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入門口後三四步的位置,眼前黑暗一片,是主人幫我戴上了頭罩。
幾乎密不透風的人工皮革材質,或許混合了乳膠或橡膠,因為嗅到了想像中熱帶雨林的原始芬芳,這股奇妙香味緊緊抓著我的嗅覺,像是打通了鼻腔,令我莫名興奮的氣味,令我聯想到每當大熱天時,一但嗅到瀝青混合水氣的蒸發味,就知道是午後陣雨來臨。
而這時我會想辦法探看戶外,看著前一秒的大晴天瞬間轉陰,看著陣雨是如何濡濕柏油路,看著雨滴慢慢沾濕每吋曬成白熱的柏油路,逐漸轉為深灰色,我會望著地面出神,直到鼻子適應了那股味道。而濕淋淋的道路也早已氾濫,道路表面如同歪曲水鏡,間歇性的反射著兩旁商店的各色招牌燈光,或者是大燈率先跑在汽車前頭,奔馳而過激起水花。
只不過片刻的時間,截然不同的光景劇變,而氣味是提示,提醒著我進入另一個環境該有的準備:出門要撐傘、小心路滑以免跌倒。
乳膠與橡膠的氣味也是如此,提示著我:主人今晚的調教重點是味覺、聽覺、嗅覺、觸覺的開發,而你的視力將由主人暫時管理。如同你對於午後陣雨的快感想像,現在這緊貼的皮膜也很快的,創造了一個沒有光的光景,降臨於你,專屬於你。
這緊繃的皮膜芬芳依然搔著我的嗅覺,暗示著一種皮虐特有的快感模式,是種另類催情素。
主人細心的將我的髮尾也收入頭套中,前幾秒的707號房室內擺飾畫面,成為黑暗中的視覺暫留。
我乖乖站著,讓主人脫下風衣與鞋子,僅剩下項圈與內褲,風衣與鞋子被主人隨地一扔,接著主人開始在我身旁來回走著,應是檢查著我今晚的調教前準備有無仔細。
主人的腳步聲音很慢,像是貴族般的踱步,優雅的節奏;又像是獵豹包圍著獵物逐漸縮短間距。雖然聲音大部分都被吸入地毯,但推測主人可能是穿著高跟厚底的長靴,大面積的摩擦聲中,伴隨扣著地面的沉鈍聲響,彷彿用厚絨布包著碎玻璃搓弄,似乎隨時都會刺穿出來的銳利。
主人要我雙手舉高,接著嗅近我的身體,散尾鞭的尾鬚在身上搔著,像是老師拿著紅筆批改考卷,一一圈選著我的肉體,批改我的下巴、脖子、胸部、肩膀。我心想,在這項目我至少可以拿個甲上或甲,而主人應該不至於生氣吧。
但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美。
「你有認真清洗嗎?」凌亂的鞭子猛然一縮,再狠狠往我身上落下,打在右胸連接腋下一帶。
我趕緊吠了一聲「汪」做為回應。右乳房首當其衝最敏感的刺激,麻痺感讓乳頭彷彿被鞭子打飛消失了一般。
今晚的調教事前規定,除了視力會被剝奪,雙手禁止隨意使用,並且也不能說人話。交談的內容,對於主人的回答只能有「是」或「不是」:吠一聲代表「是」,肯定句;連吠兩聲代表「不是」,否定句。當然沒有疑問句或是其他語法,除此之外也允許一切如同動物的嗚咽叫聲。
但當我把疼痛化成悲鳴喊出,主人直吐嘈說:「學得真難聽啊」,然後鞭子毫不留情又擊中同一部位,讓我又喊出難聽的悲鳴,主人便持續抽鞭著教訓站著扭動的我。
「要叫得更溫馴點啊,叫得那麼難聽難道是不滿意我的鞭子嗎?你說啊」
「汪……汪汪!」
主人的語氣並沒有明顯暴怒,但卻更精準的回饋到執鞭的力量與攻擊精準度:
「既然不是,那為何叫的這麼難聽?啊?說啊你?」我無法回答,只能選擇嗚嗚哀叫,然後反射性地手腕背部與拳頭擋住鞭子。
主人停了一會,像是小學老師拿藤條處罰小朋友的場景,訓道:「不是叫你手不能亂動?啊?你聽不懂是嗎?等下打到不該打的地方我可不管啊,手給我放下!」。
接著,只聽到接連不斷空氣被劃破的銳利聲,我的前胸、後背應該已被鞭成紅通通一片。感覺到有火辣的痕跡不斷在身上爬著,當我試圖屏息不出聲,主人又會單手掐著我脖子,大罵你是啞巴啊?該叫的時候就要叫!豬頭啊你!連豬都比你聰明多了!
