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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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到想調教的狗是每條主人道路上的寂寞景色,找不到理想的主人是每條奴隸道路上的孤獨風景。
睡個覺打個炮,隔天起來又生龍活虎。到學校上課前,早餐配網路跟咖啡。登入俱樂部,排山倒海的趴體訊息跟文章,找時間再看。開車去學校,下停車場前,警衛大哥指著會客室裏頭的小季。我從車窗探頭:「你要跟我一塊下去還是⋯⋯」話沒說完,小季已經開了門上車。「你又被你老爸叫來?」
「對啊!電腦又壞了。學校是沒人可以幫他修噢!非叫我來不可。」
「你不住家裏,他看不到兒子啊!」我們下了車,步到地下室二樓的電梯口。
「你也不是不曉得他對我掛著的繩子相當有意見。繩師不自己練習做繩子,可以嗎?」小季的SM遺傳自家庭,季叔是spanking圈的老手。小季生長在打屁股的環境裏,長大後格外反骨,早早就搬離季叔。找了公寓,在裏頭養狗(是真的狗)做繩子,樂的不想回家。
「幫我跟你爸說聲謝謝。不然我還沒辦法回來教書。」
「齁,客氣什麼。你可是雙博士耶。他請到你,算他撿到。」
11樓到了,電梯門開啟。「你們不要再幫我安排什麼區主表演?我不接受。」道別前特別交待此事,免得他們又自作主張。電梯門巨響的被撐開。回頭便見小季頭探出電梯:「dt你有心事?」
「你想多了!」背對他走向研究室,路上我想著昨晚的省思。研究室左手邊的櫃子上方還放著季叔送來的禮物。季叔送的打屁股用的棒子還在盒子裏。季叔說這根打狗應該不錯,還特別幫我做了握手的纏繩。新的打狗棒,沒有狗也無用武之地。
對於軍,有些介意。他是怎麼看待SM,是否察覺了自身奴性。我不相信系統錯誤這種事情,這是他的推托。想玩又不敢承認,真的面對一個主人時,開始用各種理由去遮掩拒絕。蛋殼已有裂痕,再使把勁就可以破殼而出。自己沒有覺悟,我是幫不上任何忙的。再跟他接觸下去,只會讓人覺得我是個死纏爛打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