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Side (4)

the Special K

707號房門發出聲響,沉重且緩慢,如立式大鐘擺跟著秒針節拍來回兩趟,咚、咚,清楚分明。假性盲眼跪坐、已有些許皮肉之傷的我,內心起伏猜忌。

是誰來著的呢?
這聲響的來訪,似乎並不會敲開我眼前的黑暗光景。

主人踩著高跟厚靴走過去,彷彿隨時要刺破似的尖銳扎著房間地毯。門把轉動,開門的同時某物體也順勢滑了進來,像是裝著滾輪的裝置,滑行中還有金屬器皿的碰撞聲,應是門外的人將那東西推入房內。滾輪駛到距離我前方三公尺的地方停止,又一陣清脆的金屬與瓷器噹啷聲,被卸下一一被放置在桌上,並且不斷挪動的摩擦聲,該是在排列餐具之類。

當瓶瓶罐罐也被放置完全,滾輪被那人推離房間。接著又走了進來,靠牆放下一件很沉重的行李,拍拍手,主人走了過來,兩人靠近交談。

「等會用餐時的前置作業請小心易燃物,並且今日的醬汁是採用簡單的奶油醬,食用時淋上一些便很美味」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如此說道,像是飯店主廚告知客人今晚餐點的特色。

「辛苦了」
「外面風雨還很大,你先回去休息等候我結束」

「是的,那麼我就先離開了」沒有多餘累贅的氣音,簡直就像受過嚴格軍中訓練的俐落回答,而且似乎最近才聽過的聲音,我有認識在當廚師的朋友嗎?

但男人遲疑了一會,並沒馬上離開房間,踏了幾步忽然停止:「可是主人,今晚就讓他使用那套道具好嗎?據我所知那個可能並不適合他……」

只聽主人猛然揮鞭,但並沒有瞄準擊中特定目標,只有空氣被撕開的聲音。

「我的調教還需要你來指導嗎?你以為跟了我兩年多就可以這樣沒大沒小嗎?」主人不高不亢的語氣訓誡對方,可以知道的是,這個男人是D,而D今晚依然幫主人作客房服務,送來所謂的「餐點」還有不知名可能要用在我身上的「道具」。並且由剛剛的對話推敲,他觸怒了主人,接下來應該也會被交代處罰內容。

主人沒有要求D也加入現在的情況之中,與我一同接受調教懲罰。只聽到D馬上下跪的聲音,並且請求主人饒恕,主人只回答:「先禁慾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我到你夜間執勤的地方檢查,帶著自己的手銬、警棍、電擊器,制服底下該穿的都要穿好!」,說完,D便被打發離開,關上707號門房。

於是,房間又恢復到五分鐘前的狀態,可以襯托出揮鞭聲聽起來更爽快的安靜背景,主人高跟鞋踩刺著、並且讓我跪在上面雙腿發麻的飯店地毯,而多出的金屬瓷器排列組合,加上D所說的神秘道具,使得現場更多了股難以言語的未知狂亂氛圍。

我試著在眼前黑幕上描繪出可能的道具形狀,想想有怎樣的調教器材要用到沉重的行李箱運送,但主人拉扯我脖上的狗繩,將我牽到前方三公尺滾輪停止的地點上,旁邊有張桌子,應該是餐桌,然後主人命令繼續跪坐。

床頭音響被打開,流洩而出優雅但不知名的大提琴協奏曲,演奏者拉著琴弓與琴弦擦出的沉穩低音,類似某種動物的低鳴哼曲,又亦如夜間的浪潮拍濕著海岸,由於一般大提琴的音域相當契合人聲,所以廣為人們喜愛接受。

想像著,在寧靜的夜晚海岸邊,傳來幽幽歌聲,月光淋浴之下,那般美好體態的背部曲線曝露,側臥在礁岩上,但由於夜色模糊,並不曉得那究竟是等待王子的赤裸美人魚,又或是暫時迷途休憩著的灰白海獸,儒艮。只待人類,或者是,不被期待的人靠近,便遁入海中,直立於淺水處,露出頭部望著陸地,在黑暗之中又逐漸遠離了岸上的人類,或者是,遠離了不被期待的人。

童話角色與海洋生物,虛擬故事與現實情節的混淆。我今晚來到這裡,究竟是超脫於妄想跨越現實,還是將妄想在現實中提領出來?這不是什麼成人寓言故事,也不是什麼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在現實社會中,我只是一隻醜陋的儒艮,露出獠牙與粗糙灰白皮膚的海中哺乳類,總是只能在幽暗的礁岩上,對著銀色月亮獨個唱著我的悲傷情慾。

而現在的我,是隻變種美人魚,甘願付出交換代價來到陸地,欲求我的王子,沒有幸福美滿的傳統情節,只有揭露更直接又深層的赤裸暴力。那美人魚甘願犧牲一切與王子聚合,那種欲求就是種暴力,對於暴力的渴望,請求所愛之人實行隱性的、默許的折磨,只有當王子逐漸接受了這尾人魚,那種邁向結局過程的折磨,成就了王子對於「牠」的寬大救贖。

  那麼,主人啊。
         妳就是我腦海中欲求幻想的王子嗎?

音響依然製造著浪潮拍打的情境,那波動使我舒服,比起剛剛安靜得幾乎令人窒息,只得等待下一刻落鞭的時機,這樣的背景營造確實讓人放鬆不少,加上主人掀開餐桌瓷盤上半圓鐵蓋的聲響,溢散出一股複雜的果香。

很明顯是乾燥過的水果,香味不具有鮮活的特色,很多種類混雜在一起,並且還在太陽底下曝曬過,類似蜜餞或葡萄乾的感覺。主人打開一瓶東西,拉拔瓶塞噗的一聲,咕嚕咕嚕倒入杯內,然後好似拿著什麼東西沾著,並且刷在某個物體上,明顯強烈的酒精味刺激鼻子,這應該是酒精濃度很高的飲料。

接著,轟的一聲,桌上的物體燃燒了起來,噼哩拍啦猛烈灼燒,雖然我看不見,但稍縱即逝的灼熱氣流直撲我覆蓋面罩的臉部,令我呼吸困難,皮革臉龐內外的溫度上升,人造皮膜與血肉皮膜瞬間如漆似膠,並且這火光之大,穿過黑色的頭罩甚至可看到火舌的舞動,那是隱隱約約的藍色焰光。

這是加了橘皮、葡萄乾、蘋果、檸檬、杏仁、麵包粉與小牛腎脂肪的英國布丁,製作成布丁形狀後必須連續晾曬兩三週至一個月,蒸過後刷上白蘭地烈酒點燃增添風味,應該也是被藍色火焰映著臉孔的主人如此說。

對於布丁,英國人可是很有想法,從純「甜」點的布丁到牛脂、內臟、兔肉等菜餚製作的布丁,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用貴族的名字幫布丁命名。

「從一開始你接受我的調教,到現在,是過了多久時間?幾個禮拜?用手指比給我看」

主人改使用類似藤條的馬鞭點著我的手臂,因為方才的散尾鞭雖適合近距離攻擊,卻不適合長射程調教,尤其現在都採取跪趴姿勢的我,主人身為一個支配著,理當威風地站著,用長而硬直的馬鞭驅打我這低下的家畜。

但是,主人所問的答案,到底是經過多久的時間了……

三,我比了個三,主人馬上將鞭子狠狠揮下,擊中我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主人大聲斥責,連個簡單的算術都不會啊。捏著我的耳朵,在我耳邊怒罵,你是腦殘還是手指抽筋啊,你時間算錯了吧?你還當我是你的主人嗎?還是你這渾蛋搖著屁股把別人當主人才遺忘了幾個禮拜的時間啊?再比一次!

四,將右手小拇指也翹了起來,我這次比了個四,因為我搞不清楚主人所說「一開始的調教」,到底是將近一個月前的咖啡廳桌底調教,還是三個禮拜前在別墅中的事情,如果是咖啡廳那次,在我的認知中,應該只是主奴關係初次確認,自己有沒有真正進入狀況且被主人認同,我並不完全了解。

唿!這次連同小拇指也遭受長鞭攻擊,疼痛以及更多的困惑,我搖搖頭加上哀叫,顯露出請求主人指示與原諒的樣子。

「答案是五」
「五或六個禮拜,我就知道你會比三或四」主人理所當然的說著。

「那兩次只是肉體上的實踐,從你得知我存在的消息,並試圖與我連絡並搭上線,從那時開始,你就已經慢慢成為我專用的奴僕,那就是你心理率先勝過生理的最好證據,回想自己當時欲求不滿的情況吧,披著人皮的蠢狗!」

主人踩著我屈跪的大腿,鞭子又落下在我肩膀:「懂了嗎?你這下賤的狗,從一開始你就是搖著尾巴,用你那可笑的開場白與我接觸,你天生就是那欠管教欠打的狗,你啊,到底懂不懂啊?」腦袋被主人推打。

汪!  汪!
我自卑的在採取跪姿中,自動將頭放的更低,並且伸出兩隻手掌,撫摸主人貼著靴子皮的小腿肚,希望得到她的寬恕,或是賞我更多殘酷無情的鞭笞。

「瞧你剛剛聽話的模樣,現在卻醜態盡出,真是太辜負我的好意了」比起散尾鞭的凌亂,馬鞭給予我更精確俐落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特地準備了這樣的點心,這可是在你初次與我見面後便開始製作,必須連續晾在通風處將近一個月耶,就像在靜悄悄養著什麼小動物似,養個布丁都比你好,布丁很美味,而你只有蠢啊!」

主人將瓷盤丟到地面,接著用靴子踩出噗哧噗哧的聲音,倒碗公形狀的布丁變成扁平漢堡排了吧?主人又將某種黏稠液體淋在布丁上,應該是奶油醬汁,再將瓷盤踢到我壓低的臉龐旁。

吃吧,像隻狗般低頭乞食!不准弄髒盤子以外的地方!