接著主人用高跟長靴踹我的膝蓋後方使我跪倒,雙手膝蓋腳掌著地。由於太過突然改變姿勢、加上鞭笞的疼痛刺激,竟讓我眼冒金星,尤其是眼睛已經一片黑暗的情況下,如火花般的白銀星點更明顯地在我面前亂竄。主人接著用一隻腳將我的頭踩著壓低,因為我感覺到鞋跟扣著頭顱,我的背弓幅度現在該像是溜滑梯般流線吧。
主人臀部斜靠著我的背,不知是哪隻腳依然放在我頭上,將我的一邊臉龐整個貼地,猜想主人應該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體重都施加著,在我的頭上。
我的內心緊張感加劇、並且頭疼。雖知道有頭套隔擋,但那無形的壓迫連同主人的重量,透過靴底穿過頭顱,比鞭子更權威地規訓著我,我只能五體投地,聞著飯店陳年地毯的奇妙氣味,然後下體偷偷的勃起,莫名的充血變硬。
頭部被壓的比陰莖位置還要低,好歹勃起會分擔一部分血液循環不至於腦充血。
「怎麼啦,你這賤狗,爽得說不出來話了啊?」
感到些許呼吸困難與胸口壓迫,還有被鞭子咬過的肉體反應,雖然在直覺上,過往的日常生活中將其定義為疼痛(Pain)。但這種疼痛與現在的屈就體態,竟讓我眼前亂竄的白銀星點,似乎瞬間一同併出了其它五顏六色的華麗軌跡,那種畫面我無法形容,只知道是種很美妙的恍惚感,感覺這色彩是從大腦垂體分泌出的顏料,在我的腦塊連結視覺神經,噴出無法抗拒的快樂與七彩煙火。
「看你似乎快說不出話來了,我准許你,用人話回答,我的調教如何啊?你這嬌弱的公狗」
能說人話的情況只有在承受不住主人的愛心調教之時,可以說出「不行了」或是「求饒」這兩句關鍵詞,但那也代表今晚的訓練隨即結束,之後我也可能無法繼續接受主人的調教。
在主人允許下,我緩緩說出,很舒服,拜託請再給我多一些,然後繼續吐舌喘氣。主人似乎大悅,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主人喊出Good Dog!這就該是稱讚我身為一條寵物的順從吧。
這樣看來,主人對於寵物似乎很有一套訓練的邏輯,而且非常嚴格。面對一個還不甚熟悉的調教者,或稱支配者的對象,一位高高在上的J女王,能夠驅使我,一條卑弱的家畜人K,將自己的行動控制權與肉體,完全托付給她的動機,到底是為何?
未知境界的焦慮,以及沒有視覺等於百分百待宰,處於無法反抗的恐懼,這並非羞恥心的領域,而是屬於生命或是死亡的兩方極端拉鋸,SM的愉悅過程就是在這其中來回交錯著,生命與死亡。而這樣看來,正常人每天為了生活來回奔波忙碌,一不小心就過勞死或出意外,其實本質上是很類似的啊,都是欲求某種目的而付出自我。
但,我並非存活在如薩德所著《索多瑪120天》那般虐殺的支配情節中,又或者是被當成完全器具使用的《家畜人鴨俘》,太過不食人間煙火的BDSM想像不適合我的生活實踐,會危害生命的遊戲只會招來本能式抗拒。
在偶爾傳出玩死人或玩殘人消息的SM場域中,我是否能夠將肉體等同生命,完全交付給,一位相見還不到一隻手掌指頭次數的主人,只憑第一次在咖啡廳的桌底調教嗎?當然不只是這樣,女王這名詞除了被指稱者本身自然散發出令人懾服的魅力,還必須靠的是兩個字:口碑。
口碑當然不是來自於電視媒體的廣告等等,小奴推測主人的事業應該沒做那麼大,並且這裡是台灣,並不會如某些國家可以合法公開刊登SM訊息,是個連轉載情色故事都會被移送法辦,對於情慾的觀念保守到匪夷所思的一個島國。
雖然在此刻述說這種情節未免有些煞風景,但我雖身為一個細小奴俾,一隻試圖不斷實踐多元情慾模式的小狗兒,還是要冒著被捕狗大隊捉走的風險,誠懇並細細分享我被支配調教的過程。
主人給我的稱號是第五號的K,全名是Kitten(小貓),這是初次晉見主人後的兩個禮拜後在她的別墅中,親口告訴著下跪的我,連同Kitten這名號,像是英國女王授予侯爵的儀式交代給我。
會命名如此戲謔又帶有嘲諷意味的暱稱,是因為主人想要調教出一條「嬌柔的公狗」,如貓般的纖細柔順,但又沒有貓的高傲孤僻,只有狗兒的服從與搖尾吐舌頭。也許是因為主人看準我的體格只比小型犬要大一些,總不可能從Kitten小貓調教到一半變成大老虎,所以便這樣稱呼。
