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號房門發出聲響,沉重且緩慢,如立式大鐘擺跟著秒針節拍來回兩趟,咚、咚,清楚分明。假性盲眼跪坐、已有些許皮肉之傷的我,內心起伏猜忌。
是誰來著的呢?
這聲響的來訪,似乎並不會敲開我眼前的黑暗光景。
主人踩著高跟厚靴走過去,彷彿隨時要刺破似的尖銳扎著房間地毯。門把轉動,開門的同時某物體也順勢滑了進來,像是裝著滾輪的裝置,滑行中還有金屬器皿的碰撞聲,應是門外的人將那東西推入房內。滾輪駛到距離我前方三公尺的地方停止,又一陣清脆的金屬與瓷器噹啷聲,被卸下一一被放置在桌上,並且不斷挪動的摩擦聲,該是在排列餐具之類。
當瓶瓶罐罐也被放置完全,滾輪被那人推離房間。接著又走了進來,靠牆放下一件很沉重的行李,拍拍手,主人走了過來,兩人靠近交談。
「等會用餐時的前置作業請小心易燃物,並且今日的醬汁是採用簡單的奶油醬,食用時淋上一些便很美味」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如此說道,像是飯店主廚告知客人今晚餐點的特色。
「辛苦了」
「外面風雨還很大,你先回去休息等候我結束」
「是的,那麼我就先離開了」沒有多餘累贅的氣音,簡直就像受過嚴格軍中訓練的俐落回答,而且似乎最近才聽過的聲音,我有認識在當廚師的朋友嗎?
但男人遲疑了一會,並沒馬上離開房間,踏了幾步忽然停止:「可是主人,今晚就讓他使用那套道具好嗎?據我所知那個可能並不適合他……」
只聽主人猛然揮鞭,但並沒有瞄準擊中特定目標,只有空氣被撕開的聲音。
「我的調教還需要你來指導嗎?你以為跟了我兩年多就可以這樣沒大沒小嗎?」主人不高不亢的語氣訓誡對方,可以知道的是,這個男人是D,而D今晚依然幫主人作客房服務,送來所謂的「餐點」還有不知名可能要用在我身上的「道具」。並且由剛剛的對話推敲,他觸怒了主人,接下來應該也會被交代處罰內容。
主人沒有要求D也加入現在的情況之中,與我一同接受調教懲罰。只聽到D馬上下跪的聲音,並且請求主人饒恕,主人只回答:「先禁慾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我到你夜間執勤的地方檢查,帶著自己的手銬、警棍、電擊器,制服底下該穿的都要穿好!」,說完,D便被打發離開,關上707號門房。
於是,房間又恢復到五分鐘前的狀態,可以襯托出揮鞭聲聽起來更爽快的安靜背景,主人高跟鞋踩刺著、並且讓我跪在上面雙腿發麻的飯店地毯,而多出的金屬瓷器排列組合,加上D所說的神秘道具,使得現場更多了股難以言語的未知狂亂氛圍。
我試著在眼前黑幕上描繪出可能的道具形狀,想想有怎樣的調教器材要用到沉重的行李箱運送,但主人拉扯我脖上的狗繩,將我牽到前方三公尺滾輪停止的地點上,旁邊有張桌子,應該是餐桌,然後主人命令繼續跪坐。
床頭音響被打開,流洩而出優雅但不知名的大提琴協奏曲,演奏者拉著琴弓與琴弦擦出的沉穩低音,類似某種動物的低鳴哼曲,又亦如夜間的浪潮拍濕著海岸,由於一般大提琴的音域相當契合人聲,所以廣為人們喜愛接受。
想像著,在寧靜的夜晚海岸邊,傳來幽幽歌聲,月光淋浴之下,那般美好體態的背部曲線曝露,側臥在礁岩上,但由於夜色模糊,並不曉得那究竟是等待王子的赤裸美人魚,又或是暫時迷途休憩著的灰白海獸,儒艮。只待人類,或者是,不被期待的人靠近,便遁入海中,直立於淺水處,露出頭部望著陸地,在黑暗之中又逐漸遠離了岸上的人類,或者是,遠離了不被期待的人。
童話角色與海洋生物,虛擬故事與現實情節的混淆。我今晚來到這裡,究竟是超脫於妄想跨越現實,還是將妄想在現實中提領出來?這不是什麼成人寓言故事,也不是什麼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在現實社會中,我只是一隻醜陋的儒艮,露出獠牙與粗糙灰白皮膚的海中哺乳類,總是只能在幽暗的礁岩上,對著銀色月亮獨個唱著我的悲傷情慾。
而現在的我,是隻變種美人魚,甘願付出交換代價來到陸地,欲求我的王子,沒有幸福美滿的傳統情節,只有揭露更直接又深層的赤裸暴力。那美人魚甘願犧牲一切與王子聚合,那種欲求就是種暴力,對於暴力的渴望,請求所愛之人實行隱性的、默許的折磨,只有當王子逐漸接受了這尾人魚,那種邁向結局過程的折磨,成就了王子對於「牠」的寬大救贖。
那麼,主人啊。
妳就是我腦海中欲求幻想的王子嗎?