「汪!」感謝主人的恩賜,我用鼻子嗅聞,確定了盤子位置,將頭低垂面向盤中飧,如同動物不顧形象大口吞嚥了起來。採取如此姿勢進食,壓扁的布丁會比本來的形狀更方便食用,也可避免口鼻將布丁擠到盤子之外,這種英式布丁即使外形潰散,口感還是相當不錯,可以吃到組織分明的蘋果丁、碎葡萄乾及桔皮,還有白蘭地的香氣與濃醇奶油醬味。

「誰叫你像狗吃屎般整個臉幾乎貼著盤子啊?即使是狗也要有吃相」主人蹲下將我本來正面朝著盤子的臉,往上扳幾個角度,要求我應該用下巴為支點,半傾斜由上往下的運用嘴巴,而非連鼻孔都一起用來吞東西,主人還用餐巾幫我拭去沾滿嘴鼻的奶油與布丁碎屑。

當盤中食物清的差不多時,我忽然咬到一個很硬的物體,本能反射地性吐出以免牙齒毀掉,聽到那物體掉落瓷盤,發出類似小石子的聲響。主人將其撿起,在手中擦拭:

「你終於吃到了啊,那麼,進行下一項遊戲吧」

主人把盤子收走,命令我把她鞋子剛踩過布丁的地方舔乾淨。接著要我四肢趴跪,臀部翹得高高,在原地旋轉數圈,當我轉得有些暈頭轉向,已搞不清楚方位,主人令我停止並將我的內褲掀開某個地方,感覺只有肛門口的部位曝露出來。

主人的手指沾著某種液體深入我的屁眼,指頭關節的凹凸與冰涼滑膩的觸感,在我的體內旋轉鑽著。轉動數圈後手指拔出,又將類似肛門栓的大支玩具,更深地推入我的直腸,那種前端細小末端肥大,避免擴約肌自然收縮將其擠出的矽膠玩具。

「感覺如何啊,這樣你就更像是隻狗了,還是有粉紅色鬃毛尾巴的公狗啊,哈哈,走啊,學狗爬啊,要邊爬邊搖屁股啊你」主人開始用馬鞭打著我,要我沒有憑靠主人拉狗繩牽引,自己學狗行走,而且還是隻盲狗。

現在我的屁股長著粉紅色尾巴,應該是連結粉紅色裝飾物的肛門栓,那粗肥的根部整個塞入肛門內,被我的擴約肌緊夾著。主人要求必須忠實呈現狗兒搖尾巴前進的樣子,當以膝蓋踏出的同時,我必須大力擺動雙臀,走多少步,屁股就要扭多少下,想像屁股中間夾著一顆生雞蛋並要想辦法將它擠破,如此賣力且誇張的動作才能使主人滿意。

這樣的屁股扭力,使得肛門栓在直腸內璧一緊一鬆的前後摩擦,彷彿矇著眼睛被人強暴肛門的快感,陰莖不禁又偷偷勃起。

在黑暗中我學狗爬了好多圈,雖然不斷碰撞桌椅與床,但逐漸掌握了一隻狗在行進中該有的動作訣竅,甚至用觸感與直覺記下障礙物的所在,在碰觸前就巧妙避開。只是,忽然感覺到頭昏目眩、輕飄飄彷彿不是自己的身體般,本來很順利的爬行忽然亂了方向感,雖又繼續碰撞,但那感覺好不真實,像是過往喝醉酒的經驗。

主人察覺我開始搖頭晃腦,爬行路徑亂七八糟,要求我停下:「運動之後終於發揮效用了,你知道我剛剛順便抹入你屁眼內的液體是啥嗎?」這時沒有主人提醒我也曉得了,是白蘭地,難怪擦入的瞬間雖冰涼,之後直腸內卻感到綿延的火辣灼熱。我曾看過小說這樣描述,男人將精液毫無保留的射入女人肛門內,經過長期肛門內射後,女人的肌膚竟變得更光滑細緻,精液的營養都被直腸良好的吸收力給吸取了。

那現在,我的直腸應該也毫無保留地將白蘭地高達四五十度的酒精吸收,使我呈現酒醉頭暈感官遲鈍的狀態。

「舒服吧,飄飄欲仙像是嗑藥的快感對吧?接下來還有更好玩的」主人不知道撕開什麼東西的包裝,開始在房間內來回走著、灑著,一種很輕盈如雪片般灑落,而另一種密密麻麻、碎細狀散佈開來的聲響。

我忽然聞到一股薄荷涼味,主人將那附有薄荷清涼味道的物體移到我鼻子前面:「記住這味道啊,這就是剛剛藏在布丁中差點被你吃下的東西,現在我將它擦上薄荷精油,我會把它丟到房間某個角落之中,用你自己的鼻子去把它找出來」

說完,主人將那物體一扔,叮鈴鐺啷的消失在大約左前方十一點鐘方向,當我正想隨即衝出去,跟主人玩你丟我咬的傳統寵物遊戲,但主人馬上制止我:「等等,可別急啊,不小心可是會受傷的啊,還有一個附加要素呢」

聽到打火機點燃東西的聲音,緊接飄溢著一陣芳香,類似玫瑰精油淡淡優雅的感覺,主人蹲在我面前,來,乖狗兒,猜猜這是什麼香味啊?靠過來一點啊。

正當我想更靠近時,背部忽然感到刺痛灼熱,瞬間像是被五六隻有毒昆蟲叮咬,每一口都讓我感受十分清楚強烈,原來是滾燙的蠟油啊,主人剛點燃的是精油蠟燭,如果是添加玫瑰精油的蠟燭,那應該是淡粉紅色的外觀,主人趁我毫無戒備就將蠟油滴在我的背部。

熱蠟油的刺激使我倒吸一大口氣,但又不能用手去抓背部,接著主人踹我屁股向前推,並且指示:「你可以爬著去尋寶了,薄荷跟玫瑰的味道應該很好區別吧,可別找到我身上否則讓你生吞點燃的蠟燭」。

我依舊要維持狗兒的四肢爬行姿態,然後盡量將頭放低貼近地面,僅靠嗅覺和聽覺將指定的物品找出,再叼回主人手上,儘管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也不重要,剛剛藏在布丁中時我沒看見,現在依然眼盲的我,看不看得見也不那麼重要了。

可是當我才剛爬行了幾步,便感覺地面的觸感不太對勁,應該是主人剛灑下的東西,柔軟,帶些濕度的碎片,我貼近一聞,是花瓣,而且還是玫瑰花辦,與主人手持的精油蠟燭類似香味,雖然並不像蠟燭讓室內幾乎都充滿著同樣味道,地面的玫瑰花辦,一但現在我採取狗鼻嗅聞,直接強烈的味道並不輸給蠟燭。

「快找啊,還猶豫什麼?」主人將蠟油甩到我的背部,還有數滴噴到頭罩後腦杓,大概像是豪爽水墨畫派的揮毫甩筆方式。

我的膝蓋與手掌壓在柔軟的花瓣之上,並非鋪灑成可以完全覆蓋原本地面的程度,仍可清楚感覺地毯的存在質感,但隱約的有某種物質隱藏在花瓣群之中,密密麻麻,不強烈,但逐漸滲透的刺痛感受,從我接觸地面的手掌、膝蓋以及小腿,擴散成局部痛楚。

我開始動作變慢,並且將手掌抬起試圖用身體拍掉不知名的附著物,結果身體也隱約感到刺激,那附著物像砂子般細小,但比砂子更具有危險性。

「這是玻璃砂,我將玻璃砂灑在地面,模擬外頭道路的可能情形」

「你必須習慣在這種崎嶇的地面上爬行,真正的動物都是在戶外到處跑,哪管是柏油路或碎石子泥巴路,那有像你這麼好命的狗,還要我訂飯店房間用來訓練你,你以為在飯店可以很舒服那就太天真,快點爬去找出來」

玻璃砂,如果是一般鋪設在馬路上,混在瀝青中製造閃爍反光效果的玻璃砂,因為有會傷輪胎的疑慮,政府養工處的標準,是必須每粒皆小於四點七五公釐,去銳角後的加工極細砂,因此很難對極厚的橡膠輪胎造成損害。

但我只是血肉之軀體,並不像汽車輪胎那般粗硬,每次移動都更加深我的四肢刺痛,連酒精都無法麻痺多少。主人一方面叮嚀著我不要浪費時間趕快找出來,一方面又要求即使在這種情況,還是要保持一隻嬌柔公狗該有的架勢,不要因為一點小刺激而讓動作彆扭,當我臉部太貼近地面,主人還會用鞭子打我的臉,大罵你想用臉去黏玻璃嗎?接著蠟油繼續滴落身上,彷彿燒不完似的。

繞了好一會,終於聞到在花海中的隱隱約約薄荷味,正當要更近一步確認時,主人又將它踢離,演變成好像我在跟主人搶奪得分的機會,只是我根本無法取得優勢,活像個傻子般被主人玩弄。

就這樣我追妳踢的遊戲進行了約十多分鐘,我的膝蓋與手掌應該都磨的差不多慘不忍睹,碎爛的花瓣與玻璃砂粘著傷口,更在空氣中增添了些許血腥風味。

主人應該也玩膩了,最後索性站著不動讓我自由搜尋,終於在床角邊緣嗅到那清涼味道。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其叼起,並且用上下排牙齒咬著,讓舌頭和嘴唇避開玻璃砂,我開心的將這不明硬物咬回放到主人手中。