這樣想想,或許真是很適合我的狗名,只有171公分,55公斤的身材與女孩子般的滑嫩肌膚的我。而許多關於貓的形容也常套用於女性身上。
如果我在主人的收藏中是排第五順位,那定代表還有其他四位奴僕。
我所謂的口碑,正是來自於編列第二號的D,如同全名「Doberman」的字面指稱,D身高約一八零,是位身材健美卻不會過度壯碩的男奴,五官就像是軍警用杜賓犬般銳利削瘦,加上時常沒啥表情的臉孔、精壯的身材,真的很適合他的老本行所需特質:警察。
第二次與主人會面,是我第一次見到D,於陽明山上的庭院別墅中,D渾身肌肉的穿著白色女僕裝在門口迎接我。主人還在書齋內整理資料時,D先用簡單的茶點招待我,並且這樣跟我說道,或許他也是這樣在警隊上傳授經驗給菜鳥:
「主人會針對每人的體質與特質予以訓練開發,不要猜想主人能給你什麼,只要問自己能夠給主人多少回應,其他的就不用多猜忌」。
雖然D很誠懇的傳授我該如何與主人相處的心態調整,但一看到白色蕾絲邊下的肌肉曲線又忍不住想偷笑,於是眼神與表情都極度不自然,紅茶不斷滴到自己的褲子。但當我察覺,自己往後或許會被要求穿上更極端的服飾,我就笑意全失。
D只淡淡回應:「這是主人親手爲我縫製的,並且上面還有我的代號」,他將圍兜翻過來,秀出用藍色刺繡寫的「D」字樣。
當然,D也佩戴著一個與我相似的項圈,只是鑲著的金屬片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這時我才察覺,主人不只是對從屬的奴僕狗兒們嚴格,付出的愛心與照顧也是相對的多,否則我就不會收到作工精良的項圈,而D應該也穿不到合身的女僕裝扮。
D這時還透露一些其他消息,說他今年三十五,平日都在警局上班,在同事眼中是個普通單身、奉公守法的勤奮好警察,沒犯下什麼不良紀錄,也沒不良嗜好,大部分放假時間都會來主人家中進行家務打掃,或者接受調教。
聽D的口吻與自然而然穿著女僕裝活動,毫無彆扭的姿態,直覺性反射便是,警察機關或許本身就是個奴性很重的組織,頭頂上還有龐大的政府科層系統,那就像是支配與臣服的關係,國家命令即使要面對老人療養院的迫遷抗議,警察還是必須捲起袖子將抗議的老人家抬走,即使內心掙扎,還是要硬幹。
所以D才有機會從一個已滿是支配慾望橫流,卻搞不清楚真正支配者是誰的環境中跳出,找到可以用鞭子代替國家薪餉的真正主人,挑起隱藏在灰藍制服底下的被支配慾望。
如果我K(Kitten)是要被調教成嬌柔纖細的公狗,那麼D(Doberman)應該就是適合重型遊戲的皮粗肉硬型警用犬,這是自我的猜想,後來聽到他詳細描述第一次被主人調教的情況,才深深感覺到:真正很適合他。
D說他跟著主人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目前是主人身邊最資深的奴。據他所知,排他前面的「第一號」在D規馴主人的半年前飛到大陸去工作,聽起來似乎是台商,代號不明,而且該是位年紀不小的中年人。
但D不知道第三號是哪號人物,完全沒有相關資料,據D所言當他知道主人又養了新奴時,已經是領第四號的牌子。就在四五個月前,還是位女奴,年約二十多,身材嬌小,但代號目前不詳。因為D只在這別墅內看過兩三次主人直接領著她進入地下室,接著整天幾乎都沒見兩人身影,只有主人偶爾上來休息,或命令D將道具送到地下室的門口。
而主人平時也不會主動告訴奴僕狗兒們太多其他同伴的事情,除非有必要,或者當要同時牽著三隻狗兒出門散步時,才有互相認識的可能性。
我便開始想像著這樣的畫面:主人坐在馬車載具上,由第二號與四號的前輩們,連同我,三隻奴僕一起咬拉著牽引具,作出馬匹前肢站起奔躍的模樣,而主人就坐在後方揮舞鞭子,打著我們的屁股,驅使我們運送主人到附近森林去散步。
這種幻想似乎很有可行性,我在心中暗自估算。
D還透露說,自己是在某次執行PUB臨檢勤務時認識主人,事後才主動去找主人更進一步接觸。據說也是在上班執勤時穿著警察制服,被主人帶到大安森林公園調教,栓著狗鏈繞公園散步一圈,在抬腿學公狗尿尿中完成初次主奴認證。
而第四號女奴,似乎是主人逛東區巷子內的洋貨精品店時,在更衣室中幫主人調整馬甲的時候,就被主人調教馴服。