音響依然製造著浪潮拍打的情境,那波動使我舒服,比起剛剛安靜得幾乎令人窒息,只得等待下一刻落鞭的時機,這樣的背景營造確實讓人放鬆不少,加上主人掀開餐桌瓷盤上半圓鐵蓋的聲響,溢散出一股複雜的果香。
很明顯是乾燥過的水果,香味不具有鮮活的特色,很多種類混雜在一起,並且還在太陽底下曝曬過,類似蜜餞或葡萄乾的感覺。主人打開一瓶東西,拉拔瓶塞噗的一聲,咕嚕咕嚕倒入杯內,然後好似拿著什麼東西沾著,並且刷在某個物體上,明顯強烈的酒精味刺激鼻子,這應該是酒精濃度很高的飲料。
接著,轟的一聲,桌上的物體燃燒了起來,噼哩拍啦猛烈灼燒,雖然我看不見,但稍縱即逝的灼熱氣流直撲我覆蓋面罩的臉部,令我呼吸困難,皮革臉龐內外的溫度上升,人造皮膜與血肉皮膜瞬間如漆似膠,並且這火光之大,穿過黑色的頭罩甚至可看到火舌的舞動,那是隱隱約約的藍色焰光。
這是加了橘皮、葡萄乾、蘋果、檸檬、杏仁、麵包粉與小牛腎脂肪的英國布丁,製作成布丁形狀後必須連續晾曬兩三週至一個月,蒸過後刷上白蘭地烈酒點燃增添風味,應該也是被藍色火焰映著臉孔的主人如此說。
對於布丁,英國人可是很有想法,從純「甜」點的布丁到牛脂、內臟、兔肉等菜餚製作的布丁,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用貴族的名字幫布丁命名。
「從一開始你接受我的調教,到現在,是過了多久時間?幾個禮拜?用手指比給我看」
主人改使用類似藤條的馬鞭點著我的手臂,因為方才的散尾鞭雖適合近距離攻擊,卻不適合長射程調教,尤其現在都採取跪趴姿勢的我,主人身為一個支配著,理當威風地站著,用長而硬直的馬鞭驅打我這低下的家畜。
但是,主人所問的答案,到底是經過多久的時間了……
三,我比了個三,主人馬上將鞭子狠狠揮下,擊中我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主人大聲斥責,連個簡單的算術都不會啊。捏著我的耳朵,在我耳邊怒罵,你是腦殘還是手指抽筋啊,你時間算錯了吧?你還當我是你的主人嗎?還是你這渾蛋搖著屁股把別人當主人才遺忘了幾個禮拜的時間啊?再比一次!
四,將右手小拇指也翹了起來,我這次比了個四,因為我搞不清楚主人所說「一開始的調教」,到底是將近一個月前的咖啡廳桌底調教,還是三個禮拜前在別墅中的事情,如果是咖啡廳那次,在我的認知中,應該只是主奴關係初次確認,自己有沒有真正進入狀況且被主人認同,我並不完全了解。
唿!這次連同小拇指也遭受長鞭攻擊,疼痛以及更多的困惑,我搖搖頭加上哀叫,顯露出請求主人指示與原諒的樣子。
「答案是五」
「五或六個禮拜,我就知道你會比三或四」主人理所當然的說著。
「那兩次只是肉體上的實踐,從你得知我存在的消息,並試圖與我連絡並搭上線,從那時開始,你就已經慢慢成為我專用的奴僕,那就是你心理率先勝過生理的最好證據,回想自己當時欲求不滿的情況吧,披著人皮的蠢狗!」
主人踩著我屈跪的大腿,鞭子又落下在我肩膀:「懂了嗎?你這下賤的狗,從一開始你就是搖著尾巴,用你那可笑的開場白與我接觸,你天生就是那欠管教欠打的狗,你啊,到底懂不懂啊?」腦袋被主人推打。
汪! 汪!
