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寫歷史-關於2012夜色繩艷的種種 I

 
第一次夜色繩艷在 2005 年春,邀請了神凪,並由皮繩愉虐邦成員擔任繩模。第二次在 2006 年冬,邀請狩野千秋、ミラ狂美,和台灣的舞真夜各負責一段演出。轉眼間五年半過去,今年的大表演再次定名為夜色繩艷,見證了皮繩愉虐邦的成長:我們已經培養出一批人才,有能力製作出十數場、歷時兩天的繽紛多樣表演了。

過去一年來,皮繩愉虐邦由社運團體增生了一個劇團。南西擔下了執行製作的重任,成了劇團的靈魂人物。處理立案、報稅、看場地、四處洽談、提出節目企劃等等繁複行政事務之餘,許多節目的點子也由出身戲劇的她發想出來。「我想安插一個有憂鬱症的角色(2011台北藝穗節)」,「找楊梅和王天才演 spanking, 每個人都只露出身體的一部分!」一個個節目大綱如此漸漸成形。朋友圈中許多能上台的人被發掘。2011年魔朵藝術祭,她看了 de Zuvia 與 Luffy 後來定名為「逐鹿中原」的表演,感動地說,「好美,」似乎為我們終於走出了自己的路感到欣慰。這齣戲也成為這次夜色繩艷的強檔戲碼之一。

南西也引入了戲劇圈的人脈和資源,讓皮繩愉虐邦與許多劇團、樂團牽線合作。這次表演台上台下參與的人員超過三十人,經理這樣一個團隊已是艱難的挑戰。但她還得上台,擔任我的表演繩模,以及第二天的主持。有趣的是她仍有辦法低調地讓許多觀眾不知她是誰。下次觀眾們可得眼尖點囉!

這次也很開心地找回曾扛起 2006 年夜色繩艷主要策劃工作的老朋友淫妲三代來幫忙。五月27日主祭,林揚、狐狸、娃娃臉演出視覺效果極佳的人偶戲,淫妲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快要哭了!」也許也是看到這個團體成長的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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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蘭喜曾在 2006 年夜色繩艷時來過台灣當觀眾,捧千秋與狂美的場。今年透過舞真夜牽線,我們請他登台表演。事先已說過,我們的表演賺不了什麼錢,請當作是來台灣觀光吧。

但以觀光來說,這實在是個辛苦的行程。來台當天我們帶他去夜市見識一下,還不習慣熱天氣的他熱得滿身大汗。晚上我們纏著他問繩縛的問題。次日是龍山寺與華西街,讓他走了不少路。緊接著就上工了。週六白天四場攝影會,晚上表演,可說一整天都在綁人,還得場場變出不同花招。週日我們演整天。「台灣的表演台詞比較多,」他說,其實聽不懂台詞的他不了解我們在演什麼,讓我擔心他是否只能枯等自己的表演時間來臨。週一白天逛淡水與北投,晚上又拉他去 Commander D 綁人,為即將開張的新店留下一些影像。

台上扮演「極惡繩師」的他在台下相當和氣,配合度高,對我們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我們拉他去到處做公關,「這些都是皮繩愉虐邦以後會常常往來的對象吧?」他說,因此也全力配合。很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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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六日前夜祭開演前的後台,小蟲哭了!這次表演她的角色很吃重:廿六日白天擔任攝影會模特兒,晚上與舞真夜搭檔,廿七日上半場參與楊梅、艾莎、王天才的 spanking 演出,下半場與風見蘭喜搭檔。她覺得壓力好大。「等下妳是和舞真夜搭唷,她很棒,交給她就沒問題了唷… 誒,再哭的話妝會糊掉唷…」我不得要領地試著安慰她,直到愛莎來了,小蟲抱著艾莎,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一轉身,輪到已換上褌的 Luffy 怯場了:「我好緊張唷!」後來聽說他不斷把那鹿角脫了又穿,穿了又脫…

都只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呢,卻克服了恐懼,挑戰自己的極限,接下這麼艱難的工作。我回想起自己在這個年紀時可沒這樣的本領和見識。他們都很棒。

小蟲與舞真夜的表演順利進行 — 小蟲表現很稱職。而且,在舞台上,有舞真夜可以依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幾年舞真夜旅居日本,回台的時候少。這也使她更加成了傳奇人物。入場前我聽見觀眾耳語:「剛剛好像看到像是舞真夜的人耶!」喔?已經是這種程度的明星了嗎?

好吧。下一句是:「照片裡的感覺比較高!」台灣信眾心目中的真夜教主當然得是高挑女王呀!

不過對她來說,身高不是問題。前夜祭表演的設計是我與南西以輕鬆的喜劇開場,和接著舞真夜與小蟲用上針、吹箭的殘虐演出成對比。我們各自量過吊環的高度,約定我下台前會多掛一個鉤環讓舞真夜扣得到。結果我忘了!

我擔心地從後台偷看。舞真夜踩在小蟲身上,一挺,就扣上了鉤環。

第二天,我們又各自量了吊環一次。這次演出前真夜親自試過,確定扣得到。然而不知怎麼地,正式演出一上台,又摸不到了!

我走上台,本來打算幫忙扣的。舞真夜卻往地上指了指,要我趴下!於是在眾人笑聲和掌聲中,她踩在我身上扣上了鉤環。

表演中,周邊連出了幾個小狀況:地板滑開了,音樂也出問題。舞真夜還是用他的舞台經驗彌補,讓整場表演仍舊流暢精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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