後、以及成為重頭戲的晶瑩背脊。那隻精緻的蝴蝶居住在線條美妙的背部上,如同酒杯緣鑲嵌的一根搶眼調酒棒。

他以最聚精會神的演奏專注力,無言地撫摸懷裡的身體,比先前更憔悴的模樣終於讓他懂得何謂後悔與自責。

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怎麼抵抗他這些橫征暴斂的小星星,以更加迷離夢囈的音調,半睡半醒地說著。

「我愛你,安東尼奧,可我不喜歡被你當成演習駕馭手法的專用小白癡。我的確是個小白癡,可我向來明白自己,不明白且總是要個堂皇架構來支持自身行動的人,是你這個大笨蛋。」

這番話如同一杯剛入口就讓酒徒感動到差點要落淚的最頂級冰酒,安東尼奧再也做不出任何瀟灑耍酷的舉動,只是一逕抱緊懷中嬌稚的人兒。

「你真的憔悴不少呢,本來就太窈窕了,現在這樣可真讓我難過……既然是我自己欺侮了最親愛的小星星,就該讓我親自照顧你,這才合理吧?

「朱力安諾好想念你噎,他一直說要做你最喜歡的白蘭地巧克力薄餅給你吃,還有啊,巴黎與米蘭的當季服裝這幾天正上市了,就一邊休養,晚上出去逛逛,如何?」

「哼,安東尼奧你這大梟雄,用這些好玩好吃的來讓我上鉤!」

聽得這句快樂的抱怨,安東尼奧滿意地露齒而笑,現出一排潔白堅挺的牙齒。他輕而易舉地把小星星抱入自己的臂彎,洗鍊的動作並不因為喜悅而有所延滯或誇張。小星星以清脆的口訣把躲在床底的黑絲鴛尾引出來時,安東尼奧雖沒有任何遲疑,可他攬住這隻無敵小黑貓的手勢,是一種近乎投降的絕對輕柔力道。

「哎呀,你這個小魔頭愛上的生命體,怎剛好都讓我心有忐忑呢?無論是那個北愛爾蘭火爆小美人,或是這隻不可測如蔓克西絲的靈幻小黑貓……」

小星星清脆地嘻笑起來。他那雙漂亮的白玉小腿在安東尼奧的懷裡輕輕踢動著,讓黑絲鴛尾也為之亢奮起來。

「咿,小黑絲會很蔓克西絲地給你見面禮吆,安東尼奧!」

才這麼一說,安靜蜷伏在安東尼奧手臂上的小黑貓如同接收到啟動的訊號。纖小卻致命的五抹利爪如同瞬間開放的白色花蕊,安靜而絕對地綻放,在安東尼奧修長結實的前臂留下鮮明好看的五道印痕。

受到此等高級的款待,這位超一流的鋼琴家與地下之王還是縱容地輕輕抱著他的孩子與這隻讓他又喜又忌憚的小黑貓,只是無奈而不失高興地喃喃自語。

「果然是蔓克西絲的同類啊,連見面禮也這麼神似……看來,朱力安諾預備的小貓點心應該會頗受歡迎吧?」

[半熟D手記] 閒話BDSM

◎ Ralph (原作于 2004 5/16)

就一些與站上M傾向朋友互動的狀況上來看,完全不清楚自己真正需求的人其實也不算少。滿足些什麼?肉欲?心靈?或許在被主人調教了很久之後,也還是說不上來。自己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的狀況下,就貿然去接受一個主人,在我個人的觀點,那是讓對方決定自己的慾望。如果,對方並不能真正察覺自己的慾望呢?單單成為主人發洩自身慾望的容器,或者更進一步全然接受主人給的思考與感受,那麼,自己的慾望呢?在哪裡?

「應付」主人,對主,對從,都是很可憐的,走到這種地步。在真正接受一個人做為主人之前,我覺得,還是先去想想自己可能要些什麼比較好。可以花上很長的時間去認識,瞭解一個S性的對象,是否真正適合自己。從彼此互動之中,進一步的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而S性的角色,除了主導儀式與互動之外,也應該要站在協助的立場
讓自己的奴從可以體會自己的欲求,並進而悅納,滿足。

上面的狀況,是我的理想,但是,要實現,有相當的困難度。M性的角色必須對自己有一定的認知,並且不能只是單純委身給另一個人,什麼也不想。另外,信任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要件。S性的角色呢,或許應該要把過度膨脹的自我捨棄,才可以真正體會對方的需求。為了瞭解對方與選擇適當的調教方式,必須要花上很多心力思考,而非單純享受性虐。