「終於找到了啊,費時大概十八分鐘,比預期的還要快一些」主人將我叼回的物體又擦拭過一次,命令我站立,然後用濕毛巾幫我清理手與膝蓋的傷口,將附著物清除可比磨著地面時更痛啊,我咬牙忍住。

「這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對於每個接受我調教的奴,也是同等重要。因為這是你們的專屬標記,是屬於我支配之下的寵物們,當我認同你們之時,才有資格獲得的信物」

被主人認同的信物?我本來以為項圈就是主人認可並授予的殊榮,但直到數天後才了解我當初被剝奪視力,接著又在玻璃砂中打滾後所叼著的,到底是怎樣的東西。

那果真如主人所言,是具有相當價值的信物,不管是物質上,又或是形上的意識層次。對於一個欲求被統治的奴僕而言,用肉體回應換取可以直接觀察的信任,那並非是徒有物質上的虛榮心,儘管當下我真的還不知道主人的打算,與那個不明物體的真實身份。

「今晚的調教差不多了,外頭風雨也逐漸轉小,相信你已經有身為一隻家畜的深刻體認,比起前兩次過程」我點頭並且吠了一聲作回應。

「那麼」

「接下來就換你來服務我吧,你這發情的公狗」

剛剛被放置靠牆的行李箱被主人拖拉,放到站立的我面前,主人將那拉鍊拉開,並且命令我趴下,頭部朝向那打開的行李箱。

9/24 高雄 munch / Next munch to be held in Kaohsiung on 9/24!

感謝愛戀 sm 的鼎力相助,我們將在高雄舉辦九月份 munch. 歡迎大家踴躍參加!

時間: 9月24日中午12時
地點: 高雄市某餐廳
費用: 約NTD 250到NTD 350, 視人數而定
報名: 請寄 email 至 admin [AT] bdsm.com.tw, 註明暱稱及連絡方式(email,最好有手機或電話以便在 email 無法寄達時連絡)
截止日期訂在9月19日以便訂位及金額計算

Our next munch will be held in Kaohsiung on 9/24! Everyone interested in BDSM is welcomed to join. Due to the capacity of the venue, participants are requested to register by email before 9/19.
Date and Time: 12:00 noon, 24th September
Venue: a restaurant in downtown Kaohsiung. To be announced in the notification email.
Fee: around NTD 250 – NTD 350, depending on the number of participants.
Registration: Please send an email to admin [AT] bdsm.com.tw, including in the email your (nick)name and a contact phone number (in case the notification email does not go through).

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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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題/與調教無關的夜晚。

裝潢華麗的汽車旅館內,諾大的電視播放著活色生香的限制級畫面,面對著此的則是中古歐式有著金色帷幔和四個床柱的超級大床,女人半敞著衣襟、玩著頭髮,悠閒的等待著,不遠處的水聲嘩啦。

「我好了……妳要洗了嗎?」將剛沐浴完散發著沐浴乳香味的男人圍著浴袍,邊走出浴室,冷不防的就推倒在床上。女人豹似的將男人壓倒在床上,四肢攤平,然後抬頭用著貓科動物般的細長大眼睛勾著他,噙出一抹微笑,令男人血脈賁張。

「噓……別動。」在男人正要一把摟住女人曼妙的身軀時,女人將食指輕輕的放在豔紅的唇邊示意,噓,別動。

安靜的等著看吧,親愛的。女人狐媚的眼神寫著這樣的訊息。

於是男人順從而饒負興趣的讓女人擺佈,紅色的棉繩與手腳被固定在四個床柱之間,像一隻待宰的肥羊,無辜而牢牢的被困在四柱之間,紅繩代替了手銬。

現在女人滿意的起身從上而下檢視自己的成果:

一個半裸的男人,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如達文西的維特魯威人,浴袍不規矩的敞著半邊的胸膛,剛沐浴完微微的熱氣傳來淡淡的沐浴乳香,她興奮的微笑了。

她於是緩緩的跪了下來,略嫌粗魯地拉掉浴袍的帶子,讓她的肥羊露出他強健寬廣的胸膛。

男人炙熱的視線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每個動作,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規律的起伏。她爬上了他,給他一個熱烈深長的吻,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

「親愛的,來看我如何挑逗你吧。」她在耳邊輕聲這麼說,熱氣呵在他的脖子上,像玩耍似的啃咬著脖子,有些痛、有些癢,他的吐氣混合著興奮壓抑的呻吟。

小小尖尖的乳頭早已挺立,她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在乳暈周圍畫圈、吸吮,刻意的不去碰觸乳頭。

「呼……」他粗重的呼吸明白的表示了他被挑起的慾望。當濕軟的舌尖在胸膛上流連,她的纖纖手指繞著圈子往下探進浴袍之下的炙燙之處,那挺立堅硬的陰莖因她的掌握而更加興奮的微微跳動。她終於吸吮起渴求的乳頭,這讓男人發出不知是痛苦或歡樂的呻吟。

上下輕緩的套弄著陰莖,她讓他在頭底下墊了枕頭。「親愛的,看我……」自己的陰莖巨大而膨脹的在她的柔軟手掌中的景象令人更加的興奮。

女人讓陰莖貼在臉頰上,用舌面滑過陰莖粗長的部分卻不再往上,只在棒狀部分弄得亮晶晶的都是唾液的反光。龜頭部分已因慾望和渴求而充血脹痛著。男人飢渴得想要伸手攫住女人這才發覺手腳在剛剛已被固定住了,徒勞無功。

「有話要說嗎?親愛的。」女人陰險的爬上男人身上,讓柔軟的陰唇抵著龜頭,那裡早已春潮氾濫,透明淫靡的液體此時沿著龜頭頂端緩緩的流下……。

(待續)

B Side (3)

the Special K

我站在入門口後三四步的位置,眼前黑暗一片,是主人幫我戴上了頭罩。

幾乎密不透風的人工皮革材質,或許混合了乳膠或橡膠,因為嗅到了想像中熱帶雨林的原始芬芳,這股奇妙香味緊緊抓著我的嗅覺,像是打通了鼻腔,令我莫名興奮的氣味,令我聯想到每當大熱天時,一但嗅到瀝青混合水氣的蒸發味,就知道是午後陣雨來臨。

而這時我會想辦法探看戶外,看著前一秒的大晴天瞬間轉陰,看著陣雨是如何濡濕柏油路,看著雨滴慢慢沾濕每吋曬成白熱的柏油路,逐漸轉為深灰色,我會望著地面出神,直到鼻子適應了那股味道。而濕淋淋的道路也早已氾濫,道路表面如同歪曲水鏡,間歇性的反射著兩旁商店的各色招牌燈光,或者是大燈率先跑在汽車前頭,奔馳而過激起水花。

只不過片刻的時間,截然不同的光景劇變,而氣味是提示,提醒著我進入另一個環境該有的準備:出門要撐傘、小心路滑以免跌倒。

乳膠與橡膠的氣味也是如此,提示著我:主人今晚的調教重點是味覺、聽覺、嗅覺、觸覺的開發,而你的視力將由主人暫時管理。如同你對於午後陣雨的快感想像,現在這緊貼的皮膜也很快的,創造了一個沒有光的光景,降臨於你,專屬於你。

這緊繃的皮膜芬芳依然搔著我的嗅覺,暗示著一種皮虐特有的快感模式,是種另類催情素。

主人細心的將我的髮尾也收入頭套中,前幾秒的707號房室內擺飾畫面,成為黑暗中的視覺暫留。

我乖乖站著,讓主人脫下風衣與鞋子,僅剩下項圈與內褲,風衣與鞋子被主人隨地一扔,接著主人開始在我身旁來回走著,應是檢查著我今晚的調教前準備有無仔細。

主人的腳步聲音很慢,像是貴族般的踱步,優雅的節奏;又像是獵豹包圍著獵物逐漸縮短間距。雖然聲音大部分都被吸入地毯,但推測主人可能是穿著高跟厚底的長靴,大面積的摩擦聲中,伴隨扣著地面的沉鈍聲響,彷彿用厚絨布包著碎玻璃搓弄,似乎隨時都會刺穿出來的銳利。

主人要我雙手舉高,接著嗅近我的身體,散尾鞭的尾鬚在身上搔著,像是老師拿著紅筆批改考卷,一一圈選著我的肉體,批改我的下巴、脖子、胸部、肩膀。我心想,在這項目我至少可以拿個甲上或甲,而主人應該不至於生氣吧。

但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美。

「你有認真清洗嗎?」凌亂的鞭子猛然一縮,再狠狠往我身上落下,打在右胸連接腋下一帶。

我趕緊吠了一聲「汪」做為回應。右乳房首當其衝最敏感的刺激,麻痺感讓乳頭彷彿被鞭子打飛消失了一般。

今晚的調教事前規定,除了視力會被剝奪,雙手禁止隨意使用,並且也不能說人話。交談的內容,對於主人的回答只能有「是」或「不是」:吠一聲代表「是」,肯定句;連吠兩聲代表「不是」,否定句。當然沒有疑問句或是其他語法,除此之外也允許一切如同動物的嗚咽叫聲。

但當我把疼痛化成悲鳴喊出,主人直吐嘈說:「學得真難聽啊」,然後鞭子毫不留情又擊中同一部位,讓我又喊出難聽的悲鳴,主人便持續抽鞭著教訓站著扭動的我。

「要叫得更溫馴點啊,叫得那麼難聽難道是不滿意我的鞭子嗎?你說啊」

「汪……汪汪!」

主人的語氣並沒有明顯暴怒,但卻更精準的回饋到執鞭的力量與攻擊精準度:

「既然不是,那為何叫的這麼難聽?啊?說啊你?」我無法回答,只能選擇嗚嗚哀叫,然後反射性地手腕背部與拳頭擋住鞭子。

主人停了一會,像是小學老師拿藤條處罰小朋友的場景,訓道:「不是叫你手不能亂動?啊?你聽不懂是嗎?等下打到不該打的地方我可不管啊,手給我放下!」。

接著,只聽到接連不斷空氣被劃破的銳利聲,我的前胸、後背應該已被鞭成紅通通一片。感覺到有火辣的痕跡不斷在身上爬著,當我試圖屏息不出聲,主人又會單手掐著我脖子,大罵你是啞巴啊?該叫的時候就要叫!豬頭啊你!連豬都比你聰明多了!

