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聰
車停妥,他趕緊下車,替她開了車門,一路像個飯店服務生般,引領我們上公寓。我們坐在玄關處脫鞋子,準備走進客廳時,他才關了門。當空間被封閉,他急忙的脫光了衣褲,跪在她面前,彎下腰親吻她的腳尖。他跨下閃亮的透明貞操帶晃動,隨後他額頭冒著汗,是痛苦和享受。他折疊好自己的衣服後,撿起地板上、高跟鞋旁邊的項圈,自己給自己戴上,然後他就成了狗。在這個封閉空間裡就只剩下兩個人和一條狗了。
「小狼狗,我的拖鞋!」她把鑰匙放在玄關鞋櫃上面的老位置。它吠吠然回應,在我面前咬起了那雙女用拖鞋,它嘴裡咬著,並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它的意思:「你咬她的拖鞋就好,我自己來。」看著她的寵物口中咬著她的拖鞋、向她奔去,這副景象雖然看了不下百次,卻老是不習慣。
它咬著拖鞋在她沙發前坐好,等著主人的誇獎,她伸出了手摸在它的頭上。「乖!」踢了腳,便知道意思,他呼呼地跑到狗盆前,低著頭,喝水吃飼料,這就是寵物靈巧的地方。她的公寓的某一個角落,鋪了塊布變成為了它的小天地,放著的狗盆還有水和食物。我總是望著這個角落想著那個曾經有他的角落。從我踏進他家大門,他關上鐵門以後,我總是急忙的脫光自己身上的衣褲。散落一地的衣服,總是他一一撿起;在那條水泥地上,跟在他的身邊,他說著這次調教的重點項目;在踏進屋內前的水龍頭處,他為我把人的氣味全部洗掉以後,我才可以進入屋內。他不喜歡狗帶著人的氣味,特殊的香皂味道是軍犬的味道。佔有慾除了身體外,虛無飄渺摸不著實體的氣味仍然被攻佔。
「凰⋯⋯」沒聽到她的回應,才發現她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坐在沙發上,讓她靠著我。看著她睡著、看著剛剛還是人的他現在變成了狗。此時此刻他在哪裡,我常不經意的想起他,尤其是看見凰和她的狗時,特別容易比較起她跟他之間調教手法的差異。她的狗吃得狼吞虎嚥,想必餓著了,在餐廳的時候也沒吃好,倒是這樣它吃得愉悅,連屁股都跟著搖晃;我笑了出來。
『多吃點。』他總是在調教以後,帶著我上餐館,讓我填飽肚子,而我只記得填飽自己的無底洞,卻想不起他那張日漸模糊的臉。
好ㄟ再來再來~