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聰
軍犬忍不住地仰著上半身:「嗷嗚——」鬼家白家戴上狗面具的犬眾嗷嗚狗吠著回應。LP滿室犬鳴。
黑行黑女皇接過小夜遞來的威士忌酒杯,高舉著。「敬阿亮!敬那些先行離開的禁羈人、SMer!敬還在為台灣SM圈努力的大家們!乾杯!」杯觥交錯舉飲盡歡。黑行牽著軍犬,先与距離最近的鬼睿晝司白等鬼家白家們敬酒,然後走到凰女王与D哥面前致敬。「新一代的軍犬誕生囉!一代新犬換舊犬。」她牽著李軍忠的手,向黑行黑女皇敲杯。「真以你為傲。說你是鳳凰浴火重生不為過啊!」軍犬蹭著李軍忠的大腿,被摸頭搔弄。「我的軍權學弟真的變成軍犬了!」軍犬汪聲雄壯威武回應。
李軍忠背後站了酷卡跟酷比,他們幾時來的,並不知道,只清楚他們是晚到的,還穿著上班西裝。酷卡拉著酷比的手往前站,認真的觀賞著軍犬的犬姿犬態,他們握著的手指上的戒指閃閃發亮照耀著軍犬的眼睛,軍犬看見了戒指上的倒影映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与主人的狗鏈。隨著黑行主人移動而軍犬得跟著腳步,彷彿是婚宴上各處敬酒的新人,這是否是另類的結婚呢。「主人,酷卡也想……」酷卡的請求,但被李軍忠拒絕。
「你沒看人多成這樣,軍犬連行動都不太方便呢,無法展現應該有雄姿……就不要再為難這個場地了!」
一旁的晝司白聽到了震撼內心的話,便側了身:「D哥,你還會想辦趴體麼?訓犬區還會辦大型趴體麼?我的白趴想要聯名!」
「訓犬區的趴體啊……你要是能做到以前在海邊辦趴的規模,就讓你用訓犬區的名義,聯名當然沒問題!」
「好呦。這有什麼問題!」晝司白得意的看著鬼睿跟黑行,宛如領先鰲頭。「加油囉。」黑行跟鬼睿超有默契的一起回話。
着黑西裝的目黑拉著小夜一塊來到黑行黑女皇面前,一副緊張模樣:「く…」第一個字音一吐出,他便收起:「黑乳環……我是目黑……豬次見咩,請…多多指教……」目黑用著破爛音歪的腔調說話。黑乳環,可是笑翻了在場聽見的人們。
黑行黑女皇好氣又好笑地說:「我沒有黑乳環。」晝司白捧腹大笑搭著黑行的肩膀,笑到岔氣喘不過來。「你有點太誇張囉。」鬼睿說著。而目黑一臉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小夜便翻譯了過去,只見目黑不停的鞠躬道歉。「小夜,不要再幫他翻譯了。你一直在幫他翻譯,他就沒機會練習說華語。」
凰女王問了小夜目黑的事,便直言:「有求於人,本來就該講對方的語言,更何況是調教的事…」話還沒說完便被李軍忠插話。「不要再用番邦語言形容別國語言了,不太禮貌。」「親愛的,好啦。我不會再用番邦形容別的國家了。我只是想要強調來到哪一個國家遇到任何一國的人,想要跟對方溝通,就應該盡量說對方的語言,而不是理所當然的講英語或者自己爽的講自己的話。黑乳環,對不對!」「姊。姊!」黑女皇抗議著凰女王竟然也在調侃他。
「你們在聊什麼?」從吧台蹭來的冥女王問著,還邊唸著自己男人石頭竟然不會多請一個人,小夜也沒教石頭,害她還要在那邊幫忙送酒,回去要把假陽具加大一號。冥女王光用比的,遠遠的距離,石頭竟然就知道意思,不停的搖頭拒絕。凰女王摸著李軍忠的屁股,正準備要說出自己的經典名言,黑女皇跟冥女王同時附和。「真男人不怕痛噢!」她們三人講完一塊地笑出聲。在場知道她們意有所指的男人們皆面面相覷。「你們這群邪教!」李軍忠說著還遠遠地對著冥女王的男人深表同情同感。「姊姊,我現在用的穿戴式牌子就是你推薦的。〈調教你的男人〉這篇文章,我讀了好多次呢,真是曠世奇文。女孩們都該讀一下。不被幹的男人怎麼會知道被幹的感受。」冥女王說完,轉頭便對著鬼睿小白鬼家白家的人說:「你們這些男同性戀也一樣!」
鬼家白家戴著狗面具的人開始推著肩膀:「他啦他啦他是公狗。」「他是一號。」……
鬼睿無奈地說:「啊就不喜歡,沒感覺啊。」小白氣平平:「我為什麼要被幹?我為什麼要被幹!」
「小夜,既然軍犬戴的黑色ht是你的,那等會結束後,換目黑戴,鎖著。」黑女皇說完,小夜忍著不說日語,開始比手畫腳,目黑一臉茫然。「這句話,准你翻譯過去。」目黑一聽臉色大便,連忙雙手舉起投降般的搖著,也顧不得不能說日語了,劈哩啪拉說起了行動不方便、西裝褲襠沒空間、上廁所很麻煩、睡覺睡不好、早晨會疼痛、太太會發現……「鎖匙給他,叫他交給太太。」黑行黑女皇冷冷地說。「我還滿想見目黑太太的。」凰女王從後面抱住黑女皇:「果然是妹妹呀!厲害。」
「哇,突破人生關卡功課。」小夜驚呼,翻譯過去之後,目黑整個人臉色超難看。
「可以放棄,沒有關係。」黑女皇的冷酷說話,讓即使聽不懂的目黑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