我自卑的在採取跪姿中,自動將頭放的更低,並且伸出兩隻手掌,撫摸主人貼著靴子皮的小腿肚,希望得到她的寬恕,或是賞我更多殘酷無情的鞭笞。
「瞧你剛剛聽話的模樣,現在卻醜態盡出,真是太辜負我的好意了」比起散尾鞭的凌亂,馬鞭給予我更精確俐落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特地準備了這樣的點心,這可是在你初次與我見面後便開始製作,必須連續晾在通風處將近一個月耶,就像在靜悄悄養著什麼小動物似,養個布丁都比你好,布丁很美味,而你只有蠢啊!」
主人將瓷盤丟到地面,接著用靴子踩出噗哧噗哧的聲音,倒碗公形狀的布丁變成扁平漢堡排了吧?主人又將某種黏稠液體淋在布丁上,應該是奶油醬汁,再將瓷盤踢到我壓低的臉龐旁。
吃吧,像隻狗般低頭乞食!不准弄髒盤子以外的地方!
「汪!」感謝主人的恩賜,我用鼻子嗅聞,確定了盤子位置,將頭低垂面向盤中飧,如同動物不顧形象大口吞嚥了起來。採取如此姿勢進食,壓扁的布丁會比本來的形狀更方便食用,也可避免口鼻將布丁擠到盤子之外,這種英式布丁即使外形潰散,口感還是相當不錯,可以吃到組織分明的蘋果丁、碎葡萄乾及桔皮,還有白蘭地的香氣與濃醇奶油醬味。
「誰叫你像狗吃屎般整個臉幾乎貼著盤子啊?即使是狗也要有吃相」主人蹲下將我本來正面朝著盤子的臉,往上扳幾個角度,要求我應該用下巴為支點,半傾斜由上往下的運用嘴巴,而非連鼻孔都一起用來吞東西,主人還用餐巾幫我拭去沾滿嘴鼻的奶油與布丁碎屑。
當盤中食物清的差不多時,我忽然咬到一個很硬的物體,本能反射地性吐出以免牙齒毀掉,聽到那物體掉落瓷盤,發出類似小石子的聲響。主人將其撿起,在手中擦拭:
「你終於吃到了啊,那麼,進行下一項遊戲吧」
主人把盤子收走,命令我把她鞋子剛踩過布丁的地方舔乾淨。接著要我四肢趴跪,臀部翹得高高,在原地旋轉數圈,當我轉得有些暈頭轉向,已搞不清楚方位,主人令我停止並將我的內褲掀開某個地方,感覺只有肛門口的部位曝露出來。
主人的手指沾著某種液體深入我的屁眼,指頭關節的凹凸與冰涼滑膩的觸感,在我的體內旋轉鑽著。轉動數圈後手指拔出,又將類似肛門栓的大支玩具,更深地推入我的直腸,那種前端細小末端肥大,避免擴約肌自然收縮將其擠出的矽膠玩具。
「感覺如何啊,這樣你就更像是隻狗了,還是有粉紅色鬃毛尾巴的公狗啊,哈哈,走啊,學狗爬啊,要邊爬邊搖屁股啊你」主人開始用馬鞭打著我,要我沒有憑靠主人拉狗繩牽引,自己學狗行走,而且還是隻盲狗。
現在我的屁股長著粉紅色尾巴,應該是連結粉紅色裝飾物的肛門栓,那粗肥的根部整個塞入肛門內,被我的擴約肌緊夾著。主人要求必須忠實呈現狗兒搖尾巴前進的樣子,當以膝蓋踏出的同時,我必須大力擺動雙臀,走多少步,屁股就要扭多少下,想像屁股中間夾著一顆生雞蛋並要想辦法將它擠破,如此賣力且誇張的動作才能使主人滿意。
這樣的屁股扭力,使得肛門栓在直腸內璧一緊一鬆的前後摩擦,彷彿矇著眼睛被人強暴肛門的快感,陰莖不禁又偷偷勃起。
在黑暗中我學狗爬了好多圈,雖然不斷碰撞桌椅與床,但逐漸掌握了一隻狗在行進中該有的動作訣竅,甚至用觸感與直覺記下障礙物的所在,在碰觸前就巧妙避開。只是,忽然感覺到頭昏目眩、輕飄飄彷彿不是自己的身體般,本來很順利的爬行忽然亂了方向感,雖又繼續碰撞,但那感覺好不真實,像是過往喝醉酒的經驗。