單純摧殘對方的身體,當然可以達到自己欲求的滿足。不過如果不能帶給對方同樣的意義與滿足,那麼殘害對方的心靈是可恥的。更不必提那些認為奴從就是滿足自己性慾的處理工具的所謂「主人」了,這是對自己,跟對另一個人的褻瀆。

說來容易,不過實際實行上有很大的困難度,雙方都得要不斷持續的反饋思考。有時,思考比揮鞭或者是忍受鞭叱來的更痛苦,令人遺憾。另外一類型的奴從,則只是單純享受被「性虐」或者「支配」的感覺,而非以與主人建立比較穩定而長遠的關係

為目的。或許看做遊戲的態度,比較不需要這麼辛苦吧。只是,或許我面對這種事情太嚴肅,像面對人生的其他人際關係一樣。這樣的關係,要冒的風險更多,我不認為可以等閒視之。所以,太古板的我,不適合陪各位玩遊戲。

總之,簡單來說,單純儀式化的所謂SM關係,並不是主體,而是表面。如果只在意表現出的互動或者是帶來的性快感,那只是比較特殊的性愛。要稱為BDSM,似乎有待商榷。如果,只是想玩的話,那麼,把自己的立場表現清楚,對對方也是種尊重吧!要不然,這會耽誤到你的主,你的奴,對於你自己來說,也多了很多無謂的壓力。唯有自知,自重,但不自大,才可以瞭解自己,跟誠實正確的瞭解對方。也只有明晰的思考與深刻的瞭解,才可以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主或者奴共勉之。

The Secret, the Secret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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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iche
本文原發表於RESET

冬末的一個微雨傍晚,我和兩位在網路上因談論SM而相識的友人約定,同到其中一人住處去看「Secretary」這部片子。「Secretary」是原來的片名,在台灣上片時,中文片名被譯為「怪ㄎㄚ情緣」;為了這個可笑的中文翻譯,我差點就錯過了這部片子。

說是差點錯過,彷彿對我來說這是難得一見、非看不可的作品,其實也不盡然。還沒看影片之前,我已經隱約覺得,這部片子的內容,恐怕不會讓我感到有多訝異或刺激。從影片的原標題、以及可笑的中文譯名來看,我甚至懷疑這部影片根本沒談到BDSM,只是講一個生理性別異性戀架構的好萊塢羅曼愛情故事,頂多再添點SM性愛遊戲的口味。當然,這是我先入為主的預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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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有意思的,是與這兩位相識一同看。

我們因為網路而認識。這並不是彼此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是在一個小規模的SM人聚會,大家碰個面,吃東西聊聊天。記得在聚會中,我被問到:「是怎麼知道自己有這方面傾向的呢?」

我楞住了。這個問題幾乎就跟問我怎麼知道自己是個人一樣難以回答。當然,要談一個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個人,這幾乎可以寫上一部思想史了;不過無論如何,這並不是談「認識妳自己」的好場合。我低調地答道:「哦,我想我一直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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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每個人有各自不同的答案,不過從書上,我得知有與我答案類似的人類存在:在《S與M:支配與臣服研究》(”S&M: Studies in Dominance and Submission“, edit by Thomas S. Weinberg, New York, 1995)一書中,一項針對有SM傾向者的研究提到,在已經對自己的另類慾望有所認識、甚至積極參與活動者之中,約有百分之七是在十歲以前就知道的。概略的分析數字是,「知道」的年齡是大約二十歲,「come out」的年齡則是大約二十五歲。不過這篇研究的歷史已經超過十年了,而且取樣是美國公民。這本書頂多告訴我,至少我絕對不是這個星球上唯一「早就知道了」的人。當然我很希望能讀到台灣的資料。可惜據我所知,似乎還沒有類似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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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是這個原因,我才會被問那樣的問題。不僅問我的那個人好奇,其實我也很好奇,只是我沒有去問別人。我猜想大致是這樣:從某個時候開始意識到,費力地從到處充斥的混亂(甚至錯誤)資訊中,設法辨認出自身的秘密。然後,才終於能這樣,遇到一些人,真實的慾望身份不再是秘密,彼此都知道為什麼要選這部片來看,會心一笑,不用多言,便交換了通關語。