接著主人用高跟長靴踹我的膝蓋後方使我跪倒,雙手膝蓋腳掌著地。由於太過突然改變姿勢、加上鞭笞的疼痛刺激,竟讓我眼冒金星,尤其是眼睛已經一片黑暗的情況下,如火花般的白銀星點更明顯地在我面前亂竄。主人接著用一隻腳將我的頭踩著壓低,因為我感覺到鞋跟扣著頭顱,我的背弓幅度現在該像是溜滑梯般流線吧。

主人臀部斜靠著我的背,不知是哪隻腳依然放在我頭上,將我的一邊臉龐整個貼地,猜想主人應該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體重都施加著,在我的頭上。

我的內心緊張感加劇、並且頭疼。雖知道有頭套隔擋,但那無形的壓迫連同主人的重量,透過靴底穿過頭顱,比鞭子更權威地規訓著我,我只能五體投地,聞著飯店陳年地毯的奇妙氣味,然後下體偷偷的勃起,莫名的充血變硬。

頭部被壓的比陰莖位置還要低,好歹勃起會分擔一部分血液循環不至於腦充血。

「怎麼啦,你這賤狗,爽得說不出來話了啊?」

感到些許呼吸困難與胸口壓迫,還有被鞭子咬過的肉體反應,雖然在直覺上,過往的日常生活中將其定義為疼痛(Pain)。但這種疼痛與現在的屈就體態,竟讓我眼前亂竄的白銀星點,似乎瞬間一同併出了其它五顏六色的華麗軌跡,那種畫面我無法形容,只知道是種很美妙的恍惚感,感覺這色彩是從大腦垂體分泌出的顏料,在我的腦塊連結視覺神經,噴出無法抗拒的快樂與七彩煙火。

「看你似乎快說不出話來了,我准許你,用人話回答,我的調教如何啊?你這嬌弱的公狗」

能說人話的情況只有在承受不住主人的愛心調教之時,可以說出「不行了」或是「求饒」這兩句關鍵詞,但那也代表今晚的訓練隨即結束,之後我也可能無法繼續接受主人的調教。

在主人允許下,我緩緩說出,很舒服,拜託請再給我多一些,然後繼續吐舌喘氣。主人似乎大悅,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主人喊出Good Dog!這就該是稱讚我身為一條寵物的順從吧。

這樣看來,主人對於寵物似乎很有一套訓練的邏輯,而且非常嚴格。面對一個還不甚熟悉的調教者,或稱支配者的對象,一位高高在上的J女王,能夠驅使我,一條卑弱的家畜人K,將自己的行動控制權與肉體,完全托付給她的動機,到底是為何?

未知境界的焦慮,以及沒有視覺等於百分百待宰,處於無法反抗的恐懼,這並非羞恥心的領域,而是屬於生命或是死亡的兩方極端拉鋸,SM的愉悅過程就是在這其中來回交錯著,生命與死亡。而這樣看來,正常人每天為了生活來回奔波忙碌,一不小心就過勞死或出意外,其實本質上是很類似的啊,都是欲求某種目的而付出自我。

但,我並非存活在如薩德所著《索多瑪120天》那般虐殺的支配情節中,又或者是被當成完全器具使用的《家畜人鴨俘》,太過不食人間煙火的BDSM想像不適合我的生活實踐,會危害生命的遊戲只會招來本能式抗拒。

在偶爾傳出玩死人或玩殘人消息的SM場域中,我是否能夠將肉體等同生命,完全交付給,一位相見還不到一隻手掌指頭次數的主人,只憑第一次在咖啡廳的桌底調教嗎?當然不只是這樣,女王這名詞除了被指稱者本身自然散發出令人懾服的魅力,還必須靠的是兩個字:口碑。

口碑當然不是來自於電視媒體的廣告等等,小奴推測主人的事業應該沒做那麼大,並且這裡是台灣,並不會如某些國家可以合法公開刊登SM訊息,是個連轉載情色故事都會被移送法辦,對於情慾的觀念保守到匪夷所思的一個島國。

雖然在此刻述說這種情節未免有些煞風景,但我雖身為一個細小奴俾,一隻試圖不斷實踐多元情慾模式的小狗兒,還是要冒著被捕狗大隊捉走的風險,誠懇並細細分享我被支配調教的過程。
  
主人給我的稱號是第五號的K,全名是Kitten(小貓),這是初次晉見主人後的兩個禮拜後在她的別墅中,親口告訴著下跪的我,連同Kitten這名號,像是英國女王授予侯爵的儀式交代給我。

會命名如此戲謔又帶有嘲諷意味的暱稱,是因為主人想要調教出一條「嬌柔的公狗」,如貓般的纖細柔順,但又沒有貓的高傲孤僻,只有狗兒的服從與搖尾吐舌頭。也許是因為主人看準我的體格只比小型犬要大一些,總不可能從Kitten小貓調教到一半變成大老虎,所以便這樣稱呼。

這樣想想,或許真是很適合我的狗名,只有171公分,55公斤的身材與女孩子般的滑嫩肌膚的我。而許多關於貓的形容也常套用於女性身上。

如果我在主人的收藏中是排第五順位,那定代表還有其他四位奴僕。

我所謂的口碑,正是來自於編列第二號的D,如同全名「Doberman」的字面指稱,D身高約一八零,是位身材健美卻不會過度壯碩的男奴,五官就像是軍警用杜賓犬般銳利削瘦,加上時常沒啥表情的臉孔、精壯的身材,真的很適合他的老本行所需特質:警察。

第二次與主人會面,是我第一次見到D,於陽明山上的庭院別墅中,D渾身肌肉的穿著白色女僕裝在門口迎接我。主人還在書齋內整理資料時,D先用簡單的茶點招待我,並且這樣跟我說道,或許他也是這樣在警隊上傳授經驗給菜鳥:

「主人會針對每人的體質與特質予以訓練開發,不要猜想主人能給你什麼,只要問自己能夠給主人多少回應,其他的就不用多猜忌」。

雖然D很誠懇的傳授我該如何與主人相處的心態調整,但一看到白色蕾絲邊下的肌肉曲線又忍不住想偷笑,於是眼神與表情都極度不自然,紅茶不斷滴到自己的褲子。但當我察覺,自己往後或許會被要求穿上更極端的服飾,我就笑意全失。

D只淡淡回應:「這是主人親手爲我縫製的,並且上面還有我的代號」,他將圍兜翻過來,秀出用藍色刺繡寫的「D」字樣。

當然,D也佩戴著一個與我相似的項圈,只是鑲著的金屬片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這時我才察覺,主人不只是對從屬的奴僕狗兒們嚴格,付出的愛心與照顧也是相對的多,否則我就不會收到作工精良的項圈,而D應該也穿不到合身的女僕裝扮。

D這時還透露一些其他消息,說他今年三十五,平日都在警局上班,在同事眼中是個普通單身、奉公守法的勤奮好警察,沒犯下什麼不良紀錄,也沒不良嗜好,大部分放假時間都會來主人家中進行家務打掃,或者接受調教。

聽D的口吻與自然而然穿著女僕裝活動,毫無彆扭的姿態,直覺性反射便是,警察機關或許本身就是個奴性很重的組織,頭頂上還有龐大的政府科層系統,那就像是支配與臣服的關係,國家命令即使要面對老人療養院的迫遷抗議,警察還是必須捲起袖子將抗議的老人家抬走,即使內心掙扎,還是要硬幹。

所以D才有機會從一個已滿是支配慾望橫流,卻搞不清楚真正支配者是誰的環境中跳出,找到可以用鞭子代替國家薪餉的真正主人,挑起隱藏在灰藍制服底下的被支配慾望。

如果我K(Kitten)是要被調教成嬌柔纖細的公狗,那麼D(Doberman)應該就是適合重型遊戲的皮粗肉硬型警用犬,這是自我的猜想,後來聽到他詳細描述第一次被主人調教的情況,才深深感覺到:真正很適合他。

D說他跟著主人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目前是主人身邊最資深的奴。據他所知,排他前面的「第一號」在D規馴主人的半年前飛到大陸去工作,聽起來似乎是台商,代號不明,而且該是位年紀不小的中年人。

但D不知道第三號是哪號人物,完全沒有相關資料,據D所言當他知道主人又養了新奴時,已經是領第四號的牌子。就在四五個月前,還是位女奴,年約二十多,身材嬌小,但代號目前不詳。因為D只在這別墅內看過兩三次主人直接領著她進入地下室,接著整天幾乎都沒見兩人身影,只有主人偶爾上來休息,或命令D將道具送到地下室的門口。

