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聰
離開調教環境,卻忘了換回衣服。公寓大樓附近還好就有咖啡店,不然穿著浴衣、木屐,到處走還滿奇裝異服的。心裡分心想調教的事情,咖啡店櫃台小姐已經問著我要大杯還中杯。回神回答,拿了發票,挑了個座位坐下,等著櫃台叫號。休息的時間,跳脫調教環境,靜靜下心,想想剛剛自己哪些反應不夠周密的。想著又出了神,直到櫃台叫到我的號碼。端著托盤,回到座位,心思閃過dt,他是否也曾思索著與軍犬的調教,哪邊需要加強訓練,哪邊步調太快過慢,哪邊自己不夠專注,哪些技巧還需要練習?他一定和我此刻一樣,而且比我還認真、專注。在他面前,我想軍犬的每一口呼吸都在他掌控中吧。我想要和他一樣厲害,看著窗戶玻璃因為天色變暗變成鏡子裡樣貌影像稀淡的自己,我這麼說。
打了通電話給凰,說了目前調教進行的狀況。我們會告訴對方約奴調教的時間,彼此不打擾對方。即便阿郎在凰的住處都是犬的模樣,但有時她還是會要一對一的調教狼犬;我就離開她的住處,直到她跟我說的時間,我才會回去。我沒有固定調教的場所,通常都是用小季的公寓或外面旅館。我們約了等會調教結束後見面吃飯。
一個人思索關於SM的事情,腦筋便飛了,而胡思亂想。阿司曾說或許我仍然在dt掌握之中。當時我笑說哪有這麼神,他都離開這麼多年了。而他說dt這個心機鬼,要我在不受他影響的情況下,選擇S或M。我不就在這個方向嗎?我仍然在做一個名叫dt的主人留給我的功課,這樣我算不算仍處於調教中?我傻笑時,飲了口熱咖啡。
咖啡見底,是該回去放了被禁錮奴隸的時候。走在白天與黑夜交接的街道上,天空有道漸層消失的紅色卷積雲,路燈一盞盞的點亮。我踏進大樓的大廳,按下向上箭頭,等候電梯。「李先生,方便說個話嗎?」掛著經理名牌的西裝男子叫住了我。我疑惑的看著他。我想他知道我姓什麼,是因為進來時換證壓了身分證的關係。平常都是用訪客的名義進來,然後進入小季的公寓,一直都沒有問題的。雖然不緊張,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在走道一角,無人經過之處,他低聲的開口。
「嗯⋯⋯有些突兀,但我想問⋯⋯你是玩SM的嗎?」
他這麼問,是我被他的SM-dar掃到了嗎?我想他應該也是。「嗯。我是。」
「我是奴隸,請主人調教我。」他用嘴型不出聲的告訴我。
「啊?」我看見他的口型愣著,不過一秒,我微微的笑著。拉著他領帶離開那,我們走進樓梯間。一轉進,我便一把用力的把他推靠在鐵門上,蹦的一聲,板起面孔問著:「為什麼想找我?你又知道我是皮繩愉虐者?」
他呼吸開始急促。「這是SM-dar。我覺得你十足的像個主人。」
「嗯。」我點點腳尖。「你喜歡玩什麼類型的?」如果玩的項目合的話,我是不介意。
「我喜歡玩軍隊,軍官跟士兵,軍主軍奴。」
接觸久了SM圈子,我知道有群人喜歡玩軍的,雖然覺得怎麼會有人對枯燥乏味的軍旅有興趣,但我心裡知道,我應該可以勝任這個角色。我大笑著:「這麼菜,重講一次,你希望我怎樣對你。」
他輕聲的對我說:「是的,請長官好好調教我。」
「我想你是該好好的被訓練,講話前不會喊報告,也不會立正站好,是嗎?隨便便,果然是菜兵,新訓中心,班長沒教就是了。」我板起了面孔。他急忙的立正。看著穿著西裝的男人立正、手貼褲縫,就覺得有趣。看著他勃起的褲檔,用手緊緊抓住。「小兵,我是訓練官。」我講出了新訓中心,把菜兵再貶一級的稱呼。「把你的請求正確、大聲的說出來。」
「請訓練官好好訓練小兵。」
「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給我張名片,我們再連絡。」電梯裡,端詳這位小兵的名片,把他收進口袋。去結束樓上奴隸的禁錮時間。
還要等多久~我要看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