影片的情節普普,步調沈悶,不過比我想像好一些,這倒的確是個和BDSM有關的故事。主角是個壓力一大、便情不自禁要從痛楚中尋求發洩的 feminine sub——基本上,我還是認為她是「臣服者」(sub),屬於非常嗜痛(masochistic)的類型。她初入職場,找了個秘書工作,雇用她的恰好是隻沒膽的male dom。開始時雙方都各自藏著自己的秘密,可愛小sub工作情緒受挫,就拿出隨身攜帶的痛覺製造包來進行壓力排遣儀式,小包裡有刀有藥,一應俱全;沒過多久,male dom發現了她的秘密,命令她不得再自我傷害,取而代之的,則是「要打也歸我來打」。然而沒膽的 male dom 實在還是沒膽,過了一段時間,居然不敢再面對自己的慾望,索性把小sub 解雇。小 sub 傷心欲絕,本來萬念俱灰想去過「正常」的異性戀婚姻生活,到了結婚當天,終究還是很好萊塢地從教堂跑掉,堂堂正正地去對那隻 male dom 說出了心裡的話。最後的高潮戲,主角選擇「服從」命令,submisson,正是「臣服者」(submissive)的終極關鍵字。

面對自己的「想要」,可愛小sub 始終勇往直前、光明正大,反倒是那隻 male dom 很不像樣,明明喜歡支配,卻表現得畏畏縮縮。「可是,Dom方是可能會這樣的。」一同觀片的友人說,「我們會感到茫然,感到不確定,面對著把自身交出來的 sub,不知道可以『狠』到什麼地步,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不一樣。如果臣服者有膽量臣服,支配者卻沒有膽量支配,連承認自己很想要支配都不敢,那還算什麼支配者?」我反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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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明白她的話外之意。早已沒有誰來告訴我們什麼是應該的,因為我們棄絕了那些滔滔不絕自以為正確的「應該」,投身進入這蠻荒、古老而奧秘的世界;無上的應然,就是自己。知道,不知道。同意,不同意。意識的界線,意願的界線,該怎麼劃、劃在哪裡,始終是BDSM關係中最挑逗也挑戰的部分。

關於小秘書的影片結束。然而對我們來說,慾望的真實,依然是艱難的秘密。

Meow If You Love Me --極短外章 婚禮。

◎十夜

是日。滿天的藍,無雲。

相對於門外的熱烈,浩維跪坐在地板上,身上是千耶賜予的束縛具。細細的品嚐這即將完成的幸福。

浩維穿著雙排全白禮服,衣服底下是密密麻麻的麻繩。除了關節處,身體其餘部分都被綑得微微發紅。

麻繩是由三副龜甲縛延伸,被很牢的固定在新郎身上,看得出綁的人的用心。而陰莖上,則是三個月前就被套上的貞操器 (CB-3000)。其間從沒有拿下過。因為三個月無法拿下來,雖可清洗,卻無法完全弄乾淨,現已發出濃厚尿騷味,附著黃黃的體垢。陰莖因為三個月不能勃起,顯得有點沮喪,現在也努力的和貞操器掙奪那絲毫無一點點禮讓的空間,並微微脹痛著。

新娘僅著簡潔的婚沙,連朵裝飾的花都沒有,但後擺卻有二十尺,長長的在身後。每三尺便有一位穿著蕾絲女傭樣式短澎澎裙的伴娘牽著。

音樂響起。

新娘已在神父面前定停,伴娘們就定位後便一個一個的低下頭,並跪下。旁邊的二位伴郎迅速的在新娘的二旁跪坐下來,新娘便坐在二位伴郎的頭上,看得出僅有頭部的支撐很吃力,但二位伴郎靜靜閉上眼。

新郎一身白,卻從長長走道後那端的大門出現,然後優雅的爬進來。

莊嚴的交響樂充瑟著整個教堂,挑高的屋頂上是白色的聖母雕刻,這是個完美的教堂,很適合婚禮。

但新郎卻還在地上,四肢著地,堅定而緩慢的前進,無畏這莊嚴的一切。

然後,新郎就在新娘前面停了下來。

音樂停止。

神父:「千耶女王,您是否願意讓這個奴今生今世侍奉您一人,無論病中或平時對他擁有絕對的權利,無論在任何方面,支配他且調教他以達到您的需求標準。」

千耶:「好的。」

神父:「浩維,你是否願意今生今世只侍奉千耶女王一人,無論病中或平時,她對你擁有絕對的權利,無論在任何方面,你必須接受支配並盡力滿足她的要求。」

浩維:「是的,浩維願意。」說罷。浩維恭敬的將頭低貼在千耶的腳前,親吻她的禮鞋,以表示效忠。千耶把一隻腳踩在浩維肩上,意謂著她願意接受浩維今後的伺候。

跟著。浩維在眾人面前,服從的從千耶的跨間穿過,代表著今生今世,不敢逾越自己的身分。千耶坐在浩維的身上,讓浩維肩負著千耶爬行,代表今生今世,浩維將擔負千耶所有的重擔、疼痛、不舒服及不愉快。

神父:「我現在宣布,千耶女王及浩維男奴,正式成為終身的主奴。」

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