主人察覺我開始搖頭晃腦,爬行路徑亂七八糟,要求我停下:「運動之後終於發揮效用了,你知道我剛剛順便抹入你屁眼內的液體是啥嗎?」這時沒有主人提醒我也曉得了,是白蘭地,難怪擦入的瞬間雖冰涼,之後直腸內卻感到綿延的火辣灼熱。我曾看過小說這樣描述,男人將精液毫無保留的射入女人肛門內,經過長期肛門內射後,女人的肌膚竟變得更光滑細緻,精液的營養都被直腸良好的吸收力給吸取了。
那現在,我的直腸應該也毫無保留地將白蘭地高達四五十度的酒精吸收,使我呈現酒醉頭暈感官遲鈍的狀態。
「舒服吧,飄飄欲仙像是嗑藥的快感對吧?接下來還有更好玩的」主人不知道撕開什麼東西的包裝,開始在房間內來回走著、灑著,一種很輕盈如雪片般灑落,而另一種密密麻麻、碎細狀散佈開來的聲響。
我忽然聞到一股薄荷涼味,主人將那附有薄荷清涼味道的物體移到我鼻子前面:「記住這味道啊,這就是剛剛藏在布丁中差點被你吃下的東西,現在我將它擦上薄荷精油,我會把它丟到房間某個角落之中,用你自己的鼻子去把它找出來」
說完,主人將那物體一扔,叮鈴鐺啷的消失在大約左前方十一點鐘方向,當我正想隨即衝出去,跟主人玩你丟我咬的傳統寵物遊戲,但主人馬上制止我:「等等,可別急啊,不小心可是會受傷的啊,還有一個附加要素呢」
聽到打火機點燃東西的聲音,緊接飄溢著一陣芳香,類似玫瑰精油淡淡優雅的感覺,主人蹲在我面前,來,乖狗兒,猜猜這是什麼香味啊?靠過來一點啊。
正當我想更靠近時,背部忽然感到刺痛灼熱,瞬間像是被五六隻有毒昆蟲叮咬,每一口都讓我感受十分清楚強烈,原來是滾燙的蠟油啊,主人剛點燃的是精油蠟燭,如果是添加玫瑰精油的蠟燭,那應該是淡粉紅色的外觀,主人趁我毫無戒備就將蠟油滴在我的背部。
熱蠟油的刺激使我倒吸一大口氣,但又不能用手去抓背部,接著主人踹我屁股向前推,並且指示:「你可以爬著去尋寶了,薄荷跟玫瑰的味道應該很好區別吧,可別找到我身上否則讓你生吞點燃的蠟燭」。
我依舊要維持狗兒的四肢爬行姿態,然後盡量將頭放低貼近地面,僅靠嗅覺和聽覺將指定的物品找出,再叼回主人手上,儘管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也不重要,剛剛藏在布丁中時我沒看見,現在依然眼盲的我,看不看得見也不那麼重要了。
可是當我才剛爬行了幾步,便感覺地面的觸感不太對勁,應該是主人剛灑下的東西,柔軟,帶些濕度的碎片,我貼近一聞,是花瓣,而且還是玫瑰花辦,與主人手持的精油蠟燭類似香味,雖然並不像蠟燭讓室內幾乎都充滿著同樣味道,地面的玫瑰花辦,一但現在我採取狗鼻嗅聞,直接強烈的味道並不輸給蠟燭。
「快找啊,還猶豫什麼?」主人將蠟油甩到我的背部,還有數滴噴到頭罩後腦杓,大概像是豪爽水墨畫派的揮毫甩筆方式。
我的膝蓋與手掌壓在柔軟的花瓣之上,並非鋪灑成可以完全覆蓋原本地面的程度,仍可清楚感覺地毯的存在質感,但隱約的有某種物質隱藏在花瓣群之中,密密麻麻,不強烈,但逐漸滲透的刺痛感受,從我接觸地面的手掌、膝蓋以及小腿,擴散成局部痛楚。