而主人平時也不會主動告訴奴僕狗兒們太多其他同伴的事情,除非有必要,或者當要同時牽著三隻狗兒出門散步時,才有互相認識的可能性。

我便開始想像著這樣的畫面:主人坐在馬車載具上,由第二號與四號的前輩們,連同我,三隻奴僕一起咬拉著牽引具,作出馬匹前肢站起奔躍的模樣,而主人就坐在後方揮舞鞭子,打著我們的屁股,驅使我們運送主人到附近森林去散步。

這種幻想似乎很有可行性,我在心中暗自估算。

D還透露說,自己是在某次執行PUB臨檢勤務時認識主人,事後才主動去找主人更進一步接觸。據說也是在上班執勤時穿著警察制服,被主人帶到大安森林公園調教,栓著狗鏈繞公園散步一圈,在抬腿學公狗尿尿中完成初次主奴認證。

而第四號女奴,似乎是主人逛東區巷子內的洋貨精品店時,在更衣室中幫主人調整馬甲的時候,就被主人調教馴服。

「因為自從那女的進來之後,主人的馬甲與其他道具的花樣就多了起來」

D是如此推測,那女的應該是精品店的店員,我也附和他的看法。但如果想知道有關於D或主人其它收藏品更詳細的情形,以及關於主人別墅的歷史,那或許是A Side的故事了。

……………

在意著D是怎麼告訴我關於自己被主人訓練的心得,在意圍繞著主人週遭的一切事物,在意那是否構成我能信任主人、交由主人管理我這個卑微寵物或奴僕的理由,在意的事物太多了,甚至開始動搖,但動搖的部分卻是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繼續「服務」主人,又或者是「接受」主人的專屬調教。

但我很快又在腦中經過數次辯証,得到一個結論。構成結論的物質層次,來自於主人授予我的項圈,以及K的代號與命名。

那麼相對形而上的層次,來自於主人這樣對我說著:「將你調教成一隻嬌柔的公狗」,那應該是與D完全不同領域的感受,因為他是屬於皮粗肉硬型的M。那我便是一件等待製作加工的物品,唯有J女王可以做為造物者,因為她對我埋下了隱藏的天職意識,我必須用肉體來不斷回應主人的關愛。
  
如果在這就退縮了,那豈不是抹煞了更多可能性,抹煞成為人型犬的可能,抹煞享受眼冒金星伴隨奇異火花快感的可能。但如果又只相信D的經驗,那是否又無法成為與D其他奴僕與眾不同,能夠受賞主人最多鞭笞懲罰的嬌柔公狗。

因為,即使是寵物,也會有競爭意識。

無疑的,若能先承受最嚴格的調教方式,那勢必能得到主人最多的認同。

於是,場景回到707號房,一位高貴的女人,與一隻卑微細小的寵物狗兒。

我伸出舌頭哈哈吐氣,主人的腳離開我的頭,用鞋尖前端撬開我的嘴:

「舔!如果留有口臭你就死定了」我不敢怠慢,強忍戳到扁桃腺幾乎作嘔的感覺,流著口水咕噥咕噥含著。

接著主人大力脫去我的內褲,褪到近膝蓋。唰的一聲,我感到肛門口瞬間涼快,畢竟皮革的內褲悶又不透氣不吸汗,還有一根正在上下左右隨意亂晃的半硬挺勃起陰莖,我還感覺到前端有些興奮的分泌物跑出來了……

「你竟然敢偷偷勃起,好啊,你這色情的發情公狗」主人大力抓住我的陰莖,隔著皮手套似乎在打量著尺寸,我發出害羞的哽咽。

主人竊笑著,看你身材矮小想不到老二長的還不錯嘛,除了細緻如嬰兒皮膚光滑,與尺寸大小不相搭之外。

接著我被命令用雙手撐開臀部,依然保持溜滑梯的背部曲線,只剩頭部與雙腿跪趴撐著身體,屁股翹得挺高等候主人檢查。主人只用隔著手套的指頭,對著肛門一抹,像是小學的蟯蟲膠紙檢查。然後主人說:「看來有洗乾淨嘛,有遵守我說的最低標準清洗直腸嗎?」

「汪!」那是當然的啊,主人告誡至少要灌腸三次清潔後才能進行小菊花的調教,但我可是先用甘油球浣腸過一次,接著又用注射器注入溫水四次,直到宿便、大小粗細軟硬糞便都排乾淨後,還用有香味的護手乳液擦在肛門口周圍。

主人將剛擦過我後庭的手指,移到我的鼻子前,因為我聞到熟悉的乳液香味。

「好!你做得很好」主人站了起來,將我的項圈栓上類似牽狗用的繩狀物,不是鐵鍊,被拉扯的感覺很輕,應該是普通的聚合加工繩子。

「剛剛的鞭打,是正式調教前的必備過程,往後每次都必須這樣進行。要記住,每位調教者都有自己一套揮鞭的風格,有的人只懂摧殘受教者,有些人總是打不到癢處」

「即使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但我要你用肉體記著,深刻記憶著我是如何的對待你,如何在你每吋的肌膚上留下我的痕跡,如何開發著你的全面感官刺激」

「你只要在我的指示命令下,誠實的回答我,關於一切肉體上的感受」

承受鞭打的肉體似乎不再疼痛依然,反而有股暖意油然而生,我吠了一聲做為莫名感動的回應。

「為獎賞你的聽話,我準備了好吃的大餐」主人這時語氣變得很平易近人。

話說完,便拉起狗繩將我牽到應是雙人床旁的地方,命令我採取如同日本人跪坐的姿勢。

過了一會,707號門房出現連續兩下的敲門聲。

主人便走過去,踩著彷彿隨時會刺穿而出的節奏聲響。

B Side (2)

the Special K

現在,我的面貌與其光澤質感,大概像是塑膠製的芭比娃娃吧,只不過,應是黑色、並且被拔光頭髮、也沒有水汪汪大眼睛的芭比娃娃頭顱。

黑色的皮製頭罩由後腦杓往前翻,將我的腦袋瓜子緊緊包裹,貼著我的肌膚,沿著頭型輪廓密合,描繪出一顆人類頭顱的形狀,裸露的肌膚部分只有耳朶、嘴唇下巴、鼻子,而眼窩部分被縫合起來,只要戴上這頭套,等於是完全的暫時被剝奪視力。

但我還沒察覺,或試著這麼說,從我傍晚接獲簡訊指示到十幾秒前剛入房時,我沒有看見一張面孔,或該稱一對眼神。那是我一直期待所能直視、並且藉由雙眼凝視,一個眼神代替言語的交換,讓我由下往上仰視的尊貴目光。

「只有當我認定,你真正具有成為我的寵物資格之時,我便會准許你看著我」當我第一次接受調教,主人這樣對我說。

今晚是第二次調教,前一次是在兩個禮拜前於主人的別墅之中,雖然這樣敘述,似乎我與主人應該有關照會面過,至少看過彼此的面孔了吧?

老實說,我只知道我的主人是位女性,至少在社會約定俗成的性別定義上是如此。身高約略矮我一些(我一七十公分初頭),姣好身材,至少她把我當成桌子坐或當馬兒騎的時候,肉體的直覺是如此記憶。

而眼神,我至今仍沒有直視的機會。甚至也沒看過任何一張主人的照片。

第一次晉見主人的時候,當時我們還不是這種關係,但也是以這種關係為前提而碰面。我來到她指定的咖啡廳,選定靠窗的位置,並且要佩戴上她先寄給我的狗用(?)皮革項圈,上面鑲有光滑的方形銀色金屬片,我就把它戴著,穿著立領的紫色POLO杉,搭灰色寬褲與白色球鞋坐在咖啡廳,看著窗外午後兩點多的陣雨,喝著水果冰茶。金屬片要朝外也是主人的指示,所以當我進店時服務生與吧抬老闆都直瞧著我的脖子,他們應該是覺得我這只項圈很酷吧?

我漫不經心的喝著飲料,看著杯身滲出的水珠,用手撫摸,好冰、好滑。當我的精液混著汗水沿著鐵鍊栓著自己的時候,或許也是這種觸感吧,我不禁用舌頭去舔拭那正在滑落的水滴。

那麼,我「未來」的主人會是怎樣的性格?從一開始主人的原則與要求:「先見面後當場試驗你是否有資格接受我的調教」,以及身上的項圈,感覺主人應該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我配戴的雖像是給寵物用的項圈,因為上面有個扣環可以栓鍊子,但卻不因此作工粗濫。完全察覺不出車線的痕跡,金屬片與扣環部分都磨的很圓滑且亮如鏡面,並且在項圈內側有像是英文或法文的刺繡,皮革還飄著淡淡玫瑰精油香氣,應該是昂貴的歐洲舶來品吧。

而在這之前,我甚至都沒聽過主人的聲音,一切命令都透過文字溝通。隨著項圈寄來的包裹中,有一張紙寫著今日行程的一切指示,我必須按照這上面規定完成「試驗」的步驟,否則就回收項圈,也就是主人將不認可我有資格:可以接受她「獨有」的個人調教。

但是,紙上的規定只有到此為止,也就是要我戴著項圈、來到選定的咖發廳的靠窗座位坐下,便如此罷了。

我心想著,難道這樣就算試驗了?只是要看我有沒有戴著項圈示人的勇氣嗎?那其實「未來的主人」正一旁監視著?當我正低頭思索,看著杯子繼續冒出冷汗,用手撫摸項圈金屬片的同時,背對著我的店門被推開。

服務生上前招呼並且要帶位,只聽那位客人說窗邊那個位子,便自行走入。我稍微挪移目光,只看到一位女性,年約三十,身著緞絲袖邊的黑色洋裝上衣、淺藍色七分牛仔褲,背著側肩皮革編織托特包,被雨水弄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肌膚襯著臉上的墨鏡感覺更白皙,雖是烏黑長髮但綁得有些類似蘿莉風的娃娃頭。