「因為自從那女的進來之後,主人的馬甲與其他道具的花樣就多了起來」
D是如此推測,那女的應該是精品店的店員,我也附和他的看法。但如果想知道有關於D或主人其它收藏品更詳細的情形,以及關於主人別墅的歷史,那或許是A Side的故事了。
……………
在意著D是怎麼告訴我關於自己被主人訓練的心得,在意圍繞著主人週遭的一切事物,在意那是否構成我能信任主人、交由主人管理我這個卑微寵物或奴僕的理由,在意的事物太多了,甚至開始動搖,但動搖的部分卻是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繼續「服務」主人,又或者是「接受」主人的專屬調教。
但我很快又在腦中經過數次辯証,得到一個結論。構成結論的物質層次,來自於主人授予我的項圈,以及K的代號與命名。
那麼相對形而上的層次,來自於主人這樣對我說著:「將你調教成一隻嬌柔的公狗」,那應該是與D完全不同領域的感受,因為他是屬於皮粗肉硬型的M。那我便是一件等待製作加工的物品,唯有J女王可以做為造物者,因為她對我埋下了隱藏的天職意識,我必須用肉體來不斷回應主人的關愛。
如果在這就退縮了,那豈不是抹煞了更多可能性,抹煞成為人型犬的可能,抹煞享受眼冒金星伴隨奇異火花快感的可能。但如果又只相信D的經驗,那是否又無法成為與D其他奴僕與眾不同,能夠受賞主人最多鞭笞懲罰的嬌柔公狗。
因為,即使是寵物,也會有競爭意識。
無疑的,若能先承受最嚴格的調教方式,那勢必能得到主人最多的認同。
於是,場景回到707號房,一位高貴的女人,與一隻卑微細小的寵物狗兒。
我伸出舌頭哈哈吐氣,主人的腳離開我的頭,用鞋尖前端撬開我的嘴:
「舔!如果留有口臭你就死定了」我不敢怠慢,強忍戳到扁桃腺幾乎作嘔的感覺,流著口水咕噥咕噥含著。
接著主人大力脫去我的內褲,褪到近膝蓋。唰的一聲,我感到肛門口瞬間涼快,畢竟皮革的內褲悶又不透氣不吸汗,還有一根正在上下左右隨意亂晃的半硬挺勃起陰莖,我還感覺到前端有些興奮的分泌物跑出來了……
「你竟然敢偷偷勃起,好啊,你這色情的發情公狗」主人大力抓住我的陰莖,隔著皮手套似乎在打量著尺寸,我發出害羞的哽咽。
主人竊笑著,看你身材矮小想不到老二長的還不錯嘛,除了細緻如嬰兒皮膚光滑,與尺寸大小不相搭之外。
接著我被命令用雙手撐開臀部,依然保持溜滑梯的背部曲線,只剩頭部與雙腿跪趴撐著身體,屁股翹得挺高等候主人檢查。主人只用隔著手套的指頭,對著肛門一抹,像是小學的蟯蟲膠紙檢查。然後主人說:「看來有洗乾淨嘛,有遵守我說的最低標準清洗直腸嗎?」
「汪!」那是當然的啊,主人告誡至少要灌腸三次清潔後才能進行小菊花的調教,但我可是先用甘油球浣腸過一次,接著又用注射器注入溫水四次,直到宿便、大小粗細軟硬糞便都排乾淨後,還用有香味的護手乳液擦在肛門口周圍。
主人將剛擦過我後庭的手指,移到我的鼻子前,因為我聞到熟悉的乳液香味。
「好!你做得很好」主人站了起來,將我的項圈栓上類似牽狗用的繩狀物,不是鐵鍊,被拉扯的感覺很輕,應該是普通的聚合加工繩子。
「剛剛的鞭打,是正式調教前的必備過程,往後每次都必須這樣進行。要記住,每位調教者都有自己一套揮鞭的風格,有的人只懂摧殘受教者,有些人總是打不到癢處」
「即使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但我要你用肉體記著,深刻記憶著我是如何的對待你,如何在你每吋的肌膚上留下我的痕跡,如何開發著你的全面感官刺激」
「你只要在我的指示命令下,誠實的回答我,關於一切肉體上的感受」
承受鞭打的肉體似乎不再疼痛依然,反而有股暖意油然而生,我吠了一聲做為莫名感動的回應。
「為獎賞你的聽話,我準備了好吃的大餐」主人這時語氣變得很平易近人。
話說完,便拉起狗繩將我牽到應是雙人床旁的地方,命令我採取如同日本人跪坐的姿勢。
過了一會,707號門房出現連續兩下的敲門聲。
主人便走過去,踩著彷彿隨時會刺穿而出的節奏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