我開始動作變慢,並且將手掌抬起試圖用身體拍掉不知名的附著物,結果身體也隱約感到刺激,那附著物像砂子般細小,但比砂子更具有危險性。
「這是玻璃砂,我將玻璃砂灑在地面,模擬外頭道路的可能情形」
「你必須習慣在這種崎嶇的地面上爬行,真正的動物都是在戶外到處跑,哪管是柏油路或碎石子泥巴路,那有像你這麼好命的狗,還要我訂飯店房間用來訓練你,你以為在飯店可以很舒服那就太天真,快點爬去找出來」
玻璃砂,如果是一般鋪設在馬路上,混在瀝青中製造閃爍反光效果的玻璃砂,因為有會傷輪胎的疑慮,政府養工處的標準,是必須每粒皆小於四點七五公釐,去銳角後的加工極細砂,因此很難對極厚的橡膠輪胎造成損害。
但我只是血肉之軀體,並不像汽車輪胎那般粗硬,每次移動都更加深我的四肢刺痛,連酒精都無法麻痺多少。主人一方面叮嚀著我不要浪費時間趕快找出來,一方面又要求即使在這種情況,還是要保持一隻嬌柔公狗該有的架勢,不要因為一點小刺激而讓動作彆扭,當我臉部太貼近地面,主人還會用鞭子打我的臉,大罵你想用臉去黏玻璃嗎?接著蠟油繼續滴落身上,彷彿燒不完似的。
繞了好一會,終於聞到在花海中的隱隱約約薄荷味,正當要更近一步確認時,主人又將它踢離,演變成好像我在跟主人搶奪得分的機會,只是我根本無法取得優勢,活像個傻子般被主人玩弄。
就這樣我追妳踢的遊戲進行了約十多分鐘,我的膝蓋與手掌應該都磨的差不多慘不忍睹,碎爛的花瓣與玻璃砂粘著傷口,更在空氣中增添了些許血腥風味。
主人應該也玩膩了,最後索性站著不動讓我自由搜尋,終於在床角邊緣嗅到那清涼味道。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其叼起,並且用上下排牙齒咬著,讓舌頭和嘴唇避開玻璃砂,我開心的將這不明硬物咬回放到主人手中。
「終於找到了啊,費時大概十八分鐘,比預期的還要快一些」主人將我叼回的物體又擦拭過一次,命令我站立,然後用濕毛巾幫我清理手與膝蓋的傷口,將附著物清除可比磨著地面時更痛啊,我咬牙忍住。
「這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對於每個接受我調教的奴,也是同等重要。因為這是你們的專屬標記,是屬於我支配之下的寵物們,當我認同你們之時,才有資格獲得的信物」
被主人認同的信物?我本來以為項圈就是主人認可並授予的殊榮,但直到數天後才了解我當初被剝奪視力,接著又在玻璃砂中打滾後所叼著的,到底是怎樣的東西。
那果真如主人所言,是具有相當價值的信物,不管是物質上,又或是形上的意識層次。對於一個欲求被統治的奴僕而言,用肉體回應換取可以直接觀察的信任,那並非是徒有物質上的虛榮心,儘管當下我真的還不知道主人的打算,與那個不明物體的真實身份。
「今晚的調教差不多了,外頭風雨也逐漸轉小,相信你已經有身為一隻家畜的深刻體認,比起前兩次過程」我點頭並且吠了一聲作回應。
「那麼」
「接下來就換你來服務我吧,你這發情的公狗」
剛剛被放置靠牆的行李箱被主人拖拉,放到站立的我面前,主人將那拉鍊拉開,並且命令我趴下,頭部朝向那打開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