她來到我後方的座位坐下,我們之間只隔著木頭椅背,就這樣背對著彼此。服務生送上Menu後就離開,這女人只翻閱了一會,然後蓋上,頭也不回的壓低嗓音說:

「你戴著的是我的項圈吧?K」。

我猛然抬頭,將視線直視前方,眼球試圖繞到左右最極端,但自我意識連結到紙張上的指示,限制著我不能回頭。而下腹好像有陣騷動膨脹著,蔓延到脊髓,這種緊張的刺激讓我身體不自覺坐直、並在數秒內很快的軀體便半僵硬化。

我趕緊回想著紙上的指示:交談過程中只能答「是」或「不是」,接著用帶些緊張的語氣回答:

「是的,我就是K」。

「莫非妳是……」。

正當我話沒說完,那女人立刻打斷,將Menu菜單由後方猛然甩中我的右臉頰,似乎是很漂亮的揮舞弧度。

啪!的一聲,雖不響亮,但也有些疼痛,我馬上發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回答多餘的話語,並且還膽敢主動發問。

女人將Menu收回,不疾不徐的語氣,像是公司老闆語重心長的面對將要被裁員的員工:

「指示以外的行為,絕對不能做,否則便不能成為一條出色的狗」。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在宣告著,你這傢伙就快要出局,沒有二次機會,即使道歉也沒用。

我依然保持雙眼直視前方的姿態,輕撫右臉頰冷靜地回答是。

接著,那女人要我到她那一桌,但必須是學狗爬著過去,並且直接鑽到她的桌底下。

心想不能再犯錯第二次,我馬上趴下,快速的溜到隔壁後方的座位。經過那女人身旁,眼神不敢直視,但是她一定正上下打量著我的模樣。

不到兩三秒的時間,我鑽到女人的桌底下,但要四肢趴著,只見她將右腳翹在左腿上,被雨水沾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尖,像是某種動物,正撇低著頭在休憩。

「舔它」。

「先把我的高跟鞋尖用舌頭舔拭乾淨」。

女人又下達指令。雖然剛剛學狗爬到桌底下只是轉眼間,旁人並不會覺得有何怪異,但現在便繼續指使著我,要我伸出舌頭,將女人的高跟鞋尖清乾淨。

我心想著,若要得到這女人的認可,勢必要將羞恥心拋開。成為一個優秀的寵物,一定要完全服從主人的命令,寵物是不可以有羞恥心的,那只會令你有機會不忠於主人的調教,若有心情去擔心別人怎樣看待自己這種行為,不如想辦法去取悅主人吧。

雖然以上只是我依照BDSM文化的通俗守則,一廂情願的想像主人與奴僕的關係應該是如此,藉此去合理化此刻的情境,說服自己伸出舌頭服務眼前初見面的這位女人。但不管怎樣想像,又不管是Dominatrix還是Sadist,擔任下達命令的授方是想要養出怎樣的奴隸,那都不關乎現在我處於 Masochist情況下的「個人想像」。

因為,主人就是主人,她們的想法不是做為奴僕者可以去揣測的。

於是,我在自己腦海中通過快速的主奴辨證過程後,緩緩露出舌尖,舔拭著主人的高跟鞋。

我的舌頭溫柔的像是母貓舔著剛出生的小貓下體,以刺激小貓咪第一次自己排便,那般反覆著上下輕掃。

高跟鞋的味道並沒有特別難吃,只是高跟鞋上沾有混著泥巴跟砂礫的雨水,一面舔著又要注意遺漏的不乾淨之處。我偷偷往上注視,雖然女人將下巴抬得高高,並沒將頭往下俯瞰,但隱約可以感覺到那嚴厲的眼光透過墨鏡鏡片傳達到我的周圍,不准我停止現在的動作。

當我舔完翹高的右腳,女人將左右腳切換姿勢時,服務生靠近過來似乎要點單了,主人只對我說:「不准停,繼續另外一隻腳」,我便只管低著頭,繼續清理另外一隻腳上的鞋子。

服務生走近這一桌,似乎帶有懷疑好奇的神情,先停頓了一下再詢問是否可以點單。由於桌子的大小與女人坐的較近內側且靠窗,服務生或是吧台正在煮咖啡的老闆除非是靠近蹲下,否則不能真正察覺我在做什麼,即使是窗外的行人也沒法發覺。

女人點了一杯熱拿鐵,服務生除了確定點單,還禮貌性問說桌底下這位先生還好嗎?

女人只回答說他在幫我清鞋,然後用右臉龐比了一下後方座位的水果冰茶,便打發掉那位女服務生。

我繼續慢慢舔舐著,這過程中女人與我並沒有交談,只感覺她的眼角餘光仍不斷注意著我。接著兩雙鞋都算是清理乾淨了,唾液讓這雙漆皮高跟鞋感覺更為亮麗。

正當我以為應該會在咖啡上桌前,要求我離開桌下時,女人卻命令說:

「繼續舔乾淨兩隻腳的腳趾頭」。

我對於此舉並不感到抗拒,因為比起高跟鞋我更喜歡吮吸女人的腳指頭,曾經交往過的女友,在採取面對面的體位做愛時,都會因為我主動將她們腳掌抬高,又舔又吸每根腳趾弄得高潮迭起,興奮不斷。只是為求衛生,都會先用水洗滌過雙腳,否則汗水的鹹味太重會令人反胃。

只不過,現在要吸吮的是剛脫下高跟鞋的腳趾頭,而且剛剛還在雨中行走的雙腳。

我伸出雙手,將高跟鞋輕輕的脫下,使得女人的纖細腳掌在我手中小心翼翼的如同一件易碎物。

並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反而還有淡淡的肥皂香,似乎是赴約之前便已經淋浴過。平日應該也有勤於保養,這點從腳掌底部一點龜裂的皮膚組織都沒有便可推測,如同嬰兒般的光滑毫無浮現血絲,是否有其他人也如同我跪地臣服在這女人的腳底下,每晚貪婪地索取她的肌膚一親芳澤?

嘴唇親吻、牙齒輕咬、舌頭舔拭、含著、吮吸、攪和著每根腳趾。

嗯、嗯、嗯、嗯哼、咕哈,閉上眼睛用力的往嘴裡塞,試圖一次吞下嘴巴所能容量的數目,舌頭來回攪拌著趾縫,等到唾液分泌過多再張嘴吐出休息數秒,看著被吸著發亮的趾頭黏牽著嘴角的唾液,太貪心了,一次含下五根趾頭,我又不斷發出喘息聲,嗯、嗯、嗯哼。

味道並沒想像的糟糕,反而有像海岸貝類那種帶有海水潮汐的清香微鹹滋味。

女人似乎被吸的很舒服,雖然嘴巴忍住不輕易發出任何一個音,但因為我用舌蕾摩擦每根腳趾的指紋處,刺激最容易令人抓狂的末梢神經,使她不禁的扭著雙腳,感覺到腳掌肌肉的緊張與縮收,趾甲刮著我的舌苔。

當我還在品嘗第一隻腳的途中,服務生似乎不想再多管我們正幹著哪檔子事情,在沒察覺的情況中,咖啡就已經送上桌了。

女人攪拌著咖啡杯,然後命令說:「繼續,不准停」。

於是,就在桌底下我依然狼吞虎嚥的品嘗,而桌面上女人,就依然優雅享受她的下午茶時光。

這便是我與主人初次碰面的回憶。

第五號家畜人K與J女王的主奴關係首次確認。

那次的調教經驗,雖然不應該稱調教而僅是試驗,但主人似乎很滿意我的靈巧舌頭,第一次就可以把她服務的那麼爽。所以當她喝完咖啡時,就揪住我的衣領,頭低下面向我,雖然看不見,但可感覺到嚴厲的眼神透過太陽眼鏡,對著我說,項圈就暫時由你自己保管了。

「往後還有更詳細的測驗,如果你真正有資格,我便會將你調教成真正適合我,也真正適合你自己的家畜人」。

我謹記著這句話,而主人的格調與支配意識便已經深烙於我心,雖然不曉得接下來還有什麼測驗等著我,也不曉得如果成為主人口中,理想的調教型態,那麼我的身與心,會又達成如何的境界?是愉悅?還是解放?或者只有剩下痛苦?

那便是我今晚到此的理由,人生若是不斷的修正與確認,那麼此套邏輯放進支配與調教至上的BDSM場域中,也應該等同如此。我將在此用我的肉體確認,以精神之力量導引肉體上的一切凌辱,意圖建構出美麗且哀愁的皮虐烏托邦。

在那裡,只有支配與臣服,簡單不過的二元對立關係。

接著頭套之後,主人命令我趴下,兩腿張開,用散尾鞭點著臀部的肌膚。

開始檢查重點部位。

2006台北同玩節「當我們同在一起」九月登場

主辦:台北市政府民政局
承辦:台灣性別人權協會

「2006同志公民運動」-第七屆同玩節-「當我們同在一起」系列活動,期待參與的民眾與同志朋友在過程中,深刻的感受到同志公民運動中所要傳達的平等、多元、尊重、反歧視等重要意義。

六年過去,同志公民運動已經歷多項精彩繽紛的熱鬧活動,這是另一個起點,讓同志公民運動回歸規劃原始初衷,提升同志公民意識、促成台北市民和同志市民的互動交流。

積累六年的同志運動眼界,納入更多面向文化的展現,今年的活動精神我們定位為一個多面向呈現、與生活互動式的同志節慶活動。

917來升旗──彩虹旗昂揚台北市

今年將有突破的儀式行動,台北市政府前,將升起一面彩虹旗,這將是亞太地區第一面在市政府升起的彩虹旗,意義重大。

今年台北同玩節,承辦單位「台灣性別人權協會」透過美國同志團體「GAPA(亞太男同志聯盟)」協助,與舊金山市長Gavin Newsom會面,並獲舊金山市長親筆簽名祝福台北市民的大幅彩虹旗,以及給台北市馬市長的信函。請市長為台北市升起一面彩虹旗,是台北市的彩虹市民心中的願望,而這也將是亞洲第一面在市政府升起的彩虹旗,台北的九月將很同志,天空飄揚的彩虹旗將為城市粧點的更加美麗動人。

時間:2006年9月17日早上09:00~10:00
地點:台北市政府正門(小型集會區)

歡迎上網報名參加「彩虹大會波浪舞」,可個人及團體報名,預計人數600人。

「同志公民 同治城市」公共論壇

此次「同玩節」活動之主要目標不只是透過一文化活動來促進台北市民對周遭同志族群的基本人權和尊嚴有所認識,並且提升同志群體對自身權益的維護,以及和主流文化對話的機會。過去十年來,有組織以及能見度的本地同志團體已經在特定的同志文化積累和人權遭受侵犯議題上頗有建樹,也在大眾文化中形成一定的知名度和影響,這次的論壇將進一步使各界對話和經驗的交換深化到各階層的市民生活裡

讓台北市成為亞洲地區最進步的同志友善的城市

時間:2006年9月17日早上10:30~下午05:00
地點:台北市議會大禮堂

  • 論壇一【踏著彩虹進行曲前進】同志論述與運動論壇
    時間:早上10:30~中午12:00
    從聳動的社會奇聞到深沉內斂的文學、從媒體藝文版再躍上社團和政治版面,同志論述與同志運動在台灣走過十多年,運動蓬勃發展的腳步,讓同志社群探出社交小圈圈、走向更廣更深的社會運動參與。
  • 論壇二【在生活面看見同志公民權】同志平權生活論壇
    時間:下午1:30~3:00
    邀集國內法律專家,就著名的同志事件、以及同志生活層面碰觸到公民權利、法律、人權相關議題,進行深度分析、研討與論壇。
  • 論壇三【台北市可以為同志做什麼?】同志公民市政論壇
  • 時間:下午3:30~5:00
    台灣同志社群中結伴生活的並不在少數,但同志們仍處在不友善的大環境之中,首當其衝的還是整體社會接受的問題,大多的同志甚至沒有對其家人、朋友出櫃,更面對著家庭、工作上的壓力。台北市作為多元文化匯聚的首善之都,最有條件主動帶領尊重多元主體公民實踐的理想市政圖像。

邀請台北市長、民政局長、台北市民、同志團體代表及民意代表參與台北市同志議題發展公共論壇。

「台北‧同志印象」-同志美展

2006台北同玩節的系列活動之一「台北‧同志印象」-同志美展,藉由圖文、影像、裝置…等同志題材之創作,讓市民能夠更近距離接觸台北多元的同志文化。台北哪些角落曾讓你有彩虹的悸動?歡迎你提供大作參展!另邀集台灣、香港、北美等地藝術家展出相關創作。

時間:2006年9月28日~10月5日11:00~20:00
地點:華山文化園區 車庫工房

徵件辦法

不論是插畫、繪畫、攝影、裝置藝術,還是圖文手札、素描隨筆…,只要是同志相關題材的作品,歡迎你不吝分享、共襄盛舉。請與我們聯繫,共同討論展出細節。

徵件至2006年9月15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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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邦國 — 談 Goreans(三)

◎Julia Gracen, Salon 網路雜誌, May 18, 2000
譯: epicure
感謝 Salon 授權翻譯

準男主盤算真綁架

同時,女人的繁殖選擇也要求她們與不會把家庭暴力加諸於她和孩子、能依靠、能在家中扶養孩子的男人配對,而不是時常跑到隔壁村子去打打殺殺然後帶個新女朋友當戰利品回家的男人。

所以,雖然暴力與征服在人類演化中確有其角色,但合作與協調也如是。況且,和部份演化心理學家所抱持的男子氣概個人主義浪漫想法相反,愛好和平的男人留下的後代可能至少和善鬥者一樣多,甚至更多。許多情況下,這兩種類型都有其在不同環境下的價值,並同時體現在男人和女人之中(Gorean 好像要我們相信女孩只繼承媽媽的基因、男孩只繼承爸爸的)。簡而言之,大部分演化心理學家同意,是人類繁殖策略的彈性與多樣性使得人類如此成功,也因此今天我們身邊混雜著各種各樣類型的人 — 其中只有少數符合 Gorean 的理想型。

那麼,支配與服從情境的性吸引力又是怎麼來的呢?「為什麼,」Marcus of Ar 問道:「為什麼女人發現自己在肉體層次上被『叛逆』、『壞男人』、凡事霸道硬來的男人所吸引呢?為什麼男人被服從他們的期望和幻想的女人所吸引呢?」基本上,他問的是為什麼 Gor 系列小說會受歡迎,為什麼 Gorean 情境的線上遊戲這麼成功,為什麼有些人甚至嘗試在生活中實踐這個認為奴役女性是自然且正確的哲學?

幾乎有幾個專家、就有幾種解釋。不過基本上這些理論可歸結為兩點:一,所謂的「蜥蜴腦」理論,認為我們腦中大腦皮質之下的古老部份將性、恐懼、與攻擊做了強烈的心理連結,而我們的意識則擷取了這些連結並發展之。二、「掌控理論」,基本上認為我們的幻想總是想望著我們所沒有的、掌控我們所不能掌控的。答案也許是兩者的混合。

用蜥蜴腦理論合理化 Gorean 理論的問題是:性慾和憤怒、痛苦、以及攻擊的鏈結並不嚴格地和異性戀或性別相連結。統計學上確實有些相關性,但也有不少重複。否則我們在 BDSM 圈中將不會看到男性臣服者和女性支配者,和男同性戀與女同性戀的「皮戀」生活,也不會在異性戀和同性戀關係中都見到有人在支配服從兩種角色之間「switch」。

性別決定論在這些事實之下是很難站得住腳的。但「Julian of London」,一個圓滑、花言巧語、我遇過最善言詞的的 Gorean 辯護人,對這些所謂偏離我們的性別本能的錯亂現象另有一番解釋。他說,現代社會和其錯誤的想法已污染了我們,破壞了我們深層的生物反應。「我個人認為,在一個更自然的社會裡頭,大部分的男人將擁有足以啟發女人內心那服從本能的健全力量,」他說。對他來說,更自然的社會將是 Gorean 形態的,這種社會「讓男人能夠堅強起來」,用他們的力量去征服女人。

沒錯,他的意思就是男人除了心理和情緒上的支配技巧之外,還應該被允許用他們的肌肉,甚至綁架、「調教」、強制性交,如同 Gor 小說常描寫的那樣。徵求女人的自願恰恰是最錯誤的做法,Julian 說:「女人要燃起慾火必須要:一、看到男人有著強大的意志、有霸氣,二、被「奪取」而不是被男人求。這就是『倒在你腳下』的意思。」

雖然 Julian 仍同意認真的 Gorean 生活的基本假設,他對於其實踐方法有著很不同的意見。他認為現今的 Gorean 生活實踐社群不僅「太沈溺在愚笨的科幻習俗裡面」,有著「科技恐懼症」,他們的「教條」也太「固執」。在與 Bear 和其他主人在 Gorean 公開板的尖銳筆戰中,他也從理論上批判了 Gorean 生活在實踐上最基本的礎石:像 sura 這類女人雖是奴隸,本質上仍是自願的。

Julian 認為許多 Gorean 男人並非靠「個人的魅力」或是武力的正確使用來誘發這種自願,而只依賴憑仗著 Gorean 遊戲的「規則」要女人屈服。不過更重要地,他認為整個女性自願的觀念根本是多餘的,甚至是違背 Gorean 信念的。「如果女人對不顯出弱點、不哀求她們而直接奪取她們的那種男主才最有感覺,那麼,既然我知道我是這種人,為什麼還要問她們的自願?所以我不認為自願是必需的。」

Julian 的幻想是綁架、「調教」一個女人,最後使她完全服從他,而免除相關刑責。雖然目前他不僅沒有什麼好計畫,也沒有時間、經濟能力、和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把那女人「放著」。更不用說,他不想在調教失敗後被抓去關。

何不自己抓個奴來養?

我把掉在桌上的下巴裝回去。Julian 如此理性地討論著他下禮拜為什麼不能提個補蝶網出門抓個女人回家,這倒提醒了我一件事。關於 Gorean 幻想的魅力,目前最普遍的假說是:這是社會需求與心裡問題在群體以及個人上的直接反應。連 Julian 本人都間接證實了這點。他說,在實現他的計畫、在綁來的女人前前展現他那「始終如一的意志」前,他的難題是「我們的社會預設了綁架者和強暴者在內心深處都是可悲的人渣。男人得努力扭轉這種印象。」

研究人類求偶長達二十年之久的生物學家 Tim Perper 提及:「男人若幻想著性感的女人是為了服侍男性的性愉悅才存在的,那是因為他想要這種女奴,但得不到。」Perper 也指出許多女性的服從幻想的弔詭本質:女人雖幻想自己被支配,她事實上仍指導著整件事情的進行。她的「主人」所作所為都是她想要的,而且根本配合著她那富含充沛想像力的慾望。在我們的腦中(或著在小說中),我們總是有支配權的。許多女人並不想讓這些幻想實現在她們無法主導的真實生活中。

Marcus of Ar 說:「幻想是一個測量我們渴望什麼、自認為缺乏什麼的儀器。」歷史學家 G. R. Foote 也把其他的幻想世界拿來比較:「如果在 艾茵蘭德(Ayn Rand) 和《異鄉異客》(Stranger in a Strange Land‎)的時代就有 Internet, 不知它們是否也會紅起來?它們都描寫了一個強大而一致的『另類世界』。… 青少年期的我也曾相當對蘭德那簡單而明快的世界觀著迷。」

許多人需要這種簡單與明快感,尤其是在這個文化轉變的社會中。一個簡單的組織原則,例如生物決定論或神學創造論,能給掙扎在個人的不滿、親密關係的挫敗、或著自身在權力結構中的渺小感中的人們極大的安慰與支持。

在許多男角色扮演者的「人物」自介中,我很驚訝地發現除了描寫他們多麼高大、有著多麼結實的肌肉和優越的體能,許許多多的人也寫到了過往經驗中被背叛、被女子欺騙、或著對女人普遍地不信任。對一個經歷過情感被拒絕、玩弄、與背叛的人來說,一個永遠不會離開他、服從他每個心意 — 而且根本就因服從他而感到愉悅 — 的女奴,自然有著特別的吸引力。

Gorean 男子們一致抱怨著今日社會殘害了他們的男性自尊、讓他們無法淋漓盡致地發揮男子氣概。(「一個沒有奴隸的男人怎麼能稱為男人呢?」Norman 的一個角色這麼說。)Gorean 男人說,現代習俗與文明要為現代男性的窒息與毀滅負全責,不過其中責任最大的就是女性主義。如果男人這麼覺得,Gor 小說中無限制的「超男子氣概」就不難理解了。

重新創造 Gor 的虛幻世界,即使只在角色扮演遊戲中,給了男人們一種正為他們受挫的男性氣概「做些什麼」的感覺,因有了行動而得到紓解。而那想像出的敵意和關於誰才「適當地」重現了 Gor 世界的真實辯論都為他們在更大的真實世界中遭遇的憤怒和挫折提供了出口。線上 Gorean 生活提供了一個表演場,男人在裡面可以爭奪領導權、支配這個次文化。Internet 上的 Gorean 社群給他們一個勝利的機會、一個征服敵人、控制女人、一個去改變社會的機會。這樣的人生不是很棒嗎?

另一方面,女人擁抱 Gorean 思想的理由似乎更複雜。一個女性 Gorean 角色扮演玩家 Fern Maiden 說:「我認為有些女人就是有超強的服從、照顧本能。」不論服從性是天生的還是社會化的,我們當然不能傻傻地讓為人類行為和心理需求不會走到極端。Gorean 認為所有女人都有的特質也許確實在部份女人身上有。

而且,對文化的索求和性別限制不滿的也不限於男性。對女性主義的反挫也發生在女人身上。許多女人以為女性主義要求他們冷靜、果決、獨立,而她們不喜歡這種壓力,於是尋找方法來釋放她們所見的壓力。投向 Gorean 式奴役的懷抱只是其中最基端的一種。

在《Gor 的傭兵》中,一個角色邊看著女奴跳舞邊同情起地球上的女性來:「然後,我突然深沈地為地球上的女人感到悲哀。Fequia 現在完全脫胎換骨了。華美可人的 Fequia 現在多麼徹底地遠離了那惡意的騙局、謊言、與欺騙,那些場面話,反生物本能的角色的那些撕毀人格的、貧瘠的、缺憾的、退縮的、負面的虛偽,那違反自然而且病態的政治,那些怪物與變態的操弄。我不禁想起,地球上究竟還有多少女人也祈求著她們也能戴上項圈、在 Alar 營地的火光前為戰士們裸身獻舞呢?」

Fern 認為 Gorean 的魅力也許根源於一個更簡單的人性(而不只是女性的)渴望 — 用稚氣來迴避責任:「他們想躲掉為自己做決定的責任,而交給某個人來處理生命中的所有難題。」她這麼說 Gorean 奴隸們。對 sura 這類的例子來說,這個解釋似乎格外適切:她們完全否決了自己之前的自立和能力,因為照顧自己生活的艱難瑣節總使她們不快樂。許多心裡學家會說,一個人與過往的個人現實越難以共處,就會越強烈地否決或否認它。

雖然許多女人能理解 Gor 式「霸道男子」的魅力所在,有些專家認為這種魅力更有可能來自這個事實:強勢、聰明的女人希望有個配得上她們的伴侶,而不是因為她們幻想起女人聽男人的話趴在腳邊就會把持不住。很少女人會尊重欺侮人、或自大的渾球,而這些特質卻常與男子氣概的迷思關聯在一起。幾乎每個與我談過的人,不論男女,都了解支配 — 服從幻想可為性愛生活增添情趣。但大部分人,呼應了 Julian 所說,也都認為在臥房之外還想要到處支配,只為了感覺「像個男人」的傢伙是可悲而可笑的。

我懷疑這麼一個靜態的權力結構下的關係到底還有什麼挑戰或樂趣。一但你征服了一個女人並把她完全照你的意思扭轉,接下來還有什麼好玩的?確實,我們很多女人都認為真正堅強和有自信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我也這麼覺得,」Fern 說,「但這不是因為我愛服從 — 反而是因為我不愛服從。軟弱的男人很無聊!」

(全文完)
Salon 網路雜誌, May 18, 2000

關於作者

Julia Gracen 來自南卡羅萊納州 Charleston, 現為專業作家。

B Side (1)

the Special K

七月十四號,星期五夜晚,七點五十二分,中山北路上某間飯店。

我來到一間客房,站在這房間的門外。挺直身軀,看著自己的影子將金色門牌號碼覆蓋,飯店走廊的棗紅色地毯穩重的貼在地面,令我不禁想立刻將膝蓋狠狠跪上,然後趴下,如同這地毯讓房客舒適的踐踏。

「不行,還沒開始呢」。

對的,怎樣的身分就該遵循怎樣的守則,即使只有一人,我,所身處的707號房外走廊,就只有我一人。幾小時前的傍晚剛收到一封簡訊後,另刻做好準備前來赴約,即使碧利斯颱風來襲。

「只要進入房間後,便開始了」。

我在心中反覆檢視心情:是否有些期待,亦或是害怕?我將簡訊內容再度回想一次,腦海中作了幾次模擬演練,並且確認程序:身體洗乾淨並且去角質、仔細處理了重點部位、將胃與腸子清空除臭、刷牙後噴清香劑。身上的深色長風衣裡只有遮蔽用皮內褲,並非懼怕外頭風雨淋濕身體。

「我正慢慢登上那不斷往陰暗天空攀升的黑色不祥之塔」。

我看著手錶,八點準時一到,我輕敲了兩下門。

間隔約三秒,要很緩慢進行但將力氣注入。

過幾秒後門鎖轉動,707金色門牌滑向房間內,而我的影子、身軀也很順勢的被拉了進去。

我踏進房內,照著簡訊內的指示:一步、兩步、三步、停。眼睛死盯著前方,並保持直視避免東張西望。

一踏入707號房,印入眼簾的便是普通的飯店裝潢,最不容易看出骯髒或褪色的奶油白色系擺飾。不是太出色足以吸引人的風格,不過,反正等會視力就會被剝奪,只剩黑夜的顏色迎接我的眼簾,再講究視覺上的美感也無申論之用處。

並且,甚至連手都禁止使用。無法在黑暗中用雙手去抓握並摸索感覺一切,如同瞎子沒有導盲杖般。

而我的感官將僅存臉部的嗅覺、味覺、聽覺、以及全身的皮膚觸感、腦內垂體,都將一一被開發並且激化予以最大刺激反應。

「身體的經驗,將比起日常生活雙眼所能目擊的一切,那感受更為深刻」。

我的潛意識化成夢境,在耳邊如此呢喃:「嘗試用肉體去認識新的世界吧」。

正當我脖子因僵硬而不自覺稍微傾斜,忽然感到下巴被某個涼硬且堅韌的物體頂著。我倒吸一口氣,臉頰被輕輕歸位推回幾個角度,避免視線溢散到左右兩旁。

心臟撲通撲通激烈跳著,但情緒不能透過聲音而表達,這也是指示之一。

忘了說明,今晚我也不能說人話。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文字,都是事後內心圖像化後的文字敘述。

接著,迅速的,黑暗從我的後腦杓往前翻,如同夜幕翻過那寧靜山稜,然後低垂,雙眼視覺被剝奪了,但渴望化成黑夜中的星眸。

越是深黑使人感到不安恐懼,那繁星便會更為閃爍耀眼。

「期望,將被主人授予資格,讓愉悅在黑河中綻放珍珠般的光芒」。

我將在黑暗之中,無法用雙眼察覺定義之中,將肉體燃燒,照亮我這僅存的細小卑微世界。

我是這樣打算的,才開始戴上項圈。

繩縛 live @ JP Pub!(週六場次因故取消)

因緣際會之下,位於台北市中山北路的 JP Pub 嘗試在九月的週年慶首次以繩縛表演為該店慶生,看看觀眾反應如何。JP Pub 原邀請了判官與 Ken, 在兩位的引介之下,皮繩愉虐邦的 epicure也得到了這次上台的機會。各位好友們若有空,一起去捧捧場吧!

時間: 9月1日(週五)、2日(週六)、8日(週五)、9日(週六) 晚約 9點30分
地點: 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77巷3號2樓,JP PUB
電話: 02-25632816
演出: 判官(週五、六), KEN(週五、六), epicure & akaneko(週五)
消費: 同原 pub 消費方式,每位最低消費 300元,可抵店內飲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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